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苦逼男配的逆袭之路
作者:上了天的煎饼
古代架空 宫廷 书穿 炸毛皇帝攻X外冷内热受 强强 多视角 HE
论苦逼男配的逆袭之路 分卷阅读1
《论苦逼男配的逆袭之路》作者:上了天的煎饼
文案
主角版:
一个是人呆心傻情商低,
一个是痴心不改小倔驴
两个感情白痴的恋爱让人揪心让人愁
还得是众多助攻登场,
这才能有欢喜大结局
配角版:
老子好端端一个新社会五好青年,
一朝穿越,愣是成了玛丽苏小说里的炮灰!
这可不成!
爷爷我可不搞基!
还是得自己动手,撮合看得过眼的,甩开嫌弃的
才能给自己谋个好未来啊!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强强 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清霭,方景桓 ┃ 配角:陆恒舟,方朝阳,皇后,白连宇,任少侠
☆、【一】曦光(一)
这年,初冬的长安阴风阵阵。天乌压压的,黑沉的吓人,却落不下一粒雪。
我们在长安城外驻扎了一月有余。昨日夜里,皇城中的金钟响了万余次,看样子,胜利进京的日子是不远了。
帷帐中炭火烧的滚烫,热的人昏昏欲睡。世子一边写字一边打瞌睡,我看了他一眼,也不阻止他偷懒的行径,撩起帐门走了出去。外面冰冷的空气冻得我一个寒战,我有些后悔贸然出来闲逛了。只是这几日我实在是心绪难平,呆在室内总觉得烦躁不安,想着出来透透气,却又被这样糟糕的天气弄得寸步难行。
肩上的旧伤在隐隐作痛,胸口的新创还未长平。阴沉的天气让我周身不适,身上的大伤小疮总是在用它们最大的恶意来损毁我的身体。不过短短几年,我已经变成一个阴沉病弱之人了。
巡逻的将士笑着冲我打招呼,他们的心情都不错,这样难捱的天气仍旧笑的开心。不过说来,这些将士的反应才是最正常不过的,毕竟打了三年仗,总算要尘埃落定了。
忘了说了,这里是晟王方景桓的军营。三年前,被禁锢在江南的晟王起兵谋反,从江南一路攻入长安,顺风顺水,唯独在长安碰了壁。长安是一国之都,晟王不敢贸然攻击,便下令驻扎城下,静候城内消息。
七日前,方景桓率百名将士入皇城谈判;三日前,长安城全城戒严,皇帝驾崩;昨日,城中金钟响起,新皇即将登基。
晟王方景桓,年二十五,皇后嫡出,为皇长子,才高八斗,享有治世之才。如此嫡长子却要靠谋反才能夺得皇权,足以见得那位安居于皇城内的老皇帝不是什么贤良之辈。
而我呢,只是晟王军中的谋士,上阵的将领,现如今遍体鳞伤,连杀敌都做不到,只能安居于一方帷帐内,替方景桓教导他的孩子。
先生。孩童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回头看去,九岁的世子站在帷帐口静静的看着我,面无表情,眼眸中透着关切。
外面风大,先生身体不好,还是进去吧。
这孩子长得向他的父亲,但性格跟他的母亲更为肖似,当然了,这是个好事。小小孩童聪慧懂事,果敢温柔,一点不像他那个仿佛没有七情六欲的父亲。
我走到他身边,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我这几日糟糕的情绪终究还是影响到这个孩子了。他看着我,眼中带着儒慕,言语中带着关切。
我没说话,随他回了那个温暖如春的小天地。
是夜,夜凉如水,北风瑟瑟。我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世子这几日睡在我这里,此时已是睡得黑甜。空寂的帷帐里,我只能盯着帐顶,心中思绪万千。
实在呆的难受,我索性起身穿戴整齐,又摸了一件披风,想着出去逛逛。
夜里仍有士兵在巡逻,即使已经胜券在握,我们也不敢有分毫的松懈。方景桓入城时带走了军中大部分的高等将领,将整个军营交给我这个来自江湖的谋士管理。我自是不敢有丝毫怠慢,认认真真的将军中诸事安排好,生怕出现些许的纰漏。
当真是欠他的。
我在营中转了一圈,四处查看之后又回到了帷帐附近。我不放心睡在里面的孩子,但又不想回去休息,便坐在了帷帐附近的一丛篝火旁。
我需要将近日纷乱的思绪理个清楚。
