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重生:帝少大人,求放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满袖风花
烛光落入眼底,却渲染出一片星月暗淡的夜色来,夜色中有人坐在那幅炽微万里河山图的屏风后喝酒,也是这样散漫又颓废的姿态,仿佛那不见天光的死寂的夜,与眼前奢靡热闹的宴并无区别,他全身散发的依旧是那样的气息。
就像一团烈焰燃烧后留下的死灰,世间一切都懒得入眼,花花世界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值得眷恋的东西。
宫女在原地怔住了,正在呆愣间,有人突然伸手拉了她一把,
“抚嫣!你疯了吗”
听到提醒她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她竟然在这样重要的场合里对着根本没资格看的陛下发起了呆!
抚嫣脸色煞白的低下头,
第1984章 或许毫无用处
而这个时候,夏拂衣已经在琥珀宫等待了好一会儿了。
与沸腾热闹的太玄殿不同,这里明显是一处冷宫。
夜在此处只有满地清辉,太玄殿中的丝竹之声远远传来只剩下渺渺余音,蓬莱仙境般的不真实。
夏拂衣蹲在房梁上静默的注视着下方紧闭的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直到淡淡足音传来,绕过廊腰缦回的长廊,广袖拂过夜风的声音在夏拂衣耳中都清晰可闻,随即那足音停在了门前,有人的影子长长的投进来,不过停顿了片刻,殿门便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了。
夏拂衣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静夜有清光,那人站在满地清光里,没有提着酒壶,却连飘飞的头发丝儿里都带着醉意。
夏拂衣咬着嘴唇,微闭着眼细细感受了一番,确定没有其他人后便迫不及待的从房梁上跳了下去。
武功高强在江湖上少有敌手的天机门剑阁前阁主,在从殿中央到房门前的短短距离中,仿佛重新学了一边走路,几乎可以用踉踉跄跄来形容,最后好歹刹在了男人的胸膛前,然而脚步止住了,那些青涩莽撞到迫不及待的想念和情感,全都从她抬起来的眼眸中跑出来,密密实实的将来人包围。
长孙炽怔了一怔,像是稍微清醒了过来,便负着手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这目光高深莫测,若是旁人夏拂衣早就一剑砍了过去,此刻却只能窘迫的虎着脸,紧张得一动不敢动的任他看,直到夏拂衣脑袋上都快冒烟儿了,那皇帝才慢慢问道,
“你不是已经出宫了吗”
夏拂衣哼哧哼哧半晌才道,
“被长孙晴照抓住了。”
长孙炽依旧不动声色,有些漫不经心的看着少女道,
“今日是难得的机会,我可以叫阿泽带你出宫。”
夏拂衣一口回绝,
“
第1985章 她叫夏拂衣
然而没等他想出到底要怎么回答,身后的殿门突然被石子扣响,那声音十分急促,像是某种着急的警示。
夏拂衣第一时间警惕的朝门外望去,正要握着剑抬脚走过去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握住了手腕。
冰凉的触感从皮肤传入血液,她停住脚步,有些惊讶又有些高兴的看向长孙炽。
而男人这时候才转过头来盯住了她。
那眼神背着光,氤氲出一片幽暗的雾气来。
殿外已经有纷纷扰扰的足音响起和接近,长孙炽却只一动不动的看着夏拂衣。
空荡荡的大殿和灰暗的光芒都映在他的瞳孔,夏拂衣作为焦点便如同星子般安静的发着光。
门外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但长孙炽不说话,夏拂衣便也不着急,她用询问和等待的眼神安静看着他,很久之后才听到男人低低的嗓音,
“你真的不想走”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阵古怪的笑意,漫不经心却又带着尖锐的讥诮味道,
