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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高审行忽然想起了早年休循部请封吕氏为瀚海夫人的国书,“玉幕来宾锦车当命……河畔之青麦”,忙问,“休循部有什么动静”

    胡商说,“休循部五千人马正在调动,准备着迎敌,我听说阿史那多贰是碎叶城的兄弟,注定是站在碎叶城一边的,他人可多呀,不算碎叶城的人马,仅是休循部的人马也多过了唐军。”

    听胡商说着话,延州刺史的神色上便出现了担心,他也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等离开了商队的宿处,延州刺史对苏托儿说:

    “这不合常情啊,骑兵怎么还不如一群老弱商队走的快呢!吐火罗也算是西域大国,兵力应该不止一千。”

    苏托儿道,“高大人,据我所知吐火罗以前是亲唐的,上次总牧监带我三百人过来时,还曾从吐火罗借过兵呢。只是不知近年什么状况,要我看来,反倒是休循部不可轻视。”

    刺史道,“是啊,阿史那多贰但凡记一记先头请封吕氏、被长安回拒的这个仇,碎叶城阿史那欲谷便有个得力帮手了!”

    高审行围着篝火、负着手踱了好几圈儿,拿不定主意。

    李武道,“阿翁不好啊,既然是兄弟的话,阿史那多贰不记仇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可薛将军还没帮手呢!”

    高审行警惕起来,深怕李武再往下说,打断道,“你们是盈隆宫的皇族龙种,连个正经刀都没带,做帮手也轮不上你们!谁也不要想!万一有个闪失,不是太子便是将来的亲王,影响的可不只是我们

    唐军的士气!”

    刺史还有句话没说出来,这几个少年不乱哪一个有闪失,崔颖、柳玉如、谢金莲、思晴、崔嫣可都不会放过他,那盈隆宫他还去不去

    郭待聘也道,“伯父说的对呀,我们去了,薛将军手下本来人就不多,必会时时牵挂着我们,那还怎么放得开手,去了到底是给谁帮忙。”

    苏托儿道,“怎么办!我们又无权调动当地驻军,兵部无令,通报了消息他们也不会动的。如果此时我身边有三百天山牧护牧队,真该去助一助薛将军的声势。”

    他的妻子热伊汗古丽说,“但要返回柳中总牧集合护牧队,一来一回什么事不耽误了。”

    焉耆牧场二十名护牧队争着道,“我们不是护牧队了”

     




第1408章 都带上了
    高审行知道此人一定是刚从西州回来,知道眼下的西州都督是谁了,但高审行不想与他纠缠,笑呵呵的回道:

    “是呀这位兄台,我皇英明神武,哪一州的事能瞒得了他再说哪一任都督能干一辈子”

    对方琢磨高审行的话,想要拿个什么话来顶对,却见高审行手一挥,没功夫搭理他们,六人飞马扬鞭往东边大道上去了。

    防御人嘀咕道,“这回西州换了主人,他还有什么可趾高气扬的!”

    手下一个机灵鬼适时提醒道,“老爷,延州刺史话中有话啊,我们的短处在他们老少几个的手里捏着,他侄子高岷灰溜溜走了,恐怕他不肯善罢。”

    防御人道,“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李司马升职西州都督的消息若早来他几日,我岂会怕了高审行”

    手下道,“老爷你看他走的这样匆忙,连话也顾不上多说……万一焉耆的事被他捅到长安皇帝跟前,英国公也不好明着挺他外甥吧。”

    防御人想了想对他们道,“你们回城,先把尾巴都给老子夹起来,胡商们的税也不要乱收。我再去西州见李都督一趟。”

    一个手下道,“老爷,城邑官老爷便在城中,怎么不与他商量一下子”

    防御人骂道,“我刚和你说什么了我不在时,你们谁敢去城邑官那里摇尾巴,以后就不要跟着我了!”

    目送手下几人回城,防御人拨转了马头也往东来,他要越过高审行先达西州,就不能跟在他们后面。

    高审行东归,几人必然要走大道,经过张三城守捉和吕光馆,走天山南麓的谷口,谷口是由西州去焉耆的必经之路,但那是个弓背。

    那么他就走一条少有人知的捷径,走弓弦,从吕光馆北面翻山而过,也不经过扼守谷口的安昌城,而是从它背后的密林河谷里穿过去。虽然路很险,但是很近啊。

    防御人估算着,也许等他再见到李都督时,高审行这些人还在半路上呢。

    焉耆城邑官不能经大事,一个高审行就将城邑官吓得翻了背!终究归其还是他格局不高,延州刺史不打他鞭子不上他刑,居然就痛悔了!

    丝路和牧场上的事那是靠山吃山,政务本身有漏洞关我什么事这世上又不是没有人掩面阔步,而城邑官却纠结自责,简直授人以柄,难成大器!

