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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毒医世子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玫瑰

    秦挽依犹如无头苍蝇,头脑瞬间空白。

    忽然之间,她瞥见几个板车的药材,有几个板车上边的药材并未派上用场,还整齐地堆放在那里。

    秦挽依捡起地上的木柴,捧在手中,在药炉上引燃之后,慢慢挪到板车上,将整个板车的药材点燃。

    “韩太医,快来帮忙。”秦挽依想要以一人之力,扶起板车,可惜太高估自己的力气。

    韩承续闻言,也不管个人安危,了解秦挽依的目的之后,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方。

    “你们快让开”两人仿佛使出毕生剩余的力气,推动板车,冲向前方。

    白书辙、韩木和孙遥闻言,把黑衣人拖延到最后一刻,这才赶紧避让,黑衣蒙面人猝不及防,被撞飞了数人。

    “快走。”孙遥一声令下,他们并未恋战,取得短暂的喘息之后,众人急忙往山洞跑去。

    然而,地上躺满了尸体和被秦挽依下药迷晕的人,返回之时,秦挽依在明暗交替的视线中,一个不慎,扑倒在地上,等她爬起之时,几支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他们。

    白书辙躲避之后,随手抓起一具冰冷的尸体,抛向空中,抵挡毒箭。

    只是,百密一疏,秦挽依距离他们最远,白书辙用尸体挡开了大部分的毒箭,却漏掉了射向秦挽依的毒箭,想要再度出手之时,已经来不及。

    秦挽依只感觉箭矢旋转着在她眼前放大,却是避无可避,仿佛所有逃生的路线都被定死。

    “挽依”

    秋韵水一声尖利的叫喊,刺破夜空,辽远而又凄厉。

    然而,她的这声呼叫,在瞬间便被一声清远而又清脆的鸣叫取代。

    还没等众人明白过来的时候,眨眼间,众人但见一束凌冽的风,从空中而来,划破夜空,像是一道箭矢一样,更像是一束光线一样,惊鸿乍现,射向秦挽依的那支毒箭,被拦腰截断,散落在她的身旁,只差那么一点,她必死无疑。

    “二师兄。”秋韵水惊喜的声音,在悬崖上边响起,又在风中化为虚无。

    秦挽依放开挡住头部的手,望向鸣叫的一方。

    夜空之中,一名白衣若雪的男子仿佛乘风而来,纤尘不染的白衣,翩跹漂浮,仿若谪仙,模糊的脸颊,渐渐清晰,熟悉的身影,渐渐展现在眼前,仿若隔了很久很久一般。

    这便是那日的身影吗

    为何,此刻她的心中,有一分莫名的悸动,有些想要哭泣。

    黑鹰落在巨石上边,收了双翼,钟九一步一步向秦挽依走来,他的眼中,仿佛只容纳下一人,他走过的地方,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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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王爷,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眼睁睁的事实摆在眼前,双手染血的杀手还在,你竟然还睁眼说瞎话。”韩木的话,含着无尽的嘲讽,他要么不说话,若是说话,向来直言不讳。

    “韩木,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夫,连官位都没有,怎么配与本王说话,让你爹跟本王说话还差不多。”钟济潮仿佛早已认定自己能将他们一举歼灭,所以,仿佛什么也没有顾忌,说话的语气,也没有表面维持的和气,而是字字透着鄙视,“本王当初可能真的瞎了眼,才让得了瘟疫的你在本王府中安然无恙度过这么多天。”

    “七王爷,你这是在狡辩,明明残忍地杀害这么多无辜的人,怎么连一丝愧疚都没有呢”秋韵水实在想不通,当初明明看着那么和善的一个人,为何能杀人不眨眼呢,被毒箭射中躺在地上的人,他们身上的温度犹存,却有人当着他们的面,没有忏悔犯下的错,这不是谋害一条两条人命,而是几百条人命,而且,全是沽州的百姓,是他沽州的百姓。

