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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伏妖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飞有妖气

    “你在做什么”我看着莫天晴,再看看她手里的锈棍,心头的情绪跌宕不平。虽然莫天晴不算是个心底善良的人,可是我之前从来没有防备过她。

    这根锈棍的来历,我至今不知,但很显然,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善物,本来已经落入大河了,莫天晴又费心费力的把它给捞了上来,我不得不怀疑她,她是不是有了什么恶念。

    “没有什么啊。”莫天晴的神情里,闪过一丝不自在的尴尬,不由自主的把手里的锈棍朝身后藏了藏:“就是你睡着了,我一个人又没有什么意思,到河边来走走……”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心里有点冒火,明明是亲眼所见,莫天晴还不想承认。可能这一刻我想的也有点多,莫天晴一件事隐瞒,就会有十件百件事隐瞒,要是时间久了,难保不会给我带来什么隐患。

    “没什么啊。”莫天晴还是不肯承认,反问道:“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算了。”我只觉得心里有些失落,也有些沮丧,或许就和小白说的一样,不该和莫天晴再继续同行下去,我跟她本就不是一路人,我转过头,说道:“咱们同行了不少日子了,去金窑总堂虽然没有拿到什么东西,但总算兑现了承诺,以后,大家分道扬镳吧。”

    说完这句话,我拔腿就走,莫天晴楞了楞,随即就跑了过来,挡在我面前。

    “你要去哪儿”

    “去我该去的地方。”

    “你要丢下我,自己走么”

    “我敢不走吗”我心里既冒火,又无奈,还夹杂着些许的不安,说到底,莫天晴都是西边的人,和七门的人水火不相容,一时半会或许没什么,时间长了,总是对我不利。

    “六哥,你别走,我有什么事瞒了你,是我不好。”莫天晴现在总算知道,她今晚的一举一动,我已经全部看到了,再瞒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她抓着我的一只衣袖,轻轻摇着:“六哥,你就不要跟我计较了,好么……”

    “别说了。”我去意已决,硬把莫天晴的手拿开,继续朝前走去:“各自珍重。”

    我一边走,莫天晴就一边跟着,跟我解释,我一言不发,自顾自的走着,就这么走了至少二里地,莫天晴突然就推了我一把,声音骤然拔高了许多。

    “六哥!我知道你今天起疑心了,怕我以后会坑你,会害你,是不是!”莫天晴的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低三下四的解释了许久,又得不到回应,这会儿显然是急了:“六哥,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是不是,难道你不知道,还要来问我”

    “六哥!!!”莫天晴的眼珠子似乎都红了,把手里的锈棍丢到地上,一把从我的腰里拔出刀,硬塞到我手中,她握着我的手腕,把刀尖拖到自己胸口:“六哥,你划开我的心口,看看我的心,到底会不会害你,到底会不会!!!”

    这几句话,好像刺到了我的心。我脑子里骤然想起自己坠崖昏迷时,莫天晴几天几夜不合眼,守在我身边的事。

    我的心很软,一想到这些,脚步仿佛顿时沉重了,再也朝前走不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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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岸边见闻
    莫天晴的话,我当真是头一次听说,我暂且还不知道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不过,要是按她讲述的,苗祖是蚩尤,那么这根锈迹斑斑的棍子,多半就是苗祖当年的兵器了。

    苗祖在历来的传说里,都被奉为上古的兵神,是一个能跟黄帝一争高下的不世人物。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难怪这根锈迹斑斑的铜棍会勃发出仿佛毁天灭地一般的力量,原来,它竟然有如此不凡的来历。

    “我们这样的人,都是苗祖的后裔……”莫天晴看着我不说话,猜测我或许还不太相信她的讲述,她赶忙就接着说道:“我知道的,全是家族里老人告诉我的,六哥,我没有骗你……”

    我只是奇怪,苗祖当年所在的地方,是在南方,至少是在长江以南,这根苗祖铜棍,怎么会出现于黄河呢

    更重要的是,此刻回想着手持铜棍的那道淡淡的影子,我依然心有余悸。那一幕幕情景还在脑海盘旋。那淡淡的影子,握着铜棍,就如同可以毁灭一切,凶威杀机直冲云霄。若莫天晴说的,都是实话,淡淡的影子,难道就是传闻中的苗祖的一缕影子

    “我们家里的老辈人说,很早的时候,苗祖带着我们的族人,生活在南方,直到有一年,苗祖和黄帝大战,最后战败了……”

    这些事情,我倒是知道的,那些河滩上的老人们谈古论金,曾经讲过上古时候,苗祖和轩辕黄帝逐鹿中原的传说。苗祖战败,黄帝因此一统海内,被奉为华夏民族的始祖。

    苗祖战败以后,部落分裂,苗祖亲自带着一些部众,由南方迁徙到了极西之处。那个极西之处,也就是现在经常提及的“西边”。

    至于后来的事情,莫天晴就不知道了,她只知道,苗祖当年用过的这根铜棍,看似寻常普通,却是可以劈裂天地的神物。所以,当她看清楚了苗祖铜棍之后,就处心积虑想要弄到手。

    “六哥,我说的都是实话……”莫天晴讲完之后,还是怕我不信:“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没有不信你。”我还是不想转头看她,她说的这些,我真的没有不信,可我心里萌生出了一个念头,绝不能再和她结伴了,否则,将来必然会给我引来不可预料的大祸:“我信你,却要走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说完这句话,我拔脚就走,这一次,莫天晴似乎听出了我话里的决绝,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追过来。直到我走出去了至少十几丈远,莫天晴才陡然在身后大喊了一声。

    “六哥!!!”