    这次西州有新贵崛起了,李继的后台又如此之硬,机会千载难逢,防御人豁出去了,只要不在山沟里跌死,便值得冒这一次险。

    从焉耆至西州也是六百里,官道上的加急驿马最快要跑一天。

    防御人走了捷径,别看翻山越岭,戌时三刻已站在西州城西的山坡上了。

    西州城万家灯火,远远看去,此时城中的大街上人流依然熙熙攘攘,绝非小小的焉耆可比。

    不论你走的哪条道儿,这里才是属于成功者的地方。

    ……

    刚刚得了信儿要出任西州首官,面对隔了好几层的下属,姿势也不好拿,李继没好气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李继正在西州都督府出席高岷的离任欢送酒宴,防御人在大厅门口探头探脑,说是找新都督有事,李继让他进来说,防御人不进来,新任西州都督这才离席出来。

    “回禀都督,高审行带几个少年从焉耆回来了,正在半道上。”

    “就这个事也值得你跑过来。”

    “但他神色不善,卑职在焉耆城外同他打招呼,他都不好好搭理卑职。”

    “他说过什么话”

    “他说,我皇英明神武统驭四方,西州这些烂事早晚瞒不过陛下。”

    “他们眼下到哪里了”

    防御人说,“这些人大事也做完了,料想不会急切,又是走的大道,他们背着大包小裹的总快不过我,我估计此时该在吕光馆留宿了。”

    李继道,“你先去我府中住下,本官中途离席,功夫久了可就是无礼。”

    防御人心领神会悄悄退下,李继重新入席再饮,原来掩饰不住的意气风发此刻都收敛起来,好像对高岷的离任很惋惜。

    吏部向来不用飞信,这种方式快则是快,但对于重官任免这样的大事显得不严肃,这次长安不按常理传递官员任命,而是借助了兵部的飞信,更突显了长安某些人的急迫。

    大庭广众的,高岷话说大了是狂妄不满,说谦虚了自己也难受,不如什么都不说,反正喝了这场酒便要筹划着动身了。

    正式的任免文书还未到,他可以等五叔高审行两天,然后和他同路回京,但高岷觉着连五叔的面也不好见了。

    当年自己到西州来时,京官外任,前程似锦,可离任时却有些黯淡,长安只说叫他卸任,支字未提到长安以后任什么职,那么这一次的西州官场震动,便不是以他为中心的了。

    高岷耐着性子又饮过几杯,对新任西州都督说道,“岷不胜酒力,明日便起程回京,不饮了。”

    李继道,“高都督你不等一等延州刺史么”

    高岷道,“五叔是个自由人,算是大明宫的半个钦差。你看他不理延州政务、跑到西州逛了快一个月了何曾有事我不知他何时要走,更不敢像他那样悠然。”

    李继回府时,在半路上不停掂量防御人和高岷的话。

    高审行手里握着李继的把柄,话中含着怨气和威胁,而高岷的话虽说有些消沉,却又故意提示了他五叔的特殊身份。

    司马府邸比不上都督府,只要高岷一走,他便可移住西州都督府了。

    在大门外,李继见到了两名骑马的驿卒。

    他们昼夜兼程,这么晚到了西州不去都督府、而是立刻来了他这里,看来连他们也知道英国公是谁的舅舅了。

    原来驿卒所送的不仅是吏部公事,还有英国公的一封家书,难怪。

    防御人未睡,恭敬地坐在底下候着。

    李继坐在书房的桌案后边,看那份加盖着红彤彤大印的吏部任免公事,然后再拆信来看。

    李士勣话不说尽,没有私相授受,只是长者对后辈的鞭策和勉励之辞,反而更给他留下想象的余地:

    “能够得到陛下与皇后的擢拔,那是你协理庭州治安、在山口上舍命拼搏的结果,更是陛下和武娘娘的厚爱,今后西州你是主管,是一家之主。陛下看重西州武备,但也看重官员行政如法、及廉洁之品行。此次吏部李尚书举荐你和刘方桂时,恰因未考虑这两点,便被陛下当众狠责了。望你时时自励,好自为之,不负陛下和为舅之望。”

    李继看罢了信,这才看防御人,想起这人的来意。李继心里老大的不舒服,就像有只苍蝇落在他尚未结痂的血口上弹脚。

    他问,“你说他们背着大包小裹……可知包裹里是什么东西”

    听防御人说,“除了焉耆的黑帐还能有什么东西!”

    李继耸起了眉头,看防御人的目光中夹杂着担心,无奈,也有悔意,眼珠子半晌都不动一动



第1409章 潜伏
    看着小火长诚惶诚恐的样子,李继觉着不好,再压低了声音夸赞他,“你这家伙头脑还不错,对本官很有启发。”

    他低声吩咐道,“都盯住了,不许眨一下眼睛!”

