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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伏妖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飞有妖气

    眼瞅着是游不动了,我只能转身迎敌。我清楚,不管是这条大的离谱的黑鲶鱼,还是鲶鱼上那具发黄发黑的骸骨,都带着一股森森的妖异,邪气很重,所以,我暗中抽出了打鬼鞭。

    啪……

    黑鲶鱼游到我身后不足一丈远的地方时,我一鞭子就抽了过去。黑鲶鱼沉在水里,这一鞭子自然而然就抽到了它背上的骸骨。

    这具骸骨看着都快糟烂了,然而鞭子抽过去的时候,却好像抽在一块铁板上面,硬的离谱。只不过,打鬼鞭是辟邪的利器,一鞭子没能把骸骨抽碎,却让它的头颅连同脖子一起朝后仰了仰。

    骸骨这么一仰,我才发现,它的腰和膝盖,仿佛长到了黑鲶鱼的皮肉里,已经结结实实的成为一个整体,不可分离。

    骸骨被抽的脖子一仰,连同下面的黑鲶鱼,也在水中退了退。如此一来,我就察觉到,它们有点忌惮打鬼鞭。

    它们忌惮一分,我就胆大一分,趁着黑鲶鱼后退的间隙,我甩出第二鞭子,与此同时,身子在水中一荡,另只手里的刀朝前一举,顺着水波就刺了过去。

    啪!!!

    第二鞭子又抽到了骸骨身上,而且水里的黑鲶鱼没有退出去多远,另只手里的刀直接在鱼身上又划了一道一尺多长的口子。

    血顿时就把周围的水给染红了,黑鲶鱼又中了一刀,隐约开始狂躁,从水下轰的翻了上来,浪头铺天盖地,把我彻底的淹没了,水幕遮挡住视线,等我把脸上的水擦掉的时候,黑鲶鱼的鱼头,仿佛一瞬间胀大了好几倍,鱼嘴一张,在水中把我的半截身子给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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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鬼影难甩
    这条黑鲶鱼真要发力,力道比我更大,我站在浅水中,脚下都是松软的泥沙,无法使出全力,憋着一口气,拽住打鬼鞭使劲朝岸上拖,这么一用力,半截身子直接就没入了河泥里。

    啪……

    黑鲶鱼死活不肯上岸,估计是我用了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黑鲶鱼再加上伤口吃痛,猛然一甩尾巴,朝着后面用力一冲。

    我就觉得手里的打鬼鞭骤然一松,整个人把持不住,差点一头栽倒在水里。我和黑鲶鱼之间拉扯的力道太大了,骸骨的腰和双膝原本长到了黑鲶鱼身上,可是在这大力的拉扯上,硬是把它从黑鲶鱼背上给拽了下来。骸骨的身上血淋淋的挂着黑鲶鱼的两大块皮肉,但黑鲶鱼已经无心在这里逗留,没入水中,转瞬之间就不见了。

    黑鲶鱼虽然跑了,但留下了骸骨,我需要的正是这个,直接拖着它朝岸上奔。这具骸骨有些怪异,不过,把它硬从鱼背上拖下来之后,我就发现,骸骨似乎没有行动能力,否则的话,它也不会借助黑鲶鱼在大河里游荡。

    这么一来,我很轻松就把骸骨从浅水拖到了岸上,一登上河岸,骸骨的身子就不能动了,隐隐约约,只能听见它的几根指骨在咔吧咔吧作响。我仔细看了看,骸骨只剩下被河水浸泡的变色的骨头,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任何东西。

    我不敢大意,也不敢在靠河这么近的地方停留,害怕出现别的意外,直接用打鬼鞭拖着骸骨,又朝远处跑了好远。

    四下无人,静的一塌糊涂,等我把骸骨拖到这儿的时候,心里顿时又犯难了。从骸骨身上找不到其它任何东西,又无法逼问它,所有的线索无从得知。

    “我只问你一点事情,你如实作答,我还放你回去。”我试探着跟骸骨说道:“你要是能听懂,就点点头。”

    骸骨就那样躺在一丛刚刚冒头的野草间,全身上下一动不动,连指骨噼啪作响的声音也消失了。我连着问了好几次,可是却得不到半点回应,我就开始怀疑,它究竟是听不懂我说的话还是有意不肯做出任何回应。

