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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说着起身去了殿内她的寝室,她的侍女紧跟着走过去,被她摆手制止了。

    长儿娟看看天色,有些鼓舞地说,“大王和九姐该回来了!两个人总要赶得上盈隆宫的晚饭。”

    婉清则问崔夫人打听到她爹下落没有,崔夫人温言安慰。

    崔嫣说时候还早,叫侍女去取了她的琵琶来,要弹曲子,又对长儿娟说,“你去拿手鼓,看能不能与我相和。”

    琵琶取来了,崔嫣玉笋般的纤细手指,轻理了一下琵琶的八根弦,又轻轻地拨动,调好了弦,随后睫毛低垂,专心地弹拨。

    众人围坐在大殿里,听那琵琶声,如同清泉在石头上溅落,雨珠敲打着芭蕉,忽而想象着一只云雀从云中俯冲而下,一边左右盘旋,一边呢喃啁啾。而后做了几个大幅度的翻腾,又嗖地飞向天边,渐渐的消失了。

    长儿娟手中拿着一只小鼓、但握着鼓槌忘了敲击,因为刚才她想到了大明宫上空飞着的云雀,但思绪被几个姐妹的叫好声打断了。

    因为崔夫人从澎水县带回来的好消息,有好几个人很兴奋,还因为柳玉如并未明确表示意见,琵琶声恰好代表了她们的心情。

    崔嫣一边弹,一边用眼神提醒长儿娟,长儿娟回过神来,手鼓一下一下跟着节拍击打……琵琶声若断若续,秋雨打着残荷。

    少顷,琴声渐密,犹如曲江池上一大群红鲤鱼破水而出,踊跃着跳跃着击碎了湖面,但人们想用眼睛去寻找它们时,它们早已潜得无影无踪,仿佛只有一阵风夹着浓浓的水汽扑面拂来。

    夕照如血。

    人们忘了叫好,朝崔嫣投入去赞叹的目光。

    谢金莲这才想起看崔夫人的帐目,对那几笔加起来以十数万计的大钱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笑呵呵地说这不成问题。

    有几个女子忍着不讨论赵国公来黔州的事,既然是舅父亲口说的,那绝不会有假,再说君无戏言,这可不算小事。

    但她们忘着殿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盈隆宫她们大王。丽容说,“他和丽蓝今晚不会回来了,开饭吧,母亲也不必回静心庵了。”

    侍女们立刻出去。

    晚饭平时这个时候就在腾韵殿里进行,但今天叶玉烟先让上了五色方糕,茶水,众人一边吃着糕,一边品着茶。

    谢金莲说,“我猜峻若复出,那么舅父的什么罪也就没有了!”

    婉清道,“那倒是,谁都知道峻对母后文德皇后的感情,他从记事起便未见过母后——所以说娘亲舅大嘛!”

    随后她恍然醒悟道,“我好像猜着一点儿眉目了!”

    有几个姐妹连声问婉清猜着什么了。

    婉清说道,“我偶尔也听爹说起过,眼下大唐东、西两边都不宁静,按住葫芦起了瓢。你想啊,李治若不是真没了办法,怎么会把薛礼大哥从玄武门那么重要的地方派出去你们再想,如今在皇族之中,武功盖世,四方胆寒,又正当盛年的是哪个”

    长儿娟,“当然是我们盈隆宫大王——而且他是李治亲兄弟。”

    思晴问道,“六妹,你是说,舅父流放黔州是李治使的苦肉计李治当然知道峻对舅父的情意——要想救舅父于水火吗,那好,只要你复出为帝,这都不算事。”

    婉清,“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解释么”

    思晴仿佛提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便垂了眼帘去琢磨。

    徐惠寻思着道,“让六姐这么一分析,好像峻不答应的话,于公于私都说不过去了……柳姐姐不是也想大明宫了么”

