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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来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苏萼

    轻轻然两个字,并未任何别的言语,好似就等着锦嵩躺到自己的身旁一般。

    这下,倒是真的轮到锦嵩哑口无言了,他不过就是一时嘴快,哪里真的会去睡到君怀闻的身边位置。

    随着年纪越发增长,他自然也是了晓了这君怀闻在魔界中的地位,哪里是他能够去得罪的。

    眼睛狠狠却又不不甘地瞪了君怀闻一眼,锦嵩的步子一个迈开,坐在了那长榻边本是用来作案桌的矮桌上:

    “说吧,什么事儿”

    跟在君怀闻后也有这般长的时间了,对于这个男子的了解多少还是有些的,他既然叫自己回来,自然一定是有什么事的。

    闻言,君怀闻一直含笑的面容逐渐沉下,本是放松地眉眼也是逐渐泛上了重光,身子靠在软枕上,视线移开,看向了自己腰间的那块木块上,久久未动。

    锦嵩并未说话,神色却是格外注意着君怀闻的动向,自然也是随着他的目光,注意到了他腰间挂着的木块上。

    那木块,他自是最为知晓的,因为这木块,便是他锦嵩靠着圣力寻出来给君怀闻的。

    视线在君怀闻和那木块中几个重重的来回,锦嵩刚想开口询问些什么,却是在目光又一次落在了那木块上时,陡然站起了身,眸中光亮大起,死死地盯住了那木块,口中失声而道:

    “通灵玉!!!”

    便是锦嵩的声音响起的一瞬,君怀闻的躺着的身子陡然坐了起来,单膝支起,单手一把握住了那木块,神色越显凌厉,眸光狠狠望看向了锦嵩:“你说什么!”

    声音,满是酝酿而起的风暴。

    锦嵩的眉头同样蹙得极深,眸子中是深深的颤抖,望着那分明一片平静的木块,声音都是起了激动之意:“你寻到通灵玉了!”

    询问刚起,君怀闻那本是厉厉




第二百零八章、由不得
    “君怀闻!”锦嵩蹙起的眉头再次狠狠一动,一个回身,怒目瞪着君怀闻离开的背影,“你当真疯了是不是!”

    “整个君凌宫因为你的一句话,寻那通灵玉寻了足足千年,如今灵玉分明已经现身,你现在来告诉我,你不要了!”

    “你把整个君凌宫置于何处!”

    “你把我置于何处!”

    的确,为了寻那通灵玉,君凌宫不知已是派出去了多少的死士,但若是真的细细算起来,功劳最大,付出最多的,自然是那最终确定了通灵玉在仙界的锦嵩。

    所有人皆是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去奋力,可到了这最为关键的时候,他君怀闻竟是告诉自己,他不要那通灵玉了

    他在戏耍整个君凌宫的人吗!

    已是走到塔楼边缘的脚步停下,君怀闻背对着锦嵩的方向,并未回头。

    清寒的夜风将君怀闻的发高高扬起,空阔的夜色中,黑色的衣袍也是猎猎作响,高飘而起。

    半晌,君怀闻就那般静静地站在塔楼边缘处,身形久久未动。

    久到锦嵩以为着他根本没有听到自己所说的话,刚要抬步上前的一瞬,已然听到了君怀闻的清晰却又笃定的声音:“由不得……”

    “由不得”脚步上前一步定住,锦嵩的眉头越发蹙起,仰着头望着那个似是有什么不一样地方的君怀闻。

    “我的心。”最后三个字出口时,君怀闻脚下动作再无犹豫,一个腾空,黑色的衣袍迎风而起,君怀闻的身形已然腾跃到了空中,一个扬身,径直往君凌宫远处方向飞去。

    “君怀……”锦嵩明显还想说些什么,声音刚出口两字,便已是再看不见君怀闻的身形,那刚要说出口的话,瞬时消散在了一阵一阵的寒风中。

    一夜寂静,再无事发生。

    魔界中的人们并未料到,这看似无事的一夜,究竟发生了怎样惊天的事情。

    日头刚起,光亮便透过那殿顶上那琉璃天窗,落到了殿内,落在了席绾灯所睡的那张被清流溪水所环绕的圆床上。

    金色的光亮浅薄不已,透过那薄纱,落在了女子那阖上的双眸上。

    口中一声浅浅的叮咛,席绾灯的眼霎时睁开,瞬时折射出了凌厉的光,侧过视线,看向了外间的方向。

    便是下一瞬,一道急促的敲门声已是响起,伴随着敲门声一道落下的,是久之那格外仓促的声音:“家主!家主!”

    躺在床上的视线凝起一道沉沉的光,望着那外间方向许久,身形顿了顿,从床上坐了起来,拢了拢自己披散着的发,幽然落了声:“什么事”

    重重地咽了咽口水,久之的脚步反倒是推开了一些,抬眼望了望那殿门,眸底深处滑过一缕深邃的光,而后才开口落了话:“家主,老爷他……”

    老爷二字出口,席绾灯的眉头已然狠狠地蹙起,单手扬起一缕黑色的妖气,一把将那挂在床边木架上的衣服暗拿下,手中动作飞快,口中言语却是依旧平稳不已:“老爷怎么了”

    思及昨天凤鸣同自己所说的言语,席绾灯已是大致料想到此刻外头的情况了。

    “老爷的尸首……”

    尸首两字刚从久之的口中说出,席绾灯所休息的舍殿门瞬时被打开,女子已是穿好了一身清冷地黑色衣袍,周身带着浓烈的寒风,死死地看着了就追的方向:“你说什么!”

