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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王妃有点狂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爱夏

    柳氏刚开始并没有留心,只觉得苏清言是跳舞耗费了体力导致的气息不稳,可慢慢的,她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第二个发现情况不对的是柳皇后,她下的什么药自己最清楚不过,是以一直留意着苏秋漓这边的情况,见对方若无其事地品着美食,心中正暗暗纳罕,然而眼角余光瞥见苏清言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清言面目阴狠,眼睛里冒着杀气腾腾的凶光,只一眼就知道她的精神已然紊乱,若不加以制止,只怕很快就要做出失控的事情来。

    好在,吏部尚书嫡女陆飘飘正在抚琴高歌,众人的目光暂时聚集在她身上,并没有发觉苏清言的异样,尚有转机。

    柳皇后是干净利落的人,这一小会儿心里已然有了决断,然而,作为暗中博弈的双方,她暗中关注着苏秋漓的同时,苏秋漓也在仔细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如今又怎么会给她找补的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柳皇后开口的前一秒,苏秋漓急急地喊了一声,“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苏秋漓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正是瞅准了曲毕时最安静那一刻说的,是以许多人的目光很快便聚集到苏清言身上。

    那样明显的异样,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柳氏不是傻子,这会儿已经隐隐猜到了大概,来不及考虑太多,冲过去紧紧拽住苏清言的胳膊,“言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随母亲去偏殿休息一下吧。”

    没有动作上的刺激还好,被柳氏这样大力道一拽,苏清言的神色越发古怪起来,只见她反手一巴掌狠狠甩在柳氏身上,怒目而视,“贱人,都是你们这些贱人害的我!”说罢,又将目光转到苏秋漓身上,“还有你




第49章 以退为进
    苏秋漓低着头,仿佛跟其他贵女一样被苏清言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吓坏了,实则眼角余光一直默默留意着皇后的神色,见对方并未表现出任何担忧之色,便明白那药必然在融入身体之后幻化于无形,任谁都查不出什么。

    所以……等待苏清言的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有隐疾。

    为什么

    太医们浸淫宫廷多年,自然明白这宫里的生存法则,若这点“小事”都没办法给皇上一个交代,饭碗如何保得住

    死道友不死贫道,至于苏清言会因此落得个什么结局,那就完全不在他们考虑范围内了。

    想害她

    那就让她明白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事实证明,苏秋漓对人性的了解简直不要太透彻,脑海中的念头还未闪完,就见一个身着藏青色朝服的中年男子匆匆入殿,未等其开口,皇上便先一步道:“宋歧,苏家二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皇后娘娘。”被称做宋歧的太医拱手行了个礼,又有些为难地朝四周看了看。

    皇上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扬手将殿中无关之人遣散出去,只留了苏秋漓他们几个,宋歧方才沉吟道:“微臣跟几位同僚轮流给苏二小姐请了脉,二小姐体内有……有癫痫隐疾,癫痫最忌大幅运动,想来是二小姐跳舞导致的,微臣已为小姐针灸治疗,再喝上几服药,想来就没事了。”

    “这不可能!”柳氏不敢置信地连连摇头,“言儿自幼习舞,这么多年都没事,怎么可能突然就成了癫痫,宋太医,你可要诊治清楚了!”

    若太医诊出中毒,她便可顺水推舟地把嫌疑往苏秋漓身上引,如此一来,苏清言的言行虽然失了规矩,众人也会对她这个苦主产生同情,从而大事化小,可若认定了身患隐疾,还是癫痫这种顽固病症,便再也无能为力了。

    柳氏这般越过皇帝抢话的举动,若追究起来,乃是大不敬之罪,但皇帝念在她关心则乱,并未说什么,只面色淡漠地看着宋歧,“你的医术,想来是不会错的。”

    “微臣多谢皇上信任。”宋歧深揖一礼,脸上并无半分心虚,只一字一顿地继续道:“癫痫乃隐疾,由于每个人体质不同,所爆发出来的时间也不尽相同,不过……癫痫最忌情绪波动太大,从脉象来看,苏二小姐的情绪似乎不太稳定,这或许是此次癫痫发作的原因。”

