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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没干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鹤城风月

    一直都说北方好战,南方懦弱,所以面对着北方的进攻,南方无力阻止。

    这其实是错误的说法,毫无道理可言。

    真正决定一个地区到底能不能打好战争的根本原因,还是要看利益的驱动情况。

    否则的话,翻看历史,中国的哪个地区没有出现过强军

    “李先生,我从尼德兰的老师那里曾经学到了一些西方的理论。在我看来,这些理论对于东林有着莫大的帮助作用。等回去之后,我便把这些东西写出来,还请先生和东林诸公指点。”

    李东来大喜过望,并没有任何瞧不起西学的意思。

    “真的吗那可是太好了,在下必定拭目以待。”

    他心里已经决定好了,等回去之后,就要把今日的所听所闻,尽快地传递给东林党的大佬们。

    东林,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这一天,孟南贞过的十分跌宕起伏。

    本来只是为了安慰思画,结果没想到却引出了李东来和信王,并且成功地在信王的心目中树立了形象。

    这对于他的计划,无疑是有着极大帮助的。

    而最让他兴奋的,则是终于找到了改动历史的门径。

    因此回到了住处之后,兴奋的睡不着的他,立刻开始动笔,要完成一部震惊世人的巨著。

    “一国国民每年的劳动,本来就是供给他们每年消费的一切生活必需品和便利品的源泉。构成这种必需品和便利品的,或是本国劳动的直接产物,或是用这类产物从外国购进来的物品……”

    通过今日和李东来的交谈,让孟南贞对东林党有了一个比较直观而明确的了解。

    在他看来,东林党更像是手握神器而懵懂的婴儿。

    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发挥神器的作用,结果还因为胡乱挥霍,把局面弄的更加惨淡。

    当务之急,就是要让东林党明白,他们的优势在哪里,他们能做什么,他们该怎么去影响这个世界。

    那么东林党手中的神器是什么呢

    不是民心大义,也不是当权执政,更不是文宣教化,而是海量一般的财富。

    这个任何时代都无往而不利的神器,只要发挥出它应有的作用,才能够在这个历史的十字路口彻底地拯救中华民族,使其能够及时地搭上历史的快车,不会再重现前世那个落后就要挨打的困局。

    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东林党。

    明朝的皇帝不行,清朝的皇帝也不行。

    不论这个皇帝是姓朱,还是姓爱新觉罗。也不管他们是汉人,还是满人,他们本质上没有任何的区别。

    封建**的皇帝,就是封建**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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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交底
    孟南贞这话,不可谓不讽刺,最起码让一直笃信孔孟之道的信王就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儒家一直自诩他们的理念是治国齐家平天下的至理名言,只可惜他们的祖师爷自己就做的不怎么样。

    周游列国,到处讲学,结果一个买账的都没有。

    最后不知道怎么忽悠了鲁国的国君,总算是能够一展抱负了吧

    结果呢,鲁国还是那个鲁国,孔子也没有做长久,就黯然下台了。

    不过信王也不是没有反驳的。

    “史记有云,孔子治理鲁国,三个月后便大治,甚至令强齐恐惧,你如何说孔夫子没有治国之才”

    反正已经说开了,孟南贞也就不客气了。

    “殿下,司马迁崇儒而仇法,他的说法嘛,听听也就算了。再说了,他受了宫刑之后著书立传,能否做到不偏不倚,呵呵……”

    这一声“呵呵”当真是刺耳之际,让信王气的都想要暴走了。

    偏偏孟南贞又道:“假如司马迁说的是真的,那为何孔夫子没过多久就下台了鲁国人傻吗这样的大才不用”

    信王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不生气,我不生气。

    “就算你言之有理,可如果不学孔孟之道,不尊伦理纲常,人和禽兽又有何区别”

    孟南贞点点头,这次却认同他了。

    “殿下说的没错,懂得伦理纲常,确实是人和禽兽的区别。可根本的问题在于,对于我们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信王不由得问道:“是什么”

    “是生存。”

