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毒医世子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玫瑰
这……若是被范烨风看到有人崇拜他到这种地步,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没事,只是一个茶杯而已。”秦挽依说的连她自己都觉得牵强。
然而,随着这声碎裂的声音,梦幻的泡沫在瞬间爆裂,潘晓忽然想到一件不能违抗的事情,顿时垂头丧气。
不过眨眼的功夫,潘晓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若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她有双重人格呢。
“可我等不到少将军醒来了。”
秦挽依觉得好奇,反问一句:“等不到什么意思”
潘晓犹如泄气的皮球一样,顿时萎蔫下来,她双手捧头,蹂躏着头发,这模样,与钟流朔如出一辙。
“九王爷命令,等会儿我就要带着从江州而来的兄弟启程离开沽州返回了。”
如今是夜深,等会儿也不见得天亮,她还能等到范烨风醒来吗,真想看看他的眼睛是怎么样的,他们两个真的很像吗
秦挽依不知道潘晓此刻想的是什么,而是关心钟九的决定。
“这么急吗”
潘晓点了点头,一脸委屈:“非常急,看九王爷的意思,巴不得我们现在就已经在江州了呢。”
钟九从来只有淡定冷静,不疾不徐,似乎没有见过他焦灼的时候,看来这次遇上难题了。
“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吗”
潘晓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闭上嘴巴不说话,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从那个房间带出的。
“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或是不知道故弄玄虚,还是知道装作不知道”秦挽依估摸着潘晓多多少少肯定知道什么,至于不能说,怕是得了他们的叮嘱,关于钟九的事情,她本不该插手,然而,心里总有些不放心,便想从潘晓口中探听些事情,以她对范烨风的在意程
第305章
“九……”秦挽依开了口,却不知道该称呼他九九,还是九王爷。
钟九翻过一页书卷,仿佛并未经历过悬崖上边的腥风血雨,寻常地还像在药王谷一样,语气轻松地道:“依依,给我倒杯水。”
秦挽依眼角一抽,真会指使人,这毛病,她敢打赌一辈子钟九都改不过来了,他骨子里就这么一个德行。
药王谷没有她在的时候,他还能指使谁,秋韵水吗,还是自力更生
不能行走的时候,都能行动如常,比个正常人还了得,能飞能飘,如今可以行走了,倒是退化了,倒杯茶都得有人伺候。
秦挽依嫌弃地哼了哼,粗手粗脚地倒了一杯水,略带怨气地递给钟九,也不管对方是二师兄钟九还是九王爷钟容:“给。”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不情愿”钟九抬头,望了一眼。
“哪里,我很乐意呢。”秦挽依强挤出一丝笑意,“不信我可以发誓的。”
“喝杯茶而已,也不至于到了发誓这么严重的地步。”钟九淡淡地道,“只是,该不会在茶水里下了药吧”
秦挽依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滔天怒火:“我犯不着在我们独处的时候下药吧,出了事,倒霉的可是我呢。”
“也对,毕竟我也掌管药王谷整个药库,对药材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即便茶水里边真有什么,我应该也能分辨地出来。”钟九一手握书,这才一手接过茶盏,慢慢喝了一口。
这话听着真叫人火大,秦挽依的脑海里,瞬间已经上演了很多遍射杀钟九的情景。
然而,钟九才啜了一口,忽然皱了皱眉。
“怎么,伤口痛吗”秦挽依急忙问了一句,说着就要去检查伤口,一双手,就要扯开钟九的衣服。
钟九的身体一僵,却腾不出多余的一只手去阻止,等秦挽依轻而易举地扯开里衣之时,却见纱布裹得整整齐齐,上边并无血迹。
钟九身上的伤口,并不是她缝合的,当时她与孙遥一道,抢救范烨风,而钟九只能交托给韩承续与韩木父子。
听闻钟九身上缝合了数十针,可见伤口之深之长,当时情况下又没有麻药,完全在他昏迷之时进行的,如今上了止血止痛的药,伤口处隐隐作痛也是必然的。
“九哥,我……”正当此时,钟流朔一边猛然推开门,一边喊道,前脚才跨进去,后脚还悬在半空,便看到床边的动静,戛然而止,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钟九越过秦挽依的肩膀,望向钟流朔,神色如常,秦挽依则下意识回头,看到钟流朔吃惊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在钟九的什么地方。
知道钟流朔又误会了,秦挽依不想重蹈覆辙,正要开口解释的时候,哪知钟流朔讷讷地挥了挥手中的一个信封。