    “无辜之人韵水,你才是狡辩吧,他们得了瘟疫,怎么可能是无辜之人,这日日被传染的无辜百姓,又有谁替他们讨回公道呢”钟济潮的一句话,噎得秋韵水只能瞪着眼睛。

    “挽依明明有了药方,得了瘟疫之人也渐渐有了起色,即便感染上了,只要服了药,就……”

    “你也说渐渐有了起色,而不是完全治愈。这药方真能治好吗,未必吧,谁能保证有了起色的人甚至于身体无恙的人,就不可能传染给其他人”钟济潮字字针对,瞬间就能从她的话中找出漏洞,“你太天真了,他们无药可治,本王杀了他们,就算父皇,也会相信的。”

    钟济潮道出心底的打算,只要杀了悬崖上边所有的人,那么就能死无对证,有谁还知道他所做的事情,有谁会指责他的不是,他说是白就是白,他说是黑就是黑。

    “你……太残忍了。”此刻,秋韵水总算明白,钟济潮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打算,他想要死无对证,即便已经治好这些得了瘟疫的人,钟济潮却要抹杀一切,让这股瘟疫的风,继续吹。

    “别激动,你可别忘了,秋炳程还在本王的手中。”钟济潮说的轻描淡写,却让秋韵水心生惊恐。

    “你没有把我爹放出来”秋韵水一惊。

    “本王想放,就能放,本王不想放,就不会放,没人能指使本王做任何事,秋炳程是罪魁祸首,让本王如何放人”钟济潮的话,像是一块巨石,压在秋韵水的胸口。

    如今,他们越惊恐,钟济潮就越得意。

    “七王爷,你太卑鄙了,简直言而无信,不守信用。”秦挽依听得钟济潮犯下的事情,没想到有人杀了人居然还能那么理直气壮,便从钟九怀中抬起头,与钟济潮理论,当初就应该逼着钟济潮放人,不该让他们这么离去。

    “秦挽依,跟你这种耍赖的人,本王还要守什么信用”钟济潮对秦挽依的憎恨,已经深入骨髓,若不是她出来捣乱,他的计划根本就是完美无缺。

    “你……根本就是疯子,疯到无药可救了。”

    钟济潮的神情,透着一丝疯狂,俨然失去理智一样,跟他说理,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疯子呵呵……”钟济潮压抑着低笑,笑声令人闷闷的,听着很不是滋味,“本王可不似医圣和韩太医,对于你胡言乱语的话,还能如此坚信不疑,把有毒的说成没毒的。”

    “既然你如此断定药材有毒,是否也说明你一早就知道药材有毒,甚至于亲手参与这件诬陷谋命的事情”

    秦挽依步步紧逼,钟济潮依旧神色淡定,仿佛看着砧板上的鱼,再怎么蹦跳,依旧是任他横切竖切。

    “本王可没有承认,完全是你自己杜撰的。”钟济潮虽然否认,但口吻上的轻佻,任谁看了,也不会相信与他无关,而且,他还算看得清局势,说话滴水不漏。

    “有必要做的那么绝吗”秦挽依实在想不通,这儿的人,到底哪里妨碍了钟济潮,“瘟疫已经解决,百姓肯定会对你感恩戴德,这事传到皇宫,皇上也会感到欣慰,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情,为何你会反其道而行”

    “欣慰哈哈哈……”钟济潮大笑不止,“父皇只看重太子,这场瘟疫若是解了,那么唯一受益的人不是本王,而是太子。”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的一己之私。”秦挽依知道钟济潮的好强性子,同是皇帝的儿子,却有着差别这么大的对待,任是谁,也不会没事人一样。

    “这还不是因为你的帝后命途在作祟,若不是你,你以为父皇会看重你立你为太子妃稳固朝局平息纷争”钟济潮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倒是忘了,若不是你,九弟会差点因此丧命吗,会因此沦落到民间受尽苦楚吗”

