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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万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惜风
星河万相
作者:惜风
无生相,相生万物,这是个相法为尊的世界。 脉兽、忌兽遍布万相星大陆,北山西海,南森东漠,万千相法,变化苍穹。 聂星河死后穿越至万相星大陆,再见昔日辜负之人,为了守护,拜上古帝士玄天尊为师,纵横万相星大陆。 境界划分与对应称号: 清源境(修士)、清空境(空士)、虚空境(王士)、裂空境(尊士)、大空境(帝士)



第一章 决战
    夜深人静,天上的月似苍白的寒冰,皎洁的月光透着丝丝寒气。远处伫立在山中的宏伟宫殿,只有几盏在风中摇曳的灯笼,如同精灵般在跃动,显得庄严肃穆。那向着宫殿大门的台阶下,传来剑刃交接的磨擦声,一个手持利剑的高大男子背光而行,步伐坚定地朝着那紧闭的朱红色大门,拦路的人,无一不在顷刻间,倒在他的剑下。那本是银色的剑刃,此时此刻已经沾满了深红色的血,血液从剑上滴落,染红了来时的路。

    那些身着素色道袍的修士,纷纷向后退去,不再敢上前阻拦。男子剑指前方,轻轻一划,一道蓝色的半月形剑气,将厚重的大门砍成两半。门上牌匾上的字,在月光的映照下看的十分清晰。“东麟殿”。

    殿外,两个身着长袍的中年男人站在石阶之上,旁边一个模样妩媚的女人正抓着一个年轻女子,东麟殿的修士将男子团团围住,他们手中的剑因为颤抖而轻微摇晃着。男子显然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那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石阶上的中年男子,杀气如同在暗中捕食的猛虎,突然间迸发出来。

    “聂星河,你好大的胆子,敢来我东麟殿闹事!”说话的是站在最左边的中年男人,虽只是中年,但他已经满头白发,若不是那双锐利有神的眼睛,常人还以为他是个迟暮的老人。此人是东麟殿掌门安冥山,站在他旁边的人,双手背在身后,以一种居高临下满是不屑的眼神看着聂星河,他便是东麟殿副掌门安冥森,那个妩媚女人,是安冥山的妻子秦殇,秦殇抓着的女子是聂星河的徒弟冷沐雪。

    聂星河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像是一座静穆美丽的雕像,语气冰冷地说道:“要么把沐雪放了,要么我踏平你东麟殿。”

    安冥森冷哼一声,“就凭你笑话!聂星河,我劝你还是放下手中的剑,交出玄戒,乖乖投降,不然你这个水嫩的徒弟,可就要吃点苦头了。”

    说完,秦殇抽出剑架在冷沐雪的脖颈,白皙的脖子上,多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安冥森还以为安冥山想要的只是传闻中蕴藏着上古神力的玄戒,聂星河却知道安冥山暗中修炼了忌相邪法,真正想要的是吸收自己的十二重脉门和万年道力的元兽羽蛇神,届时,安冥山的境界就会到达化神期,无人能挡。

    聂星河极力克制住内心的愤怒,握剑的力度又重了几分。

    只一瞬间,冷沐雪身体突然前倾,脖子往锃亮的剑刃上用力一划,暗红色的血液喷薄而出,染红了冷沐雪的一身白衣。

    秦殇吓了一跳,手臂上突然传来一阵温热,是冷沐雪的血。秦殇还没反应过来,已被瞬身而来的聂星河一掌击飞。秦殇口吐鲜血,险些毙命。

    冷沐雪举起那满是鲜血的手,轻抚聂星河的脸,那美地

    无暇的脸上,留下一个红色的掌印。冷沐雪微微一笑,轻语道:“师傅,对不起,我好像,又让你失望了。”纤细的手无力地垂下,冷沐雪闭上了眼,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

    不知过了多久,聂星河再次感受到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他没有了儿时的记忆,在仙阁长大,成年以后,独步天下,后来因一时的恻隐之心从火海中救下冷沐雪。

    聂星河本以为,冷沐雪不过是他的徒弟,和那些终将离开他的人,没什么两样,但为何此刻心如刀割,疼痛地不能呼吸。

    是因为她陪伴他数十年,是因为她不曾离开,是因为那些黄昏,她总是站在他身旁,看世间千变万化。



第二章 重生
    聂星河张开双手,一道紫色的屏障又挡住安家两兄弟的攻势,聂星河额角有汗,心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一条浅绿色的藤蔓突然黏在聂星河的屏障上,原来是秦殇的脉兽的触手,秦殇的脉兽像是一朵食人花,其触手散发着深绿色气体,有腐蚀吸收的能力。

    聂星河的屏障逐渐被瓦解,安冥山和安冥森见势,加大了功力。

    “轰!”