    情绪不稳定

    皇帝回想了一下适才两姐妹献艺时的场景,心里似乎明白了大概,也不想多问什么,只淡淡道:“既然病了就好生休养着,需要什么药,从御药房取便是。”

    柳氏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柳皇后一记寒眼瞪了回去,只优雅欠了欠身,“臣妾替苏二小姐多谢皇上恩典。”

    皇帝摆明了不想细究,若再不依不饶只会让其更加厌恶,一个不好还有可能牵连了自己,柳皇后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怎样对自己更有利。

    在柳皇后的眼神警告下,柳氏虽然万般不甘,却不敢再多说什么,见对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苏秋漓心里冷笑不止,面上却是一派担忧之色,只见她缓步上前扶住柳氏,柔声安慰道:“母亲不必忧心,二妹妹吉人自有天相,区区癫痫而已,很快就会治愈的。”说完这一句,她趁低头为柳氏整理衣服的功夫,又附在其耳边小声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可怜二妹妹心比天高,不知道以后肯不肯嫁个土大户呢。”

    柳氏心高气傲,自苏秋漓出生起,便将她按照太子妃的标准细心教养,这十几年间所耗费的心血不计其数,如今眼看着离成功仅有一步之遥,却一朝梦碎,所受的打击可想而知。

    苏秋漓这句看似安慰实则嘲讽的话,就像熊熊燃烧的烈火,将柳氏心底早已压抑到极点的愤怒彻底点燃,那一瞬间,她根本顾不得场合,只本能地反手一掌扇到苏秋漓脸上,凶神恶煞,“你这个心思歹毒的小贱人,还敢胡说八道!”

    柳氏一个不懂武功的妇人,手上的速度能快到哪里去,苏秋漓事先又有所准备,自然可以躲闪开,但她并没有,而是结结实实挨了柳氏一掌,甚至被扇倒在地。

    “小姐!”雯儿第一个反应过来,急急冲过去扶苏秋漓。

    南宫宸面色阴沉,但他比雯儿更了解苏秋漓,是以并未立刻开口。

    柳氏这突如其来的一掌,让殿内所有人都懵了,毕竟苏秋漓前面那番话并未刻意压低声音,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因为一番好意安慰就发狂掌掴女儿,只能说明柳氏底下跋扈不慈,对这个不是亲生的大女儿苛刻虐待。

    这些日子,在苏秋漓的刻意推动下,京城原本就流传着柳氏为了一己私利暗中下药将苏秋漓毒傻的流言,如今堂而皇之地来这么一出,更坐实了流言。

    兹事体大,短暂的惊愕后,苏贤第一个反应过来,沉声呵斥道:“放肆,你发什么疯!”说着,又向柳氏身边的丫鬟道:“夫人因二小姐之病伤心过度,立刻带回府中



第50章 示好
    苏秋漓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语,任谁听了都会觉得她善良纯孝,处处尊敬嫡母,若传扬出去,在京城一众贵女中的好名声只怕无其他人能及。

    皇帝原本没有过度责罚柳氏,是考虑在千秋节上给皇后个面子,这会儿仔细一想,柳氏当着自己的面对即将成为皇家儿媳的苏秋漓发难,可不就是不将皇家威严放在眼里

    这便是十足十的大不敬了。

    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对方哪怕掉一滴眼泪,也会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若是厌烦一个人,哪怕她做了再多的好事,也不屑于看一眼,更何况那个令人厌烦的人还那般面目可憎。

    皇上也是人,是以苏秋漓的言行举止,成功拨动起了他那丝原本已经渐渐消下去的怒意,淡淡道:“孰是孰非朕看的清清楚楚,你不必心有不安,另外……”皇帝有些复杂的目光转而落到苏贤身上,“身为公侯正妻,理应贤良淑德,才能上慰尊长,下承子嗣,柳氏御前无状,德行有失,即日起便降回贵妾,闭门思过吧。”

