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皇叔看上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仪惜流殇
卿灼灼身觉疲惫,脚下不得站稳。当即朝前倾去,幸被旁侧公子攥紧了臂弯,才不至于那么狼狈。
这两年,总感头痛,尤其是怕了嘈杂,混乱。
“你没事吧”
她只将额间摇摇,依旧不落太多的表情。望眼瞧去,幻境中好像该通关的人,离开的也差不多了。此间,唯剩那些作弊者,还在一次一次的飞升顶处轻点光圈,然而皆是被雷电击下的结果。
霎时,原为油绿的青草地,忽然旋起层层黑雾。便使从顶处坠下的试炼者再无重新来过的机会,顷刻摔落洞中不见踪迹,委实叫人触目惊心!
“是绝灵之门!”
“什么门”
“来不及解释!季兄!你先上去!”
忽觉邹广寒的神色不太好看,卿灼灼拧眉寻思,确是听不明白。随即忆了方才傻大个给她形容的黑洞,猜来应也是这个。
“谨烛!你干什么呢!快上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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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洗尘之脉
北月溟在回到所住之处后,未即刻去歇息。盘腿静坐案前,便行法术依面上铜镜,再看幻境内的情形。
不由得翘唇一悦,微微点动额间,确觉有趣,“那些冥影树,竟帮着她吸去了戾气,这灵族之后,果然不同于凡人!”随即端起一杯茶汤润唇,品饮小口,清爽甘甜,瞬时便将他的眸光吸引。撩眉一瞬,静赏汤色呈红,放于鼻尖,香气浓郁!
他这师弟确是特别会享受,贵品之茶,当真比酒水好喝多了!从前只知他不甚酒力,却从未听说他不再品饮。
或是有故事吧!
而这个故事,还需他慢慢发现!
不觉自己怎样!
做师兄的!总要多关心师弟嘛!
然那季家小姑娘,说不定,还和他这不爱说话的师弟有所言之不出的关系!
他且不急,就慢慢的瞧下去!便如这杯中清茶,小口品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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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虽在行步,但迈出的力道却应了情绪。卿灼灼拧眉盯视,狠夹前方云锦华衫,内唇扯咬,愤愤不平。
此刻的谢航笙正被塔梯两侧的图案所吸引着,上方刻画栩栩如生,腾龙,盘凤,仙者舞剑,着实让他应接不暇!
憨憨翘唇间,忽而瞥到了她的表情,确是难理解,便应了惊讶,“谨烛!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回他一眼,唯摇头晃晃,眼下毫无证据,她也说不上什么!但她真的记得,曾看到贾二代他们三个人坠入了黑洞之中!
“谨烛,你瞧!这上面刻的都是什么呀”
闻他又言,卿灼灼只将思绪收回,转瞬抬头看了两方壁上。
嗯……虽然她很想挺起胸膛!
但真的是看不懂!确不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
“我想!这上面刻画的可能是一些功法招数吧!”
此解释,无疑是出自旁人之口。卿灼灼撩眉挑去,瞬见邹广寒从塔梯上方背手行回。
细细打量一番,总觉他懂得甚多,从三脉之名,到幻境中的那些冥影树和地上忽而旋起的绝灵之门!
“邹兄似非常明白!”不做遮掩,当即出言落话。
只瞧他扬唇一笑,笑的极其爽朗,“我也只是做了些准备!来之前,有向去年的谛伶问过!”
嗯!不错!的确是好的方法!这才是真正为了试炼来的!不像她,只会临阵磨刀!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就该事先问问的!”
卿灼灼唯扯嘴角,静看旁侧表情夸张!
即便是恍然大悟,也无需这般激动吧!
奈何,他的性格就是这样!故和他做朋友,亦要安抚好自己!免被他吓到!
想于此,不禁翘唇。原在心中,早已将他当成了朋友!如此单纯的朋友,从今起,怕是不会让她省心!
“谢航笙!与其在这里后知后觉!还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过!”
邹广寒浅扬薄唇,瞬于一旁,点头赞同。
而某人这瞬却已渐呆愣,“谨烛!你居然……笑了!”
“……”撩眉逢上,不由得晃动眸光,唇畔微僵,其神色不似赞同,“笑有什么奇怪的!难道,我不应该笑吗还是你觉得,我不会笑”
“不,不!”傻大个当即摆了手掌,顺势对她出言解释,“就……有点意外!”