说起来,我会出现在方景桓身边,当真是机缘巧合。十五岁以前,我和师傅隐居在金陵小竹山,每日采药打渔,学的也是治病救人的本事。方景桓的老友,丞相之子陆恒舟是我的师兄。那时,方景桓刚被囚禁于江南封地,定下了要起兵的心思,便想着将我的师父,江湖智者逍广先生请出山,担当谋士。陆师兄也没拒绝,带着他上了小竹山。结果一来二去的,正主没请到,倒是带着我这个不到十五岁的小拖油瓶下了山。起初,方景桓不过是抱着带着孩子见世面的心思带着我满江南的游荡,可谁曾想我这些年的学识还真让他瞧上了眼。最终,我代替我的师父,成了他的反叛大军中为他出谋划策的谋士。
也不过四五年前的事,我坐在篝火旁,拨弄着火堆,想着。怎么现在寻思起来,似是很久以前了呢。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不会有太大的变数了,但奈何美色误我,让我对方景桓起了爱慕之心。
最初发现这份感情时,我慌乱过,紧张过,伤感过。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的唾弃自己。虽然当下国风开放,分桃断袖之事盛行,但方景桓并不热衷于此,更何况,他还有妻有子,日后还会成为一国之君。我心中的感情催促着我接近他,我脑海中的道德唾弃着我这份不堪的感情。我无法原谅自己喜欢上一个有家室的男人,无法原谅我的背德的感情,更加不敢去面对终会是被拒绝的结果。少年人的感情单纯、执拗而脆弱,我像一只缩头乌龟,胆怯的将自己的感情缩藏在心底,不敢面对,又不想消除。
我开始变得不苟言笑,不再有少年人的活力和冲动,生怕感情暴露万劫不复;我开始认真学习那些我从未接触过得兵法策论,只为让自己变得更有用;我开始拿起□□大刀上阵杀敌,即便我对涂杀生灵厌恶至极。我开始成长,开始成熟,开始努力去完成那些我从前并不喜爱的事情。
只为了得到那人的些许关注,还有一句毫无感情的赞赏。
我爱的卑微,怯懦,疲累。
有时,我也会问自己,明明不会将心中感情宣之于口,明明受不住心中道德的谴责,明明想将这份感情永远埋葬,为何还要做这么多,为何还要大费周章。
知晓前因后果的师兄只是无奈的看着我,动手揉乱我的头发,给不出答案。
这那里有解呢。
不过是无法控制的感情在作祟吧。
如今,我在方景桓身边待了整整五年,反叛大军顺利攻入长安,即将胜利。而我获得了什么呢,一双沾满同胞鲜血的手,一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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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伤痛的身体,和一份即将绝望的感情。
方景桓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漂亮的,会撒娇的,不会对他毕恭毕敬的男人。
在我为了伦理,为了道义,为了心中的准则挣扎不休痛苦不堪的时候,方景桓认识了这个出身世家的小公子,白连宇。他很漂亮,有很多的爱慕者,他的身边时刻都跟着三位江湖英杰。而方景桓呢,以他的万金之躯,成了白公子身后的第四人,心甘情愿的同其他三位人中龙凤一起,平分这位小公子的心。
骄傲如方景桓都可以委曲求全至此,想必他是当真爱慕白公子吧。
天又黑沉了些许,已经是寅时三刻,再过一会儿,天就该亮了。不觉间,我竟在这里坐了半宿。火势已经弱了,无法为我提供温暖。我丢下手中的木棍,稍稍活动下身体,这才觉得寒风刺骨,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冷的。
虽说冷得厉害,但这心里,这脑中,总算是清醒了。
说白了,现如今我会这般纠结苦恼,甚至还有些许嫉恨,不过都是因为我还爱着方景桓,我还呆在他的身边,时刻都可以看到他和他的爱人。我是个情感上的懦夫,忘不了心中的礼仪道德,也放不下渐次增长的爱慕之心。我说不出动人心弦的示爱之语,也没有资格阻碍他人的恋情。我终究是个缩头乌龟,既然无能为力,那也只能眼不见心不烦了。我当真害怕,终有一日我会忍受不了自己的感情,失了本心,成了那尖酸狡诈之人。
