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汉朝卖煎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原亮
第一百二十四章 挑拨是非
大臣们谁能心里没个数,他们的阿朵靡公主性情古怪,而且得的这种病也是一种罕见的顽疾,平日里她最忌讳别人说她有病了,就连她的父亲难兜靡和哥哥猎娇靡都不敢轻易说出那个“病”字。
这个杨侯竟然大言不惭地喊出这个字,他是嫌自己的命活得太长了吗
杨纯也注意到了众人那扼腕叹息之声,他还在纳闷呢,我只不过是说了句真话而已,有错吗
阿朵靡突然狠狠地瞪了一眼:“你才有病呢。”
“公主,你真应该听你父亲的话,好好在床上躺着,因为你的病不轻。”如果说说真话也有错,那么杨纯只能将错就错了,何况这个阿朵靡确实已经病入膏肓,尤其是像她像这样剧烈的运动下去,随时都会没命。
他可不是在开玩笑,这种病在后世也很罕见,记得他们隔壁村就有几个人得过这种怪病,症状有点像心脏病,又有点哮喘,去了医院也是久治不愈,那些患病的人除了一个人被民间土方治好了,
“多管闲事。”阿朵靡方才对杨纯还有那么点好感,却没想到这个家伙竟如此不知好歹,亏得父亲和哥哥还这般器重他,冷哼一声,撒娇地跑到难兜靡身边,央求父亲处死这个出言不逊的汉人。
杨纯心里苦笑,说来的确是自己太多管闲事了,人家生病关你什么事
猎娇靡看到父亲默不作声,担心他真的因此迁怒于杨纯,便故意打岔道:“莫非杨侯也懂医术”
多纶正愁不知该如何替杨纯圆这个场,忙接过猎娇靡的话柄,说道:“没想到杨侯对医术颇有造诣,昆弥,您不是一直要找个汉医来为公主瞧病吗依下臣看,不如就让杨侯试试”
难兜靡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看着杨纯道:“杨侯你若果真能医好公主的……,咳咳,孤的意思是说,公主最近确实身体出了些问题,你若能找出其中的病症,治除根源的话,孤重重有赏。”
得,又把自己给套进去了,杨纯心里那个恨啊,治病救人可不是什么好差事,风险太大,万一瞧不好,死路一条。
但事已至此,他没有别的选择,只好拱手说道:“杨纯愿意一试。”
“好,好,来人,带公主去偏殿,让杨侯为公主……,去吧。”
“唯——”
两个宫婢来到阿朵靡跟前,阿朵靡怨毒地瞪了一眼杨纯,再次和父亲撒娇起来:“昆弥,女儿都说没病了,您为何就是不肯相信呢他一个只会做煎饼的汉人,您放心将女儿交给他吗万一……”
“公主放心,夫君不只会做煎饼,他会的东西很多,阿狸相信他一定能治好您。”
阿狸心里是不太赞同杨纯冒这么大的风险接下这门差事的,但她更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夫君被人家怀疑和数落,于是离席走到杨纯身边,并悄悄给他投去一个夫君我信你的眼神。
这让杨纯感到很温馨,有家室的感觉就是好啊。
“那也不行,公主身份何其珍贵,万一出点什么闪失,谁来担这个责任昆弥,妾认为让杨纯给公主瞧病,万万不妥。”
话音刚落,胡姬从大殿旁边的小门走了进来,众臣忙起身行礼:“参见右夫人。”
她就是传说中美若天仙倾国倾城的乌孙国右夫人感觉很一般嘛,比起我家的子君和阿狸差远了。
杨纯心里想道。
阿朵靡比右夫人才小几岁,平时关系很好,没人的时候还以姐妹相称呢,她忙去拉着胡姬在昆弥身边坐下。
难兜靡一向宠幸胡姬,对她的话一般都会采纳,挥挥手让那两个宫婢退下。
胡姬一双狐媚的眼睛紧紧盯着杨纯,见他一身简朴,不由得冷冷一笑:“妾还以为咱们赤谷城来一个什么大人物呢,昆弥摆出了如此大的排
第一百二十五章 治病不是玩笑
左夫人,古云特,猎娇靡的母亲。
她的到来着实让难兜靡以及所有大臣都感到震惊,古云特性格温婉贤淑,为人也比较低调,自从嫁给难兜靡后便一直在后宫内院住着,很少抛头露面,即便是一年一度的火把节,也很少看到她的身影。
然而正是她的这种与世无争的态度,间接将自己的丈夫难兜靡推向了右夫人胡姬。
“拜见左夫人。”大臣们再度起身准备离席,乌孙和匈奴都以左为大,有左夫人在,胡姬这个左夫人自然不再是大家的焦点,她非常怨毒地看着那古云特,心说这个讨厌的女人,她不在内宫好好待着,跑到这里出什么风头。
古云特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而是轻轻地挥了挥手说:“大家不必拘礼,都坐吧。”
“唯——”大臣回到位置上继续坐好。
猎娇靡轻唤了一声母亲,云古特微微地点了一下头,阿朵靡急忙跑过来挽着她的胳膊,撒娇地将小脑袋倚靠在母亲的肩膀上,笑嘻嘻地说:“母亲。”
云古特用手指顶了一下她的额头,薄斥道:“你这丫头,又不听话了不是”
“才没有呢,我早就康复了,您别听那些国医的话,他们吓唬您和昆弥呢。”
云古特轻叹了口气,然后向难兜靡打了一个礼,难兜靡却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孤听说左夫人最近身体不适,怎么不在内宫好好休息,跑到这儿来了”