“意外那你就意外着吧!”卿灼灼凝眉抿唇,静看憨憨的他确是真诚!故,也不同他多做计较了!
奈何这家伙还就没完了!竟于她脸上又旋了一回,“打入请神塔,刚见你笑!那会儿,你都是绷着脸的!”
“……”
“嗯!甚是凶!”
接话!居然还有人凑热闹!
她是有多不好相处!
塔梯之上,又迎一位行回,此间摇扇晃晃,姿态优雅!
“烬帆你怎么也回来了”
幸得邹广寒叫了来人的名字!她才不至于,傻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忽然发现,自己不止记忆下降了!连看人都脸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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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挑选兵器
邹广寒回身凝眉,不由得,便又瞧着她打了愣。
似从黎战开始,她就怕了被人这么直勾勾地盯视,故逢上一瞬,便晃着眼珠,转去了别处,确不知自己有什么好看的。
“那这设下来,不是没有用!我们直接过去不就成了!”谢航笙在旁竟道真相。
然此事,似不全知。瞧看一方,仍在拼了命的抵抗!
风烬帆当即侧倾身子的贴靠,便以手中纸扇做着遮掩,瞬将话语传入某憨憨的傻大个耳中,“别吵!好多不知情的!你让他们先在那头玩玩呗!”
“……”卿灼灼抿唇静听,忽觉设计此关的人,也是可怜!他或许到现在还未知道,自己精心做来的关卡,已是被华阳宫内的谛伶外泄出去了!
“不过!纵使事先知晓,我们也不会轻易度关,因这里并不是洗尘之处!”
“不是”
“……”邹广寒的话才刚刚说完,就听了旁侧激动应声。
卿灼灼一瞬扬手摸了耳朵,拧眉扯唇间不由得盯了他一眼。
奈何他未逢过,不知她此刻眉峰皱起。
“说来!这里只是让你舒展一下!”风烬帆随即接话,便让傻大个应了垂头叹气!
“你这什么表情!前两关都过了!还怕最后一脉过不去”撩眉甩他一眼,明明是个大神,在这里担忧什么呢!或许旁人看不出来,她却瞧的很是清楚!
谢航笙这瞬才回过,撇来的小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女人!让她真是直视不来!
然刚一扭头,就被他紧紧的拥住了!
“谨烛!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把我丢弃的信心又找回来了!”
“……”想扇巴掌,然而这会儿做了此动作,会不会很奇怪!唯有女孩子遇了这种情况才会冲动到打人吧!
一个大男人,被兄弟搂一下应是没什么!
幸亏她个子不高,此刻谢航笙伸来的手臂刚好环在她的肩处,使她终可按压一口长气。
这瞬,唯憨憨扯唇,却也觉唇边犯僵。
“好了!我们赶紧动动吧!免得被人发现!好歹做做样子!待在这里久了,万一被盏王发现也不好!”
“……”忽迎他名入耳,卿灼灼瞬感心间波动,“盏王……他能看到我们吗”
“自是当然!”风烬帆又再出声回了话。
便让她心中更为犯慌!
原同剧中所演一样,大神都会在某处行法术窥视。确不知,他现在的功力有多厉害了!静静地寻思片刻,便欲抬步跟着风烬帆和邹广寒前行。奈何此刻,某傻大个的手臂竟还于她的肩膀环着。
“可以放手了吧!”
谢航笙闻了她这冷冰冰地语气,当即松开,挺身站直。
卿灼灼瞬时侧过,又再次狠狠地盯了他,“仅此一次!我不喜欢被人拥着!若再敢有下回!小心你的手!”
见他闻声一怔,立马将手背去了后方。
这举动,确也让她生了愣!还好吧!她有那么恐怖吗只是让他小心自己的手!又不是要拿把刀砍了他!
知情者,皆在演习中行至四层梯口。唯留一帮拼命抵抗的傻瓜,还在左右躲闪!或也不难!待他们疲倦了!被刺上一次!就全全明白了!
而那时,不晓得,这做机关的人会不会被骂!
做人断不可太过善良!
有时你的善意,对方未必放在心上!
