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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马王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刺史深思了一番,说道,“我们不走,还要再往里藏一藏,”

    六个人从原藏身处起来,牵马再往林子深处去,这里地势稍高,灌木丛也高,即便有人到林子里来,只要不刻意搜找,根本看不到他们。

    李雄道,“阿翁,我看这地上潮凉,要不便把罗牧监送的那两块芃布给你铺一铺。”

    高审行在灌木丛的后头说,“不必了,老夫还不致那样虚弱呢,再说那是罗牧监托我们带给赵国公的,黔州可做不出这么好的东西来。”

    “为何呢,阿翁”

    “因为黔州潮热,狐狸毛不可能生得这么好。”

    林子外头果然又有了动静,看样子人也不少过上次,林内几人屏息不动,听他们在林外停了一下,有个人命令道,“过吕光馆、去追前队,估计那六人不大好对付,动手时可别忘了我告诉过你们的分寸。”

    马队又起动,蹄声远去了。

    高审行道,“听到没有,果然是对付我们的,但这到底是些什么人呢与我们又有些什么纠葛呢。”

    郭待聘分析说,“极有可能是焉耆城的人,高岷刚刚离开了西州,他看我们没了倚仗,这是来找后帐了。我们不理会,静待后边的人过去我们再走,就叫他扑个空。”

    高审行道,“老夫也是此计。”

    第三拨人果然很快到了,纷纷下马入林,一句话也听不到,很快,灌木丛外安静下来,若不是间或听到有马喷鼻,还以为没人呢。

    这里面最紧张的是郭待聘,将近二百人在他们的归路上来拦截,而他们只有六个人。万一双方动起手来,无疑自己是这里面的累赘。

    他看看李雄李壮四人,个个紧握竹刀,目不转睛,仿佛要随时暴起,他们的马安安静静的也是瞪着大眼,极通人性。

    再看高审行,居然闭起眼在那里假寐,自己的一只手又被他牢牢地攥着,郭待聘的心才安定下来。

    &




第1410章 大刀
    这些人有主将的交待,要他们重在截物,尽量别伤到人。

    谁也没有仔细想过为何要对一伙“叛乱”分子还这样小心,有人还以为这是要放他们全须全尾地跑去庭州勾联呢。

    事起匆忙,这些人眼中只有包裹,一看背包裹的人跑了,纷纷撇下这边三人去追包裹。

    李雄、李壮、李威人急马快,从后面撵上去挥竹刀便砍,对方不恋战,一边拿手中的家伙抵挡,一边紧追不舍。

    两伙人奔驰着,纠缠着,最后边的一人“哎呀”一声被李壮的竹刀捅到了马下,坐在地上不起来,“这算个什么事,老子倒像个贼了!”

    李雄也撵上了一个,此人只用单手拖矛,跑的也慢了,李雄砍他一竹刀,喝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强盗,怎敢抢劫延州刺史!不知道薛将军正在这里平乱么”

    那人一只手先前叫李雄伤了,此时抵挡起来不大利索,一差神肩头又挨了一下,他听了李雄的话,顾不得肩上吃痛,抵挡着道,“我们是唐军,唐军。”

    “唐军怎么敢拦截我们。”

    说话间,长矛和竹刀又是几次相击,唐军道,“你手中不是铁器,是什么东西,我刚才被你砍到了手都未废。”

    李威赶上来道,“这是盈隆宫的竹刀,你见识短,”上来也要打。

    唐军一边跑一边道,“你们先别急着打我,让我理一理,”他问,“我听说前些日子延州刺史和盈隆宫几个少王在牧场村拿竹刀宰了庭州奸细,”

    李威道,“就是我们!”,他声音清亮,情急之下露出了少许稚嫩之音。

    这名唐军听了不再怀疑,大声道,“兄弟们都住手!快他娘的给老子住手!这是误会!”

    他是这拨人的队长,话喊出来人人听命,纷纷勒缰减速,此地开阔空旷,三个少年在朦胧的月光下仔细辩看,好像是唐军的装束。

    唐军道,“那么前边跑过去的老者便是延州刺史了”

    不待三个少年回答,他想到了什么,急切地大声命令一名执长刀的手下,“你快去前边报信,告诉他们是误会,可别叫高刺史再中了我们埋伏。”

    队中有一人应声而出,向前驰去,“公子们请随我来!”