“这宫殿的后院里有一处密道入口,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门口又有一颗石子打来,接着是两颗三颗,声音越来越急促,长孙炽却罔若未闻,只看着夏拂衣慢慢的笑着说了最后一句话,
“但你若现在还不肯走,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长孙炽的声音几乎是温柔的。
而夏拂衣看着他,冷冰冰的皱起眉,十分认真的说了一句,
“如果你给我选择权,那我肯定不走。”
话音刚落,脚步声和火光都已经抵达门前,随后他们都听见一声熟悉的低笑,
“听喜公公说陛下醉倒在琥珀宫了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了。”
话音落下,半掩的殿门被人毫不犹豫的推开。
火光漏了两三点,摄政王长孙晴照携三两朝中大臣和一批宫人立在门
第1986章 后宫的主人
长孙晴照脸上终于连假笑都消失了。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帝和他怀中还在石化中的少女,片刻后才漠然道,
“皇上别开玩笑了,这么一个身份不明随身佩剑的女子深更半夜突然出现在皇宫已经是重罪,若是再加上欺君这一罪名,那就真的罪无可赦了。”
“谁敢降罪于朕的皇后”
长孙炽漫不经心的笑,声音却冷酷极了。
隔着夜色灯火他与长孙晴照对视,嘴角噙着笑,眼中却都是彻骨的冷意和杀意,
“摄政王莫非要抗旨不成”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顿时哗啦啦跪了一片,唯有一个长孙晴照还直直的站着。
他转眸看向夏拂衣。
少女僵硬的靠在长孙炽的怀里,似乎还有些茫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却依旧不妨碍她乖顺的动作。
两人的身影被月光和灯火笼罩着,看起来美好极了,也……刺眼极了。
长孙晴照慢慢收回目光,然后缓缓的俯身,沉沉道,
“臣,不敢。”
长孙炽淡淡扫过他,拉着夏拂衣抬脚出了琥珀宫。
他走过一路跪着的人群,深红绣腾龙的披风一角拂过一个宫女低垂的视线,让她忍不住魔怔般伸手抓了一把,却只握住一手冰冷的风。
原来,原来他是皇上么
那么多个夜里,无声的喝着酒听她说了许多故事的那个闷葫芦,原来竟是这王朝的主人。
那个曾经在沙场上一剑封疆的少年将军,那个曾经在锦带河抚琴大笑,醉倒神京城无数画舫姑娘与深闺千金的翩翩公子,还有那个在死寂的夜宫里对月喝酒,颓靡又危险的男人,原来都是同一个人。
身边跪着的宫人都起身了,唯有她怔在了这微凉的夜风里,迟迟没能动作。
夏拂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路的,总之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到了紫宸宫门前。
作为皇帝的居所,紫宸宫身处整座皇宫最好也最高的位置上,宫门前有一段不长不短的阶梯,长孙炽牵着夏拂衣在阶梯下站着,将那高处的宫殿望了片刻,然后他低低的说了一句,
&
第1987章 【上邪】不会后悔
这位新晋的后宫之主此刻却还处于一片茫然之中。
覆在手背的微凉温度突然被撤去,夏拂衣一个激灵抬起头来,正对上长孙炽回眸的目光。
那双琥珀一样的眼睛清极了也冷极了,明明就近在咫尺的映着她的身影,却仿佛是从不可企及的云端望下来般遥远寒冷。
长孙炽微低着头看她,轻声道,
“我说过,不会有第二次机会的。”
“现在,你后悔吗”
他的眼睛和表情都是冷的,但语气里却透着矛盾的压抑的灼热。
夏拂衣不懂这声音里到底藏着怎样的情绪,她只知道跟随心底的答案,脱口而出就是三个字,
“不后悔。”
似乎被自己条件反射般的回应吓了一跳,她顿了顿,稍微红着耳朵一脸严肃的问长孙炽,
“不过皇后的意思,就是皇上的妻子吗”
长孙炽怔了怔,轻轻笑起来,然后肯定的点点头,语气坚定,
“是。”
“那你是皇上吗”
“是。”
夏拂衣红红的耳朵这下子简直就是要滴血了,她努力保持着冷面侠女的表情,继续严肃的表示,
“那我一定不会后悔的,永远都不会。”
长孙炽又笑起来。
他知道此刻在这宫殿之外的皇城里,无数大臣将军们必然已经汇聚起来,他们在夜晚的窃窃私语到了白日便会成为朝堂上对准他的唇枪舌剑,他本该为此禅精竭虑,但事实上他的脑子里此刻根本什么都没想。