“什么事”钟九面无表情,神色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九哥,无缘的嫂子,我可是真有事才进来的,虽然不见得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钟流朔强调了半天,终于在两人神色不耐的时候提到重点,“九哥,就想跟你说,奏折已经拟好,六皇叔已经过目,你要再看看里边的内容吗”
“既然六皇叔已经看过,那就没有必要了。”钟九可有可无地道,仿佛剩下的事情,他们估摸着怎么办就成。
“好的,九哥,如果没有什么特别吩咐的话,那我马上启程回京都,在这儿跟你告辞一声,既然无缘的嫂子也在,那么我顺道也一并告辞了,然后你们呢……继续。”
钟流朔自顾自说完,退了出来。
“我说……”秦挽依想要解释点什么的时候,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没有,“这小子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够正常一次。”
然而,被钟流朔这么一闹,不知不觉中,昔日药王谷的吵吵闹闹已经回温,钟九的王爷身份也在渐渐淡化。
“不是他不正常,而是你有些时候做的事情令人不能正常的看待而已。”钟九替钟流朔辩解了一句。
“说人话。”秦挽依吼道。
钟九哑然失笑,带着宠溺之色:“你的举动总是在不经意间让人误会而已。”
“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了”秦挽依怒瞪一眼,“明明是你蹙眉,我检查伤口而已,这还得挑个时间吗”
“我蹙眉是因为这茶冷的而已。”钟九如实相告。
“什么就这事”秦挽依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然你以为呢”钟九反问。
“你受伤都没怎么这么皱眉,现在就因为茶冷,痛苦成这样,能不让人误会吗”秦挽依说的理直气壮,仿佛钟九就只能微笑冷笑嘲笑,不能有多余的表情。
“我是人,又不是神,能受伤怎么就不能皱眉对于一个失血过多昏迷才行的病人,不该小心照顾吗”钟九的话一套又一套,而且道理都站在他那边。
“得得得,看你说话流畅通顺、中气十足的样子,都不知道谁照顾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只是受了皮外伤。”每次跟钟九争锋相对,败下阵来的,必然是她。
“的确没伤及五脏六腑,也只能算是皮外伤而已,看着吓人罢了。”钟九将茶杯一递,倒是没有提及身上的伤口有多严重,反而轻描淡写地真如他口中所言一样。
“都是你自己的事情。”秦挽依顺其自然地接过茶杯,直接问了出来,“说吧,他们回京都的回京都,回江州的回江州,老头子师父和我们呢回药王谷吗”
“师父他们会和韩太医他们暂时留在沽州,直到这场瘟疫彻底杜绝,至于三师弟,跟随六皇叔和六皇叔回京都或留在沽州帮师父,全看他自己的意思,至于你,留在沽州也好,跟烨风回京都也好,完全取自你个人。”
不知为何,这话出自钟九之口,无端带着一种难掩的冷漠,仿佛她与药王谷不曾有什么关系,只是独立的个体一样,可以随便带在身边,也可以随手抛弃一样,他怎么能如此断定她的去路。
“我……”仿佛想要否认,但秦挽依想了想,她答应过范烨风要等着他醒来的,也答应过贺升,会有人陪着回去的,“那你呢”
“我自有我要做的事情。”钟九缄口沉默,对于往后的去向,深藏心里,不会透漏给任何人。
什么叫问了就会告诉她,完全是糊弄人。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秦挽依转身,扭头就走,带着赌气之色。
钟九望着她的身影,手中的书卷突然无力的滑落,他捂着胸口,不知是伤口在痛还是心在隐隐作痛。
厚重的宫门,在微凉的清晨中,沉沉地打开,仿似还带着沉睡后的枯燥。
在宫门外等候的众人,参差不齐,大多皆是各府的小厮,半睡半醒。
听得喑哑的声音,众人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
一时之间,马车中,软轿中,走出来不少人,皆是穿着绣有各种图纹的官服,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巍峨雄壮的殿堂门口,一东一西两支队伍,各自簇拥着一个俊朗的男子而来。
然而,东边的男子一脸阴郁,眉头蹙在一起,显得有些戾气,神色不耐,相反,西边的男子却是红光满面,得意洋洋。
“丞相,这一次,从中作梗的人,是不是五弟”钟麒煜望着一脸春风得意的钟定奚,眼中的敌意,浓的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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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太子,五王爷,两位也不要为难奴才了,既然两位都出来了,不如亲自到养心殿一趟,侍奉龙榻,想必皇上会高兴的。”刘贤事不关己地点了一句,把麻烦全部丢了出去。