    我完全没有别的办法,但是又不想这么轻易的放弃。看着骸骨的骨架里若隐若现的幽绿色的纹络,我就想着,我问不出来,不代表别的人也问不出来,一物降一物,总有人能硬撬开它的嘴。

    我在琢磨,自己认识的人里面,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河凫子七门的同门,大多只懂拳脚功夫,最多也就是依靠祖传的神纹和宝器辟邪,剩下的人,多半也没这能耐。想来想去,我一下子想到了黄三儿的舅舅,张龙虎。

    张龙虎是河滩有数的奇人之一,我和他有过一点交情,而且我还知道他现在隐居在松树岭。从这儿到松树岭,离的还远,会耽误送唐云天的骨灰,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想要知道这骸骨的来历,就必须找张龙虎试一试。

    心里盘算好了之后,我直接用打鬼鞭把骸骨捆的结结实实,脱下外衣把它兜起来。沿途赶路,带着这东西实在太不方便,被人发现之后就说不清楚,说不准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一狠心,直接在附近的村子里买了辆大车,自己赶着大车上路。

    赶着大车启程,就等于完全舍弃了水路,河滩好些地方都没有道路可走,速度顿时慢了。为了节省些时间,我不分昼夜的猛走,只要不是困顿的受不了,就不会停下休息,几天下来,我还撑得住,拉车的马匹倒是受不了了,我只能在这天黄昏时分,选了个地方停下,给马儿找了些草,让它吃了之后休息休息。

    大河滩上,除了那些村镇之外,好些地方都荒凉无人,我又专门选着人少的地方走,等到天色一黑,周围多少里都黑灯瞎火。我靠着大车闭目养神,准备打个盹之后,再次动身启程。

    夜渐渐深了,似乎也夜风也停歇下来,静的一塌糊涂。我刚要小睡一会儿,骤然间就听到了啪嗒啪嗒的一阵声音。

    这声音,很像有什么东西不停的敲击在沙土之间的石块上所发出的,我一下子警觉了,睁开眼睛扭头望去。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我立即看见身后的那条小路上,有人拄着拐棍慢吞吞的走过来。我看不出那是什么



第三百五十七章 架子山王
    “做什么交易!”我对眼前这个驼背老头儿充满了敌意,一边说话,一边全神戒备。

    “年轻人,我不害你……”老头儿咳嗽的厉害,话都说不成了,颤颤巍巍的从身上摸出个小酒壶,酒壶一打开,一股浓重的药酒气味就飘散开来,他咕咚喝了一口,才算是压住咳嗽:“我跟了你有两天了,这才跟你说说话,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如此紧张”

    “跟了我两天了”我心里暗暗吃了一惊,我总以为自己有了些许经验,感官也还算灵敏,除非是那种绝顶的高手一路尾随,才能瞒得过我,可我没想到,这个病怏怏的老头儿竟然悄无声息的跟踪了我两天时间。

    “年轻人,我从架子山来,我叫白大王,你……你听说过么”

    “架子山,白大王”我心里本来就有些惊讶,听到老头儿自报家门,脑子就开始一圈圈的打转。

    架子山,白大王……

    我的震惊,溢于言表。架子山的白大王,在这千百里大河滩上鼎鼎有名,这大名流传了不是三年五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被人口口相传。

    架子山,那是河滩紧西边的一座山,这山本来籍籍无名,但是不知从何年何月起,架子山里住了一只狼。

    传闻,这只狼是天生的异种,出生时浑身的皮毛都是雪白雪白的,是在河滩山地中很罕见的白狼。白狼自幼就在架子山,很少外出,因为活的年头久了,身有神通,架子山方圆几十里,都是白狼的地盘,飞禽走兽,莫敢不从,所以,有人叫它白大王。

    白大王到底活了多少年,这没人说的清楚。但是明末清初的时候,大河滩有一位姓王的读书人,科举的时候考中了探花,当年也是盛名赫赫的人物。王探花最高的官职,坐到了户部左侍郎,岁数大了,归隐林泉,在故乡养老。闲居的那些年,他著过书,把河滩的风土人情如实记录下来,其中有一本槐园杂记,里面就写了一个关于白大王的故事。

