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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没干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鹤城风月

    孟南贞一愣,没想到信王竟然也知道地圆说。

    信王察觉到了他的迟疑,解释道:“当年利玛窦先生来到大明,向神宗皇帝进献了坤舆万国全图。当时他就曾经说过,咱们脚下的大地乃是一个圆球。很显然,这么拙劣的谎言当时便被揭破了。利玛窦先生也及时认错,承认了自己的说法有所疏漏。”

    孟南贞愕然不止,对于这段不为人知的历史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

    “殿下,其实利玛窦先生并没有说错。咱们脚下的大地,确确实实是一个大圆球。利玛窦先生之所以认错,并不是他的学说是错的,而是为了保命罢了。”

    “怎么可能”

    这一次不光是信王,就连一直沉默的王承恩都忍不住惊呼起来。

    旋即王承恩认了错,面红耳赤地看着孟南贞,非要较真。

    “孟公公,咱家敬你学究天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你也不能信口开河啊。咱们明明都能看到,大地平坦绵延,不知多远。而且如果咱们脚下的大地是一个圆球的话,那球另一边的人岂不是掉下去了”

    果然,古人的思维就是这样的。

    孟南贞呵呵笑着,并没有生气。

    “王公公,之所以我们看到的大地是平坦的。并不是因为它就是平坦的,而是因为相比起大地来,咱们人太过于渺小。看不到极远之处的地方,所以才感受不到大地真实的情况。在下家乡在福建海边,却注意过一种现象。每次远洋归来的船只,我们站在岸边的人,最先看到的乃是船的桅杆,然后旗幡、船体才慢慢出现。你想想,假如我们的脚下是平直的,怎会如此”

    “这……这……这……”

    王承恩没有到过海边,自然感受不到孟南贞的意思。

    “就算你说的真的,那咱家问你,在球下面的人,为什么没有掉下去”

    孟南贞没有直接说起万有引力,而是反问道:“公公又何从得知,咱们不是在球的下面呢”

    王承恩老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

    “胡说,咱们明明把大地踩在脚下,所以咱们自然是生活在上面的。”

    孟南贞摇头苦笑。

    “所谓的上与下,其实也只是相对的。至于为什么不会掉下去,不知道公公有没有注意过,那就是不管是树上的果实也好,还是我们往天空中抛扔任何东西也罢,最终都会落回到地面上。而且在地球另一侧的地方,情况也是如此。虽然具体的原因我不清楚,但是想来,咱们脚下的大地应该有某种神奇的吸力,不让咱们掉下去才对。”

    “啊……我知道啦!”

    这个时候,信王却惊呼一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假如真像你所说的那样,那每日里的太阳便不是在西边落山,而是去到了大地的另一边。当咱们这边是深夜的时候,而他们是白昼,对吗”

    孟南贞也不得不感慨,这位信王还是蛮聪慧的。

    “殿下英明,确实如此。只不过并不是太阳在围绕咱们脚下的球体旋转,而是我们脚下的大地在围绕着太阳旋转。”

    信王的认知再次被颠覆。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孟南贞却有着无往而不利的神器,那就是他的虚空老师。

    “我的西洋师傅告诉我,泰西有两位大学者,名叫哥白尼和伽利略的。他们发明了一种神奇的工具,可以观测到咱们头顶上的浩瀚星空,探索上天的秘密。”

    这个说法,立时让信王和王承恩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中国自古以来就有天人合一的学说,上天在中国人的认知里神秘而伟大,无所不能,足以影响着人世间的一切运转。

