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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珠户人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水澜晶
    方沁湄拨开朱牡丹指上面孔来的团扇,正色道:

    “朱小姐,请自重!”

    “哈哈!自重!你个小贱婢也敢跟我说这两个字!”

    方沁湄抬了抬手,止住身旁一脸怒色的于妈妈。她紧紧盯着朱牡丹,口气平静,眼神中却是没有半分退让:

    “朱小姐,我们或许在云城有过几面之缘,但方才您说道,我们偷了朱家银楼的花样,这种话,口说无凭,说了,可是要担责的!”

    “哈!笑话,真是贼喊捉贼,你竟还敢威胁起我来了!”

    朱牡丹连连冷笑:

    “担责我怕什么担责!口说无凭是吧,这里可有我从云城带来的人,他们是亲眼所见,你三个月前还不过是云城一个洗衣妇的女儿,穷困破落,如今却忽然摇身一变,成了玉器坊的大小姐了!若说是你自己的能为,谁能信!你必是用见不得人的法子,偷了我们家的东西,才得了些好处,开起了这家玉器坊!方小湄,你真是不知死活!爹爹念旧,我可不念!”

    方沁湄眯了眯眼,淡声问道:

    “你所说的,全都是猜测。我倒想问问你,今日到这儿,到底是做什么来了”

    “做什么”

    朱牡丹忽然脸色一变,露出了一脸的哀怨,声音也变得柔和怯懦起来,仿佛她真的痛心疾首:

    “我们朱家银楼是讲规矩的,我们银楼,原就是从我师公裴大师手里传承下来的,我们自然有给师婆她老人家养老送终的责任。可如今,师婆却受了你们哄骗,竟离开了我们银楼,将裴大师多年积攒的花样都带来给了你们!”

    她说着,眼睛竟然还红了,落了几滴泪,抽泣道:

    “便是师婆年纪大了,可我们做小辈的,还是孝行为先,我们今日来,先不与你们计较偷窃财物之事,我们要先把师婆接回去!”

    方沁湄看着她,心里默默感叹:这个少女,真是唱念俱佳,不去当伶人真可惜了……伶人方沁湄心中掠过一抹灵机,有了些计较。

    她轻轻侧脸,向于妈妈耳边吩咐了几句,于妈妈了然,转身离开客厅。

    朱牡丹见方沁湄表情淡淡的,十分从容,甚至还有心情安排下人做事,不由越发恼怒起来,忽然停下了拭泪的手帕,指着方沁湄尖声道:

    “你先把师婆给我交出来!”

    方沁湄挑眉:

    “如果我说不呢”

    “不哼,那就来啊,动手,给我砸!”

    朱牡丹厉声喝道。

    她身边带了四个银楼的伙计并两个丫鬟,方才都十分沉默地立在她身后,听了她这一嗓子,六个人不由




第一百八十一章 意想不到的宝物
    方沁湄瞧着朱牡丹,笑盈盈的:

    “敢问朱大小姐一声,您今日上门,喊打喊杀的,是凭借什么身份您是官差,还是衙役抑或是我方家的什么长辈”

    朱牡丹眼珠乱转:

    “谁喊打喊杀了,我是来接我家师婆的!”

    她不傻,知道若是认了方沁湄的话,这旁边有位津南城的红人听了去,极有可能大肆宣扬,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可担不起。

    “来接师婆,好啊,那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便把师婆请了出来,让她自己说,愿不愿意跟你走。”

    方沁湄从善如流。

    “那感情好,不过,师婆在你家呆了这许久,受你蒙蔽也是有的!”

    方沁湄的眼睛眯了眯:

    “所以朱大小姐您的意思呢,究竟是见还是不见又或者是,还想着砸了我们的店”

    “哟,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说这种狠话呀砸店哈哈,津南城可是个讲王法的地方呢!”

    朱牡丹未及回话,谭仙儿在一旁,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

    朱牡丹一下将眼刀子放到谭仙儿脸上,直是有些气急败坏:

    “你乱插什么嘴!”

    谭仙儿抿了抿唇,目光中简直带了些怜悯地瞧着朱牡丹,慢慢摇了摇头:

    “这位小姐,小小年纪,脾气怎么这么大说句你不爱听的,这津南城,什么样的贵人瞧不见,可越是贵人呐,说话越是和气小心,因为知道,人外有人。”

    她慢悠悠地说完这一句,也不多说了,冲方沁湄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衣服呀,首饰样子呀,我都试过了,都是极好极难得的,得了方大小姐相助,此次中元节,我还真有底气争上一争了!”