    ……

    高审行六人从吕光馆出来后,没走出五里地,便看到对面有一个人骑马跑过来,李壮道,“怎么看着眼熟呢”

    说话间人已到了眼前,高审行在马上抱拳问道,“这不是焉耆城防御人大人么老夫记得你已回了焉耆,怎么又从这里来”

    防御人梗起脖子道,“老汉你是何人,我可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延州刺史说,“是老夫眼拙了,不好意思。”

    防御人走后,李壮道,“不该是别人,就是他。”

    高审行道,“这里面有古怪,我们小心一点为妙,”

    李武道,“有什么古怪大不了谁敢不服,便叫他吃吃我竹刀的滋味。”

    刺史道,“娃娃们,眼下这片地方也不太平,苏托儿两口子去了碎叶,西州换了都督,一路上只是我们几个人,不要总想着打打杀杀了,老夫带你们安然返回盈隆宫才是正事。”

    他看到路边草丛里有一根鸭蛋粗的木棒,长有五六尺,便跳下马拾起来。

    李雄问,“阿翁,不知你担心什么”

    高审行怕少年们担心,只是说,“你是将来的太子,手上扎根刺老夫能交待的过柳玉如平时还是懂些道理的,但有谁敢伤到她爷们和儿子你再看,可就谁都不认识了!还有崔嫣,恐怕早忘了老夫是谁。”

    李威骑行着,说道,“我娘就和气些了。”

    高审行,“和不和气你问问你姨娘徐惠也就知道了,别看老夫对她们早年在大明宫的一些事情不怎么清楚,但问问她怎么打过长儿娟……哪有一个是老实的!樊莺都敢朝老夫拿刀动剑,只有思晴最懂事了,但儿子却这般好斗。”

    李雄打断道,“我们来西州前,阿翁曾领我们去大明宫见过叔皇,我看得出他对我们很亲近,但总似隔着一层呢,可能就是因为坐在旁边的那个武皇后。再说,我娘并不喜欢长安,我去了一趟也没见到李弘,有些遗憾了,别的没什么稀罕。”

    刺史的思路打开了,手中掐着白兵,说道,“那也是个狠角色,偏偏李治惧内,她可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除非……”

    郭待聘问道,“伯父,除非什么”

    高审行道,“除非马王爷往长安大街上一站,老夫猜她立时便会收敛。”

    李威嘻嘻笑道,“阿翁你还不知道吧,我父王其实更惧内,又怎么能吓住人家武皇后,那是别人的老婆。”

    “老三!再敢乱说。”

    “嘻嘻,大哥,我不敢了,我是看阿翁身为刺史,刚才不是也背后说大唐的皇后,反正这里没有外人,我才说说的。”

    高审行呵呵笑道,“那是老夫不庄重了,罪过!”

    他想起上次回延州的半路上,这几个少年对他横眉冷对充满着敌意,也曾说过要他庄重的话,而此时已亲密无间。

    西州这一趟真是没白来,比起自己同几个少年的和解来,收拾焉耆几个扰牧的城民也就不算什么了。

    几人溜溜达达,又走出几里,李雄忽然勒马不走了,侧着耳朵倾听。

    高审行听不到什么动静。

    李威跳下马,伏身在沙地上听,“大哥,有四五十人骑马往这边驰来了,上下不会差过十人,一片叮叮当当的,不是兵器便是钱袋子,我猜是兵器的面大,商人带这么多钱不会跑的这样快。”

    高审行立刻道,“管他是什么人,我们避一避再说。”

    几人下马,牵马钻入旁边的树丛,李壮断后,折了一束树枝将几个人拐进来的蹄印子扫平了。

    树林中还遍生着一丛丛马背高的灌木,底下铺着厚厚的陈年松针,他们在灌木后让马匹都卧伏下来,人也隐好,屏息……

    不一会儿,林外的蹄声便响亮起来,并于林外停了。听动静,高审行不得不说李威猜的好准。

    从里面看不到人,但听得到外边说话,只听有个人道,“我们跑太快了,也许还未到吕光馆呢,此时光景尚早,我们去银山碛看看,也许在那里能截住这六人。”

    “对,其实这里也不错,留给下两拨儿人吧。”

    等这些人远去,灌木丛后边,延州刺史对几个少年道,“听到没有,后边还有两拨儿人呢,只为了六个人。”

    李武说,“这些人说‘也许还未到吕光馆呢’,我猜他们一定不是当地人,连路都不熟悉,难道盈隆宫又来人了”

    高审行,“路不熟……连吕光馆都不知,又怎会知道吕光馆后面的银山碛他是说我们几个还未到吕光馆。”

    “伯父,我们怎么办,走还是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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