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帝国之宋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游少卿
金融帝国之宋归
作者:游少卿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1章 活死人
二月二是传说中龙抬头的日子。
而这一天,遮天的黑云却在青神县上空久久徘徊,直到暮色阑珊,最后一丝光明隐没,天空才露出几颗星星,隐现在黑云涌动出的空隙之间,淡淡的,凄凄冷冷的。
到了二更时分,黑云重新集结,天空开始飘起零星雪花,夹着簌簌寒风,料峭袭人。
在这初春的寒夜里,位于青神县郊外的河口村灯火差不多都熄灭了。而村东头一座常常灯火通明到三更天的三进大宅院里,此时也只有正屋和西厢房还亮着荧荧烛火。在这飘雪的茫茫黑夜里,幽幽朦朦的,显得孱弱而凄凉。
西厢房的烛灯下坐着一位全身素缟的年轻妇人,身后靠着一张八仙桌,正对着床嘤嘤啜泣。红亮的烛火铺在她脸上,斑驳的泪痕难掩她端秀的容颜。啜泣间,时而以袖拭泪,时而唉声叹气。
对面的床上躺着一男子,身上盖着黄色段子被,只露出脑袋。闭着双眼,似睡着了。
忽然,屋门开了。惊的那妇人顿然起身。门口处,跟着凄风冷雪走进来一个女子。女子眉眼有些轻挑,身上也是一身素服。显然,这家宅里今日曾经办过丧事。
“呦,是嫂子在这里啊!”女子大刺刺的走到那妇人身前,眼睛却落在了床上。
屋中的妇人忙起身,抬袖子拭了眼泪,略显羞怯和局促。
“弟,弟妹,你回来了,我,我来找我女儿英英,顺便看看二弟。”妇人道。
“有什么好看的再看他也醒不过来。”进来的女子一甩袖子,坐到凳子上,俊俏的带着些风流韵味的脸上铺满了乌云。
“弟妹,你,你吃过饭了么”那妇人局促的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吃饭哼!”女子白了那妇人一眼,翘起二郎腿,“等天明了,人家来收房子,我们就连住的地方都没了,还吃什么饭”
“弟妹啊,都是你大哥不好,输光了祖上留下来的家产。”那妇人又嘤嘤的啜泣起来。
女子腾的站起来,指着那妇人怒道:“嫂子,你丈夫要输钱也罢了,可为什么把我的这一份儿家产也给输掉了你让我一个守活寡的人可怎么是好啊!”说着捶胸顿足的痛声大哭起来。情状夸张,大有表演的意味。
“弟妹,你别哭了,以后只要有嫂子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妇人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拉那女子的胳膊,以示安慰。却被那女子猛然推开。
“你说的好听,你自己都无处讨生活。”那女子愤愤的叉着腰,“你快把我那份家产还给我。”
“弟妹啊,你大哥今天刚发完丧,我以前攒下的钱财也早就被他拿去赌输了,如今我都把贴身的丫鬟给打发走了。你让我拿什么给你”那妇人的哭诉十分悲切。
女子恨恨的跺脚,道:“早知道这样,我房金枝无论如何也不会嫁到你们刘家来的。天天守着个活死人不说,如今还落得个净身出户。以后再带上个活死人,你让奴家今后如何过活啊!奴的命好苦啊!”说着又哭起来,这次倒像是真的。
这时候,又进来一个女子,提着灯笼,一身丫鬟装束,疾步走来,对女子房金枝耳语一番。房金枝立时不哭了。
“嫂子,我累了,想歇息了。”房金枝冷冷的说。
那妇人却如释重负,道:“好,我这就走,去找英英去。”又问那丫鬟,“水娘,你看到我女儿英英了吗”丫鬟不答,看着房金枝。
房金枝缓缓坐下,一面说:“我让英英和云儿去伙房做饭去了。”
“什么英英才是个六岁的女娃娃。怎么能去做饭”那妇人十分惊讶。
“怎么做不了如今伙房的人都走光了,难道你要让我自己做饭不成”房金枝说的理直气壮。
那妇人记挂着女儿,便不和她理论,跑着去伙房了。
看到门关上了,房金枝站起来对水娘说:“你快去把我表哥叫进屋里来。”水娘点点头便走。
“慢着。”
水娘站住。
“记住,千万不要让那贱母狗和两个小贱妇看到。”
水娘面色凝重的点点头,去了。
房金枝转身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睡着似的男子自言自语道:“夫君啊,你每天就这样躺着还真的不如死了算了。只是白瞎了你这张俊俏的脸了。”伸手摸了摸了床上男子那俊秀的带着几分女子般柔媚的苍白脸颊,口中发出一声哀叹。