    聂星河跌落下去,浑身是血,他喘着粗气,看向冷沐雪。

    安冥山冷笑道:“你还有什么本事,就亮出来吧,区区一个裂空后期,也想踏平我东麟殿真是井底之蛙。”

    聂星河口吐鲜血,力不从心,双脚一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刚才承受那一击,若不是有羽蛇神护体,他已经死了。聂星河睁着一只眼,看着冷沐雪,咬咬牙,又坐了起来。

    聂星河呈打坐状,安冥森将寒血刀对准聂星河的心脏。

    “垂死挣扎。”寒血刀向着聂星河飞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强烈的白光从聂星河身上爆发出来。聂星河用生命为代价,打开了玄戒的封印,恍惚间,聂星河似乎看到一个身着白衣长发飘飘的男子向他走来。

    “踏平东麟……殿……”

    ……………………………………………………

    很长一段时间,周围都是一片黑暗,如同置身于千丈深的海底,一片死寂。又过了一会,隐隐约约听见有什么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星河…!星河!你怎么样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语气听上去很是焦灼。

    聂星河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床边一个女人正握着他的小手,眼中满是泪珠,还有一个男人站在旁边,那威严的脸上似乎是松了口气。

    “星河哥哥醒了吗”又一个充满稚气的声音传来。

    聂星河从床上坐起来,一脸茫然。奇怪,自己刚才为了打开玄戒的封印,不是已经死了吗这是哪里地狱吗地狱为什么会有人在

    一张稚嫩的脸突然凑了上来,是一个长发女孩,澄澈明亮的眼睛如同星辰一般纯美,正好奇地盯着他看,她的眼角红红的。

    “星河,你终于醒了。”见聂星河木讷的样子,女人一脸担忧地看了看身后的男人,又转过头来,低声问道:“星河,你怎么样了你还记得我们吗我是你的母亲杨倾风,他是你爹聂洋,还有她,她是你的青梅竹马慕容祈,你还记得吗”

    聂星河怔怔地点了点头,这些人,他当然是一个都记不得。“难道我重生了”聂星河大胆猜测,除了这个结论,也没有别的可以解释清楚了吧。

    杨倾风拍着胸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而后抱着聂星河,又哭了起来。

    慕容

    祈握着聂星河的手,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从她手中传来温暖的感觉。

    聂星河苏醒已经后已经过去四天,在这四天里,聂星河从慕容祈口中了解了很多信息,这个看起来纯真可爱的女孩似乎很喜欢他,每天都跟在他身边。

    这个世界叫做万相星,除了名字不同,其它的和聂星河原来的世界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一样有修士,一样是强者为尊。作为修士,最基础的是脉门,脉门共有九重,只有能打开脉门的人,才能进行下一步的相法修炼,相法有千万种之多,当初聂星河拥有九重脉门,机缘巧合之下习得极为罕见的彗星相法,每种相法都有其对应的属性,彗星相法的属性也是极为珍贵罕见的光属性



第三章 废物
    聂星河没有再听下去,从酒庄里出来,聂星河这才发觉,街上大大小小的眼睛都在偷偷地看着他,聂星河想起以前走在大街上,也有很多人看他,只是那时的目光,都是艳羡和崇拜的,但是此刻这些人的目光,却是冷嘲热讽,幸灾乐祸般。

    为了避开人群,聂星河选择人烟稀少的巷道走回去,走着走着,就听见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聂星河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推倒在地,原来是几个同他一般年纪的孩子。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生,体格和成年人相比也不逊色,这个人先前在慕容祈口中也早有耳闻,叫做徐大壮,和聂星河曾有过节。其他人都躲在徐大壮身后,有些胆怯地盯着聂星河。

    “怎么不还手了之前不仗着自己四重脉门成天欺负我现在成哑巴了我说你就是个孬种,没了那点本事,屁都不敢放一个!”徐大壮哈哈大笑,回头对那群瑟瑟缩缩的小跟班说道:“我说什么来着,他成了废物,你们还不信,你们看看他现在这个熊样,我告诉你们,以后,我说了算!谁要是不每天给我送上一点钱,别怪我揍他!”

