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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毒医世子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玫瑰

    皇帝不待他说完,便微愠地打断了他,“此话休要再提,他是不是该死的,朕心中有数。”



    苏冰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想来他自己也知道上官御医罪不至死,但是他圣旨已下,便不愿朝令夕改,说白了,他就是觉得烦躁,想找个人杀了泄愤。



    苏冰知道不能硬碰了,皇帝,有时候是世界最不讲道理的人。她若是硬碰,便是挑战皇权,皇帝的权威岂容她挑战想必后果是会立刻杀了上官御医,甚至牵连他的家人。



    若不能硬碰,唯一的办法便是为他排忧解难。



    她想起方才钟正说的话,略一沉思,便跪下来诚恳地道:“父皇,儿臣不是为了上官御医求情而来,只是觉得,他错已经犯下,若就这样砍了他,帮不了皇孙,更没任何的作用,父皇何不让他戴罪立功,前去灾区控制疫症,一来,可真的能帮到灾区的百姓;而来,也可以彰显朝廷的关怀和父皇爱民如子的仁爱之心。



    皇帝和缓了脸色,但是仍然用颇为严厉的口吻道:“洛衣,朝政之事,你一个妇道人家不明白,不过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上官立乃是妇婴科的,对疫症未必在行。”



    苏冰见皇帝脸色好转,又肯听她说话,心中一松,遂大胆地道:“皇上,可用上官御医的名头呼吁民间的大夫,一同前往灾区。如今灾区的百姓,先是遭遇了天灾,如今又受疫症困扰,民心绝望,若得朝廷下旨,赈灾救援,赈灾,自然是拨款拨粮,而救援,则除了救百姓的身体,更要救百姓的心。百姓在受灾之时,内心最是脆弱,不管皇上派去的人能不能帮忙,都能够先暖他们的心。而灾区受全国乃至其他国家的关注,皇上能够体恤民心若此,定受四方敬服,对皇上的名望,亦是大有裨益。”



    皇上的脸色越发地柔和,最后,竟拍案而起,喜道:“好,见解有道,洛衣,想不到你一个深闺女子,竟也有此见识,侯爷果真是教女有方。”



    苏冰放下心来,虽笑语晏晏地道:“父皇过奖了,儿臣只是觉得,与其在天灾之时杀一个人,还不如把此人收为己用,为父皇效力。再者,那上官御医本是必死之人,如今父皇大恩赦免,他捡回一条命,自当对父皇感激涕零,为父皇效力也更为尽力,对外也会歌颂父皇的恩德,这比起杀了他,更有作用。”



    “嗯,洛衣言之有理啊,朕不得不说,你丝毫不让须眉啊!”皇帝喜悦地一伸手,敲了敲桌子,喊道:“钟正何在”



    钟正立刻推门进来,躬身道:“奴才在!”



    “为朕拟旨,赦免上官立的死罪,命他克日到灾区,配合当地的大夫救治百姓。”皇帝道。



    钟正对着镇远王爷,露出微微一笑,移步到御前,开始磨墨。



    旨意颁下,苏冰与镇远王爷正想告退,皇帝伸手招呼她,“洛衣,来朕身边!”



    苏冰一愣,与镇远王爷交换了一个眼神,镇远王爷微微颌首,苏冰定一定神,来到御前等候。



    皇帝竟从小山般高的奏章里抽出一份,递给她,“你瞧瞧,给朕点意见。”



    苏冰有些惶恐,她知道后宫女



    子不得干政,她若看了,外面指不定有什么流言蜚语呢。www



    她退一退步,微微垂头,道:“儿臣不敢。”



    皇帝心情似乎大好,道:“朕让你看你就看,无妨。”



    苏冰只得双手接过奏章,翻阅了一下,厚厚的一叠奏章,她用了片刻就看完了。



    皇帝见她合起奏章,以为她看不懂,有些懊恼地道:“噢,朕一时忘记了,这些晦涩难懂的字眼,你一个深闺女子,如何懂得,钟正,你为王妃解说一番。”