    便连皇帝也被叫做天子,寓意为是得到了上天的认可。

    自古至今,人们就从来没有断绝过对上天的探索和幻想,奈何却始终没有突破。

    现在听说竟然有泰西人抢先




第22章 南边来人
    一场生动而别开生面的天文、地理课,让信王原本的世界观发生了剧烈的变动。

    光是这些,就足够他好好吸收和消化的了。

    随后,孟南贞有把地球上各处的历史、风俗稍微讲讲,便也到此为止。

    不是他不想说的太多,而是怕信王一时之间无法全都接受。

    反正今日开了一个好头,日后有的是机会,孟南贞不急于一时。

    再说了,信王如今还是一个闲散王爷,远离国家权力中心。告知他太多的东西,他也发不上力。

    接下来的日子里,孟南贞过的很是悠闲。

    他不用再去做什么杂事,就是慢慢地写着《国富论》。

    这份手稿,每有新写出来的内容,都会被信王第一时间拿走参阅,然后才到了李东来的手中。

    但李东来没有任何的不满,相反兴奋程度,还远在信王之上。

    信王还毕竟是封建皇权影响下长大的人,对于《国富论》当中的道理尚且一知半解。

    可李东来不同,他是书生士人,可他家里同样是东南的中小商人。

    他自小耳濡目染,哪怕没有亲自参与过,但对于商业和资本也不是那么的陌生。

    结果这部《国富论》对于他而言,就好像鸦片一样,一经沾染,立刻就上瘾了,欲罢不能。

    李东来瘙痒难止,往孟南贞这里跑动的越来越频繁了。甚至还就稿中不明白的问题,不断地向孟南贞咨询。

    回过头来,他又把这些孟南贞解惑的答案,标注在手稿的旁边。

    不知不觉,这个时空当中的第一部资本主义大作,已经有了注释了。

    李东来一连十多日,都在通读《国富论》。

    恰好等孟南贞写到“论地租”这一篇的时候,隐隐然已经有了醍醐灌顶的趋势。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反正通读了孟南贞的手稿之后,只感觉天下大事已经尽在掌握。

    他更加明白,这部《国富论》简直就是东林党劈开迷雾、开创未来的神兵利器。

    这样的大作,不能只有他一个人看到。

    “你把这份书稿贴身保管,必须日夜兼程赶回去,亲自把书稿交给我的老师。听明白了吗人在书稿在,人不在书稿也必须在。”

    李东来把书稿重新撰写了一份,然后交给了最忠心耿耿的仆人,让他携带书稿南下,去山东找程绍。

    李东来在东林党内只属于小卒子,人脉有限,没有能力把这部《国富论》扩散出去。

    但程绍不同,作为东林大佬,影响力非凡。

    只要程绍看到了这部书稿,认清其中的价值,那么整个东林党都将受到影响。

    李东来看着下人风尘仆仆地南下,伫立在门口,目光里满是忐忑和期盼。

    现如今的孟南贞已经不做杂事了。

    那夜长谈之后,信王便把他从信王妃的身边要了过来,侍奉在自己身边。

    也不用他端茶倒水,只需要日常说说话,探讨一些问题便可。

    于是,孟南贞也就成了信王府中仆人里的另类。

    他虽是太监的名义,可日常的所作所为,几乎和信王的老师没有什么区别。

    一些知情的人,甚至还管他叫内师傅。

    孟南贞也乐得轻松,反正他也不惯去伺候人。

    相反用领先于时代的知识和见解,去教书育人,培养人才改天换地,更能激发他的兴趣。

    “这毛文龙果然是尾大不掉,愈发难制。除了徒耗饷银,别无用处,理该惩处。”

    这一日,信王的书房内,只有信王、孟南贞和李东来三人。

    谈起辽东的局势,不知怎么说到了毛文龙,信王便发出了这样的言语。

    对于信王的说辞,李东来却比较认可。

    “这毛文龙孤悬海外,具体情况若何,无人得知。如今俨然已经成为了土皇帝,久而久之,必成大患。”

    他俩说的激烈,孟南贞却一言不发,而是留意着桌子上的邸报。

    信王说了一会儿,发觉总是少了点什么,抬头观察,才知晓是孟南贞的安静。

    “孟先生,关于毛文龙之事,您怎么看”

    这段时日,孟南贞和信王的交流日渐增多。

    而他天马行空的观念,还有无所不知的知识,都让信王极为佩服。

    特别说关于时局朝政方面的,很多信王雾里看花的地方,经



第23章 盟友
    夜幕深沉,暗无星光。

    孟南贞和李东来静悄悄地离开了王府,随即隐没到了黑夜当中,无人注意。

    他们当然不能走正门,也不能坐马车。

    信王府如今内外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们随随便便出去,保证不出半个时辰就会事发。

