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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伏妖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飞有妖气

    “我也不知道。”我摇摇头,我自己是做什么的,心里很清楚,有些事情身不由己,不是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原来还觉得找到了个伴儿。”如莲把手里的小桶放下,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有一个朋友,现如今她到别的地方去了,我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闷都闷死了。”

    我们说了一会儿话,如莲就递给我一个小瓶子,里面是她自己配制的伤药。

    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交情也没那么深,即便走了,也不会难分难舍,互道了珍重,我算是放下心里这件事,当即离开了大西沟。

    我谋划了一下路程,从这儿到小盘河的路我比较熟悉,去了小盘河之后,我还可以顺势朝北边走走,去看看庞独的儿子。

    一想到这个,我的鼻子就酸了,忍不住朝远处的大河望了一眼。

    说实话,我很想庞独。

    我一路走,一路暗中打听这段日子河滩上发生的事情,尤其是三十六旁门的动静。我在一个渡口逗留了片刻,找卖茶的老伯卖了些茶水,一边喝一边跟他闲聊。这个老头儿天天都在渡口卖茶,南来北往的人见的多了,河滩上的事儿也知道的很多。

    我找他打听了旁门的事情,老头儿闲着没事,吧唧吧唧跟我讲了一箩筐。

    说来有点奇怪,我在大西沟隐居的这些时间里,旁门好像老实了许多。想想也是,庞大远走了,庞独镇河,宋百义和孙世勇他们都蛰伏在各自的家中,很少出来走动,旁门一下子没了对手,有劲儿也使不出来。

    手里的一碗茶还没有喝完,从渡口那边的河道上,连着开过来两条大船。除了货船,大河平时很少见有这么大的船经过,离的远的时候,隐约能看到船上都是人,等到距离一近,我心里就毛了,赶紧转过头,背对着渡口。

    那两条大船的船头,都插着排教的旗,说起来,我和排教是有些过节的,所以不想节外生枝。

    两条大船没有在渡口停留,直接开走了。等大船一走,卖茶的老头儿眯着眼睛看看大船,嘿嘿的笑了两声,指着远走的船,跟我说道:“排教的人又去寻仇了。”

    “什么意思他们寻什么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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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我在大西沟的日子里,三十六旁门是老实了,但是排教却闹腾起来。只因为他们之前和十八水道的人结了仇,排教兴师动众的南下去找麻烦,在人家的地盘上寻事,自然讨不到好,弄的灰头土脸。接连几次,排教就不敢再到南边去了,不过他们也不罢休,经常在河道巡视,只要遇见十八水道开往北边的船,不管商船货船,一律扣留。

    “且看他




第一百五十六章 石中异变
    这片纹络立即引起了我的注意,尤其是跟七门镇河镜背面的花纹相似,就更让我意外。转念一想,心头总算是释然了,原来梦中得到的“点化”,果然不是虚妄的。

    石壁上的纹络被青苔覆盖了许久,已经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时候留下的。纹络大概有两只巴掌那么大的一片,受到连年的风吹日晒雨淋,上面还有残留的苔藓,显得有些模糊。

    我赶紧拿着小刀,把纹络外面那些附着的青苔全都刮去,想让整片纹络清清楚楚的显露出来,但是只刮了那么几下,刀锋直接把纹络给刮掉了。我立即收了手,估计是时间太久的原因,这片纹络没有想象的那么结实。

    我估摸着,刻在石壁上的纹络若是没有这片青苔覆盖着,可能早就在风雨中消散了。

    咔……

    就在我全心琢磨着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一片类似镇河镜背面花纹的纹络时,脚下的石壁骤然间发出了一阵轻轻的崩裂声。崩裂声虽然轻微,但是一块一块的石头从我脚下的石壁上脱落下来,咔咔的声响连绵不绝。

    我的脑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却预感很不好。就那么电光火石的一瞬,我突然想到,河凫子七门的镇河镜,一直都是辟邪的东西,镜子背面的水波纹,应该也有辟邪的作用,而这片石壁上既然刻着水波纹,那就说明,这片年久的纹络,或许是在镇着什么东西。

    咔……

    就是心念一转的功夫,那种不妙的预感愈发的强烈,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弯腰捡起自己的包袱,想要先远离这里,慢慢看看再说。

    咔!!!

    石壁崩裂到了一定程度,轰然迸飞出一片石屑,我的脚步还没有迈动,从石壁崩裂的地方,轰的探出了什么东西。

    随即,我就觉得自己左脚的脚脖子一紧,仿佛被石壁里的东西给卡住了。

    我大吃一惊,下意识的想把脚抽开,就这么一抬一动的空隙,我的脑门子上冒出了一大片冷汗。

    卡着我脚脖子的,是一只手!!!