    在徐大壮的威胁下,一伙人围着聂星河拳打脚踢,聂星河纵使想要还手,如今脉门尽失的他怎么也不是打开了两重脉门的徐大壮的对手。两重脉门,一拳有百斤重,普通人根本扛不下来,聂星河权衡利弊,决定还是先忍着。

    徐大壮阴笑着,正准备脱裤子往聂星河头上撒尿,聂星河再怎么能忍,也忍不住这番侮辱。聂星河用力握紧拳头,正要反击,突然一个戴着黑色面纱的女子出现。

    “都给我住手!”女子眯缝着眼看徐大壮,徐大壮不寒而栗,慌乱地逃跑了。

    女子身后的侍从把聂星河拉起来,聂星河只觉得身上火辣辣地疼,脸上头发上也全是尘土,素色的衣服上有好几十个脚印。

    见聂星河这般狼狈,女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消失。女子冷冷地说:“你就是聂星河吧正好我去你家有事,太久没来一时忘了怎么走,劳烦你带个路。”

    女子说话的口吻像是命令般,毫不客气,聂星河也不多在意,拍拍身上的尘土,领着她一行人往聂家大宅走去。

    女子摘下面纱,露出美艳的脸,慕容祈一看见她,就欣喜地扑入她的怀中,嘴里像是撒娇般,娇滴滴地问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慕容凌月,是慕容祈的姐姐,比慕容祈大上三岁,气质已是十分成熟。慕容凌月说明来意,是要带慕容祈回家。

    不用说也知道,慕容氏家已经知道了聂星河脉门尽失的事情,才会前来把慕容祈带走。

    聂洋和杨倾风都知道慕容氏家的意思,当初把慕容祈留下,

    也是不想和慕容氏家结下梁子,而聂星河也正好很喜欢慕容祈。如今慕容氏家来要人,聂洋自然不好说什么,唯独慕容祈,一听见要离开,赶忙躲到灰头土脸的聂星河背后,温热的手紧紧抓着聂星河的衣角。

    “你这是干什么”慕容凌月不解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丝丝怒意。

    慕容祈摇摇头,倔强地回应:“我不回去,星河刚醒没多久,我要陪他!”

    慕容凌月叹了口气,回头一个眼神示意,身后的两个侍从就硬生生地把慕容祈从聂星河身边拽开,慕容祈红着眼,



第四章 摘仙阁
    慕容祈离开后,家里冷清了许多,杨倾风偶尔忘了慕容祈已经不在,还会呼唤她的名字,当听不见任何回应,才想起来,慕容祈已经回家了。

    聂星河闷声不响地吃完饭,正要回房,就听见聂洋和杨倾风的谈话声。

    “祈这一走,我还真是不习惯,今早我还去叫她起床吃饭,推开门才想起来她走了。”

    “当初慕容硕那家伙为什么把祈送过来,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星河这孩子偏喜欢祈,都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家要把自家的女儿送过来,如今是墙倒众人推,没办法。”

    “我看那些名门贵族,都是被权势冲昏了头,哪有把自家女儿当作工具的要是我,我肯定不会那样做,这世界没权没势,又不是活不下去!”