    谢金莲说,“李威、李武他们可都长大了,不能整天总是舞刀弄枪的,正该见见正经的世面了!还有待聘兄弟,




第1384章 不辞而别
    樊莺看到,崔夫人果然有些乱了方寸,数次欲从座位上起身回静心庵,谢金莲、思晴、崔嫣三个同样跑失了儿子的,便在旁边陪着找话来开解。谢金莲说,“丽容、长儿娟二人刚出去安排,再等等,说不定一会便都回来了。”

    崔夫人望着殿外渐渐黑沉下来的天色,叹着气说,“孩子们这时候下山一定是李雄的主意,因为孩子们平时都听大郎的。”

    柳玉如不在,崔嫣便替大郎分辨,“往常大郎也不这样啊。”

    崔嫣的这句话反倒显得今日之事不同于往常,崔夫人听了更显焦虑不安,坐着不说话。很快,眼睛里便蓄了泪光。

    谢金莲的儿子不打头,好赖也不会挨埋怨,再说哥四个一起出去,人人身手都不错,在黔州地面上能有什么风险因而她还算轻松。

    此时便灵光一动,大声的提示道,“母亲,他们八成是去了信宁县!判断人命案最紧要的可就是功夫!我懂这个!功夫一久连颜色都看不好了!”

    崔氏听了心头一亮,觉着极有这种可能,但很明显挑这个头的就一定是待聘了。待聘在澎水县当着黔州各级官员、成功替长孙润开脱了嫌疑,连崔夫人都以此为荣,何况是个孩子

    于是,谢金莲马上再派人去黔州刺史府,请罗得刀安排人去信宁县看看。

    一转眼,五路人都派出去了,目的地有都濡本县、有澎水县、有信宁县,片场够得上半个黔州,连刺史罗得刀都惊动了。

    崔夫人此时更倾向于信宁县,如果待聘年轻好胜真去了信宁,那么另四个孩子更有可能是陪着待聘前往,她不再埋怨了。

    谢金莲笑话道,“郭三公子的派头可真不小,查个案子还要一位将来的太子、三位亲王陪同,将来注定是个出将入相的人物。”

    苏殷刚才在情急之下打了儿子一拳,此时便觉着有些过分了,一位将来的亲王,如果随便挨上一拳便吐了实话,这在兄弟间可是很没面子的事情。

    一见崔夫人面色稍缓,苏殷便拉着李惠在桌边坐下来,亲手为儿子夹菜。

    ……

    樊莺安顿好了女儿,匆匆来寝室见柳玉如。见她头上金钗也未拔,衣也未宽斜倚在床上发呆,便上前推她了一下,笑道,“人家丢了儿子六神无主,你倒安逸。”

    柳玉如道,“总归已受了母亲埋怨,我不安逸难道还要哭一鼻子”

    樊莺知她已听到了大殿内的话,便在柳玉如床边坐下来,对她道,“姐姐,我对大郎他们倒不怎么担心,但那件事你是如何想的”

    柳玉如,“哪件事”

    樊莺,“回长安的事。”

    柳玉如看室内除了她和樊莺没有旁人,便一脸愁容地说道,“姐姐已是人老珠黄的人了,怎抵得住一个皇后的门面……樊妹,不如我不去,你去吧,我把皇后让与你来当。”

    樊莺闻言佯怒,转而轻哼了一声。

    她伸出根指头拨弄柳玉如头上的金钗,“枉我一直拿你当个贴心人,一到紧要时分便对我不诚实了!”

    柳玉如先问,“人都派出去找了”

    见樊莺不理会,又道,“难道我说的不算实话若真给峻个机会,由他再选皇后不选你才怪。别的人做个皇妃尚可富余,但若做皇后……姐姐知道,是我把你耽搁苦了!”