    他俩甚至连小门都没走,而是翻墙出去的。

    当然了,有王府的下人帮忙,翻个墙还是不难的。

    即使出了王府,两人也没有坐马车,而是隐匿在黑夜中,转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小巷子,随即没入了一间毫不起眼的民居。

    当他俩刚刚进去的时候,巷子口便闪出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

    这汉子往巷子外看了又看,确保无人之后,便隐身到了暗处。任凭有人把眼珠子瞪出来,也不会发现这里其实藏了一个人。

    孟南贞随着李东来进入了院子,早有一个小童走了上来。不发一言,引着两人默默前行。

    穿过三进的院子,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

    等推门走进去了之后,才发现里面烛火辉煌,恍若白昼。但是从外面,却一点光亮也看不到。

    显然,这间屋子的门窗都用厚布包上了,不虞被外面发现异常。

    在房间里,早有三人在等候。

    进来的瞬间,孟南贞悄悄打量了一番。

    居中之人,年约五旬。身材中等,瘦削矍铄。颌下几缕微髯,平添三分儒雅。

    居左之人,略微年轻一些,身材魁梧,目光炯炯,看起来颇有勇力。

    居右之人,则一脸病容,脸色灰败,身形也十分枯槁,似乎命不久矣。

    不过此三人见孟南贞与李东来进来,便全都起身,主动相迎。

    李东来是中介人,连忙道:“方公、刘公、王公,小可不负众望,将孟公公请来了。”

    随即,他又为孟南贞介绍了这三人。

    不出孟南贞所料,这三人乃是东林党的干将,方震孺、刘大受、王允成。

    双方见礼,孟南贞其实还是有点遗憾的。

    本以为此行能够见识到东林党里的厉害人物,不说还活着的房可壮、刘一燝、周嘉谟、钱谦益等,起码也要是史可法、姚希孟、李邦华之辈啊。

    他却不知道,眼前这三人,在东林党里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特别是王允成,更是名列天平星船火儿南京广东道御史。

    再一个,东林党如今和阉党的斗争势如水火。而京师又是阉党的大本营,行事必然要万分小心。

    东林党里的大佬,早已个个被阉党盯上了,行动殊为不便。

    相反方、刘、王三人因为一直在南方,最近又比较低调,反而能够瞒天过海。

    反正他们来此,代表的也是东林党的意志,做沟通之事,名分、地位反而不重要。

    叙礼完毕,双方坐了下来,谈话倒也直接。

    不直接不行啊,他们能够交谈的时间并不多。

    过了今日,再想要见第二面,不知道猴年马月。

    而东林党的心中,却有着太多的疑问。这些问题,都必须要赶在天亮之前得到答案。

    方震孺第一个上场。

    “孟公公,在下在您的书中,遍观尽是财富、利益之言,虽然颇有道理,但这些真的能助我东林成事吗”

    这个方震孺如今虽然赋闲在家,但却是正正经经的行政官员出身。万历四十一年考中了进士之后,便担任了沙县知县。

    想来蒸饺和混沌是没少吃。

    随后他又从知县到御史,干过很多职位,算是比较务实的人。

    面对这样的人,其实孟南贞很舒服,最起码不需要虚头巴脑地扯什么微言大义。

    “方公,在下却有一问。您觉着,钱财不重要吗”

    方震孺闭目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

    “确实很重要,人活于世,一日也离不开这阿堵物。”

    刘大受有点忍耐不住了。

    “钱财就算很重要,又哪里能够跟江山社稷相提并论如今阉党横行,惑乱江山,如何靖清宇内、涤荡乾坤,岂不是更加重要”

    看得出来,这个刘大受比较年轻,所以想法还比较迂腐。

    孟南贞问道:“你想要和阉党一争高下,那好,在下问你,争得过吗”

    刘大受呼吸一滞,随即道:“只要我辈中人同心协力,顺应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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