    这只手就从石壁崩裂的缝隙里伸出来,仿佛是一只被冻起来的鸡爪子,又硬又冷。一时间我也分辨不出来,这只手到底是怎么回事,脑子里第一个反应,这肯定不是活人的手,没人能在石头里面活着。

    我使劲的想要抽回脚,但是这只手一抓住我就不肯松开了,和长在我身上似的,我用力的朝后退,手就从石头里面被拖的伸长了一截。

    眼下根本就没有考虑的余地,我的手里还握着刀子,二话不说,弯腰就朝手的腕子上砍了过去。这一下几乎用了全力,刀子虽小,不至于把手腕砍断,但至少也得伤深见骨。

    然而,这只手看着瘦骨嶙峋的,却和裹了一层浸透了油的生牛皮一样,刀锋只在手腕上留下一道大约半寸深的刀口。

    当我一刀砍伤这只手的手腕时,立即又愣住了,因为这只手的伤口,微微渗出了血,尽管不是血流如注,可殷红殷红的血,让我察觉到,这只手的主人,竟然是个活人!

    我的脑袋马上胀大了一圈,这面石壁里头,怎么可能有人!还是活人!

    但事情很明显,石壁上那片水波纹一样的纹络,多半和石壁里的这个人有关,而且很可能是镇他的,我无意中把本就残破的纹络给破坏了,再也镇不住对方。

    我还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考虑,一咬牙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古怪之人
    我转身的很及时,但心里却不踏实,我总觉得这个人翻身爬起来之后,就说明他从那种浑浑噩噩的状态里复苏了过来,我多半不是他的对手。

    情况迫在眉睫,我也无心再去追问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片石壁里面,只想先跑了再说。从我闯荡河滩以来,不知道前前后后逃跑了多少次,脚力早就练出来了,尤其遇到危险,跑的很快。

    然而我的预感不幸成真了,我觉得对付不了这个人,果然就对付不了,我已经使出了浑身力气,两脚不沾地般的狂奔,可我万万没有料到,身后那个跑的比我更快,转眼的功夫就追到了身后不足两丈远的地方。

    我的头皮紧了一圈,只恨自己跑的慢,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身后那人追到跟前,竟然也不对我动手,反而和我一块儿并肩朝前跑。

    “你……你……”这个人估计还没有完全缓过来那股劲儿,说话仍然不怎么利索,一边和我并肩跑着,一边吭吭哧哧的说道:“你救了我……我谢你还来不及……你跑什么跑……”

    我心里愈发吃惊,我跑的这么快,可以说已经竭尽全力了,不要说顺顺畅畅的说话,就连大气也不敢随便乱喘。然而这个人和我跑的一般快,还有余力说闲话。

    “你身上……有吃的没有……”这人看我不回应,接着说道:“我饿了……”

    “你……你饿了……关我屁事……”我只想甩脱这个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回了一句。

    我还是跑,这个人还是跟,甩都甩不掉,不知不觉间,我围着小山整整跑了一圈,没能甩脱他。

    我年轻力壮,可体力毕竟有限,要是这样跑下去,不用对方动手,我自己也得累死。前后能有半个来时辰的时间,围着山跑了两圈,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心一横,就打算豁出去跟他掰扯个明白。

    心里这么一想,我就停下了脚步,大口大口喘着气,我一停下来,这个人也跟着停下来。我就觉得,这人简直是头驴,跑了这么长时间,他好像连气都不喘。

    “你……你……”我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跑的有点恶心,断断续续的跟那人说道:“你跟着我……跟着我干什么……”

    “你救了我,我想叫你救人救到底,找你要些东西吃。”这人跑了这么长时间,不仅不喘气,说话似乎也利索了许多:“顺便再问你点事儿。”

    我喘了好一会儿,扭脸看看这个人,之前心里慌乱,也没有留心细看,直到这时候,才算是完全把他看清楚了。

    这人的岁数应该不小了,头发花白了一半儿,非常的瘦,脸庞几乎跟成年人的巴掌那么大点儿,脸一共就这么大,五官就更小了,尤其那双眼睛,绿豆似的,看上去和刚睡醒似的,有点迷糊。

    我搞不明白对方的意图,因为没人会因为一口干粮不要命的追着别人跑这么久。但不管我怎么看,都从这人的眼神里看不到什么异样,也察觉不出他对我有不利的杀机。

    想着想着,我也只能把心放到肚子里,我跑不过对方,就算逃也逃不走。既然逃不走,那就跟他周旋周旋。

    “想要吃的是吧”我盘腿坐了下来,从包袱里拿了点干粮递给他。

    “多谢多谢。”这人的绿豆眼睛一下睁大了,看见干粮如见历代祖先,忙不迭的就接过去,张嘴就啃。

    出门在外的人,不可能讲究吃喝,我平时带的就是些河滩乡下



第一百五十八章 深仇大恨
    我刻意跟这个人交谈,对方很好说话,把之前我拿刀子砍他的事情仿佛都给忘记了,聊了一会儿,竟然很投机。

    想来也是,这人是怎么到这石壁里面的,暂时不得而知,不过瞧他的样子,应该不是三天两头了,能意外的脱困,对他来说是件大好事。

    “刚才不明底细,砍了你两刀,伤口不碍事吧”我从包袱里拿了伤药:“我这里有药。”

