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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妃子道,“我是此地焉耆王宫中一个偏妃,王爷说,感念高大人不曾刁难,让我来送饭,是我一见高大人,就动了歪心,再不敢了!”

    樊莺见对方服软,话也不似欺骗,胸中的恶气就消了不少。更主要的是她在门外已经知道高大人并未入了她圈套,不觉又认为自己下手太狠了。但是也不扶她,恶狠狠道,“深更半夜的让你一个女的送饭,我看他也不是个好东西。你走吧,明天中午找我来给你抹些药。”

    妃子慌忙离去,樊莺急着来见高大人,到了门边一看房门又让高峻大人由内插了。她对高大人的表现还是满意的。想到片刻后即与心上人单独相处,樊莺自己在门外,脸上已是忍不住地笑意。【 .】她抹了抹脸,强自板起脸来伸手敲门。?“你怎么又来了,我不都说了,家里还欠着不少帐呢,实在是没有心情,你走吧,”樊莺听门里面高大人“嗞”地嘬了口酒,又道,“再不走,万一我一个忍不住了,欠了你的帐倒不愧疚,就怕没脸见家中夫人们了。”

    樊莺在门外听得心花怒放,屋中高大人背对了门、坐在桌边也偷偷地扮个鬼脸。门外站的是谁他岂能不知这些天他便一直在耳朵上紧绷了根弦儿,如果说第一次赶走妃子是他发自内心的,那么这一回就是成心哄樊莺了。

    樊莺并不知道,高大人是偷偷瞅见她挠人之后刚刚返回屋里在装,心中涌起一片柔情蜜意,娇声道,“高大人,是我。”

    高峻这才开门,故作大吃一惊道,“怎么是你”

    樊莺板着脸道,“是不是不如那妃子更顺高大人的意我要不是一步赶到,高大人是不是就打算欠帐了”说罢也不等高大人让,便由高大人的身边挤进屋去。

    “啧啧,我和柳姐姐还不止一次担心高大人独自在外,吃不得吃,睡不得睡。柳姐姐派出我来看望,看来是我们多虑了,没坏大人你的好事”

    高峻听她在门外答话时,语调中还有想要相见的急切,到了屋里却故意板着个脸,也不去说破,只是辩解道,“此事天知地知,妹妹你可是成心冤枉我了。你是不知,就在刚才,那女人硬往怀里靠,我都是手背在身后躲了的!”

    樊莺哼道,“那怎么我倒听高大人说什么‘够绵软’,是怎么回事”高大人一愣道,“多亏我没做亏心事,我是尝了这酒,才有此赞,你想到哪里去了!”

    樊莺让他把话堵回来,也不想再装,便说,“高大人不必害怕,就算你真动手动脚了,我也不告发你的。”说着坐下来,俯身在桌子上把几样小菜闻了一闻道,“还真不错!半日水米未进,我也饿了呢。”

    高大人赶紧绕过桌来,挨了樊莺坐下,给她倒了一杯酒,“这两天我正想你们呢,寻思柳玉如会把你派来呢还是思晴果然没让我猜错。”

    樊莺此时已是掩饰不住地心情大好,嘴里仍道,“口是心非……当我真不知道你是在骗人”高峻道,“这可不是骗,而是对你们的了解。思晴虽然功夫也不弱,但是她的轻功可不行,爬城墙可比不上你。”

    樊莺听高大人夸奖自己,说的是实情又并非曲意奉承,心美滋滋的,又不好表现得太浅薄,只是岔开话问道,“还说爬城,怎么你一个人在城里却连城门也不关、吊桥也不扯起来,真




第130章 飞鸽传信
    ,。

    樊莺又说起她经过西州时看到的新别驾,高峻恍惚觉得这个李袭誉有些耳熟,过了片刻才猛然想起,“呀!”了一声就想坐起来。【 .】

    樊莺一个措手不及,剃刀又在高大人的下巴上划了一下。她并不是专门做这个的,本来就手生,眼见着不大一会儿就划了高大人两个口子,也不想这都是高大人乱动引起的,樊莺只怪自己不注意,有些欠疚地用手掌心压一压高大人下巴上浸出的血迹道,“都怪我。”

    高峻心思全没在这上边,又问,“这个李大人是不是从杨州来的”

    樊莺说,“我去了也只是等郭都督给安排向导,人家一位别驾大人在那里,我会上前去问人家从哪里来的”

