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管我超严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楠坞
大概,从来没有人敢当面忤逆他的意思。
苏黎也看出他的不悦,不过,无暇顾及,落下这话转身就出去了。
魏寻进来,看着男人阴沉冷厉的眉眼,迟疑了瞬。
“少帅,您怎么不照实说呢?没准儿,苏医生有办法呢??”
陆宴北起身,走向屏风后,冷声:
“除了那种方法,无药可解。”
魏寻无奈地叹息。
他也知道,少帅“患病”三年,暗地里去西洋都看过,无药可解。
西洋虽说医术先进,却并不懂宫廷内老祖宗流传了数千年的所谓“禁药”。
最后辗转找到宫中一个年逾百岁的老嬷嬷,才得知这种“禁药”的破解之法。
便是每次毒发之时,采阴补阳,才能压制住毒药的烈性。
但这种方法也只能暂时缓解,并不能根治。
陆宴北起初不信,是魏寻坚持让他试一试。
最后才知,老嬷嬷的话是真得。
从那以后,每逢初一十五,他要变身为“兽”时,便需要女人才能暂时缓解。
可几次之后,他们又发现新的问题。
有的女人能起效,有的女人却效果甚微。
后来又找到那位老嬷嬷询问原因。
老嬷嬷说,中了这禁药之毒,即便采阴补阳可以暂时缓解,也还需要药引。
而且,这“药引”不是一味药材,而是女人。
至于这女人到底有何奇特之处,老嬷嬷却说不清楚。
三年来,陆宴北每次毒发之时,也是寻找药引之时。
直到——
一个多月前,意外发现苏黎的解药功效极为神奇。
——八月十五那晚之后,他身上浓重如野兽般的毛发在第二天便褪去不少。
若不细细查看,会以为他只是毛发过重而已。
那位老嬷嬷去年已经仙逝,他们无法再去问讯关于“药引女”的事。
但陆宴北已经认定她就是“药引女”。
可偏偏,苏黎已经婚约在身。
两人还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苏黎离开军帐之后,又回到了临时医院。
后勤正在分发干粮,她简单吃了些东西,便又去救治伤者。
正忙碌着,突然一声炮火传来,落在他们附近,巨大的声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没过多大会儿,她便看到陆宴北又上了军车,急匆匆地走了。
一夜未眠又出征,他身上的伤??
这个念头划过一瞬,很快又被她压下。
有军官过来通知,让赶紧转移阵地,她只好跟大家一起把伤患抬上担架。
战乱中的一天格外漫长,时间变得异常煎熬。
直到第二天,苏黎也没见陆宴北再出现。
每次有伤者被拉进来,她都会第一时间冲上去看看那张脸。
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心里在担心什么。
又过了一日。
清晨时分,魏寻突然出现。
“苏医生,快收拾止血消毒的工具,跟我走。”
苏黎刚刚抢救过来一个伤者,正是关键时刻。
可是见魏寻这般神色,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也不敢耽误,立刻收拾了东西跟上。
坐上车,她才凝声问:“少帅受伤了?”
魏寻点头。
苏黎没再说话,可一颗心不由得提起。
车子一路开过去时,偶尔还能听到炮火声。
大概是她脸上露出担忧惊恐,魏寻安慰道:
“放心吧,这一仗打完了!有少帅坐镇,没有打不赢的仗!”
她点点头,这才发现那炮火声离得很远很远,不像这两天,近在耳边。
“少帅在哪里?”
车子开出半个钟了,还没到地方,苏黎好奇地问道。
魏寻朝外看了看,伸手一指:
“快到了,就是前面的村子。”
村子??
她心有疑惑,但没再多问。
车停下,苏黎跟着魏寻赶紧下车,进了一个有篱笆的小院落。
院落四处都有人把守,苏黎看了眼,认出都是别院里的那些人。
其中,还有那个满脸横肉的男子。
她记得,叫德叔。
按说,陆宴北来前线打仗,不应该连家丁都带着,可为什么??
“苏医生,少帅就在里面。”
她点点头,快步进去。
魏寻手一招,房间里站着的两人立刻出来。
苏黎禁不住紧张了几分,到床边坐下,看着昏睡中的男人,眉心一皱。
他怎么又变得胡子拉碴,就像第一次在别院里见到的那样。
视线逡巡一圈,她没看出伤在何处,只好问魏寻:
“他伤在哪儿?”
“还是胸前的伤。”
“还是胸前的伤?”
苏黎觉得不可思议,跟着反问了句。
继而,掀开被褥,一眼看到他白色军衬下,染红的血迹。
“都半个月了,这伤明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怎么会突然又??”
她一边揭开衣服,看着血流干涸的伤口,一边问出心中疑惑。
魏寻道:“虽然有半个月了,可少帅一直都没好好休养过,恢复得慢,再加上前几天为了救苏医生坠马滚落,伤口早就裂开了。”
他说的这些,苏黎全都知道。
可就在出发前,她去别院给他医治时,这伤口已经愈合大半了。
不过,虽有疑惑,她也没多想。
毕竟,这两三天他都在战场上,别说本就带伤,哪怕一个好端端的人重伤也是极有可能的。
时间紧迫,不能再耽误。
苏黎一边给他止血、清创、包扎,一边严肃地对魏寻道:
“既然仗打完了,那他就必须卧床休养几日,等伤彻底痊愈!”