钟麒煜和钟定奚一听,两人知道从刘贤这儿也问不出什么,当下步履匆匆,向养心殿进发。
此刻,京都城门,一骑绝尘而来,大街两边的百姓纷纷躲在一处,逃命一般,望着扬尘而去的人,一脸猜疑。
抵达宫门,来人亮了亮手中的腰牌,守门的禁卫军,让开一条通顺的路,来人驰骋而过。
通往养心殿的长廊上,钟麒煜和钟定奚谁也没有落后谁一步,才转过弯,对面走来三个高贵的妇人。
当中一人,不到四十岁,里边着一袭红罗长裙,外边穿着大红色大袖衣,绣有凤凰图纹,头戴凤珠金冠,一张端庄的脸,略微修饰,雍容典雅,一双饱满的眼眸,略带威严,嘴角却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正是皇后。
左边一人,比皇后年纪略小几岁,身穿一件紫色宽口束腰长裙,露出雪白而又凸出的锁骨,下摆犹如散花一般,逶迤在地,行走之时,腰肢微微摇摆,显得婀娜多姿,头戴五彩金簪,垂挂的流苏,也随之摇晃,她有着一张尖长的脸,额头很高,下巴略窄,双眸带着精光,眼尾稍稍拉长,显得多了一份冷艳,正是黄贵妃。
右边一人,与黄贵妃年纪相仿,穿着一身蓝色窄袖长裙,裙摆上边没有太多的点缀,简简单单,直垂而下,正好遮住鞋面,她的头发只用一根玉簪挽起,显得朴素雅致,清新脱俗,一双眼睛温柔似水,含情脉脉,温婉而又清雅,在两个艳丽的女人衬托下,并没有被压下去,反而显得更加脱颖而出,此人便是德妃。
三人有说有笑,和和睦睦,客客气气,仿佛一家人一样。
钟麒煜和钟定奚看到两人,迎了上去。
“儿臣参见母后。”钟麒煜向着中间的妇人行了一礼。
“儿臣参见皇后、黄贵妃、母妃。”钟定奚看到三人,挨个行礼。
看到别人的儿子对自己行礼,黄贵妃说不出的嫉妒,别人的儿子能在身边,自家的儿子却得到偏远的沽州,在皇宫之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更别说撑腰,只能自己步步为营。
“太子,你这是要去哪里”皇后看到钟麒煜,一脸慈和的笑意,脸上洋溢着慈母的笑意,看的贵妃只能生着闷气。
“儿臣听闻父皇身体微恙,正打算往养心殿探望。”钟麒煜回道,看到皇后,他忽然觉得有了靠山一样,“不知母后、贵妃和德妃要去哪里”
“我们也是到养心殿。”皇后话不多说,也没有解释是否听说了皇上身体欠安,否则,岂不是暴露了安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
“原来如此,母后,儿臣有些小事,想不明白,正想问问母后的意思呢。”钟麒煜这话的意思,自然是要单独与皇后商量。
站在这儿的都是修炼成精的人,哪有不懂的道理,只是,偏偏有些人是不那么容易相处的。
“既然是小事,太子都拿不定主意吗”贵妃的话,说的平平淡淡,却带着刺。
“太子的小事,放在外边,就是大事,妹妹该不会连谦词都听不出来吧”贵妃一出口,皇后绝对没有沉默的道理。
“姐姐,既然太子的是大事,应该找皇上商量才对,若是找你,后宫干政,姐姐能承担得起吗”贵妃也不是一般的角色,字字犀利。
“妹妹,你没有听说皇上身体有恙吗,怎能事事打扰皇上呢,再者,政事我自然不能干涉,可非朝政之事,我们母子说说体己话,难道我还是干涉不成。”皇后带着不冷不热的笑,“哎,这也难怪,妹妹不知道儿子在身边是什么感觉,虽然儿子不及女儿贴心,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孩子,哪怕只是偶尔说说话,也是一种慰藉。”
贵妃一听,神色一变。
这事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每提一次,刺都往深处扎。
“皇后,这话说错了,七弟不在贵妃身边,我可是把贵妃当成自己的母妃对待的。”钟定奚与钟济潮私下有往来,贵妃自然知晓,此次李堂一事,也是钟济潮透露消息给他,才能顺利抓住太子的把柄,在皇宫之中,钟定奚自然维护贵妃了,虽然贵妃更加清楚,钟济潮只是想借着钟定奚的手,除去钟麒煜而已。
“定奚,这话让德妃听了,该是何等伤心啊。”当着自己的母妃面把别人的母妃当自己的母妃看待,哪个母亲听了,心底都不会好受吧。
“姐姐该不会想挑拨离间吧,这是妹妹劝你还是省省心吧,德妃可不会在这些小事上斤斤计较。”贵妃倒不是想维护德妃,只是不想事事让皇后占尽风头而已,再者德妃素来宽宏,的确不会计较这事,又不是抢人家儿子。
“看来,贵妃也只能拿别人的儿子聊以慰藉了。”皇后根本不把钟定奚放在眼中。
“呵,那妹妹就希望姐姐没有犯错,一旦犯错,姐姐似乎没有什么靠山了吧也不对,至少姐姐还有一个外甥是御前侍卫,不过也不是什么靠山。”贵妃把话往明里挑,嘲讽着皇后没有什么权势。
“妹妹也别以为能够高枕无忧,禁卫军统领毕竟不是大将军,就算兵权,未必能握得稳。”皇后含笑警告。
“皇后,这太子之位,也不见得能稳固如山,父皇就算想事事帮太子二哥,也会有底线,对了,你也担心担心自己的皇后之位吧。”钟定奚手中握着钟麒煜的把柄,自然什么话都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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