一入四层冰寒刺骨,她唯将两臂环至胸口。忽听前方传来话语,她眯着一双眼睛,细细瞧看。
“这里便是兵器楼!”青衫华锦优雅的迈步,正朝此层中央行去。
那处竟座了一块很大的冰石,外壁清透,凉气高旋。让她看着,就不想靠近。
然却见里面冻了诸多兵器,其种类她也无法全部说尽,确因自己懂得太少了!
“事不宜迟!我们上来的!就先选顺手的兵器吧!赶在此刻,还没有多少人争!”厉敩扬回身道话,不禁从挚友身上,看至她这一边。
卿灼灼懂他的意思!此间亦不能犹豫,一旦犹豫片刻,或会让自己喜欢的兵器握入他人之手!
既有这优先权也何撇着不用!
然而,那么厚的冰,要如何劈开
第一百六十九章 旧识古琴
为何会在请神塔内
是他将其冰封在这的吗
亦是和过去……告别
唯做垂眸,手掌贴在寒冰之上,似已感觉不到此间清凉。
“让开!”
恰于这瞬,谢航笙已握兵器在手。而卿灼灼则被突冲而至的试炼者挤于旁侧。顺冰石轻滑,掌中愈渐生僵。
那肩处刀伤确重,裂痕一开,便是止不住的涌血。鲜红润染衣衫,几层湿意渗凉。亦衬额间颗颗淋漓,滴垂不断。
谢航笙同样被挤一处,还未站立稳当,就觉手中兵器遭人用力拽扯。即刻收入怀中,防止心思不纯之人出手抢夺!
到了这里,应是诸多正人君子,然却还有一方小人从中施计!卿灼灼转而抬头,凝眉盯视眼前,若南风盏真的有看到,定不会让这等不合常理的事情发生!
只是,她真的很了解他吗
从前的种种温情,皆是大戏一场,或她从没有真正看透过他!
旁侧久站的邹广寒并不是不想搀扶起她,奈何自己于儿时开始,就有晕血的毛病。故,从刚刚盯了她一眼后,就别过头去,不敢直视,即便伸手,也是颤颤而下,挣扎好一阵。
好不容易抚上了她的肩膀,又觉她微微抖动,遂立刻抬手躲开。邹广寒凝眉疑惑,自己确未碰到她受伤那面,然她还是有所反应。
卿灼灼并非不知他为好意,而因自己多年禁锢,已不太习惯被陌生人轻触,故不由自主,挪了身子。
这刻,谢航笙还在紧拽手中的……木棍!仅是一根烧火棍,竟成了众人争夺的目标!只因冰石之中,变了干净,唯剩低处一把破旧的古琴。
卿灼灼垂眸抿唇,当即伸手扯起前方男子的脚踝,将其狠狠甩去一方坠地。掌心瞬时握紧,似在强忍伤痛。
“谨烛……”
“谢航笙你守好你的兵器!若是被人轻易夺去!后面的试炼,你就别跟我搭伙了!”
搭伙二字,是他入请神塔时对她先讲的。在此之前,她从未答应,然这瞬竟亲口回了他!谢航笙自是甚为激动的!即刻将掌心握紧,任旁人如何拽扯,都绝不松开。
“谨烛你放心!谁来了也抢不走!”扭头冰石一面,却又落下慌神,那里面确是一把兵器都没有了!“谨烛!你怎么办”
卿灼灼闻声未回,仅将眸光移去冰石之内。手掌顺势击上,凭着四面早已断开的裂痕,自是很容易就见了开口,缓缓伸入,便将琴身拽出,拥进怀中。
凉寒之气瞬时旋绕周身,亦应她心头几分清冷。不由得扯唇,就连此间笑意都应了凉咧,旧识相见,不该温暖心窝吗然而,却是越发封冻。
怎么说,它也是一通关的筹码!
或也为一种注定,若是旁人拥得,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像那些试炼者一般,没素质的抢夺!
南风盏可以将其拱手让人!
然她却不能装作视而不见!
这原是它的最爱!
从不准旁人触碰!
现如今,视为珍宝的东西,都这般不在乎了!可见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是唯一的!
一方试炼者又再挥臂袭上,卿灼灼坐的甚是稳当,顷刻就看着旁侧出手挡下。撩眉瞥眼,左右晃晃,自己这是要被当成团宠吗
缓缓站直,指尖轻抚琴身,那因冰封而变得清脆的音弦,似轻轻一挑就会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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