云古特温柔地说:“妾听说昆弥在宴请一位从大汉过来的能人异士,方才在殿外,妾也听到了一些,作为阿朵靡的母亲,妾希望昆弥能恩准让那位杨大人试上一试。”
难兜靡没说话,只是将目光转向了胡姬,胡姬阴阳怪气地说道:“左夫人心可真大呀,阿朵靡是您的女儿,按说妹妹我确实没资格说这话,但谁让妹妹我特别喜欢阿朵靡呢,我听说这位杨大人只是一个煎饼店的店主,他在匈奴所做的那些事说不定只是一时侥幸也未可知,再说了,治病救人非同儿戏,万一出点岔子,谁能负得起这个责呢”
“那就由我来一力承担呢。”云古特的语气很坚定,一句话就将胡姬堵得面红耳赤,云古特转过身微微一笑:“杨大人,拜托您了。”
杨纯转目的瞬间,刚好迎对着那一张容貌俊美的脸庞,虽然已育有一对子女,但对方的皮肤保养得非常好,只是眉目间难掩一丝岁月留下的沧桑,她身上的衣服比不得胡姬那般华丽鲜艳,看上去很朴实。
“谢左夫人信任,小人自当全力以赴。”
“母亲……”阿朵靡急得直跺脚,冲着杨纯一咬牙,恨恨地走出了大殿,云古特冲着她的背影轻叹了口气,随即便让猎娇靡带着杨纯去阿朵靡的住所,阿狸也急忙跟了过来,云古特看到阿狸时,脸色微微一怔,她,她是……
……
阿朵靡住在内殿最后的那幢屋子,而通到那里必须要经过三道门卡,主要是防止外人与宫人私通,猎娇靡告诉守卫说,这位杨候和杨夫人是来给公主治病的,守卫听后,立即向杨纯和阿狸鞠躬行礼,然后用手指着对门的那间小门,杨纯不明白他的意思。
猎娇靡无奈一笑,他说这是昆弥定下的规矩,除了文武百官以及宫中仆人,外人进出内宫必须得先在外面浴室沐浴更衣,并换上由王庭提供的衣服方能入内。
还有这样的规矩真是够奇葩的,杨纯哑然失笑,不过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入乡随俗吧。
于是,夫妇二人各自进了男女浴室……
洗完了澡,换了一身散发着奇异味道的衣服,再由猎娇靡领着进去。
通过内院,进入第一间屋子,一股熏鼻的药味扑鼻而来,几个老头提着药箱忙碌地走来走去,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十几个女仆围成一圈,正紧张有序地按着单子上的配方配制各种药材。
那些老头都是乌孙国的国医,而这些女仆都是国医院的弟子,因为公主的病情加重,国医们忙不过来,只能让女弟子们都过来帮忙。
猎娇靡从一名侍婢那里方才得知,阿朵靡刚回到屋子里就开始犯病了,而且病情比先前更加恶化。
猎娇靡让杨纯和阿狸先在这里暂且等候,他得先进里面看看情况再说。
他走后没多久,杨纯便听到内殿那边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地厮吼声,是阿朵靡的声音。
都说了让你不要跳,偏就不信。
杨纯摇摇头,于是走到那张大桌子前面,那些女仆们正专心致志地称量着已经磨制好的药粉,然后非常小心地将它们和在一起拌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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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狂犬病
寝舍不大,全是女仆晃动的身影,有端脸盆的,有拿毛巾的,有端茶送药的……
古云特和一个美丽端庄的妇人在床边立着,只见那妇人身穿粉衣,头戴金钗,两只耳朵下面吊着两个大大的耳坠,这样独特的造型恰恰彰显出她的与众不同和雍容与华贵。
她便是左夫人的妹妹木兰,乌孙国左大将华黎加的夫人。
“母亲,小姨娘,杨侯来了。”猎娇靡进门后向姊妹二人行礼,杨侯一一拜见了她们。
左夫人已经哭成个泪人儿,她拿着帕巾擦干眼泪,一脸期盼地看着杨纯,声音有些哽咽道:“杨大人拜托您了。”
“左夫人不用客气,杨纯一定尽力而为。”
杨纯走过去坐在榻旁开始为阿朵靡把脉,阿朵靡方才折腾了许久,兴许是太累了,此刻睡得正熟。
中医的那套望闻问切杨纯一概不懂,所谓的把脉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阿朵靡得的症状和他村里的那几个年轻人是一样的。
沉睡中的阿朵靡嘴唇发白,呼吸急促,嘴巴一张一合,口水不时从嘴角流出,她的眼睛红肿,干涩的嘴唇已经被撕裂,很难想像这丫头每次发病时的那种挣扎痛苦的滋味。
见杨纯一直盯着阿朵靡的脸不说话,木兰心里略有些不安,问道:“杨大人可有法子”
先前听姐姐说,杨纯要来给阿朵靡看病,她是不太赞同的,毕竟外面那么多国医,甚至还有从民间请来的土神医都拿她没办法,杨纯他这么年轻人,他行吗
“敢问左夫人,公主得这种病有多久了”杨纯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一旁的古云特。