    高大人“哦”了一声不言语了,不一会又猛地想坐起来。这次樊莺早有防备,一把按住哄着道,“没拉疼你还是怎么的老实一会儿,马上就好了。”

    高大人问,“你知不知道这位李大人,是不是带了他女儿一起来西州的”

    樊莺警惕地问,“怎么了原来你这样一惊一乍的,是惦记着人家的女儿!看来今晚你是不能好好睡觉了。要不要我立刻回西州去给高大人打听清楚了告诉你才行”?说着,脸已刮完。樊莺洗了毛巾把高大人脸擦干净,高大人站起来道,“还真是几天没好好睡一觉了,”说着伸个懒腰,眼睛就往床上看。

    樊莺给高大人刮脸用的水盆等物是由厨房中拿来的,送回去时发现两个厨子正在锅里炖着鸡汤已好了,樊莺道,“是谁这么会享受给我盛些!”

    这两个人见樊莺不是府里人,料想一定是与前边高大人一起的,闻言一边往一只大碗里盛着鸡汤一边说,“是我们王爷说高大人辛苦,特别嘱咐让给高大人熬的。”

    一听他们这么说,樊莺并不立即端走,命令道,“你们先喝喝试试。”两人知道樊莺的意思,用勺子从锅中舀了小半下,举到嘴边喝了。樊莺道,“谁让你喝锅里的喝碗里的!”

    那人又从碗里舀了半下喝了,樊莺看看没事,这才端了碗回来。一看,高大人正靠在了床上,睡意已经十分充足,但强打着精神在等她。樊莺招呼他道,“来,把鸡汤喝了,今天你负伤两次,得补补。”高大人困劲刚起来,靠在那里不动。

    樊莺端了汤碗,跪着也上了床,拿碗里的汤匙舀起来自己喝了两口,“真鲜呀!”高大人还不动,眼睛也不睁,却把嘴巴张开来。樊莺用汤匙喂他喝,问道,“高大人,有奴婢喂你,觉着如何”

    高大人只顾了喝汤,喝了这口,没等樊莺另一匙送过来,他的嘴已经张在那里等着了。放在平时,樊莺早就说点什么了,可是这次两个人远在焉耆,樊莺与高大人久别重逢,心中正被一股柔情包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该取笑他,只是尽心将汤喂下去。

    喝了小半碗鸡汤,高大人才说,“你以为给人做老婆,只是喂喂鸡汤这么简单吗要做的事情多哩!这才哪到哪!”

    樊莺知他说的什么,装作不理会,把东西收拾下去,又仔细地插了门,自己也爬到床上,却发现灯还未熄,待要下去吹灯。高大人道,“吹灯干嘛好容易看见你,还不让我过过眼瘾。”说罢,一伸手把樊莺揽到怀里,让她枕到自己的胳膊上,歪过脸来看着她。

    樊莺第一次在灯下让高大人这样揽着,两人又脸对着脸,她这才扭捏地轻声问,“除了喂汤,还做什么呀”说完,感觉自己像是在暗示高大人什么事,不觉得脸又红了。

    高大人看着她一脸娇羞的样子,把一条胳膊、一条腿压上来道,“嗯,这个……你还小……以后再慢慢地告诉你吧。再说,好东西要留在最后慢慢享用……”

    又听樊莺小声说,“至少要把外套脱了吧这样也不解乏……”

    高大人迷迷糊糊地道,“你这丫头,真以为这里是咱们柳中家里的大床我自从来到这里,就没脱过衣服。”樊莺听了,往高大人怀中偎了偎,闭起眼睛感受高大人心跳,耳听着高大人已经响起了均匀的鼾声,樊莺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轻轻地把手抚在高大人的



第131章 淡河月夜
    ,。

    高峻和樊莺两人骑了马,马的两边挂了鸽子笼,只带了乌龙刀往淡河边来。此时万籁俱寂,清辉如洗,不知名的小虫在草丛中唧唧地鸣叫,二人一路无话,似乎怕打破这难得的良好心境。