更何况,方景桓大业已成,我这个只会阴谋诡计的谋士,还是不要留在京城成为言官口中无法登上大雅之堂的阴损之人了。
这样看来,我还是挺自私的,满心满眼的都是在为自己打算。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些年,我为了方景桓,付出的东西也够多了。
在寒风中呆坐的时间太长,我身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我在战场上救过方景桓三次,救过白连宇一次,最后换来的,是一次次与阎王挣命,还有方景桓那几声微不足道的感谢。
至于白连宇呢?我不记得了,许是托着方景桓来道谢过,许是没有。我与他向来不对付。他看不起我这种江湖人,即便我是方景桓麾下的一员大将,也无法让他正眼看我一下。他始终坚持着他那可笑的来自世家的骄傲,对着出身江湖的我冷嘲热讽鄙夷蔑视,却不曾想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人中绝大部分都是江湖枭雄。
而我呢,除了对于情敌的不喜,再有便是我看不上他那个表里不一的性子。白连宇人前总是天真烂漫的不行,可一旦离了那四人便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傲慢无礼,惹人厌烦。只是他的伪装功夫当真不错,他身旁的四人,竟都不知道这人的真实性子。
沈先生。
会这样唤我的,是跟在白连宇身边的那三位英豪。他们看在我师门的关系上给了我几分薄面,不会小子小子的唤我,而是尊称一声先生。
我点点头,算是回应。我与他们并无瓜葛,也不相熟,不过是点头之交,打过招呼后便无话可谈了。
北风骤停,但空气仍旧寒冷。天已经亮了,晨光从云层投射下来,晃得我睁不开眼。篝火灭了,正在冉冉冒着青烟。我们四个毫不相干的人面对面站着,一时无言。
营口突然一阵骚动,我一惊,大步走过去,想要看个究竟。可远远就见几队士兵面露喜色奔走相告,我这才知道,是方景桓回来了。
随着他一同进城的百余将领这次并没有一齐回来,想必是被安排到皇城内,用来控制朝中势力。跟在方景桓身后的十几人身穿皇城统领军的制式软甲,看起来威风凛凛,很是英勇。
陆师兄站在方景桓的左后方,远远地冲我打招呼,满脸喜色。
方景桓如今也不再穿着从前的蟒袍。他换了一身玄色绣金龙的锦袍,是皇帝常服的样式,格外的气派,衬得他更加的英武不凡。再加上那种总是没有表情的脸,当真是一番天家威严。
这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是名正言顺的皇家继承人。
许是看到了我们几人,方景桓眉头一松,阔步向这个方向走来。可没等他走几步,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便扑到他怀里。他猛一皱眉,但随即缓下脸色,不因其他,只因冲到他怀里的,是那位风姿绰约的白公子。
方景桓停了脚步,留在原地同白连宇说话。我四下打量身旁几人的表情,发现他们都沉着一张脸,有愤怒,也有麻木。
师兄站在方景桓身后进退不能。他似是想过来同我详谈,但又碍于方景桓的天子身份不敢随意离开。他甩了甩手,冲我做了几个口型。
尘埃落定。
我了然一笑,晃悠悠的回了帷帐,准备去叫醒帐中那个贪睡的小娃。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年后写的 结果拖拖拖到现在才写完。。惭愧。。惭愧。。
全文存稿哦!!坑品有保证!!
只剩下三篇番外没写啦!!
我会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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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 让我们清霭出来卖个萌!!
(づ ̄ 3 ̄)づ么一个!!