“大概有几个月了。”古云特在回答问题时,目光一直看着杨纯身后的阿狸,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她悄悄推了推木兰的胳膊,木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顿时脸色大变,满怀激动地张了张嘴,这时,床上的阿朵靡突然一阵咳嗽起来。
木兰欲言又止,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阿狸,阿狸也察觉到了她那双奇怪的眼神,一时尴尬,将身子往杨纯身后挪了挪。
“不能说大概,具体多长时间”杨纯的语气有些严肃。
古云特的贴身女仆呵斥道:“杨大人,不得对夫人无礼。”
“不打紧,杨大人也是为了番主的病情着想,杨大人,在这里并无主仆之分,你无需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便是。”
“唯——”
随后,古云特让猎娇靡去取来阿朵靡的饮食起居录,上面记录着她每天的日常生活和身体状况,杨纯拿起那本起居录,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类似梵文一样的文字,他只能认出其中个别字,想要从头翻到尾,实在是有点难为他了。
猎娇靡看出他的为难,便从他手中接过那本小册子,念给他听。
公主曾在一年前去野外狩猎,不料被一只恶犬咬伤小腿,当时皇医只是随便开了一些消炎去肿的药,公主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伤口愈合后的确没什么异常,直到半年后她渐渐变得食欲不振,浑身乏力。
一日,她和哥哥猎娇靡在校场赛马,突然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从马上摔下来后见人就咬,当时有不少大臣和仆人都被咬伤。
杨纯问猎娇靡,那些被咬伤的大臣和仆人现在怎么样了猎娇靡说,被阿朵靡咬伤的那些人都死了,而且距被咬伤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时间。
狂犬病!
合着弄了半天,阿朵靡的心悸症全是因狂犬病所引起的。
这倒是大大出乎了杨纯的意料之外,狂犬病有一个潜伏期,通常得了这种病的人,一旦发作起来根本就无药可救,阿朵靡之所以可以活那么长时间,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是草原上长大的姑娘,身体体质要比一般的汉人女子要好。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大的问题就出在她把体内的毒通过牙齿传播给了别人,至于那些被她咬伤的人,因为无处“发泄”,又得不到有效的医治,最后只能活活地被自己给折腾死。
见杨纯沉吟不决,木兰问道:“公主可还有救”
“敢问二位夫人,那只咬伤公主的恶犬现在在何处”杨纯问。
姊妹二人相互一愣,摇摇头表示不知。
“那只该死的畜生早就被打死埋起来了。”猎娇靡气哄哄地说。
“可还能找到它的尸骨”杨纯迫不及待地问,屋里的人一个个不禁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明白杨纯为什么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杨纯没有解释,而是转头面向猎娇靡问道:“王子可知道那只恶犬被埋于何处”
他犹豫了一下,道:“想起来了,就在一棵大树下埋着。”
“很好。”杨纯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对阿狸道:“阿狸,辛苦你跑一趟了,务必要带回那只恶犬的尸骨。”
“侯爷放心,阿狸这就过去。”
阿狸快步离开,猎娇靡要去给她带路,所以也跟着追了出去。
木兰远远看着她的背影,走到杨纯跟前问道:“杨大人,这位阿狸姑娘可是住在清河草原她的父亲可是叫盛葵”
一连串的两个问题令杨纯微微有些吃惊,不过他没有多想,回道:“是的,不过盛葵已经死了。”
“死,死了”木兰一愣,脸色瞬间暗淡下来,古云特担心她的身体,急忙扶着她在凳子上坐下,并有意绕开这个话题道:“先不说这些了,杨大人,我不太明白,你为何让阿狸姑娘去找恶犬的尸骨”
杨纯说道:“夫人恕罪,不是在下故意与您卖着关子,而是三言两语一下子很难和您说清楚,我们还是等治好了公主的狂犬病再吧。”
“狂犬病”姐妹二人异口同声,“莫非阿朵靡的病都是因那疯犬而起”
杨纯便将狂犬病的征兆以及发病时的一些特征告诉她们,二人听后连连称奇又觉得匪夷所思。
消息很快传到了外面,那些号称乌孙国最得力的国医们一下子炸开了锅。
“狂犬病这真是个奇怪的病名,我行医二十多年,却从未听说过有这种病症。”
“谁说不是呢没想到公主的癫狂症竟然是因为一条狗而引起的,看来咱们这些老家伙还是输给了一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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