    樊莺扳着柳玉如的肩头,端详着对方的脸说道,“越说越不着调了!让我看看你哪里老了哪里老了”

    她看到一双美丽的眼睛似嗔似怨地看着自己,说道,“你是怪我师兄出去两夜没回来吧!他忙的不是正经事又有丽蓝看着,人丢不了。”

    柳玉如看着看着对方,眼圈儿红了,“十年平静的日子,因这一个消息便搅乱了……但我怎好做这个恶人拂了姐妹们的愿望只好我和儿子不去长安,你们去,你去做皇后。我从来对你都是诚实的。”

    樊莺像是猜到柳玉如会这样说,她有些感动,但她还想逗弄一下柳玉如,遂道,“你不想做皇后,可还是轮不到我,李雄不做太子,难道不该李壮做太子么那也该崔嫣做皇后呀,母以子贵!我只有个女儿,想都不要想。”

    柳玉如听出了对方的揶揄口气,也道,“那怕什么,我这就替你做主了,等峻回来、你再怀个大胖小子,好让你母以子贵。”

    樊莺不生气,说道,“我倒是真有这个想法,再生个儿子有什么不好,贵不贵的放在一边,将来也好多个人在盈隆宫陪着你我。”

    柳玉如在床上欠起身,笑问,“你真不稀罕大明宫不稀罕这个皇后”

    樊莺翘着眉毛反问道,“我比皇后差么当年在山阳镇的悬崖边,是谁陪着你赴死的到这时还交不出你的真心来,竟拿话来透我。”

    柳玉如听了也不尴尬,拉着樊莺的手说,“你莫气,难道看不出我对崔嫣也不如对你亲近”

    樊莺道,“那还不快给我交个实底儿。”

    柳玉如往门口看了看,不听得有人来,这才缓缓道,“如果那年正月初五的傍晚,飞马驰入丹凤门的中箭人不是郭叔叔,而是峻的话,你我即便做着皇后又有什么意思可那也只能算阴差阳错罢了!”

    她说,“大明宫那是什么地方!我自知没有文德皇后的机谋,政事上不能辅佐陛下——如果是你还差不多。但贞观先皇帝贵为天可汗,可曾多留文德皇后一天么”

    樊莺说,“父皇此生最大的遗憾,是没有陪母后终老。”

    “我也不想被成百上千的女子来算计,她们不是凭着感情走到皇帝身边来的,而是凭着脸蛋,并且以皇后为天然的敌人。如果她们比我更爱皇帝,我可以离开,但她们爱的是大王的权力。”

    “我不想要她们的敬拜,如果除了戒惧和巴结连,一点诚意都没有,那即便将她们都踩在脚底下,她们也不如一块石头让人放心。”

    “我不想峻的身边举目所见处处都是耍心机者,就连亲舅父也不例外。我不想举目所见处处都是太监,他们不男不女,娘声娘气令人作呕,而我真正思念的唯一男人,却被他们密不透风地包围着,让我连见他一面也很难。”

    “我不想金莲、思晴、崔嫣、婉清、苏殷、丽蓝、徐惠,或是别的姐妹,为了各自的儿子得到太子之位,而与我反目成仇。”

    “我不想喝一口水,也担心有人在里面放了能致我死命的东西。”

    “我不想看他呕心沥血地支撑,而我坐享其成,路要一起走才走得远。”

    “我不想小时候和李雄一起骑大马的亲兄弟们,因为一个太子位与他争的你死我活、因而泯灭了最基本的良心。”

    “我也不想我的后代,总有一天被另外的野心家篡夺,他们对他仁慈的时候,打着他的名义发号施令,不耐烦了便将他从高位上一脚踢下,妻儿惨若冻狗……”

    “我宁愿不要这些,在大明宫最不适宜‘一里一年’的盟誓,我只愿孩子



第1385章 完美计划
    高白回到县衙时天色已经黑透了,他别的什么事都不干、先按着盈隆宫主人的吩咐,将当日都濡县开据的过所底帐翻看了一遍。

    过所是远行人经过水、陆关隘时必须严格出示的手续,过所万一丢失,便要被当地官府扣留、查清身份后再酌情处理。无过所的将被视为“私度”治罪,过所记录的行人身份、年纪、携带物品与实际数目不符合的,也要处罚。