☆、【一】曦光(二)
随后的一月,京城中的权贵们纷忙一片。
新皇登基,要处理的事情总是特别多,更何况咱们这位皇帝还是造反夺位的。从前同在军中的大小将领军师谋士都忙得脚打后脑勺,师兄更是整宿整宿的批阅公文,人都消瘦了不少。
这一个月,我总有一种错觉,仿佛整个长安城中只有两个闲人,一个是师兄刚满五岁的小女儿,再有一个,便是我了。
入城后,我住进了师兄的丞相府,每日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没事就陪着小姑娘玩闹,闲得不得了。我似乎被人遗忘了,没有人会想起我这个出身不佳的江湖人,也不会有人想要重用我这个阴损的谋士。事成之后,我便被隔离出那个满是权贵阶层的利益圈,无人问津。
倒也正合我意。
长安初冬的第一场雪并不大,只薄薄的一层倾覆于地面,没两日便化了个干净。我算了算日子,觉得时机正好,便自觉归拢好行李,准备回金陵老家去。
我本不想惊动任何人,奈何小姑娘藏不住话,三言两语就把我卖了个干净。
最先出面挽留我的是我那娴静温婉的师嫂和调皮可爱的小侄子小侄女。母子三人围着我唠叨了一天,讲尽了好话,却没有打动我分毫。师嫂是了解我的,见我去意已决,便不再白费口水,只是叮嘱我常回来看看,还有,在走之前,见一见应该见得人。
我一时没弄懂她说的是谁。结果第二日,她便抓着我去了后宫,见了当朝皇后和太子。
因着心中那份不可言说的心思,我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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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端庄雍容的皇后时总会觉得羞愧和胆怯。我自觉对不起她,即使我没有给她造成任何伤害。可每当我见到他的笑容时,总会觉得自惭形愧。
皇后娘娘年长方景桓三岁,出身名门,谈吐修养在京城的世家圈子里是一等一的。她是个极为优秀的女人,是方景桓那般的天之骄子的最佳良配。
那是一场很愉快的谈话。皇后的温声细语让我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她很年轻,终日向佛,因此更为面善。她和蔼的像我问询从前行走于江湖中的见闻,还有在少林听禅时的感悟。皇后是聪颖而善解人意的,她的随性与从容化解了我的不安和愧疚。我开始更为自如的向她讲起了从前的趣闻。有那么一刻,我仿佛找回了少年时的活力。
她就是那般慈爱的看着我,仿佛在看自家倔强早熟的弟弟。在她温柔的目光中,我渐渐没了声音。我忐忑的看着她,心中七上八下的,像是被长姐抓到小尾巴的调皮幼弟,一边害怕,一边想要撒娇求原谅。
这种感觉很新奇,很美好,却不是我可以贪恋的。
太子走到我身边,乖巧的坐到脚踏上,仰着小脸看着我,眼中有儒慕,有不舍,还有丝丝安抚之意。
我意识到皇后孔氏知道我心中之事了。我略有惊慌的抬眼看她,却见她仍是那副慈爱的表情,没有责怪,只有关爱。
我一时讷讷无言。
她坐到我身边,执起我的手,轻声宽慰我。她并不厌恶仇视我这番龌龊心思,言语间除了宽慰我的意思之外,还透着几分想要留我在京城的心思。
我又是惊讶又是疑惑,却又见她笑的温婉,欢欢嫌我点头,眼中有着无尽的怀恋。
想来她与方景桓并无情爱吧。我从她的眼中读出这般意味。她另有所爱,可惜造化弄人,如今已是心如死灰。
每个人都有他的过往和故事,这位皇后从前恐也是位女中英豪,只是世事无常,如今也只能青灯古佛,无欲无求。
她又与我说起长安诸事,言语间透着对白连宇的不喜与不屑,她还说起太子读书之事,还让太子帮腔作势,想引出我心中的责任和不舍,从而打消离京的念头。
可又哪有这般简单呢。
你当真想走吗?皇后抚着我的手背,柔声问道。
自是不想的。我在心底说道。但事情并不是我想与不想就能决定的。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能留在长安,哪怕是不能与方景桓两情相悦,能远远看上他一眼也可心安。但情势总不遂人愿,且不说我那日渐无法控制的感情中会将我变成怎样不堪的样子,就说朝中纷乱的局势也不许我在长安久留。方景桓夺这皇位的手段本就令人诟病,若再将我这等阴损谋士留于京城重用,那他的名声恐怕会一落再落,如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难免会搅得举国不安。更何况长安城中以权看人,我这种江湖游士最令权贵不齿,我无法融入这座奢靡的城池,也无人愿意接纳我。再待下去,终有一天,我会将自己逼疯。
皇后显然想到了这一层。她叹了口气,半晌后终于开口为我送行。