    我的心仿佛随着她的这声叫喊震颤了一下,我打定主意,绝不再停留,绝不再回头,但是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脚步忍不住的慢了。

    “六哥!!!你要真的走,我不拦你。”莫天晴还站在原地,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个字一个字的对我说道:“你若走了,以后莫要后悔!!!”

    我也分辨不出,她的话究竟是胁迫,还是什么,当她说完这些,我再没有半点留恋,迈着大步离开了。

    莫天晴果然没有追来,我也没有回头去看,一口气走出去了至少三四里地,我才放慢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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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我回过头,看不到莫天晴,也看不到小白,偌大的河滩,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心头百感交集,低着头想了半天,所有所有的愁绪,最后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从这里离开之后,我顿时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该去干什么。河凫子七门的规矩,七门的人如果没有什么具体的事务,那么平时就要巡河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三棵怪树
    这个黑袍男人,肯定是阴山道的,我听到他们的交谈,心里就开始嘀咕。三十六旁门很少跟排教联手,黑袍男人倒像是排教专门请过来的,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不会做什么好事。尤其是黑袍男人说出“种树”两个字的时候,我更是诧异,这帮人到底要干什么

    我定定心神,继续偷看下去。

    黑袍男人一发话,岸边的这几个人都开始忙活,小船上装的有东西,他们七手八脚的抬到了岸边。

    猛然看上去,他们从小船抬上来的,好像是三口木头箱子,但是又仔细看看,我的头皮顿时就是一麻。

    那不是三口普通的木头箱子,更像是三口小棺材。小棺材就三尺来长,不足两尺宽。在我们河滩的乡下,穷苦人家的孩子如果不幸夭折,一般是不入棺的,除非是那种家里有钱的大户,才会给小孩子预备棺木。

    当他们把东西抬到河岸,我看的更清楚了,的确是三口小小的棺材,都是白茬木头打造的,也没有上漆。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见这三口小棺材的时候,心里就直打颤。棺材这东西,一般人看着是很瘆的慌,可我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胆子又不算小,然而这三口小棺材一字摆开,怎么看都叫我觉得心慌。

    “老兄,咱们哥几个听你调遣,你说怎么弄”

    “挖坑。”黑袍男人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在河滩的沙地上来回走了走,接着就划了三个圈:“就在这里挖,每个坑挖三尺三寸深。”

    几个排教的汉子二话不说,立马开始动手,河滩的沙地很松软,挖起来不费力气,汉子们都膀大腰圆,劲头十足,唰唰的挖下去,没过多长时间就挖了能有三尺深。

    坑一挖好,黑袍男人亲自把三口小棺材放到坑里。他的姿势很怪异,透着阴山道行事时那种特有的阴邪之气,瞧着心里就不舒服。

    三口小棺材放进去之后,黑袍男人叫人把挖出来的沙土回填进去。沙土回填,坑顿时就被填平,从表面上看,什么也看不出来。

    “老兄,恕我孤陋寡闻。”排教的汉子咂咂嘴,似乎还是有点不放心,小心翼翼的问黑袍男人:“这么着真的能行么”

    “你们排教的人,都这么啰嗦”黑袍男人被几次三番的询问,估计心里烦了:“等着瞧就是了!”

    黑袍男人一发火,旁人就不敢再说话,几个人蹲在回填的三个坑旁边,一言不发。

    就这么等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原本静静蹲在沙地上的人,好像不约而同的跳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先前回填过的三个坑,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话。

    我离的比他们远,又不敢乱动,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才发现那三个被填好的坑上面,如同抽脂发芽一般的,长出了三棵树苗。

    “老兄!你瞧!发芽了!”

    “大惊小怪。”黑袍男人不屑的瞅了瞅几个人,说道:“这种树,叫一夜枯,也叫迎风

    长,就这一夜时间,足够叫你们把该做的事情做完。”

    我也说不清楚是自己的眼睛花了,还是怎么的,黑袍男人跟排教的汉子对话,前后就是短短的片刻时间,然而就在这片刻时间里,那三棵树苗,好像真的在呼啸的河风里迎风飞长,起初只有一尺多高,唰唰的竟然就长到了四五尺高。

     



第二百三十九章 厉婴屠船
    那两条挂着十八水道旗帜的船逆流而上,应该没有察觉河道这边有埋伏。我到现在还弄不清楚,黑袍男人在河滩种下的这三棵怪树究竟有什么用,不过事情很明显,十八水道的人肯定有麻烦了。