    苏冰微微笑道:“父皇,不必了,儿臣看得懂,也都看完了。”



    皇帝惊诧地看着她,“看完了这奏章通共分三部分,你都看完了”



    苏冰道:“都看完了,第一部分,是这一次灾难的成因,因河道堵塞,又加上连日大雨,雨水排不出去,加上龙江河道淤塞,去水缓慢,所以这一次只连续下了五天六夜的大雨,便酿成这罕见的灾难。第二部分,则是受灾百姓目前的境况,在这一次水灾中,受灾面积牵连三个县,倒塌的房屋三万七千五百余间,因灾害死亡的人一万三千六百七十五人,因受灾受伤的人有将近七万余。第三部分,则是疫症的情况,如今疫症刚发生,数据不准确,所以奏章没有言明。”



    皇帝奇异地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最后,他伸手指着镇远王爷,道:“云罡,你看看。”



    镇远王爷领命,接过来看。



    同样是这份奏章,镇远王爷竟然用了半个时辰才看完。



    皇帝问道:“灾区死亡几人”



    镇远王爷一愣,连忙翻开奏章翻查。



    皇帝又问:“灾区倒塌房屋多少家”



    镇远王爷这边还没找到,又听得皇上再问,不由得翻得更快。



    最后,他才用蚊蝇般的声音念出奏章所记载。



    皇帝摇摇头,“你以为呢”






第382章
    君泽天微微颌首,“也行,你回去先拟好,明日送来与本王过目,若有不适合的地方,本王再与你商讨。”



    杨大人心满意足地走了,镇远王爷不谙此道,所以并未说过意见,只是见君泽天恢复往日的意气风发,心中总算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苏冰送他离开之时,他悄声问苏冰,“那上官御医,与你是什么关系”



    苏冰有些愕然,“有什么关系没有啊,我之前并未认识他。”



    镇远王爷诧异了,“素不相识,你怎会为他出头”



    “这人命关天,相识不相识,重要吗”苏冰淡然一笑,“他是冤枉的,你知我知,皇上也知,既然大家都明知道的事情,总要有个人出来开口,否则,那侩子手的刀子一砍下去,便是一条人命了。”



    人命,在苏冰心中,看得很重很重。在医院里,有时候所有的医护人员,用尽心血去救治一位病人,不惜付出巨大的代价,天下间,还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



    镇远王爷真心拜服了,赞赏道:“相比起洛衣你,本王真的很惭愧。”



    苏冰笑笑,“王爷,我们是人,以人为本是做人的根本,物伤其类,连动物都尚且如此,何况人类”



    说罢,她笑盈盈地回去了。



    君泽天还在偏殿里画着图,经过苏冰的提点,他觉得南水北调也不是不可能实现的,虽然工程浩大,但是能够一劳永逸,杜绝后患。



    苏冰没有打搅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金针术来看。



    初阳殿那边的人过来传话,说皇孙最近情况稳定,因着连续几日晒太阳,又喝了御医开的退黄方子,黄已经有所褪减了。



    然而过了两日,又命人来传话说依旧吐奶和哭闹,而且伴随有发烧,甚至高烧不退,有抽搐的现象,苏冰去看过,但是到底不敢施针,也不敢手术,并未良方。



    而镇远王妃也也终于知道安然的情况,她很伤心,在安然的床前哭得昏倒,劝也劝不住。



    镇远王妃求苏冰,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苏冰身上,苏冰这一次没有像上一次那般冲动,其实上一次,她真的很冒险,没有麻醉药,没有消毒的手术工具,基本什么措施都没有,就这样开刀生子,若有感染,王妃也是在劫难逃的。



    上一次,是明知道难产,加上她确实也觉得开刀生子是一个简单的手术,撇除医疗措施的落后,她做这个手术还是没有问题的。www但是安然皇孙这一次的情况不一样,第一,她没有确诊皇孙的黄疸病因。第二,她对金针术还没有完全掌握,或者可以说她不知道金针术里记载的是否有根据。



