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管我超严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楠坞
车子一动就又颠簸起来。
苏黎立刻睁眼。
大概是车子颠簸扯到了某根神经,腹部疼痛陡然加剧。
浑身一个冷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强忍着,只觉得头皮都一阵一阵发麻。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天气越来越冷,她觉得浑身如坠冰窖一般,意识随着剧烈摇晃的车辆游离在昏睡边缘。
陆宴北的确不是怜香惜玉的性子。
甚至刚才看到她晕车呕吐时,他心里还在烦躁。
只觉得女人都是麻烦!
可这会儿,见她难受的脸色煞白也强忍着,他突然又对这柔弱的女人生出几分敬佩。
就那么排斥他?
宁愿难受死也不肯向他屈服?
脸色不知不觉阴沉下来,他索性闭目养神,也不去管她有多痛苦难熬。
直到,一个绵软的重量砸下来——
陆宴北蓦地睁眼,看着倒在怀里的女人。
起初,以为她是投怀送抱。
定睛一看,她何止是脸色苍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她闭着眼,眼皮很微弱地撑起一些,又缓缓阖上了。
“喂!”
男人几乎毫不犹豫地抱住她,一手拍在她脸上。
苏黎皱着眉,意识徘徊在昏迷边缘。
毫无血色的唇瓣艰难地蠕动着,可却根本听不清说了什么。
陆宴北俯耳靠近,终于,听到她呢喃:
“疼??好疼——”
“疼?”男人回头看她,脸色一紧。
“哪里疼?”
魏寻转身过来,见状吓了一跳。
“少帅,这——”
“继续开车。”
陆宴北冷冷命令,魏寻立刻转过头去,“是。”
他问哪里疼,苏黎听见了。
只是,意识游离中,她已经没了力气再去回应。
陆宴北是第一次见晕车晕到这种地步的人。
不清楚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只好吩咐司机:
“开快点,去前面的医疗车找个医生来。”
“是。”
“不用??”
话落,他怀里近乎昏迷的女人,又发出微弱的声音。
陆宴北倏地低头看向她,眉心不自觉地拧紧,看着她开始冒虚汗的额头。
大掌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脸,这才察觉,她不止是面无血色,整个人也冷得跟冰块似的。
“很冷?”
问这话时,他已经捏住了女人的手,果然,手指跟浸在冰水里似得。
“嗯??我来月事,不舒服,不用找医生——”
躺在他怀里,苏黎觉得好受了些,意识又渐渐清醒过来。
她自己就是医生,而且留洋受过西方教育的。
她知道女人在这几天会出现的身体不适,也没必要隐瞒。
如果陆宴北思想封建,觉得这个时候的女人是“不干净”,甚至“不吉祥”的,那就把她送回去好了。
正好,她因“祸”得福。
所以,她故意直接说出来。
陆宴北听得眉心一拧,没反应过来。
直到发现魏寻尴尬骤变的脸色,他才突然明了“月事”是什么。
可他不懂,女人来月事会这样痛苦?还会昏厥?
她自己就是医生,既然她说不用找医生,那就算了吧。
车子继续前进,陆宴北护着她躺在腿上,视线一直盯着她的脸。
那双细手冰凉入骨,他沉默了会儿,温热厚实的大掌捏住她的手,暖在掌心。
苏黎没说话,一直闭着眼。
浑浑噩噩中,感觉到那一丝温暖源源不断地从指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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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苏黎】他又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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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躺使得身体舒服很多,渐渐地,困意袭来,她竟也不觉得颠簸得难受了,反倒像是在摇篮里。
疼痛萦绕不散,她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清醒的,还是昏迷的。
直到摇着摇着,彻底失去意识。
陆宴北一动不动,偶尔车子颠簸剧烈时,他胸前的伤口也会拉扯着痛,可他还是屹立不动。
太阳渐渐下山,体感越来越冷。
横在座位上的女人,皱着眉,身体无意识地越发蜷缩。
他看见,眸光沉了沉,腾出一手把自己的大风氅扯起来,盖在她身上。
金黄的光线从车窗外照进来,他低着头,连自己都没察觉到,视线盯着那张脸已经久久未曾移开。
淡淡的光线落在她侧颜上,苍白的肌肤像是被打了一层蜡。
偶尔车辆颠簸的严重时,她会蹙眉,连睫毛都会颤动。
他以为这女人要醒,可紧张过后,她继续昏睡着。
魏寻偶尔回头看一眼,见状,又默默地收回视线。
少帅执意要带着苏医生上前线,给他护理伤口只是表面理由。
而更深层次的理由,则是后天十五。
可偏偏,苏小姐这个时候来了月事。
他们大老爷们儿再不懂,也知道女人在这个时候是不能同房的。
那少帅毒性发作时怎么办??