    聂星河回房,在床上打坐,体内的经脉像是被什么打乱了,一运气调理,心脏就像是针扎般刺痛。如要打开脉门,必先调理好气息,脉门一开,身体的机能也会有所提升,当打开第四重脉门心脉时,就能感知到蕴藏在大气中的气相,从而获得修炼相法的能力。聂星河接连吃了六天的药,也不见好转。

    夜晚,天空的明月皎洁无暇,聂星河爬上房顶,躺在瓦砾上赏月,这要是换作以前,聂星河轻轻一跳就上来了,哪还用像刚才那样搬梯子爬上来。一阵清风吹过,天边似有一颗流星划过,忽然间,聂星河想到了什么,不禁嘴角微扬。

    “摘仙阁你问这个干什么”聂洋眉头一皱,据他了解,摘仙阁里都是些不食人间烟火,脱尘入世的修士,一旦拜入摘仙阁,这辈子都不能喝酒吃肉娶妻,聂洋以为聂星河想不开,要出家。

    “爹,你放心,我就是进了这摘仙阁,照样喝酒吃肉,不会出家的!”聂星河两眼放光,这个世界,果然也有摘仙阁。

    “那你去摘仙阁干什么要是坏了那里的规矩,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

    “坏规矩那不是他以前三天两头就犯的吗”聂星河想起以前在摘仙阁的种种,不禁笑了起来,聂洋看了,摇摇头,还以为因为慕容祈一走,聂星河的神经不正常了。

    “听说那里有理气顺脉的法子,在这里耗着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辈子让人看不起,何况我也答应祈了,早晚有一天要去找她,还不如去碰碰运气,指不定哪天学成归来,功成名就。”当初聂星河被摘仙阁收留,激发出脉门,如今为何不再试一试

    聂洋拗不过聂星河,沉重地叹了口气,勉强答应下来。

    摘仙阁在距离平都数百公里远的郊外,处于摘仙山的山顶,聂星河告别聂洋和杨倾风,几天的舟车劳顿后,就到了摘仙山山下,那壮汉收下两块金子,赶着两头苍狼快速离开。

    聂星河

    按照当初的记忆,摸索着上山,果真在半山腰上发现一个瀑布,远远望去,瀑布旁边还有两个身着白色道袍的人,他们一人一边,手中抓着一条长长的白布,两人向相反的方向用力一拧,白布上的水就都被拧了出来。

    聂星河往瀑布上爬,胳膊被木刺划出几道血口,聂星河毫不在意,咬着牙抓着藤蔓,一点点地往上爬去,在瀑布旁边的两个人,还在拧白布,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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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猎兽
    “我说你怎么这么死板,原来从小就这样,摘仙阁那些禁忌条例,几千条不带一句重复的,我才懒得记。你看现在也就只有你跟我,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呢要不你也来两杯,我和你说,这酒可……”

    葛玉挥剑朝着聂星河的手上砍去,聂星河一缩手,装酒的罐子眼看着就要掉到地上,聂星河眼疾手快,右脚用力一踢,又把罐子踢了起来,聂星河向上一跃,把罐子抱入怀中。

    “葛玉!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商量。”聂星河沉默了一会,继而苦笑道:“忘了跟你这家伙讲道理也是白讲,这酒我不带进去,在这里喝完总不算犯禁忌吧,我可没在摘仙阁里喝酒。”

    葛玉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聂星河打开罐子,面朝天,清澈的酒水顺着聂星河那白皙修长的脖颈往下流,浸湿了那一身白衣,白衣贴在身上,有股凉意,勾勒出聂星河瘦削的身材。

    “好喝!”聂星河把罐子里的酒饮尽,将空罐子扔向空中,罐子落地后碎成两半,发出清脆的响声,摇摇晃晃的聂星河,终于还是抵不过酒劲,倒在地上,他脸颊泛红,嘴里一直念着一个名字。“沐雪。”

    做人留一线这种说法在葛玉身上似乎并不适用,聂星河睡到中午才浑浑噩噩地起来,他也不记得昨天晚上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葛玉当然还是揭发了聂星河深夜外出的行径,只是喝酒一事没有提及,聂星河挨了几棍子,揉着屁股从内堂退了出来。

    聂星河看见葛玉,不好意思地挠头嬉笑,葛玉依旧冷漠,转身离开。

    没有力量,就无法守护,他聂星河曾经失去一切,只因他不够强大,既然上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他决不能再重蹈覆辙。摘仙阁掌门白心作为零空境中期的强者,在聂星河体内注入一道相法,只是那相法像是被聂星河吸收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聂星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以相法辅佐调息顺脉本是最好的最快捷的方法,到聂星河身上却失效了,白心纳闷,聂星河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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