“自从我嫁给你这活死人到现在也有两载了。婚前,死去的婆婆说你能醒过来。奴当时信以为真,盼你醒来,奴也算嫁了个既有家财又有模样的如意郎君。可两年过去了,你到现在也没醒来。如今,你们刘家的四百亩良田,和这幢大宅子都让你哥哥输光了。可他倒好,一口气没上来,吐了一口血,就甩手走了。”说到大哥,房金枝忍不住哼了一声,”老娘可不想过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所以老娘我也就不能陪你了。”说完,口中发出几声冷笑。
笑声未落,门便开了,进来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青衫儒巾,虽是书生模样,脸上却带着几分轻浮之色。
房金枝扭头看去:“表哥。”
那男子回身轻轻掩上门,然后便向房金枝跑来。房金枝起身迎了两步,二人便在床头处抱在一起。
“想死我了,枝妹。”男子一面说一面伸嘴在房金枝的脸上、颈上啃起来。
“哎呀,你这死鬼,一来就是这样心急火燎的,好像饿了几天似的。”房金枝一面嗔怪,一面把脸前后左右的躲开。
“我就是饿的慌啊!”男子不顾一切的啃。
也许是男子的亲吻太过毛躁,掻到了房金枝的痒痒肉,惹
第2章 毒药(求收藏、求推荐)
赵彪面色大变,呆呆不动。
“快啊,表哥”
“我,我,不敢。”赵彪仍旧不动。
房金枝道:“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你刚才的那劲儿都哪去了”一面走向床边,又命令道:“把碗给我端过来。”
赵彪战战兢兢的把碗递过去,就要闪身走开。
“你站下。”
赵彪站住。
“你给我扒开他的嘴。”
赵彪看着熟睡般的刘永,咽了口唾沫。
“你快点儿啊”房金枝催促。
赵彪上前一步,弯下腰,颤颤巍巍伸出手来,捏开了刘永的嘴巴。装满毒药的汤匙便到了刘永的嘴边。
赵彪看着汤匙里血一样的毒药,心里惊惧,不觉得手一动,那汤匙里的毒药便倒在了刘永的脸颊上,流到枕头上。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啊。”房金枝埋怨赵彪。赵彪缩回手,讪讪的笑。
“你还笑,快去拿抹布。”
房金枝给刘永的嘴角,脸颊和枕头上的药液擦拭干净,又端起了碗。
“一勺一勺的太费劲了,你干脆扶他坐起来,直接往嘴里灌。”经过一番折腾,房金枝不再紧张。
可赵彪还是紧张的要命,他整个身子僵硬的就像一根木头。反应也变的迟钝。半晌才坐过去,笨手笨脚把刘永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刘永俊秀的脸上铺满了烛光,微闭着眼,神色十分淡然。赵彪和房金枝的脸却背着光,五官模模糊糊的,显得更加阴沉。
房金枝手里的毒药碗送到了刘永的嘴边,道:“你还得把他的嘴巴捏开。”赵彪照做。
就在药液即将倒入刘永被捏开的嘴里的时候,屋外突然起了争吵声。惊的房金枝把碗里的毒药洒了一半儿。一颗心砰砰直跳。赵彪更是吓得扔下刘永飞快的躲到了桌子下面。
“我要进去给郎君换尿布。”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你不能进去,娘子正在歇息。再说,有娘子在,用不着你。”是水娘的声音。
“这种事怎么能让娘子来做正好饭也做好了,请娘子去吃饭。”
“等娘子醒来再说吧。”
“你快让我进去。”
“你耳朵聋吗,我说过了娘子休息时不能打扰。”
“娘子,娘子,饭做好了。”那少女大声叫唤起来。
屋里,赵彪悄声对房金枝说:“枝妹,你快点儿把那女人弄走啊。进来可就麻烦了。”这个房金枝自然是明白,便装腔作势的道:“是谁在外面”
水娘道:“回娘子,是云儿。”
“哦,是云儿啊,尿布我换过了,你先回去吧,等一会儿我再去吃饭。”房金枝努力不使自己的声音显得惊慌。
“听见了吗还不快走开!快点啊!去去去。”水娘像轰狗一样。
等了片刻,外面安静了。房金枝走到门口,隔着门问:“水娘,那小贱妇走了吗”
“走了,娘子。”
“给我看住了,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了,娘子。”
房金枝又踅回来,看到赵彪还躲在桌子底下,骂道:“没出息,你还是个男人么”赵彪爬出来,讪讪道:“我这不是怕人家看到了,影响你的名声吗!”