    她半点把握都没有,自然也不敢在王妃面前承诺些什么。



    诸葛明也去看过皇孙,诸葛明乃是神医,他说了一句话,让镇远王爷夫妇彻底绝望,他道:“胎里带来的毛病,没有办法。”



    容妃伤心过度,一时没了理智,竟怪罪于苏冰,说苏冰这几日只顾着君泽天,并没有来照顾过安然,还说她那日当着太后的面说有法子,最终却让所有人失望了。她当着皇后的面对苏冰破口大骂,气得皇后一时心痛症发作,急召了御医,最终惊动了皇上,皇上怒斥了容妃,容妃这才消停。



    君泽天从小菊处得知苏冰被容妃痛骂,他很生气,想找容妃理论,皇后劝住了他,并且让他把此事忘记,莫要因为此事与镇远王爷起争端,伤了兄弟感情,再者,容妃到底是帝妃,他见到容妃也得称呼一声容母妃,长者为尊,他若是因为苏冰去找容妃,皇上纵然嘴上不会说什么,但是心底难免会有想法。



    君泽天听了皇后的劝,但是到底有气难平,也心疼苏冰,所以苏冰来看他的时候,特意拉着她在回廊底下看桂花,跟她一起回忆天狼山上的种种危险,好让她觉得那时候这么艰险都过来了,被人骂几句算得了什么



    苏冰自然知道他的心意,其实她心里难过的不是被容妃骂,被骂已经习惯了,做医生的总会被病人家属痛骂,而她甚至还是死在病人家属手上,她真没把容妃骂她的话放在心里。



    她难过的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安然离去,而自己没有半点办法。



    西医的弊端在于很多疾病需要靠仪器来确诊,在医疗设备落后的地方,单靠临床经验,还真的不敢端症。想起在医院上班的时候,除了伤风感冒的病人之外,几乎很多病都是首先去拍片或者验血,总要靠这些数据来诊断病情。她觉得自己不是个大夫,只是个懂得看数据的人而已。



    这日,从黄昏开始,天空便积压着一层厚厚的积云,灰蒙蒙的遮蔽了落日。



    到了酉时三刻,竟开始下起了零星小雨。用过晚膳之后,雨势越来越大,秋日里很少惊雷,只是这夜,雷鸣闪电,倾盆大雨,仿若盛夏。



    初阳殿里,一片愁云惨淡。



    安然皇孙已经陷入昏迷,从昨日开始,便一直高热不退,御医们束手无策,只得眼睁睁看着安然皇孙痛苦地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缘。



    镇远王爷王妃伤心若狂,抱着安然哭得死去活来。后见安然昏迷中抽搐,她竟不顾自己身体虚弱,跑出去花树疏落的庭院里淋雨祷告上苍,求上苍怜悯,如何也劝不住,镇远王爷只得抱着她,用身体为她遮风挡雨,夫妻二人如此伤心欲绝,叫人瞧见了也禁不住眼圈濡湿,心中伤感难受。



    容妃倒显得比之前冷静了,她命所有的宫人都退下,留着她一人在殿内陪着皇孙。太后与皇后早先来看过安然,知道安然不行了,太后心绞痛发作,被送回了寿安殿,皇帝与皇后也在她跟前伺候安慰着,只怕她再出点什么事。



    龙飞与蓝御医在初阳殿门外的回廊下候着,神情肃穆。他们二人都知道,安然皇孙一死,等待他们的,或是获罪入狱,或是下令处死。历代历朝,皆是如此,皇室中人,天潢贵胄,身份矜贵。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了,总是要杀人陪葬,而这一次,皇孙的病情至死未明,皇上震怒,如何会手软



    两人在得知皇孙病情恶化之时,便已经与家人告别了。



    “龙兄……蓝御医显得有些心神不定,眸光里始终含着一抹渴求,一抹对生的渴求,他只是叫唤龙飞一声,却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龙飞知道他心中惶恐害怕,自己何尝不是他神情复杂,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错信了宁安王妃!”