他只看着灯火下少女一本正经的脸,只顾着心底这一点难以压抑的喜悦和幸福感,不想再管身后的洪水滔天。
再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
心底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有人
第1988章 【上邪】朝堂
这五年间也不是没人提出过质疑,也不是没人猜到过真相,然而那些想要见皇帝,想要提出质疑的大臣们不是被寻到错处直接问斩,就是被贬到穷乡避壤,只怕一生都再难回到京城了。
渐渐的,这座朝堂变成了摄政王的一言堂。
有些耳清目明的大臣见国家依旧风调雨顺,摄政王也并无要自己篡位的意思,便也就装聋作哑,只当皇帝真的是生了大病,病了五年。
然而有些聋了五年瞎了五年的大臣们,此刻再看着上方那个挺拔尊贵的身影,却都不由得感到一阵唏嘘。
甚至有感性的老臣子,忍不住当堂就哭了起来。
衰老悲恸的哭声萦绕在殿中,摄政王眯了眯眼,皇帝却撑着下巴笑起来。
他坐在龙椅上,关切的问道,
“太傅这是怎么了见朕病好了竟还不高兴么”
头发花白的太傅诚惶诚恐的边哭边磕头道,
“老臣不敢,见陛下身体好转,老臣真是比任何人都开心啊,只是觉得臣等没能照顾好陛下,甚是愧对于先皇临终前的嘱托啊!”
太傅大约是太过真情实感,这一声声如泣如诉的哀泣叫许多臣子都忍不住面红耳热起来,转眼大殿上便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
“臣等愧对先皇嘱托!请陛下降罪!”
皇帝继续撑着下巴笑,犹如一只慵懒又危险的猫科动物。
他的目光慢悠悠的移向了殿上唯一一个还站着的人身上。
摄政王平静的与他对视,之前一直勾着的嘴角,此刻已经拉平成冰凉彻骨的样子。
而皇帝唇角笑意更甚,琥珀色眼眸深处甚至沁出一股血腥的杀意来,他笑着,淡淡说了一句,
“朕从未怪过你们。”
他转眼看向殿下,微微坐直了身子,只
第1989章 【上邪】愤怒
跟满殿的大臣们就立后的事情你来我往了大半天之后,皇帝的眉眼间也不由得露出了些许疲态。
然而这些疲惫在推门而入看见被裹在一堆衣服里,正一脸无辜看过来的夏拂衣时,就全都被一扫而空了。
长孙炽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然后反手关了门走进寝殿。
他单手负在身后,脚步有几分悠然,夏拂衣挣了挣缠着锦带的手,有些不自在的随着他的前进往后退去。
长孙炽并不在意,只漫不经心的笑问,
“怎么没有宫女帮你”
“不习惯。”
夏拂衣依旧保持惜字如金的习惯,说完了就紧紧闭上了嘴。
皇帝点了点头,淡淡道,
“你自己穿了多久了”
夏拂衣心底立马浮现“小半个时辰”这几个字,然而她又感到一阵没面子,因此依旧闭着嘴不准备回答,只把手暗暗背到身后,准备将乱七八糟的锦带都挣开。
可长孙炽并没有停下脚步,他一步一步的前进,终于将夏拂衣逼到了床沿,叫她噗通一下坐倒在床上。
长孙炽居高临下的将她看了一会儿,很快便俯身下来,夏拂衣一惊之下缩进了床内,直到靠上了床柱才不得不停下来。
“紧张什么”
长孙炽淡淡说了一声,随后便伸手捞向她的腰……然后,抓住了她藏在背后的手。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龙涎香气,华丽又清净极了。
他似乎是准备给她解开缠着锦带的手,因此便以一个交颈的姿势环着她,皮肤没有相贴,距离却又近到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温度,和每一次洒在颈后的呼吸。
于是那香气也就无所不在的将她包围起来,就好像一个无声无息的拥抱,贴近肌肤和血液的,让她全身都快要软下去,却又近乎惶恐的不敢喘气。
夏拂衣屏住呼吸僵着身体,一直挨到男人给她解开了束缚退开,才猛地吸了一大口气,还把自己给呛着了。
狼狈的咳嗽声里,长孙炽有些忍俊不禁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有这么紧张吗”
&nb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