    方沁湄温婉回礼:

    “能为谭大家效劳,小店求之不得。”

    “得了,既是你这里还忙着,我就不多留了,院里还等着我回去呢,咱们中元节再好好聚一聚。”

    谭仙儿说着,又似有似无地瞟了朱牡丹一眼,娇笑道:

    “这位,朱小姐是吧我瞧您也不是不聪慧的姑娘,咱们津南城的中元节是极热闹的,到会的都是各路贵人,听说,这回还有极贵重极贵重的天家之人,凡天家之人,所到之处都是耳目遍布的。朱小姐若果真喜欢这么,嗯,横冲直撞地办事,传到了贵人们的耳朵里,只怕也是有的哟……”

    说着,笑嘻嘻地甩着帕子,一摇三摆地走出去了。

    方沁湄瞧着谭仙儿的身影,佩服得不行,瞧瞧,到底是最当红的伶人,待人接物真是游刃有余,明明是语带威胁的一番话,偏偏说起来和风细雨的,听在耳朵里,全都是为了对方好。

    方沁湄转眼去瞧朱牡丹,却见对方阴沉着脸,不消一会儿却也露出了笑容,冲着方沁湄极其不怀好意地笑了下:

    “嗯!方才那位谭大家说得对!我是想左了,才自己来寻你晦气!放心,中元节贵客云集是吧!那咱们就中元节赏宝会见,我倒要瞧瞧,你们方家玉器坊到底能给出什么样的物件儿来!哪一个物件儿,又不是我们朱家银楼没有的!”

    放完了狠话,朱牡丹哈哈大笑,领着人就走了。

    于妈妈愕然地瞧着朱牡丹比来时还要趾高气扬地走出去:

    “这姑娘,脑子不好使吧她高兴什么呢”

    方沁湄微微一笑:

    “她不傻,当然也不算精明,她这是过了明路,要在中元节赏宝会上找我们的麻烦。”

    “哦……真是眼皮子浅的商户女!咱们给的宝物,哼,可不是他们想得到的!”

    于妈妈这句话,一下就显示出了出身特点。

    方沁湄笑着点点头:

    “也是,我倒不信,他们朱家银楼能



第一百八十五章 我要避嫌
    柳一刀歪着头,瞪着自己的儿子:

    “他们没借柳家招牌,是你老子我自己跑来的津南城!怎么着,我做点子自己喜欢的事儿,不行啊”

    裴师母瞧着父子俩,和方嫂子交换了一下眼神,上前笑道:

    “贤侄来得匆忙,想是累着了吧,快先坐下歇歇,有什么话咱慢慢说。”

    柳大郎立着脚跟没动,只冲裴师母拱了拱手:

    “师母,晚辈有些话要说,还请让闲杂人等都先退下。”

    裴师母自是依从,眼瞧着屋子里方家的仆人们走得一个不剩,柳大郎才又语调毫无起伏地说道:

    “师母,您是前辈,有些不恭敬的话,晚辈原不该到您家地界的第一天就说,可是吧,又如鲠在喉!“

    裴师母已经感觉到话无好话,她眯了眯眼,稳住心神:

    “贤侄有什么话,只管直说。”

    ”那就容晚辈放肆了。晚辈今儿来,瞧了您这方家玉器坊的做派,对下人的约束,都是极出色,极有分寸的,晚辈佩服。可是啊,既然管束玉器坊您是行家里手,那有句话您自然该听过,就叫同行是冤家!到底我们柳家也是打开门做玉器行生意的,自家老太爷却上您方家玉器坊来守着,给您家做物件儿,这是从何说起啊知道的,得夸咱们两家看在同行的面子上不计得失,互相扶持,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二老,有特别的深情厚谊呢!”

    他最后几个字,简直是咬牙切齿蹦出来的。

    “这……”

    柳大郎这话一出,便是裴师母人老了,脸皮厚实些,却也着实经不住,一下就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张了张嘴,竟没说出话来。

    柳一刀是个玉痴,更是不懂言语之争,这话他简直没听明白,只是瞪圆了眼睛:

    “什么跟什么啊!你混小子说什么呢!”

    方嫂子自是听懂了,当下心里“咯噔”一下,忙上前向柳大郎屈膝行了一礼,陪笑道:

    “柳大爷,这是哪里传的闲话柳大师何等人物,裴师母也是业界有名望的,怎会有这样的话语牵扯没得惹人笑话!”

    柳大郎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方嫂子,嘴角一直往下耷拉:

    “不瞒方家大嫂,这话,不是从别处传的,是有人正经八百写了信送到我们柳家府上,我瞧着实在胆战心惊,所以只好一路不眠不休地赶了过来。原想着,给我们家太爷安排的人是稳妥的,哪知晓他们几个竟自在津南城偷闲躲懒……”

    说着,柳大郎的眼刀子狠狠地在青衣仆从、青玉墨玉三人身上来往剜了一遍。

    方嫂子再是不敏感,此时也知道了这告黑状的是谁:

    “难不成……是朱家银楼的朱掌柜给您写了信”

    柳大郎微微冷笑:

    “这么看来,你们自己也清楚是得罪了谁!”