    “没事,我受伤是从来不用药的。”这人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呲牙咧嘴的摸摸小臂上的伤口:“这点皮肉小伤,何需用药”

    “聊了这半天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我怎么称呼”这人眯着眼睛看看我,说道:“你的年纪还小,当年我叱咤风云之时,你恐怕还没出生,我的名头,你不知道也正常。”

    “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我不知道呢”

    “那我和你说说,我叫老不死,你听说过么”

    当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总觉得有一点印象,从前仿佛听人说起过。那时候我在货船上干活儿,船上的船工虽然不是江湖人,但走南闯北的,见识也很广。

    我觉得有点印象,可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一边琢磨,一边暗中打量这人。仅从外表上看,肯定认不出他是谁,不过,我看着他身上那件破烂不堪的长袍,很像是一件道袍。

    骤然间,我的脑子灵光一闪,脱口就喊道:“你是!不死老道!”

    “哎呀哎呀!”这人立即露出几分惊讶,与此同时,脸上还有说不出的得意之色:“没有想到,你一个屁大点的娃子,竟然还能知道我的名号,不简单,不简单……”

    我之前听那些船工闲聊,船工们走的多,说起来河滩的人和事,头头是道。整片大河滩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被他们说遍了。

    直到这时候,我才回忆起来,过去听人说过,二三十年前,大河滩来了一个挺有趣的野道士,无门无派,孤身一人,却毫无畏惧之心,专挑着别人不敢招惹的角色下手,坑蒙拐骗偷抢,什么事都做,来来回回折腾了两三年,竟然没有一次失手。

    这个野道士之所以每次都能得手,并不是他的功夫强到了天下无敌的地步,只因为他有两个长处,第一就是跑的快,行事的时候只要被人发现,就跑的飞快,很少有人能追上。第二就是能挨打,身子好像是钢筋铁铸的一般,放到别人身上绝然承受不住的伤,到了他这儿,就是小菜一碟。

    这个野道士有段时间把旁门,还有排教金窑这些河滩上数得着的大势力偷了个遍。有一次,金窑的头把气不过,专门放风设计,引着野道士偷到了金窑的老窝,几十个人设好的埋伏,野道士一进来就出不去了,被人围着痛殴。

    人都恨的牙根发痒,抱着把他活活打死的念头。那么多人拳打脚踢使枪弄棒的打了半天,野道士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众人没防备,都觉得他已经死了,因为这样的重击之下,别的人早就死了几次。

    谁知道就在众人散开,包围圈消

    散的同时,倒在血泊里的野道士噌的就爬起来,兔子一般的翻墙而出。他一跑,就没人再追的上。

    事情传开以后,人都说这个野道士好像是打不死的,所以,有人叫他不死道士。

    不过,不死老道就折腾了几年,之后突然销声匿迹,众人都被他祸害的头疼,他一消失,人人拍手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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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含糊不清
    陈家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听着不死老道的讲述,心里糊里糊涂的,我虽然是陈家人,但自小就没在陈家呆过,家里的事情,我的确一无所知。

    不死老道专门是做这个的,不得不说,他真有几分本事,我们河凫子七门的行踪家世,一直都是秘密,绝对不会外泄,然而,不死老道当年留了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探到了很多消息,这其中有我们陈家的消息,也有河凫子七门的消息。

    “你知道不。”不死老道指了指大河的方向:“那条河下面,有个地方,是他们河凫子七门的地方,陈家的东西,就在那里头的。”

    听到这里,我大吃了一惊,不死老道说的河下面的地方,那除了河眼,还会是哪儿

    不死老道说起这些事情,洋洋得意,他说,河下面的地方,除了河凫子七门的人,本来是没人能进去的,但是他就想了办法,硬闯了进去。

    “你的本事,真叫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我继续套问不死老道的话:“进去之后呢找到那个陈家的东西了没有”

    “不好说。”不死老道虽然脑子有点不够用,不过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他心里还是有数的,问到这儿,就开始跟我打马虎眼:“反正啊,在河下面是出了点事儿,那个地方一下子乱套了,我也不敢久留。”

    我分辨出,不死老道肯定是进过河眼的,但是期间发生了什么,他不肯说。

    这一次,不死老道没有得手,而且很可能是河眼的动静太大了,引来了麻烦。根据他的讲述,我爹当时就住在小盘河,离河眼这边比较近,河眼的动静一出,必然先把我爹给引来了。

    “事儿没办好,倒是来了个煞星。”不死老道抽抽鼻子,说道:“他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他,我知道,他就是陈一魁。”

    “你和那个陈一魁,是不是打起来了。”

    “这个这个……”不死老道神情有些不自然,凭着当时的情形,我爹只要发现了不死老道打河眼的主意,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按照过去的说法,我爹是河凫子七门里面仅次于庞大的高手,不死老道讨不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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