    白大王很少离开架子山,它不招惹别人,别人自然也不敢招惹它,所以,河滩的民间传说里有许多白大王的故事,但真正见过白大王的人却少之又少。尤其是这二三十年时间里,人们都说,白大王的岁数实在太大了,是否还在人世都说不准。

    这些传闻,我之前只是当成故事听一听,从来没往心里去。可我真没有料到,架子山的白大王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突然找上我。在我看来,我和它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根本扯不上什么关系。

    他找上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这个人碌碌无名,唯一值得人注意的,也就是我的身份而已。

    “年轻人,莫怕。”白大王喝了酒壶里的药酒之后,脸上就泛起了一点不可察觉的红润,精神似乎也好了些,他慢慢从大车上下来,隔着马匹对我说道:“我跟了你两天了,你虽然没有说话,但我瞧得见,你右手手背上,有镇河神纹,这一直都是河凫子七门的独门神物,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听了白大王的话,我更加惊讶,我手背上的镇河神纹,平时连我自己都察觉不出,非要到临阵对敌的时候,才会凸显出来。这白大王看上去老态龙钟,眼睛都睁不开了,可洞察之力却如此之强。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此番只是想跟你做个交易。”白大王看我不说话,但从我的眼神里已经知道,我心里必定波澜起伏,他接着说道:“做个交易,也是结个善缘,人活一世,难保旦夕祸福,结了这个善缘,说不准往后还有什么事情能彼此照应。”

    “我一文不名,有什么能交易的”

    “我是个爽快人,有什么,直说了。”白大王指了指身边的大车,说道:“我想要车上的东西。”

    “车上的东西”我怔了怔,但随即就反应过来,大车上,是那具从黑鲶鱼身上拖下来的骸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一枚棋子
    我立即产生了一个想法,白大王想要这具骸骨,我想要骸骨身上的线索,两个人其实没有冲突,可以各取所需。

    “老爷子,这骸骨是我从河里弄出来的,原本也不是我的东西,它对你有用,你尽管拿去好了。”我察言观色,对白大王说道:“只是,我想从这骸骨身上得知些事情,苦于无从逼问,这才想带着骸骨去找一个老前辈,求他帮帮忙。”

    “你想知道什么事情”白大王看我如此爽快,心里很是舒服,接口问道:“我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手段,你想问什么,我替你问它,倒是不用专程跑那么老远,去找什么前辈。”

    “老爷子,你来瞧瞧。”我把大车的车门打开,又把骸骨从布袋子里拽出来,指着骨骼之间那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幽绿的纹络,对白大王说:“我想知道,他身上这些绿纹,是怎么来的。”

    “稍等,咳咳……”白大王又开始咳嗽,从怀里取了那瓶药酒,咕咚喝下一口,抹抹嘴,苦笑着说道:“年纪大了,实在是不中用,一年到头都离不开药。”

    药酒下肚,白大王似乎又好转了一些,他在随身一个小袋子里一摸,摸出一小块木色的如同熏香一样的东西。这块熏香只有指肚那么大,白大王把它放在骸骨的额头上,指尖一点,熏香好像被点燃了,散发出一股幽幽的香气。

    熏香散发着香味,而且升腾起一股笔直笔直的白烟。在月光的照耀下,这股白烟清晰可见。

    白大王的指头,空弹了两下,嘴皮子来回动了动,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不过,他的话一说完,那具骸骨两个眼洞里,就跳跃着两团幽绿幽绿的光,额头上那块熏香散发的烟气,开始不停的扭曲,杂乱无章。

    我能分辨的出,这具骸骨真的是有些许灵性的,它在全力和白大王抗衡。

    “我只是问你一些事情,说与不说,全在你。”白大王的语气依然不变,但这些话里,隐隐透着一股威胁。

    骸骨眼洞里的绿光来回跳跃了几下,渐渐的暗淡了,等绿光暗淡之后,熏香散发的烟气,又恢复的如同一条直线,冉冉飘浮。紧跟着,烟在半空轻轻的汇聚成一个又一个的圆圈,久久都不散去。