    他又细瞧了一眼方嫂子,摇头道:

    “方家嫂子,劳烦请您离我远些,你方才一进来便说自己是个未亡人,我还是避嫌些的好。”

    方嫂子一怔,只觉得最近已经搁置许久的一股酸涩之气骤然冲上心头。

    啪!一声脆响,柳大郎吃痛,“哎哟哎哟”叫起来,却是被柳一刀狠狠一巴掌扇在脑袋上,帽子都打掉了。柳一刀气得胸口起伏,指着柳大郎破口大骂:

    “你个不长进的东西,逆子!口出不逊,你这是打算把你爹我活活气死,好让柳氏彻底归了你!”

    柳大郎护着脑袋,犟着脖子低声道:



第一百八十二章 新图样和小财迷
    屋子里的朱牡丹被吼得抖了几下,她还是头一次见朱启贵暴怒成这样。

    不过,她虽然任性,到底还没蠢到家,知道这不是玩笑的事儿,立刻麻溜儿地整好衣裙闪了出来:

    “好,爹爹呀,就是接待一位叫田夫人的贵客是吧,知道了知道了。女儿做得来,女儿不是天天跟程大小姐她们打交道嘛!喂,你你,那个谁,你来说说这田夫人是个什么身份来历,脾气秉性怎样”

    那仆妇瞧了瞧朱启贵阴沉得要滴水的脸色,压着嗓子大概说了说那位田夫人的情况,陪着朱牡丹往前头去了。

    朱启贵盯着朱牡丹的影子,直到瞧不见了,才猛地吐出一口气,恶狠狠地低吼道:

    “刘德呢!刘德哪儿去了,怎么能纵着小姐犯下这么大的错他还想不想干了!”

    一旁,另一名仆妇缩了缩脚,踮着脚退到阴影里去,唯恐朱启贵一眼瞧见了自己。

    嗯,当爹的是这样,也难怪女儿是那样。

    …………

    方沁湄没有把朱牡丹的威胁放在心上,她有太多事要忙了。谭仙儿走了,为她订制的服装和首饰却还有些许需要微调的,也就是现在玉器坊里人手足,才能赶得上在这次中元节的时候就供上谭仙儿用这些服饰。

    方沁湄回到自己屋子里,继续搜索枯肠地思考有趣的玉器形制,却发现自己似乎是陷入了思维死角,愣是一点儿欣喜想法都没有掏出来。她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没精打采地把画得不成样子的纸张都揉烂了,扔到一边去。

    晃了一会儿神,方沁湄又想起谭仙儿来,忽然眼睛一亮:给她做的那套物件儿……有了!如果抛开本土形制,不,谁说玉器只有本土形制!

    方沁湄眼睛越来越明亮,一个堪称国宝的玉器形制从她脑海中浮现出来,她即刻抓起笔来,快速地在纸上绘制着。

    不消片刻,一只杯子的形态跃然纸上,杯首的位置有一兽首,圆眼、大耳、双角,其形似牛非牛,目视远方。兽首两耳高高竖起,微微内收,仿佛聆听世间的声音,整个杯的造型与动态,描述了全神贯注,飞驰疾奔的猛兽向前突冲的一瞬间,曲尽其妙,令人心动。

    没错,方沁湄所描绘出来的,正是前世一只国宝级的唐代玉雕——兽首玛瑙杯。

    这种弧形的酒杯形似兽角,故也有称角杯的。这种形制,起源于西方,希腊人称之为“来通”yton),后来才传播到亚洲。因此有的学者推测此杯是从中亚或西亚进献来的礼品。

    兽首玛瑙杯,用整块的俏色红玛瑙制成,是至今所见唐代唯一的一件俏色玉雕,也是唐代玉器作工最精湛的一件。

    方沁湄清楚地记得,自家玉器坊当中,有一块与兽首玛瑙杯用料十分相似的上品美玉,绝对可以复制出一只完美的兽首玛瑙杯来。

    在这个时空中,方沁湄还没有看到过太多与外界,尤其是西域交流的痕迹,也不对,貌似现在是在和西域打仗所以,想要看到兽首玛瑙杯作为礼品出现在朝堂之上,必然是不可能的。

    方沁湄越画越兴奋,兽首玛瑙杯的细节活灵活现地还原在她的脑海中,并随后在笔下流淌了出来。待笔墨干了,方沁湄简单地加以着色,又以文字标注大概的雕琢要点,前后也就是个把时辰,已经将兽首玛瑙杯绘制完成。

    嗯,就是自己写的标注文字,不管是哪个玉匠拿在手里,都会露出一脸沉痛如便秘的模样……算了,谁让前世自己是与手机和键盘为伍的呢

    方沁湄自我安慰完成,立刻又兴致勃勃地想起该让谁来动手雕琢这只兽首玛瑙杯,方嫂子冒险了点儿,柳一刀不知道他的翡翠雕琢完成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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