他回头看了几次,满心忧虑,却又无法开口。
见少帅脸色深沉,缄默不语,护着苏医生的动作在不知觉中流露着关心。
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
少帅难得有这心思,怎么偏偏,对方是个婚约在身的呢。
车子停下时,苏黎幽幽转醒。
耳边,依稀能听到炮火声。
车门打开,一阵刺骨的冷风灌进来。
苏黎在大风氅下缩了缩,要起身,被男人按在她肩上的手拦了住。
继而,听到士兵的汇报声。
“报告团座!我们到了!”
陆宴北抬起另一手摆了摆,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车门拍上,苏黎立刻从他怀里起来。
陆宴北像是完全没看到她一样,推门下车。
魏寻回头看向苏黎。
“苏医生,车子会送去驻地,行军一天也累了,先休息。”
话落,魏寻也跟着下车了,只留司机还在车上。
苏黎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这样被抛下了。
从车窗看出去,夜色下,陆宴北向着炮火行进的背影高大挺拔,带着肃杀之气。
她痴痴看了会儿,等车子调头时,才想起身上还披着他的风氅。
不自觉地嗅了口气,顺滑的布料上,有着如他身上一般凛冽的气息。
苏黎跟其它大夫和后勤人员一起去了驻地。
她睡了觉,好多了,除了腰间还有些酸胀外,疼痛不是那么明显了。
只是饿了一天,她这会儿双腿虚软。
匆匆吃了几口干粮,就见卫生员抬着伤者进来。
军医吆喝着赶紧救人,她连忙收拾好行囊,匆匆去救治伤者。
进了房间一看,里面横七竖八全都是伤员,遍地哀嚎。
军医各个也浑身是血。
新来的医生们好像都被这一幕震撼了住,愣了愣才赶紧投入救治。
这时候她才发现,算她在内,有五个女医生。
其中有两个女军医。
这一忙,就是大半夜。
陆宴北后来有没有回来,她不知晓。
只知道第二天一早,有人把她摇醒,问她是不是苏医生。
她点点头,对方就说:“团座找!”
团座?
苏黎一惊,立刻醒来。
找到了女厕所清理好自己,她才一路打听着去到陆宴北的营帐。
魏寻看到她过来,掀起门帘。
她客气地点了下头,进去。
陆宴北一夜未眠,军装染了硝烟,冷毅俊朗的脸也有些炮火熏过的痕迹。
可纵然这样,他仍是气度不凡,没有丝毫狼狈之色。
苏黎看着他,心里又想起宁雪迎说过的话,他的军事才能无人能敌,是接替督军的最佳人选。
大概真有这么一类人,为战而生,从骨子里散发着一种令人折服钦佩的魄力,让人敢把命都交到他手上!
两人视线对上,她顿时紧张了几分。
但还是走上前,低声开口:“少帅,找我。”
陆宴北看向她,目光沉冷而锋锐。
顿了顿,男人清冽的嗓音才问:“身体好了?”
她一怔,面颊羞红。
“嗯??没事了——”
其实依然不太舒服,只是面对那么多急待救治的伤者,她已经无暇去顾及自己的不适了。
这一夜,她只恨自己不能多生出几双手,只恨自己的医术还不够精湛。
魏寻在营帐外,竖着耳朵聆听着里面的声音,干着急。
原本说好的,让少帅问问苏医生,他的毒有没得解。
可少帅显然开不了这个口。
“少帅,若没什么事的话——”
见男人迟迟不再开口,苏黎只好硬着头皮先说话,想出去了。
陆宴北顿了顿,突然看向她说:
“回去吧。”
她点头,应了句,以为是退下去。
可不料男人又补充:“回江城,回家。”
什么?!
苏黎僵住,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外面,魏寻听到这话,急的一拳捶在掌心。
果然,少帅没说正事。
还要把苏医生送走!
苏黎愣了几秒,才突然问:“为什么?”
陆宴北走到军事地图后的座椅旁,落座,不答反问:
“不是很抗拒来这里吗?现在让回去,怎么又不愿了?”
苏黎皱眉,脸色沉思,似乎在思考这人是不是在考验她之类的。
她的确不愿意来!
可既然千难万险地来了,自然是要留下发挥作用。
不来是不来。
来了又走,那是逃兵。
这当然不一样。
而且,更让她疑惑的是,陆宴北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把她弄来了,为什么只呆了一晚,就要她走?
短短一瞬,心里划过种种念头。
她冷硬地道:“我现在走不开,伤患太多,医生根本不够。”
“我自有安排,今天就回去。”
“凭什么让我来我就得来,让我走我就得走?”
苏黎扛上了,故意跟他作对。
陆宴北脸色明显一惊,看向她,眸光里划过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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