    他孤注一掷,押在苏冰身上,以为苏冰会有办法治好皇孙,其实,若非之前苏冰给了希望皇上与容妃,说安然皇孙的病或有办法可治,那么,或许容妃娘娘也不至于会这个震怒。



    蓝御医在镇远王妃生产那日,一直在场,他见证了苏冰的医术。如今听龙飞这样说,心中也不大赞同,只是心内苦涩伤感,却也只是喃喃地为苏冰辩驳了一句,“做大夫的,总是怀着最好的愿望,却忘记了人生本是无常的,生老病死,就更是等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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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皇后心生欢喜,悄声对太后道“也好,他们夫妻两人自从成亲至今,一直疏淡冷落,难得这般的真情,母后,您就让他留在这里吧!”



    太后嗯了一声,眸光瞧着苏冰,慈爱怜悯地道“这孩子,也遭太多难了,她若是好起来……”她转眼看着皇帝,道“皇帝,你好好想想,如何封赏你的儿媳妇!”



    皇帝天家的气度在此暴露无遗,他含笑道“哪怕是她要天上的星星,朕也得给她想法子,母后,您就安心吧,亏待不了您的孙媳妇!”



    太后含着一缕欢愉的笑意,眼睛的鱼尾纹散开,如同金鱼的尾巴一样弧度温润,她微微颌首,“真好,哀家这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奶娘抱着安然皇孙来到太后跟前,欢喜地道“奴婢还要给太后娘娘报喜呢,皇孙自落地那日起,还没像今晚那样喝过这么多的奶汁,看来,不久之后,皇孙定然就成了一个大胖小子!”



    太后欢喜得跟什么似的,乐哈哈地道“好,大胖小子好,那小手小腿得像莲藕一般一截一截的肉才叫哀家欢喜,赏,钟正,传令下去,初阳殿内每一个宫人,赏银二两!”



    钟正笑着领命,宫人亦是欢腾不已。



    镇远王妃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如今见安然安好,也心中欢喜,含笑对太后道“皇祖母,过胖可是不好的,仔细他日后入宫借着看您的由头,吃光您宫里的美食!”



    众人哄笑,太后却更是欢喜,连声道“他爱吃什么,哀家就给他吃什么,哪里吃得光吃光了才好,健康的人才能吃,他喝不下奶的那几日,哀家这心里都揪起来,难过得很啊!”



    众人闻言,想起早先几日的情形,亦是暗自叹息,又暗自庆幸。再瞧苏冰的时候,便更多了几分怜惜与感激。



    容妃跪在太后跟前,惭愧地道“臣妾有罪!”



    太后难得欢喜,见她又是这副模样,不禁有气,蹙眉道“好端端的,你跪什么啊有什么罪哀家此刻可不愿意听什么不好的事情!”



    容妃垂泪,道“昨日,臣妾因伤心过度,竟对洛衣口出恶言,痛骂了她一顿,难得的是她不计前嫌,在安然临危之时,出手相救,若没有她,安然今夜大概……”



    容妃痛骂苏冰之事,皇帝与皇后皆是晓得的。只是瞒着太后,没有告知她。



    太后听到容妃的话,连连顿足,指责道“哀家说你什么好呢纵然是急怒攻心,如何就能骂你儿媳妇与孙子的救命恩人安然的病,并非是洛衣造成,相反,洛衣一直尽心尽力救治他,如何的用心,哀家看在眼里也感动,你岂能如此横蛮无理若是换做旁人,被你如此的痛骂,大概就是有法子救安然,亦会袖手旁观。www哀家瞧你往日机敏仁爱,怎地会做出此等糊涂的事情来你跟哀家请罪无用,等洛衣醒后,你亲自给她道歉,好让她心里也没有芥蒂,毕竟,她如今也是安然的义母,与你,与云罡和叶儿,都是关系密切的人。因着今日欢喜,哀家便不惩罚你,只是,你得哄好哀家的孙媳妇,否则哀家可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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