    白大王仔细的看着熏香散发出来的烟,至少有一刻钟,熏香才燃尽,烟气渐渐消散,彻底散于空中。

    “老爷子,问出什么了吗”

    “有点杂乱。”白大王把骸骨额头燃尽的香灰轻轻抹去,说道:“有的事,它不是不肯说,只因为它的灵智不全,遗忘了很多往事。”

    “那问出来多少,你就告诉我多少。”

    “他死的时候还很小,在他死去以后,有人传给他尸道,可能是想让他借尸道修行,总还有活转的机会。但他的运势不好,修尸道之后,遭遇过一次大劫。”

    修尸道,最先就要接触尸体,吸纳尸体的阴气,等到阴气重到一定程度,才能保证庐舍不腐朽。稳住庐舍,继续修行,就可以把身躯内的阴气一丝一缕的替换成纯阳气,以天雷炼去阴渣,逐步登上顶峰,达到圆满境界。

    这具骸骨在初修尸道的时候,大半时间都在大河里。大河里时常都能遇见浮尸,所以最开始,它很顺利,直到有一天,它遇到了一具不该遇到的尸体。

    那具尸体,仿佛是从大河的河底某处突然出现的,已经说不清楚是何年何月的尸体。尸体的身躯外,裹着一层竹甲,四肢头颅坚如精金,来历肯定不普通。骸骨遇到这具尸体,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把对方收了,可它当时的道行还很浅,不仅没能收掉这具竹甲尸,反而被对方破了尸道。

    尸道一破,它的庐舍终于保不住了,皮肉随即开始**,**到只剩一具骸骨,漂流于大河中。

    “后来,又有人传给它尸毒之道。”白大王指着骸骨身上若隐若现的绿纹:“它修不成尸道,只能走阴邪一路,这尸毒,应该是用来防身自卫的。”

    “谁传给它的尸毒”我一听,就知道到了关键时刻,我至少得弄清楚,到底是棺中人传给它尸毒,还是另有其人。

    “它被破了尸道,灵智已经受损,它能记得的事情不多,的确有人传它尸毒,可不知道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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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夜月填河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从白大王嘴里得知了关于骸骨的这些事情之后,心情顿时沉重了起来。

    关于陈家的传闻,可能是真的。陈师从,我嫡亲的爷爷,心机深如大海,没有人能看得透,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当年做了什么。事情明摆着,这具骸骨,是爷爷留下的一枚棋子,只不过骸骨有什么用处,我已经不可能再知道。

    “年轻人,它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再去找别人想办法问,也问不出来。”白大王看着我犹豫不语,在旁边劝道:“世间的事,就是如此,不可能什么都由人掌控啊。”

    “老爷子,我明白。”我打断了思路,勉强笑了笑:“我没什么可问的了,这具骸骨,你带走吧。”

    “你这股痛快劲儿,我打心眼里喜欢,我是老了,不过还有几年活头。”白大王从身上摸出一块骨牌递给我:“拿着这个东西,将来真有什么事情,就到架子山找我。”

    我道了谢,帮着把骸骨又装进布袋子,交给白大王。白大王看着走路都颤巍巍的,但当真是来去如风,拐杖顿地的声音响了几下,人已经走的很远。

    等白大王走了之后,我在原地呆了一会儿。陈家的事情我若一点都不知道,那也罢了,可知道的越多,脑子就越糊涂,根本分辨不出来,当年爷爷的真正用意。

    难道这一切,都是个无解的死谜

    这一来,我就再不用去松树岭了,从原地折回,朝着唐家八角楼的方向而去。

    我还是赶着这辆马车,走了有一百来里地,这个季节走陆路是最难受的,雨水多,一旦下雨,滩地就泥呼呼的一片,我实在耐不住,路过一个小村的时候,拿马车随便换了点干粮,然后断断续续的走了一段水路。

    当我走到牙山口的时候,春雨连绵,一场春雨把乘船的乘客都阻绝了,渡口生意冷清,我不想耽误事儿,跟一个老船家商量,付了他钱,包他的小船朝八角楼走。在这种没生意的时候,老船家接了这个活儿,高兴的不得了,一路上掌船,顺带和我闲聊,还抽空钓鱼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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