    人走后,有手下问,“我们怎么办还追不追了”

    队长道,“我刚才被他砍了几竹刀,这时浑身无力眼皮跳个不停,还直冒白毛汗,是怎么回事”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有气无力地吩咐,“总之已有人去送信了,我们按原令、去焉耆城待命吧。”

    五火人重又上马,往吕光馆方向去了。

    ……

    薛礼率三千唐军,与许监军分兵后不张旗鼓,专拣河谷密林之地行军。

    他从距离碎叶城最远的石、康、米、蜜等小城入手,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不紧不慢地、反向由西向东朝碎叶城——阿史那欲谷的老巢推进。

    唐军已经过的西域五城,只对炽俟部的俱蜜城动了武。

    俱蜜城的俟斤曾与天山牧交过手,算是阿史那欲谷的死党,接到军报后立刻引一千骑兵出城列阵,队伍里鼓噪不止,对唐军叫嚣漫骂,不可一世。

    薛礼不废话,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以两个八百队迂回掩杀过去,唐军阵型早在西来的一路上经历过各样训演,每个八百队在人数上不及对方,但左右相击,快如疾风,敌军两翼分兵相敌,反而哪一边都显得人少了。

    唐军兵器精良,面对一千之众毫无惧色,两支八百人的马队挥舞着长刀和矛槊只在敌阵两翼掠来掠去并不深入,还有四连发的快弩在不远不近距离上射杀敌军,所经之处传来一声声惨叫。

    唐军主阵的一千四百人严阵以待,眼睛瞄着薛礼。

    薛礼提戟在手,凝视着战场上的局势,先发的两队唐军默不作声,拼命厮杀,被射中的炽俟部人不断落马,有的仍在忍痛顽抗。

    很快,他又锁定了敌首俟斤,这是个四十岁的汉子,此时正指挥了左边指挥右边,忙着从中军分兵两边相援。

    两队唐军成功干扰了敌军阵势,时机恰到好处,再晚了便会陷入混战,那时两个八百队便会有伤亡了。

    主阵唐军中,薛礼身侧的两名偏将看到薛礼一提缰,脚一踹镫,马上挥军跟上,薛礼一马当先,率着一千四百中军直冲敌阵核心。

    俟斤的近卫们上去抵挡,被薛礼身后的两员偏将率队各自冲开一部,剩下的十来人根本挡不住薛礼,俟斤不得已直面薛礼,但只招架了一式,便被薛礼一戟刺死了。

    唐军中立刻有人喊道,“下马者可以不死!”

    两个八百队早已封了去路,再有一千多生力军直接杀到阵中来,每迟疑片刻便有人殒命,炽俟部余众闻声立刻放弃了抵抗,纷纷投械下马,战场上再无马上的敌军。

    唐军斩敌两百,自伤二十,有一员副将轻伤,但无一人阵损。

    之后,唐军兵不血刃平定了俱兰城的谋落部,又进入吐火罗地面。

    行进中,曾有偏将问薛礼,“我总担心三千人太少了,但今日被薛将军一调动开,居然处处占强,方知末将是多虑了。”

    薛礼道,“兵多兵少各有用处,并不以多少为好。吴起以三千骑兵破秦军五十万,太宗皇帝以三千骑大破虎牢关十万人,乃是用之得法啊!西域旷远,粮秣筹集不便,我们若人多了反而作茧自傅。兵少而精,反而可以相机而动,一战之所得便能自给多日”

    偏将道,“果然是这个道理,我们兵出山口,还从未因吃喝发过愁呢。”

    薛礼道,“兵多势盛,但有两顾之难:运粮则受累、要分兵保护,不运粮又不行,仅凭激战所得只够数日之需。倘有粮草缺乏,士气一旦因此消沉了,小小的挫折亦可导致溃散,那时就不可收拾了,人多反倒成了劣势。”

    偏将就是在随薛礼冲阵时负的伤,他抚着伤臂暗暗想道,“人多还成了劣势,如若此时唐军是十万人,我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时时担着心了。”

    他相信薛将军率领十万、二三十万的大军也能应付裕如,此次出征薛将军执意少带人,便是真有薛将军的道理了。

    “你不信的话,薛某给你一杆一丈二的大刀,叫你去剔肉剜心试试。”

    “薛将军,卑将看你等等闲闲的便平了他五城,果然未恃着人多。”

    薛礼道,“西域诸部,民性诚刚而且少谋,我军只要触之迫之,凌其最强硬一部,余众必上疑下惧,那时我军的机会也就来了。”

    他说,早年马王带三百人袭击碎叶城,便是看准他地旷人散的特点,马王将阿史那欲谷制服时便是用的此法,上一次同这一次,不过是一正、一奇的区分。

    正说着,山谷中有一千吐火罗骑兵迎面撞上,两边狭路相逢。

    薛礼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刻吩咐道,“出一个六百队,只备快弩马槊头快速接近击敌



第1411章 惜伤
    信使将信将疑,边走边往回看,等过了一箭的射程也没人追他,这才撒开脚猛跑,去给阿史那欲谷传信。

    部将问,“将军,我们真去珍珠河真去的话更不该告诉阿史那欲谷。”

    薛礼道,“我不知敌在何处,但知他们一定在集中人马,那我们便设法调动他。休循部是阿史欲谷所倚重的一部,与其放休循部从从容容的同阿史那欲谷汇合了来对付我们,何不先击溃了他”

    部将道,“对啊!只要他一动,我们便知他集兵之处,他不动,我们顺手再取休循部一城。”

    薛礼叹道,“你又大气了!拿三千骑兵攻城,何其难啊!”

    “将军,那我们怎么办”

    “即便损我百人而得他一城也不划算,那太小家子气了,我们只要打出气势来!大唐国富兵强,强的便是气势,薛某只想带你们取阿史那欲谷的性命!”