    钟济潮的话,似乎在挑拨离间。

    可秦挽依不知道钟九心里怎么想,是否还恨她,虽然这不是她造成的,可她既然是秦挽依,那么等同她将钟九推入鬼门关。

    “七哥这话重了,我这回离开京都,虽然久了一点,但是也因祸得福,这失去的这么多年,倒是没有白过。”钟九孑然而立,玉树临风,修长的身躯,像是挺拔参天的大叔,毅然不倒,他抱着秦挽依的手,稳重而又宽厚,仿佛在解释着此刻的心境,没有恨。

    “是吗九弟倒是站起来了,这治疗瘟疫的药方是秦挽依提出的,你的双腿也是秦挽依治愈的,药王谷医圣之名,难道是虚有其名而已吗”钟济潮已然猜到钟九的双腿是秦挽依治愈的,抓住这个时机,便挑拨起师徒两人之间的关系。

    但凡为师之人,最忌徒弟抢占风头,也忌惮徒弟的本事比他高,秦挽依所做之事,事事都在挑衅医圣之名,钟济潮便不信孙遥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点都不介意。

    “七王爷,作为主帅,你会先冲锋陷阵吗,这疾病,既然是徒弟先行治疗,徒弟不行,再请师父,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秦挽依坚决不容许钟济潮诋毁孙遥,更何况,今日你的行为,早已践行了一切,难道不是吗”

    看着严阵以待的黑衣蒙面人,秦挽依此刻只有讽刺,而不是害怕。

    钟九也任由秦挽依与钟济潮争吵,没有任何干涉。

    “这么说来,韩太医的医术,连你都不如了,他又怎么能够担当太医院院首一职呢”钟济潮的话,骤然一转,令人防不胜防,而且句句都针对人性潜藏的恶念,挑拨人的底线。

    秦挽依不明白,这怎么又扯到韩承续了,她蹙着眉头,仿佛跳入一个圈套,却听钟九解释道:“韩太医曾经替我诊治过。”

    既然诊治过,那么就是没有治好,她怎么忘了这点。

    秦挽依维护了孙遥,却势必要得罪韩承续,而且,韩承续本来对孙遥有偏见,两人的医术,向来被人拿来相提并论,如今秦挽依撞在枪口上,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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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也不来帮忙,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动手了,大不如前了。”钟彦凡后退了一步,却并不似他说的那么虚弱,至少青峰在他手中,游刃有余。

    “六皇叔,原来你早就与九弟勾结在一起,若是被父皇知道,怕是不会让你轻易离开吧”

    先皇有意禅位六皇叔,然而皇位最终落在父皇的手中,钟济潮可不是傻子,什么也不清楚,能全身而退离开京都,而且还能安然无恙活到今时今日,若非暗中有势力支撑,可能吗

    今时今日,他们的手中,必定掌控着什么,不过……

    “今日,天时地利人和,你们还逃得了吗”钟济潮话落之后,不管是黑衣蒙面人,还是从山洞中走出的十人,刀与箭,齐齐逼近。

    钟九等人被围困在中间,秦挽依、韩承续和秋韵水又被护在最中央,面对四面八方的伏击,他们像是被天罗地网困住的猎物一样。

    钟济潮的笑容,缓缓浮现上嘴角,今晚,他要结束这里的一切,如此一来,父皇还会将他安置在这里吗

    可是,钟济潮的笑容还没有扬到一个弧度,便凝固在那里。

    木门上方两侧,忽然笔直地扑倒下几人,轰然落在地上,响起沉重的声音。

    钟济潮定睛一看,不是别人,全是黑衣蒙面人,一共有十人,他们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俨然是死人。