    排教的船隐匿了起来,虽然河滩上这三棵怪树都有两丈多高,但是深夜行船,船上的人估计看不到河滩上的树。两条船亮着灯,一直从下游开到了三岔湾河道,始终静静等待着的黑袍男人,猫腰走到了三棵怪树下头。

    “老兄,动手吧”排教的汉子看着十八水道的船越来越近,可能有点慌乱,催促道:“他们走的够近了。”

    黑袍男人不答话,伸手在三棵怪树上分别弹了一下。他弹的很轻,但三棵树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撼动了似的,哗啦哗啦的开始抖动。

    树干在晃动,枝叶也在不停的抖来抖去,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模模糊糊的看见,在怪树宽大的枝叶之间,仿佛倒悬着一团一团小小的影子。

    那一团一团小小的影子,随着满树的枝叶晃来晃去,我的头晕了,只觉得这些小小的影子,就好像一个一个挂在树上的小孩儿。

    噗通……

    当枝叶晃动到了极点时,倒挂在树上的一团团影子,一个挨着一个的掉落在树下的沙地上。影子一落地,隐隐都在蠕动,与此同时,我仿佛还能听到一阵仿佛是小孩子刚从睡梦中惊醒时发出的低低的哭声。

    我的脑袋胀大了一圈,终于算是明白过来,黑袍男人种下的这三棵树,结出来不知道多少不足岁的婴孩。

    每棵树都掉下来十几团小小的影子,加在一起,最少四五十个。影子在沙地里不停的蠕动,到了最后,一个挨着一个的站了起来。

    恰在此时,十八水道的两条船堪堪开到了河道这边,船只逆流而上,船速肯定快不起来,黑袍男人看着差不多了,轻轻打了个呼哨。这声呼哨虽然很轻,却像是一道指令,几十团小小的影子蹒跚着冲向水中,噗通噗通的下了河。

    这个季节的河水,已经不像汛期时那样汹涌,但这么多小影子进入河中,还是被河水淹没,踪影全无。

    我心里就觉得,十八水道的两条船,应该马上就要遭殃。

    果不其然,这个念头刚刚出现,那两条船上骤然出现了骚动,继而又有惨叫声传来。甲板上一出事,更多的人就从船舱里冲了出来,船只的灯火映着一条条杂乱穿梭的身影,瞬息中就乱成一团。

    两条船上不时的传来人的惨叫,还有失足落水的声音,乱七八糟的声音交织成一片,一转眼的功夫,船上又传来了如同婴儿一般尖声的惊叫。

    这惊叫声听起来说不出的惨,也说不出的瘆人,我离的这么远,身上都冒出一层鸡皮疙瘩。惊叫连绵不绝,两条船上的人影依然乱糟糟的,灯火的映照下,时不时都有连串的血花飘飞出来。

    “这两条船上的人,大概都活不成了。”黑袍男人看着十八水道的船乱的一锅粥,没过多久就掉到水里十几个人,脸上顿时浮现出了得意之色:“等会你们过去收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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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好好好。”排教的汉子大喜过望,十八水道是南边一等一的大势力,双方争斗了这么久,这估计是排教唯一一次不费吹灰之力就大获全胜的战斗,排教的汉子赶紧叫人坐小船去钉船上报信。

    小船过去不久,排教的大船上就亮起了灯火,紧跟着,一道讯息烟火冲天而起,在半空爆开一团绚烂的火光,经久不



第二百四十章 水道总把
    船上只有几个十八水道的人,但那个矮个子说话中气十足,好像根本没把排教这几十号人放在眼里。

    事情很明显,这些十八水道的人虽然刚才淬不及防落了下风,但他们经验很丰富,知道那些小影子是被人驱赶上船的,即便把所有的小影子都击退了,幕后的主谋还是不会露面。所以这些人干脆隐忍起来,直到正主出现,这才现身。

    “十八水道的……总把子……”排教的人面面相觑,各自露出了一点点惧意。

    江南十八水道的势力不在大河滩,但在南方,这绝对是一等一的大派。江湖就这么大,有头有脸的人物,彼此都知道底细。江南十八水道的最高统领,叫做总把,这一代的水道总把,据说被人称作神通总把。

    这也是个传奇人物,在十八水道里的地位很高,功夫好,最重要是讲义气,十八水道上上下下都服他。

    “十八水道总把有什么了不起!”排教有人仗着人多,不想在这儿丢了面子,挺着胸膛说道:“你们可看清楚了,这是大河滩!是咱们排教的地盘!”

    就在排教的人满嘴乱喷唾沫星子的时候,从船舱的舱门里,慢慢走出一个人。

    这个人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一看就知道常年打熬筋骨,虽然并不壮硕,但龙精虎猛,彪悍异常。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冷冷的,也淡淡的,钻出舱门之后,慢慢扫视了围拢在四周的排教人一眼。

    “总把。”几个十八水道的人毕恭毕敬:“排教的人都到了,除了船上这些,那边还有条钉船。”

    排教的人在三岔湾设伏,十八水道死伤惨重,这件事肯定不会这样轻易了结。十八水道的总把子一言不发,收回目光,慢慢的伸出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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