    众人心潮澎湃,脚下加快。

    ……

    碎叶城。阿史那欲谷给休循部的命令刚刚送出,去吐火罗的信差便徒步赶回来了,可汗气极败坏地道,“吐火罗竟敢连我的马都扣下了……不对呀,你走着如何这样快”

    信差道,“可汗,我还没到吐火罗呢!”

    牙帐之外,人人都能听到阿史那欲谷大声下令,“叫阿史那多贰回击珍珠河!再派两千人去助他!”

    两天后,数次改变行军方向的休循部阿史那多贰,领兵跑出去上百里,再跑回来,终于在他自己的城下遭遇了唐军。

    休循城在珍珠河的中游,北岸,地势比碎叶城高出了很多。历来在城池防御的要点中便有一条,叫作玉带缠腰,如果有一条大河恰巧绕城三面或两面,那么防守起来就轻松多了,敌军若从这几面攻城,非得渡河不可。但休循城的位置恰好站反了,珍珠河从它东南方向来,连半下都没缠,在城下一拐,又转到西南去了——没什么玉带缠腰,只有出城和进城不方便。

    休循部大军一到,便遭遇一部唐军,对方射过来一阵急弩毙倒他十数骑,马上便往河谷中跑了。

    阿史那多贰大怒,挥军追进去,守军见到了他们的可汗,在城头齐声欢呼,奈何城下的河谷是个反弧,很快人马都看不到了,只听到喊杀声传上来。

    城上说,“唐军才那么一点人,不久我们的可汗该得胜出来了。”

    喊杀声依旧,两个时辰后象是渐渐远去,慢慢的还传出说胡语的叫娘,城上嘀咕,“不对哇,要不要出城去支援一下!”

    城内留守的两个吐屯拿不定主意,一个说应该出城,一个说应该不动,然后他猛然用手指着珍珠河上游喊道,“不能去,你看那是什么”

    另一个吐屯手搭凉棚往那个方向看,崇山峻岭中有一支小小的马队正在快速接近,不知道有多少人,但那面旗子写的很清楚,是“天山牧”三个黑字。

    他说,“嗯,我想也不必急着出援,可汗一会儿可能就得胜归来了。”

    天黑时,从碎叶城赶来的两千援军到了休循城下,城上人这才下来带路,出城到珍珠河谷中去看。

    这个地方正是河谷的拐弯处,站在城头看不到,人马进谷后步步为营,小心翼翼地只往前走了两三里,便见河道陡然一窄,河水比往日更显湍急,水道几乎被大石填塞了。

    两岸石崖陡峭,沙岸仅容一匹马通过,但已被沾血的乱石堆满了。

    碎叶援军急忙搬开大石,开路前行,一进去便看到谷内死尸狼藉,都是休循部的人,居然没有一个唐军。

    唐军引阿史那多贰人马进来,随后从上边抛石封了出路和退路,然后不用猜的就是飞石如雨,箭似飞蝗……

    人们往谷外搬抬阵亡者,这些人不是中箭,便是被大石砸的肢体凌落,没有一个完整的,偶见一两个压在尸身下的生者,也是奄奄一息,呻吟不止。

    碎叶援军慢慢前行,腾出道路,在人堆中看到了阿史那多贰可汗,他已经毙命了,身上被石块砸得血肉模糊,致命伤却是脑上一箭,这是从河谷上边的山崖上射下来的。

    河谷深达数丈道路狭窄,一定乱纷纷的,是谁这样准确地一箭射中了他

    援军的首领对阿史那多贰已无须在意,上前一把拔下那支箭来,这支箭三楞的锐利箭尖,雕翎的箭羽,箭竿上刻着三个篆字——可他并不认识,写的是“薛仁贵”。

    休循部四千之众,悔不该遇到唐军。

    苏托儿和热伊汗古丽见到了薛礼,连声说来的晚了,没赶上聚歼阿史那多贰,薛礼则道,“这已经出乎了薛某意料,”他看了看那面旗子,叹道,“延州刺史居然也会用兵!他命制了这面旗子,便可抵上三千人。”

    随苏托儿到西域的三十名护卫,便是十年前薛礼送柳皇后等人去盈隆宫时留下的,当时都是年纪最小者,此时均已人到中年了。

    他们同薛将军依然亲热,纷纷道,“薛将军,我们三千人打得他四千人竟然一个未剩,厉害了!”

    薛礼道,“话也不能这样说,上一次我们三千唐军对阵俱蜜部一千人,自己还伤了二十名军士,是何道理”

    众人忙问缘故,薛礼道,“如果敌军势大,敌众我寡,便要避之于易,邀之于阨,想办法将之引到于我有利的地方来,那我便能以一击十了。”

    苏托儿道,“我到碎叶城下去过,只在城下有山,别处都是一马平川的沙漠了,并无地形之利,我们又凭借着什么击败他”

    薛礼算着,自他与许监军在山口分兵已快过去一月,而这里的战况一次也未回报过山口,他也不能无限期拖延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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