    在嫡庶尊卑分明的古代,柳氏明里暗里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心思,背后又有皇后的扶持,才由贵妾被扶为平妻,如今一朝被打回原形,而且还是由皇上亲口下旨废黜的位分,这就意味着,除非以后皇上变了主意,亲口收回这道口谕,否则苏贤就算再爱重柳氏,也不敢违背皇上的意思。

    这般想着,苏秋漓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扫向苏贤,见对方喏喏答应,不由冷笑。

    她这渣爹本来就不是什么专情的主儿,估计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如此,一场热热闹闹的千秋宴,便以晴雨县主和亲吐蕃,南宫晔丢掉世子位分,苏清言突发癫痫并连带着降为庶女而告终,自穿越而来,这几个人便屡屡生事,如今一下子全收拾了,应该能暂时换来几日消停。

    至于以后,苏秋漓看了看端坐在上首的皇后,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

    尚处在昏迷中的苏清言已经被送回府里了,若她醒来后得知这个消息,脸上的表情必然会十分‘精彩’。

    “小姐,您忍着点痛,奴婢给您用鸡蛋揉揉。”看着苏秋漓脸上的红印子,雯儿只觉得比打在自己身上还要痛,忍不住骂道:“二夫人下手也太狠了,活该被贬为姨娘,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找您的麻烦!”

    柳氏之所以磋磨了苏秋漓那么多年,主要是有嫡母这个身份撑着,如今成了姨娘,她的身份就远在苏秋漓之下,别说不敢明目张胆地找麻烦,就是见了面,都要反过来向苏秋漓行礼。

    “柳氏那种人,只要还没躺进棺材,就不会消停的。”苏秋漓摇摇头,示意雯儿把鸡蛋拿开,只倚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一个人身居高位时或许没有办法破釜沉舟,但虎落平阳时就一定会铤而走险,因为她除了背水一战,再无其他选择。

    再说,就算柳氏肯安分,柳皇后也一定会逼着她对自己动手。

    “小姐……”雯儿还想说什么,见苏秋漓一脸疲惫,只好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或许柳氏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当殿掌掴苏秋漓的行为有多么愚蠢,又或许苏贤比她想象的更加不近人情,总之,贬为贵妾的柳氏并没有闹将起来,倒是傍晚时分,管家苏有顺替苏贤传过话来,让苏秋漓晚上去主院陪其一同用晚膳。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苏秋漓可不会觉得苏贤是突然良心发现才想起自己这个不受待见的女儿,是以并未立刻答应,只淡淡反问道:“只有父亲和本小姐两人用膳,未免太冷清了些,不如叫上陈姨娘一起吧。”

    陈氏是个聪明人,有她盯着柳氏,苏秋漓便可从内宅琐事中抽离出来,专心寻找当年那批宝藏的下落。

    南宫宸,皇后,成郡王,苏贤,还有许多暗地里的眼睛,都在盯着宝藏的下落,无论这批宝藏是否真的存在,她都要抢到先机,决不能让自家的东西落入外人手里。

    柳氏掌家之时没少给苏有顺好处,自然,那些个明里暗里苛待苏秋漓的事儿,也少不了他的手笔,是以这会儿来苏秋漓面前,心里十分忐忑,见对方并没有借机为难自己的意思,方才稍稍踏实些,赔笑道:“大小姐所言极是,老爷也觉得两个人用膳无趣了些,特意将世子爷也请了过来,世子爷常日不在府中,跟您难免生疏些,有个机会叙叙姐弟情分,也是很好的。”

    姐弟情分

    若不是苏秋漓定力极好,只怕就要笑出声来。

    这些年在柳氏的言传身教下,苏长策对自己这个所谓的姐姐厌恶至极,从未有一句好言好语,更何况柳氏还刚刚因为自己被贬成了妾室。这只怕不是叙情分,而是叙仇分吧

    苏有顺似乎早有准备,见苏秋漓沉默不语,脸上谄媚的笑意比刚才更多了几分,一张老脸跟菊花似的,“老奴明



第51章 跪经祈福
    “大小姐……”那嬷嬷没想到苏秋漓一点面子都不给,可偏偏话里话外都是在为苏贤着想,根本挑不出任何错处,正犹豫着要如何应对,却见苏秋漓已优雅转身,连忙上前拦道:“大小姐,还请您稍等,奴婢再娶跟老爷通报一声。”