    因而要检查远行人的去向、行经的路由,所携的物品,看过所底帐是最便捷的法子。

    高白粗略一查,马上发现了疑点。

    当日开据的过所只有十几份,其中一份恰是在天黑之后开据的,上写都濡县某乡、某里李氏兄弟:大郎、二郎、三郎、四郎,及郭姓少年一人,各人年纪多少,马五匹、竹刀四把,行经培州、宣州、万州、通州等地去长安。

    上边的名字写的都不是本名,名字的真伪归开据过所的地方官府负责。除此之外,每个人的年纪及随携之物一毫也不差,因为这个做不了假,做了假的话沿途通不过。

    但上边的字体,高白一看便是李雄的。

    按理说天黑之后,衙门里办公的差员已经离开,这几个孩子是怎么拿到的空白过所,又是怎么加盖的专用印信,怎么模仿的主管差员的签认

    这些问题高白闲下来才有功夫细究,当务之急是尽快将情况分报盈隆宫主人和九夫人,以及盈隆宫和静心庵。

    高白只要想一想金徽陛下断言的“待聘主谋”,便大概猜到了此事的真实原因。

    午后,崔夫人在长孙润家中同赵国公细聊当年之事、尤其在提到郭孝恪的葬身之地时,郭待聘的小脸沉得像一潭冷水一样,只是崔夫人没有察觉罢了。

    高白没想到,郭待聘小小年纪,脾气竟然这样的烈性,长安远隔着千里,这家伙不但抬脚便走,还有本事裹挟了四位少王与他同行。

    很显然他们的举动盈隆宫和静心庵并不知道,知道的话不会四处的乱找,也不会答应只让五个孩子出行。

    在与夫人们商量如何分头报信时,高白心虚,怕见崔夫人,此事不正说明他把崔氏在澎水县的话一五一十都报告了因而他再去砚山镇见金徽陛下。

    菊儿把话说完,崔夫人果然怒骂了一句,“高白这狗腿子,传舌倒快。”

    崔夫人惊、悔相掺,惊的是儿子不辞而别、不知路上的安危,不知他对自己存了多大的怨气。悔的是同赵国公谈话之时忽略了旁边的待聘,因而骂的半真半假。

    菊儿身为县令夫人,对当年的女主人不敢有不满,反而还笑看柳玉如、谢金莲、樊莺等人,因为崔夫人把盈隆宫主人也捎带骂上了。

    另外的这些人何等心细,只从大王的断言、以及此时菊儿和崔夫人的表情上,便猜到了大概。

    柳玉如急问,“菊儿你快说,峻是如何吩咐的,说没说派谁跟下去”

    菊儿,“高白倒是问过陛下,万一郭公子和少王们真去了长安怎么办。陛下说由他们去,小鹰嘛,总得出去历练历练,总躲在窝里吃别人喂的现成虫子怎么行”

    柳玉如,“可路太远了,他们从未远行过!人情事故又不大懂!”

    菊儿说,“陛下早已吩咐下来,如他们果真去了长安,不可强行追回,再说也没什么理由制止他们。只须速给沿途各州的盈隆宫丝稠总号飞鸽传书,让各地总号留意一些,急难时暗中助力便可,但也不必操心过多。”

    众人这才舒了口气,柳玉如恍然道,“怎么把这道便利忘记了!”随后招呼着众人马上行动起来。

    柳玉如、谢金莲、思晴、崔嫣拉着苏殷、徐惠去写飞书。

    崔颖也跟着,她终于意识到,造成今日局面的罪魁祸首正是自己,刻意对儿子瞒了这么多年的事,反被自己不经意间说出去了。

    她能想到儿子待聘是在什么心情下离开的。

    眼下崔颖只求一向乖巧听话的儿子不要恨自己才好,她的女婿既然主张大胆放手,后续跟进的手段也恰当,此刻她只剩下感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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