正事要紧,房金枝也懒得和他理论,端起剩下的半碗药说:“这些也足够要他的命了,快来,再把他扶起来。”
一场有惊无险的风波过去,赵彪也松弛了不少,动作也跟着麻利了。扶起刘永,捏开嘴巴。房金枝顺利的把半小碗儿毒药灌进刘永嘴里。赵彪轻轻的把刘永放好。房金枝则把染了药液的被子和枕头换掉,塞进床底下。
赵彪叹道:“枝妹啊,我才想起来,我们直接用被子把他捂死不就得了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啊”说完,自嘲的笑笑。
房金枝呆了呆,道:“要是捂得时候,他万一醒了呢岂不麻烦老娘还是觉得毒死他最稳妥。”
折腾完了,房金枝让赵彪去试刘永的鼻息。赵彪去试,感到刘永的气息微弱的几乎试不出来了。
“还有一点儿气。”赵彪缩回手。
房金枝看着床上没有一丝反应的刘永,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如今自己的手上染上了刘永的血,就是一个杀人犯了。一时间,她脑子里各种念头不断闪过,衙役,知县大人,杀威棒,砍头刀……想到这些,不禁打了寒颤,一个踉跄险些歪倒。赵彪扶住她问:“枝妹,你怎么样”
“扶我坐下。”坐下后,又说:“再去看看,死了么”
赵彪再去试,伸在鼻下的手立刻收回来,“枝妹,刘永他死了。”
房金枝腾一下又站起来,呆了一呆,忽然咯咯的笑起来。笑的赵彪毛骨悚然。
“表哥,你确定他死了”房金枝止住笑。然后又缓缓坐下,神情木讷,右臂搭在桌上,旁边就是那只剩了一点儿毒药残渣的空碗。
赵彪咽了口唾沫,看看躺着的刘永,再看看坐着的房金枝,没有说话。
“表哥,你再去试一试。”
“哦。”
赵彪又走到床边,此时刘永的脸色已经变的惨白,没了血色,像一尊蜡像。赵彪看着瘆得慌,便侧着头,只把手伸过去。却找不到鼻子,不得不用眼睛看着。
这一看不要紧。刘永竟然坐了起来,赵彪啊的一声惊叫坐倒,连滚带爬钻进了桌子底下。接着是房金枝的一声惊叫,和她把空碗碰掉地上清脆的碎裂声。
‘砰’门开了,水娘闯进来,只叫了一声娘子便看到坐起来的刘永。这位躺了两年的活死人怎么就活了呢她被这奇异的一幕惊住了。
这一闹,引来了云儿和那妇人。二人门口看到这一幕,也都惊呆
第3章 姑娘
那妇人也觉得好奇弯腰查看,刘永也跟着看过去,尽管他此时觉得有些头痛身乏。这时候云儿已经把被子和枕头掏了出来。
“呀,这不是两天前我刚给郎君新换的被子吗”云儿一面说,一面把被子展开来看,便看到了那一处被药汁浸湿的地方。放在鼻上一闻,忍不住惊叫道:“啊呦,这是鹤顶红。”
那妇人一听,立刻被吓呆了。这鹤顶红可是人人都知道的剧毒毒药。颤颤巍巍的问:“云,云儿啊,你,你没搞错吧”
云儿道:“大娘子,不会的,以前我家里是开药铺的,这鹤顶红我是认识的。”说着,云儿似乎猜出了什么,慢慢的回头看向房金枝,人却不见了。再往门口看,房金枝主仆二人和赵彪正悄悄的往屋门走。
“你们别走。”云儿大着胆子叫道。
可那三人却加快了脚步。云儿丢下被子便冲过去张开双臂拦住他们。却被房金枝打了一个耳光,接着又被水娘推到在地。那三人跳过云儿跑出了门。云儿起身要追,却被那妇人叫住。
云儿回过头来,心里又是气愤又是憋闷。撅着小嘴巴原地站着,挺拔的小胸脯急速起伏。
“云儿,别追了,就让她去吧。她不是一个能和我们一起吃苦的人。”那妇人拉过云儿,温言安慰着。
刘永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云儿捡起地上碎碗底儿给那妇人看,说:“大娘子你看,这就是装毒药的碗。她这是要毒死郎君啊!”
看到碗底的残渣,惊的那妇人素手掩口,说不出话来。
云儿把碗底儿扔掉,一面打扫一面恨恨的道:“我早就看出那女人和他表哥不是一般的关系。那赵彪每次来找大官人,俩人就眉来眼去的。如今大官人把刘家给败光了,我就怕她有这一手。所以方才我才不放心来叫门的。没想到她真就这样做了。她的心真狠毒啊!”
那妇人道:“看来她们已经把这鹤顶红给二弟喝下去了。”
“可不是吗”云儿走到床边,扶着刘永躺下,“要不郎君怎么能呕吐出红色的秽物来。”
“难道二弟是因为喝了这毒药才醒的那可真是因祸得福了。”那妇人脸上的惊讶之色渐渐的消散了。
“这么说,这鹤顶红能治这活死人病的”云儿看着那妇人,却无法在她眼里找到答案。
刘永心里苦笑:“毒药还能救人”这时候,他的确是想躺一会儿了,只坐了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他便感到疲累。此时,听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脑袋里面似有海浪翻滚,撞击脑壳儿,昏昏沉沉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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