我略带亲昵的应了声,像是即将出远门的弟弟那般,笑着点点头。
太子不舍得蹭了蹭我的膝盖,站起身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大礼。
自古离别苦,倒是难为这孩子了。
下晌,我回了丞相府,刚进客院,便看见师兄站在院中那棵杏树下,神色不明。
师兄是最早察觉我心思的人。我们很早的时候就谈过一次,他明白我的顾虑和坚持,看不起我的退缩和忍让。他在看待我这份感情时总是很矛盾,他似乎既想让我与方景桓两情相悦,又不远让我爱上那个冷心冷清的帝王。他矛盾的心思我并不能理解,但我清楚地知道,他总是在为我好。
清霭。他轻声唤我。你还是不准备留下。
他并不是在疑问,想来早就笃定我不会改变主意。他比很多人都要了解我,有些话,不用说,我们便心知肚明。
离开也好。他扯着枯萎树枝上的一片干叶,说道。江湖纷扰总要比这朝堂简单许多。你在这里,难免会受伤。小竹山清净,你也能养养身体。这些年,苦了你了。
我不答话,只是笑着看着他。师兄对我总有一份愧疚之心。他总想着如果没有当年那一遭求才之旅,我恐怕还是小竹山上活力四射的少年郎。而不像现在这样,才不过及冠之年,便已周身伤痛死气沉沉。
可人总会成长,这是我的契机,也是我的命运。事到如今一切都是我的选择,又怎能怨的了别人。
我总想着你能和那人两情相悦双宿双飞,师兄轻声说,结果算了。你要走的时候,记得再去见他一面。总要告个别。
我没做声,算是默认了。
两天后,我站在御书房门口,肩上挂着一个小布包袱。我其实没什么行李,只不过是几件衣物,几张银票,再加上一点干粮和一张路引,还有一支作为武器的狼毫玉笔。
与我当初下山时无何两样。
曾经作为武器的□□长刀被我送给了相熟的战士,征战时穿的软甲早已破烂不堪没有用处,这几年写的策论则是交给了师兄,让他当做教导太子的教材,算是尽了我的一番心意。
我这样,也算走的洒脱吧。
御书房门口的小太监接过我的包袱,恭恭敬敬的将我引进殿内。难得我这是还有心思胡思乱想,琢磨着这些看人下菜的太监倒是比那些目高于顶的权贵来的得人心意。
方景桓穿着天子常服端坐于高位,玄色暗金纹的锦袍衬得他更为刚毅。见我来了,他放下手中的笔,挥退了身旁近侍。一时间,殿内只剩我们两人。
我抬手向他作揖,口中并不言语。时至今日我还是不太愿意接受他的身份,我更倾向于他是那个会带我四处游历的王爷,而不是这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帝王。
不过是私心罢了。
你身上的伤,如何了?他先受不了这种相顾无言的氛围,开了口。
已经好了大半。我答道。冬日伤口好养,没什么大碍。
为何不等伤好了再走?他不再端着皇帝架子,疲累的用手捏揉内心,语气也随意许多。我想着他恐是累了,或是实在厌烦与朝臣勾心斗角,这才在我面前这般放松。
原来我还有这般地位吗。我在心中暗自笑道。一个可以令他放松的友人,想来也是不错。
这点伤并不耽误什么事。我想在日归家,还能陪师傅过个年。山上清冷,家师独自一人总是孤寂。
这番推脱之词是我早先相好的。无论对方的挽留是真心还是假意,放在人伦面前,都是无力地。
果不其然,方景桓不再言语,只是倚在龙椅上,不停的叹气。
说起来,这人了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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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的可以,自我认识他以来,少见他又如此表现。他更多地时候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头人,满心满眼的只有夺得皇位这一份执念。而他仅有的几次情感外露都是因为白连宇。如今他这般叹气,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是为了我呢。
够了,真的够了,不要再给我更多的期望了。
你随我奔波多年,功绩显赫,可有什么想要的吗?他这话问的生硬,似是没话找话硬扯出来的。
没什么想要的,我也不缺什么,太多的东西,回山上也用不到。
我想要你,我想要你的青睐,想要你的喜爱,想要与你长相厮守。
小小年纪怎就无欲无求了。方景桓摇头叹道。银钱可缺,又或是需要武器之类的?
师兄给了不少银两,并不缺钱。至于武器,那便更用不上了。山里清净,没那些打杀之事。
我又怎会无欲无求。只是我所求之人,早已心属他人。我纵有千般不愿,也不过是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