    钟济潮一惊,怎么回事

    他想要查探究竟是谁在搞鬼的时候,上边忽然又响起打斗的声音,脚步凌乱,看来来的人不少。

    究竟是什么人

    难道会是钟九派来的人吗

    那么,城门那场大火,是他们纵放的吗

    看着钟九那副淡定中透着掌控全局的架势,钟济潮无端生出一丝嫉恨,想起他那句无人能够威胁他的话,钟济潮就很想打压他那股嚣张的气焰。

    “王爷,属下上去看看。”说着,待钟济潮颔首后,广冲踩着石壁,跃到高处,“你们是什么人”

    对方并未答话,但身手似乎不错,很快,又有几个黑衣蒙面人被杀死,落在地上。

    “铁虎,去把营帐里边的人叫来。”钟济潮朝着侧后方的人道,如今形势不利,能利用的人,自然不能浪费。

    铁虎转身,很快将守在悬崖的士兵全部叫来,士兵虽有倦色,但该有的警惕没有失去。

    钟济潮微微指示,所有的兵力,全部投入进去。

    噔噔噔,通道之中,跑来一人,附耳在钟济潮耳边低语几声。

    钟济潮眼眸一闪,挥退了报信的士兵。

    双方交战,动静很大,很快双方的人手全部落在地上,近身搏斗。

    “九弟,这些该不会是你的救兵吧这就是没人能够威胁你的资本”钟济潮这才看清,忽然出现的这批人,个个穿着劲装,脸上也是蒙着黑布,似乎有隐藏身份的意思。

    “七哥觉得是就是,觉得不是就不是,到时候,总归是赢的人,才有话语的主导权,难道不是吗”钟九手臂一挥,前边倒下一批人,眼睛没有眨一下。

    秦挽依从未见过钟九杀人,只是轻轻挥手之间,对方已经气绝人亡,优雅的仿佛只是提笔挥洒,而不是直取性命。

    原本以为,他柔弱地只能保护自己,没想到他强大地能够决断人的生死。

    “若是被父皇知道你强行攻打城门,包藏祸心,即便将你拿下,父皇也会赞同的吧。”钟济潮拔出手中的剑,一声鸣啸,带着狠绝,直接刺向钟九。

    顿时,悬崖上边,飞沙走石,卷起一阵狂风,分不清身边究竟是敌人还是自己人。

    一时之间,死伤无数。

    秦挽依蹲在中央,感觉耳畔皆是兵器交接的声音,刺耳而又令人头皮发麻,她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

    忽然之间,她觉得这个环境很陌生,厮杀的声音,骤然消遁了一般,她安静地听不到任何一丝声音,整个世界仿佛只有她处在另外一个世界。

    她不知道该不该逃离原地,躲到其他地方,不让他们受到牵制,可眼前凌乱的身影交错着,她找不到那道白色身影,不知道哪里才是安全区域。

    忽然之间,一道温热的血液溅在她的脸上,黏腻的感觉,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她的面前,是守在悬崖上边的一名士兵,年轻的脸庞,有着几分熟悉,仿佛打过交道,他的手中,正举着一把刀,似乎要刺向她。

    然而,身体却是软绵绵地倒了下来,不停地在地上抽搐,士兵的身后,站着一个蒙着面的男子,颀长的身躯,散发着一种熟悉的气息,就那么立在那里,像是铜墙铁壁,无人可以摧毁,露在黑巾外边的双眼,满是宽厚,却又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有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身边的人来来回回,秦挽依却只回视着他,在对视之中,对方仿佛承受不住她裸地打量,转移了视线,好似带着尴尬的神色。

    “你是……烨风”秦挽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臂,没有松开,他的手臂,带着特有的力量,当初可是能只手提起她,他的身高,也有着独特的优势,她站在他旁边,就是蚍蜉一只。

    “你有没有受伤”范烨风的声音,带着特有的低沉,又有些生硬,既然被认出,也没有否认,甚至于还有一丝潜藏的窃喜,只那么一眼,她就能认出他。

    听着熟悉的声音,秦挽依眉眼弯弯,更加不松手了,在危难时刻,茫茫人海,能有这么一个人挺身相护,感觉很是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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