    能在主院伺侯的嬷嬷,也都不是等闲之辈,她很清楚苏秋漓如今在府中的地位,若任由其离开,一会儿玩意找个头疼脑热疲惫困倦的理由不来了,可万万担待不起。

    苏秋漓并不是真想走,便也见好就收,“有劳嬷嬷了。”

    书房里,苏贤站在桌前聚精会神地写着一幅字,苏长策安静地陪站在旁,或许是刚受了训斥,他眉头轻蹙,英挺的面容因不甘和愤怒更添了几分棱角,倒很有几分少年勋贵的气势。

    听到嬷嬷的话,苏贤握着笔的手用力一顿,面色阴沉,“她当真这么说”

    “奴婢不敢欺瞒老爷。”如此肯定地回禀了一句,那嬷嬷抬眸看向苏贤,用试探的语气请示道:“老爷,大小姐那里……”

    “人还没嫁进皇家,倒先端起王妃的架子了。”苏长策到底年轻气盛,愤愤冷嗤,“父亲,苏秋漓明摆着没把您放在眼里,您又何必跟她客气,依儿子看,这种对长辈不尊不孝的忤逆之辈,就应该早早发配到家庙去。”

    得皇上赐婚又如何,只要一个不孝的帽子扣上去,苏贤这个父亲完全有权利处置自己的女儿。

    听得这话,苏贤原本就有些阴沉的脸色不由更黑了几分,语气也像结了冰似的,**甩到苏长策身上,“本侯刚刚跟你说过什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是,苏贤的确有资格处罚苏秋漓,但是,同样的,南宫宸也随时都有资格处置了定远侯府,甚至完全不需要任何正当理由。

    所以,只要苏贤没得失心疯,他就绝对不敢跟苏秋漓摆父亲的架子,不仅如此,还要强行压制住心底的厌烦,对其关爱有加。

    “孩儿明白父亲的苦心,只是要让孩儿对苏秋漓毕恭毕敬,孩儿实在做不到!”苏长策就算再刚强,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子,想着自己亲娘和姐姐的窘境,越发伤心不忿,眼眸中尽是猩红的恨意。

    “做不到也要做,除非你不想再要这世子之位。”苏贤说的干净利落,一丝犹豫也没有。

    他正值盛年,身边又有那么多正值青春妙龄的妾室,随时都可以再有儿子,若苏长策实在不争气,为了定远侯府的将来打算,他不介意换人。

    “父亲……”苏长策没想到苏贤会把话说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心底某个地方狠狠抽搐了一下。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在父亲眼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原来并不是。

    母亲千辛万苦为自己谋来的世子之位不能不要,因为这是他未来之路上,能够跟苏秋漓博弈的最大资本。

    “听清楚了么”苏贤冷冷盯着苏长策,一字一顿。

    苏长策紧咬牙关,直到舌尖上传来阵阵腥甜,方才垂首道:“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苏秋漓加诸在母亲和姐姐身上的痛苦,连本带利全部逃回来!

    见苏长策总算还知道点轻重,苏贤脸色稍稍好了些,淡淡道:“林嬷嬷,请大小姐去正厅,本侯和世子马上就过去。”

    “是。”

    林嬷嬷答应一声,躬身退下,因着亲眼瞧见苏贤严斥苏长策,是以对苏秋漓的态度更恭敬了些,生怕哪里不周引得这位大小姐不悦。

    苏秋漓自不会跟一个下人计较什么,慢悠悠进正厅坐下,说是立刻就来,然而还是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苏贤跟苏长策的身影才出现在面前。

    厌恶归厌恶,表面功夫却不得不做,苏秋漓上前屈了屈膝,“给父亲请安。”

    说出‘父亲’二字时,苏秋漓感觉心底某处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她很清楚这不是自己的感觉,而是这副身子本能的反应,可见原主虽然痴傻,但父亲的厌恶冷眼,还是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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