    淡河自天山南麓下来,蜿蜒几十里,先从焉耆城北绕过城西,到达城南时流势已十分平缓。河水在这里左绕右拐像是流连着不愿离开,在河弯处细柳和灌木丛生。

    高大人骑马趟过了河水到了南岸,在一处安静的河弯处下马。“这里怎么样无人打扰。”他把马拴在一株柳树下,鸽笼挂于树杈上。也不管樊莺,自顾自脱了衣服先下到了水里。河水本不深,但在水流的回旋处恰好冲出了一处半人深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说罢,高大人找了处水浅的地方,平躺在铺满细沙的河边,只把头枕在两只手上,脑袋露在水外边。“你怎么还不下来,”高大人头也不回地问。

    这才听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动静,然后水声轻响了几下,樊莺下来了。夜晚已经凉了下来,但河水却不凉。高大人想起去看樊莺时,樊莺已经把身子没到了水里。

    躺了一会儿,见樊莺洗个没完,高大人道,“深处水凉,到浅处来,”一连说了两遍,樊莺才道,“浅处水就不凉骗人。”

    又过了一会儿,高大人实在忍不住,嘻嘻笑了,从躺的地方爬起来,凑到樊莺跟前去。樊莺也不躲,高大人歪着头低声问她,“这里比终南山如何”?樊莺用小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回道,“那里人迹不绝,我可没有下水试过……你跌下过一次,难道不知水里的滋味”

    月色下,她的脖颈和半片肩膀露在水面上,像是天底下最为细腻的白瓷。高大人已经情不自禁,却说,“我们得快些洗,我忽地担心王府那些人会搭了梯子爬墙逃走!”

    樊莺也不理他,自顾低了头撩了水洗着,又把头发浸到水里用手搅拧着。高大人近在咫尺,只有她能感觉到自己脸上像着了火。

    “城里不能总没有人,万一此时有奸细潜入,我怕那些牧子们不能应对……”

    樊莺还不应声,只有水声淅淅沥沥。

    高大人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道,“干脆我帮你胡乱洗洗,我们得赶紧回去。”说罢也不管樊莺同意不同意,在水中兀自把手伸过去,在她身上胡乱搓弄。

    樊莺道,“怎么好像有人来了……来了呢……是……是真有人来了!”

    高峻侧耳去听,果然听到不远处出现了有人趟入河中的声音。双方也就隔了一道河弯、一片树林。只听一个人说,“回去怎么说”一阵撩水的声音。

    “还能怎么说,反正我娘说了,不能惹恼了落昭大人,但也不能死心眼替他卖命。”一个人在水里说道。

    “我爹娘也是这么说的,他们说城里的那些西州的官儿还不错,也不打骂城里人。她不让我在外边流浪着了,家里又没个人照应,柴草都没有了……可又怕落昭丞相杀回来找后帐。”

    高峻把一根手指头竖在嘴边,冲樊莺示意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出水,慢慢往河岸上走去。拴在树后的那匹马刨了一下蹄子,把樊莺吓得心跳在一处。只听不远处两人中的一个道,“什么声音怎么我听不像是咱那两匹马”

    两人静了片刻似乎是在听,一个人说,“一惊一乍,要不你就趟过去看一眼。”

    高大人也顾不得擦身上的水迹,飞快地穿衣服,只听那边一个人“哗哗”地趟了水往这边走了两步,“我这些天心总在嗓子眼堵着,想是耳背了。”又停在那里与另一人商量,“要是回去照直了说,城门大开一个兵都没有,那丞相不是很快就会打回来可我又不想他这样。”

    另一人道,“可他又不是只派我们两人来打探,要是不这么说,万一和别人说的不一样怎么办……”两人倒像是让这个问题难住,竟然咳声叹气起来。好一阵子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哗哗啦啦的水声。

    高大人已经穿好了衣服,听那边动静不小,就对水里的樊莺招招手。樊莺也知道机会难得,轻轻地往岸上走来。

    高大人借了月色,看樊莺动作不敢快了怕弄响了水声,一座玉塑般的身体一截一截缓慢地由水面下升上来,直到一双修长的腿也露出。他早早地一手提了樊莺的衣服,一手抄了擦身子的手巾等着她。

    等她轻巧地跳到了岸上,高大人把手巾塞给她飞快地擦了几下,然后将衣服帮她披好,歪过头听那边的动静。只听一个人又说,“不然我们就回去说,城门大开,吊桥也放着,但是城里有伏兵,怎么样”

    “这谎能骗过丞相有伏兵你们是怎么跑回来的”一个人以另一种语调问,像是在模仿落昭。一会儿又恢复了本来语调道,“我知道城中并没有伏兵,但不想照直了说。”

    此时樊莺已经穿好衣服,才有心思听对面两人的对话。听到这里,伏在高大人的耳朵边悄声说道,“这话要是让那个什么丞相听到,趁早打消了念头!”