魏寻迟疑了下,低声道:
“这仗只是暂时取胜,并未完全结束,督军上午拍了电报过来,让我们休整两日后,向西支援。”
苏黎一愣,回头看向他。
本想说什么,可转念一想,她有什么资格。
行军打仗,是男人的事,是将帅的事,她一个女人,一个医生,能左右战局吗?
陆宴北的伤比上次更严重。
苏黎看着,感觉像是又被利器重新扎进去过。
需要重新缝针,可惜她这里的医用酒精已经快用完,时间紧迫,也来不及回去去取。
“点火来。”
“好。”
魏寻大概明白什么,很快用一个铁盆烧了明火进来。
苏黎动作利索地将所有工具都在火上炙烤,消毒。
麻醉药也没有了,整个战场都急缺。
她看了男人一眼,见他已经是深度昏迷,不敢耽误时间,咬咬牙,立刻缝针起来。
(iishu)是,,,,!
1002:【苏黎】这是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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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寻在一边帮忙,紧悬着一颗心。
见苏黎终于忙完,他才小心翼翼问了句:
“苏医生,少帅什么时候能醒来?”
她摇摇头,眉心紧蹙:“不清楚。”
他伤的这么重,若不是天气冷加速了血液凝固,只怕早就回天乏力了。
她哪敢保证什么时候醒来?
把医药箱收拾好,苏黎看向魏寻道:“我在这里守着吧,等他醒来我再走。”
魏寻暗喜,连连点头:“那样最好!最好!”
这几天,苏黎也忙得昏天暗地,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而已。
坐在床边守着,她起初盯着男人出神地看,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回忆着两人相处的一幕幕。
后来困意袭来,她不知不觉地趴在床边睡着了。
魏寻再次进来,见这一幕,又转身出去。
回来时,手里多了条毛毯,小心翼翼地进来,把毛毯披在苏黎身上。
女人太困太累,毫无知觉。
初冬的第一场雪落得无声无息。
刚刚经过战乱后的村落,在初雪的洗礼下,褪去了硝烟的气息,变得素净起来。
魏寻担心他们冷着,不知从哪里找了个铁盆来,生了火放在房间。
雪渐渐大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没了炮火声,也没了老弱妇孺的哭嚎声。
陆宴北睁开眼时,能感觉到屋子里的暖意。
脑子有点混沌,他只记得昏迷前魏寻进来了,后面的事便一无所知。
胸口的痛很明显,但又能清晰感觉到,应该是被医生处理过了。
眉心动了动,他正要坐起身,眼角余光看到床边趴着的身影,眸光定住。
虽然只有一个脑袋对着自己,可他还是一眼认出,是那丫头。
魏寻还是把她找来了??
她压在被褥上,身上披着毯子,头上包了块方巾,想必是为了束住头发,方便抢救伤员。
要起身的动作顿住,他又放松着平躺下来,眸光沉沉地盯着熟睡的女人。
魏寻突然进来,看到他醒来,脸色一喜,正要说话被他用眼神止住。
陆宴北脸色淡淡地,一手抬了抬,微微甩了甩,示意魏寻出去。
魏寻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苏黎,明白过来, 立刻又退出去。
外面,德叔见他笑着出来,顿时问道:“少帅醒了?”
“嗯,醒了!”
德叔转身就要进,被魏寻一把拉住。
“怎么了?”德叔不解。
“苏医生还睡着,少帅让我出来,就别进去了。”魏寻解释道。
德叔摸了下后脑勺,愣了秒,才道:“少帅对苏医生,不会??”
魏寻看向他,“现在才发现?”
德叔黑着脸,嘀咕了句什么,又转身去门外守着。
陆宴北躺了会儿,见女人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便轻轻起身,想要下床。
不过,他才刚刚坐起,床边趴着的女人突地一惊,迷糊了下,抬起头来。
“醒了?!”
看到男人坐起身,她猛地直起腰来。
陆宴北面无表情,只沉沉应了声。
苏黎没注意到他的冷漠和别扭,只是急忙又问:“要做什么?现在不能下床的!”
“没事。”
他淡淡应了句,还是要下去,只是才刚站起来,高大的身子忍不住晃了下。
苏黎连忙一把扶住他,护着在床沿坐下,“这人怎么回事!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
女人怒了,身为医生,她最恨这种不听医嘱的病人。
两人的说话声把魏寻跟德叔都引进来了。
见陆宴北已经坐起身,他们也明白过来,立刻劝道:“少帅,还是听苏医生吧!苏医生废了好大的劲才把治好,万一??”
“外面什么情况了?”
没等魏寻把话说完,陆宴北沉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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