    孟南贞斩钉截铁地道。

    “人如果连生存都做不到,再去妄谈什么伦理纲常,殿下,您觉得可能吗”

    信王的脑子里翻江倒海,受到的冲击极大,一时半会儿还没法理顺。

    孟南贞却接着道:“王爷是天潢贵胄,可能不知道民间疾苦。对于我们这些百姓来说,每日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开门之后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没有了这些东西,连活都活不下去。不先保证生存,又如何去谈更加高级的东西管仲有云,仓禀实而知礼仪,就是这个道理。”

    信王的思路总算是有了一些眉目。

    他指着孟南贞写出来的东西,道:“所以你才口口声声地强调,财富和利益的重要性”

    孟南贞反问道:“不重要吗”

    他也没用信王接话,继续道:“百姓们需要赚钱养家糊口,养育后代,这是头等大事。而朝廷呢,则需要钱财来给官员们发薪水,给军队发饷,治理水利工程,举办各种仪式,维持朝政运转。殿下,您想想,如果没有钱,朝廷还能运行吗”

    信王急了。

    “可天下的财富自有定数,如果朝廷多取用几分,百姓就会少几分。与民争利,到最后岂不是民不聊生”

    这一次孟南贞却怒了,言语也粗俗了许多。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蒙蔽殿下的财富是创造出来的,只要人一直辛勤劳动,财富就远远不绝,怎么可能会有定数”

    估计信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粗鄙之言。

    可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之后不但没有觉得厌恶,倒还有一种酣畅淋漓的快感。

    这一幕,看的旁观的王承恩心惊肉跳,心说这个双面间谍不会教坏了王爷吧

    信王却顾不得这个。

    “你的意思,嗯,就如同你写的那个什么什么生产之类的吗这个生产力又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年轻人,只看了一点,竟然就在心里留下印象了。

    孟南贞耐心解释起来。

    “生产力呢,就是指咱们人类创造财富的能力。就比如说织布,本来一个妇人一天可以织一匹布,但是她改进了织布机,结果一天可以织两匹布了。殿下您说,这是不是财富增加了而多出来的这一匹布,也就意味着生产力的提升。”

    通俗易懂的话,一下子就让信王明白了。

    “也就是说,只要普通的百姓只要勤劳肯干,那么就能够创造出更多的财富来,对吗并不是像有些人说的那样,天下的财富就是一碗水,始终保持不变的。”

    孟南贞点点头,对于信王的转变很是高兴。

    可信王很快又皱起了眉头。

    “不对,布匹这些物品是可以通过生产创造出来,可金银却是来自于自然,并不能生产,那岂不是说,天下间有多少金银,就有多少财富吗”

    孟南贞苦笑不已,发觉教书育人好累,尤其他又不是什么历史学家、经济学家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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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分辨
    孟南贞很冷静,一点都不见慌张。

    寻常人觉着千难万难的生死大关,如今在他的眼中,却风光霁月的很。

    他面对着信王,语气也淡淡的。

    “殿下,你觉着,阉党有什么罪”

    信王笑了,没想到自己的质问,竟然被一个小太监给反问了。

    以往他问话的时候,下面的奴仆哪敢矜持,肯定会痛痛快快、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个小太监,很不一样。

    不过这种感受很新奇,让信王也没有追究,而是真的回答了起来。

    “阉党欺上媚下,贪婪无度,残害忠良,祸国殃民,涂炭生灵,窃国权柄,每一样不是罪无可恕”

    孟南贞点头,又摇头。

    “殿下说的这些,固然没错。但是在小的看来,其实有些多余。”

    信王的浓眉簇起,急急地问道:“你怎么说”

    孟南贞带着自信的笑容,道:“请教殿下,您觉着,阉党对于咱们大明有什么帮助吗”

    “哼,哪里有什么帮助败坏江山社稷倒是一把好手。”

    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孟南贞便摊开双手。

    “既然对江山社稷没有任何帮助,那阉党就是有罪的,还是原罪。”