    许是刚刚出水,樊莺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高大人揽了她的肩膀,示意她别说话。但那马在树下又喷了一下鼻子。对面一人狐疑地说,“难道是我耳背得厉害怎么总像是有马在树林里!”

    另一人也怕了,“嘘——”用更低且慌张的声音道,“我让你吓得也神经了……不过正好,我们就回去说,在城外就见城门大开,听到城里和城外树林里有马叫,这不得了!”

    两人瞎话编妥,匆匆上岸,收拾收拾骑了马沿河往西去了。听人走远,樊莺道,“这两个探子编瞎话,害得我澡都没洗好。”

    她忽然想起刚才高大人在水里把自己摸个遍,上岸时又整个暴露在他面前,就打住不说。禁不住把方才的情景回想一遍,双手抱了高大人的腰,头靠在他胸前不说话。过了好一阵子,她发现高大人也一声不吭,便轻声问,“你想什么呢”

    “我在想,还有三天就十五了,不如我们三天后再来,今晚的月色总觉不大亮。”他说得一本正经,樊莺的手在高大人腰里轻轻掐了一下,“我们回城”

    高大人道,“我本有心悄悄跟了他们去打探一下,不过听这两个家伙的话,我改变了主意。”两人解了马,共同骑了回城,一阵清脆的蹄声在夜色里传出好远。

    在焉耆城西、淡河西岸的密林里,一支八、九百人的队伍正在等候落昭最后的命令,这些人是从焉耆城中逃出去以后重又被落昭收拢起来的



第132章 一呼百应
    ,。

    落昭打起马一直跑到了淡河以西,看看身后那些人陆陆续续地跟了上来,犹自惊魂不定地问手下,“看没看到追兵”

    先前被落昭派去河边行诳敌之计的两个人气喘吁吁地跟上道,“没……没有人追。”落昭一见这两人,心想也许是因为自己多此一举,也许是这二人露了破绽。他心头一阵懊悔,脱口喝斥道,“看好了再说话!”

    落昭对手下几个头目说道,“若非我当机立断,今天你们焉有命在。”众人连连说是,又有一位心腹知道丞相是硬扛着脸往上帖金,于是建议道,“兵法最贵无章可循,他们再也不会想到我们会杀个回马枪过去。”

    落昭叹道,“有道是知已知彼……我们连人家在哪里都不知道,你这回马枪又往哪里杀”那人凑近了问道,“我知道丞相心中一定已有妙计。”落昭心道,“我知道你这是马屁,我都不知道什么计,你却说我知道!”

    但是他也不说破,沉吟道,“原来我手下总有两三千人马,这次城中总该滞留了不少。你们说,若非西州人马强行压制,他们怎么会不出来与本相汇合仅由这一件事,本相即得出两个结论。”

    众人忙问何故。落昭撇着嘴说,一,能够压制住我的小两千人出不得城,那么西州军力一定不会小于两千,有道是十则围之,三则攻之,本相估计他们在城内兵力至少不会低于三千人。二,西州人半夜可曾关过一次城门这样放心大胆,更将吊桥绳索和城门门栓弄毁,摆明了是不怕我们进城,那他们在城外又会摆下多少伏兵才会这样大胆呢

    心腹问道,“丞相,于情理上说,我们进城后一定会关牢了城门严守,他们这么做,不正是不想让我们守得住么”?落昭闻听心里一惊,问那两个去往淡河边的探子道,“你二人在焉耆城南门,一开始可曾留意过吊桥上的绳索”

    其中一人思索着道,“当时并未细看,但那些绳索断的一截一截的,大亮的月亮地,总不会看不到吧。”

    “那就是这两个人听了你们河边的那些话,回去后才弄坏的。你们这两个蠢才!竟然把我的一本好戏文给念差了!”

    心腹问,“难道正是丞相在大门口喊出的那样,这次真是他们摆下的空城之计”

    落昭闻此心中有苦难言,他当时脱口喊出“空城计”,怕得却是城外的伏兵,以致当时慌不择路只想着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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