    这个说辞,让信王久久无法回神。

    可仔细品味之后,他也不得不承认,孟南贞说的实在太对了。

    如今阉党柄国,整个江山社稷都操之其手。

    可是其却对江山社稷没有任何帮助,还败坏殆尽,那不是原罪是什么

    想通了这一点,信王感觉很舒心,便试探着问道:“如今魏公公权倾朝野,说一不二,多少达官显宦都趋之若鹜,以求飞黄腾达。你却舍魏公公而转投孤之身边,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

    看得出来,信王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对于孟南贞的反水,他虽然高兴,但还是没有轻信。

    而孟南贞的应对,则简单多了,直接套用了桃花扇里的名言,甚至还带着些许的戏腔。

    “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信王恍惚不已,只觉得这戏腔别有韵味。幸亏心中有事,及早地挣脱了出来。

    “你就这么确信,阉党会完蛋”

    “殿下,阉党为什么不会完蛋”

    “阉党把控大权,上上下下都是他们的人,岂会轻易完蛋”

    “可阉党没有根基。”

    一锤定音,孟南贞只用了一句话,就总结了阉党必将灭亡的原因。

    信王却不是很懂。

    “阉党没有根基此言何解”

    又到了孟公公的科普时间啦。

    “殿下,阉党看起来权势无双,可他们的权势从哪里来还不是陛下的信重。有陛下宠信依赖,阉党便横行无忌。可一旦有朝一日,陛下厌恶了他们,或者不忍言之事发生,阉党立刻就失去了靠山。那么他们如今的喧嚣沸腾,就跟失去了基座的高楼一样,肯定会顷刻间崩塌。太监这种生物,不事生产,不事劳动,没有创造财富的能力。他们的生存,完全是依附皇权的结果。所以不管如今阉党看起来多么的风光无两,可都长久不了。”

    这还是信王第一次听到,有人把阉党剖析的这么分明,瞬间便让他的信心大增。

    “呵呵,你可也是太监,这么评价自己,可好”

    孟南贞面色一囧,没想到信王竟然也会开玩笑。

    “小的才做这一行不久,还没有变成真正的太监,自然不算。”

    “哈哈哈哈,你倒是一个妙人。”

    不知道怎么地,和孟南贞谈话,让信王感觉很愉快。

    他很自信,没有其他人的悲观愤懑,从而影响了信王的心态也忧虑焦躁。

    他不自卑,即使面对着天潢贵胄的信王,言语也平和自然,仿若老友。

    这还是信王平生不多的,能够和别人平等对话的机会,感受自然格外新奇。

    “府里别的下人,面对孤的时候都自称奴婢,可你却不是,这是为何”

    孟南贞飒然一笑,完全没有其他奴仆卑躬屈膝的模样。

    “小的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奴仆,之所以会变成如今的样子,也只是生活使然。再者,教导小的的西洋师傅,曾经教导了小的很多的思想。”

    信王既然知道了孟南贞是卧底,自然也早就知道孟南贞之前的说辞,知道他在老家的时候跟西洋人学习过。

    如今的信王,对孟南贞很感兴趣。

    “哦那你好好说说,你的西洋师傅,都教了你什么啊”

    孟南贞开始掺杂私货。

    “那师傅增加教育小的,说这个世界上,人人生而平等,不存在高低贵贱之分。”

     



第21章 科普进行时
    给这个虚空的西洋师傅安排好了身份,孟南贞开始了表演。

    “我的那位西洋师傅告诉我说,其实在从前,他们泰西的礼法和咱们大明是差不多的,也有着上下尊卑十分严格的身份限制。可是自从一个叫麦哲伦的人完成了环球航行,把整个世界都探索清楚之后,又为泰西带来了数之不尽的财富后,他们的思想形态就发生了改变。”

    信王听的格外认真。

    “环球航行你那位师傅是不是跟你说,咱们脚下的大地其实是一个圆球哼,这些西方传教士真是贼心不死,竟然到现在还在兜售他们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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