    席绾灯和久之自然是最清楚这其中的事情的,此刻,不过就是演一场戏罢了。

    此时此刻,阶下已然站着了不少席居的小妖,众人皆是跪着,那垂下的视线里满满的都是惊恐害怕。



第二百零九章、偿命
    席绾灯的脚步很是缓慢,只有五步的距离,却是足足走了有半辈子那般久,一步一步,垂着头,视线看着那早就是一片血肉模糊模样的席罄书,眼底,只有着浓之又浓的寒意。

    旁人哪里会看得出来,只道是席绾灯太过于悲戚。

    久之就站在席绾灯身后位置,看着女子一步一步向着席罄书的尸首走去,一直沉沉的眉眼再度垂下,缄了口,再未出声。

    直至脚步在席罄书的身旁停下,席绾灯垂下的视线很是仔细的看过了席罄书那几近认不出来的面盘,冰寒风暴快速从眼中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那阵阵翻涌而上的真正的悲戚之意。

    下一瞬,众人皆是看见,席绾灯的膝盖,在没有任何妖气护体的情况下,重重地跪了下去,泛出了极为沉闷的声响。

    女子的动作惊人得快速,一个出手,已然将席罄书抱在了怀中:“爹。”

    双手动作格外小心,似是抱着一个珍贵的东西一般,将席罄书小心翼翼得抱在了怀中。

    “爹。”

    “你冷不冷”

    “你怎么在这家外头睡了一夜呢”

    “你跟女儿,说句话啊!”

    “你怎么不说呢”

    “你是不是冷啊”

    “女儿抱着你,抱着你就不冷了。”

    絮絮叨叨,席绾灯紧紧抱着席罄书的尸体,竟是安安静静说上了许久的话,周遭,竟是没有一人出声,既是静静地望着席绾灯的方向。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不过这一夜的功夫,席罄书,这曾经在十八判官居中最为风光,在君帝身前最为得宠的席罄书,竟是死了

    还是死在了君帝的软剑下

    这让这其余十七判官居中的人做何种想法!

    那般得宠的人都是亲手死在了君帝的手中,那他们这些平日里对君凌宫就有所不满的人,该是如何是好

    众人心头皆是千万种想法,却都是沉在了心头,并未表现出来。

    久之虽是垂着头,却是眼力见十足,便是在席绾灯的那喃喃的话音出口约莫十句话左右,似是有些心有不忍的模样,脚步上前一小步,轻声出口:“家主,席居还需要您,请您,一定要撑下去。”

    并未有任何痛哭的模样,席绾灯不过跪在地上,静静地抱着席罄书,听到身后久之的话音,隐匿着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

    寂静,又是停顿了许久。

    席绾灯的声音才是泛起了浅浅的哭腔,重新问了一句:“久之。”

    “你方才说,这是谁做的”

    强忍住心头的情绪才让自己没有真的笑出来,席绾灯比谁都清楚,此时此刻,说出口的话该有多重要。

    久之太过于普通的面庞上是冷静的神色,静静地望着席绾灯的背影,沉声又道了一遍:“老爷所受刃伤,是君帝的软剑。”

    “呵呵。”

    带着哭腔的冷笑刹那间从席绾灯的口中低低发出,女子的声音明显已是变了一道情绪:“君帝的软剑”

    “君帝的”

    两句冰冷至极的反问,席绾灯的头已是抬了起来。

    眸子中,溢满了清透的泪水。

    重重而又缓慢地扫视过面前的众人,声音清晰,一字一字,高声扬起,落在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你们,可都是听到了”

    “我爹,我席居,对君帝誓死效忠,可换来的是什么”

    “是什么!”

    “是他君怀闻的下手狠毒,是他对我席居的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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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来了
    瞬时间,锦嵩目瞪口呆,愣愣地看着那低声开口君怀闻,一时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难看的面色在他孩童般的样貌上僵住了许久,足足半晌后,锦嵩才是真的反应过来君怀闻说的是什么。

    眉头狠狠个皱起,灵动的大眼是深深切切的不满,小小的肉手又一次狠狠地拍在了案桌上:“君怀闻!!!你说什么!”

    从上十岁开始,他的身子便在长不大,他也从未在意过,原先,到千岁的时候,他想过找个法子将自己的身子问题解决了,可足足寻了五百年,却依旧未能寻到法子,最后只得作罢。

    离开君凌宫逛遍整个魔界,一方面是想出去玩一玩,另一方面,也是想寻到那解决自己身子问题的方法。

    在外的时间越久,那寻到法子的方法越显渺茫,到最后,锦嵩索性放开了性子,玩了个痛快,也是在这游玩的过程里,发觉这孩童身子面貌竟也是有着好处。

    若是碰上心善的,自己总是会被关切,若是遇上心怀的,自己的能力又是足够自保。

    这般看来,倒也是极为不错。

    可这君怀闻,竟是这般毒舌地提及自己的痛楚,自然是教锦嵩恼怒不已。

    君怀闻的视线早就是重新垂下,继续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初具木簪模样的木块,嘴角的笑意缓缓而露,并未任何理睬锦嵩的打算。

    “君怀闻!!!”所有的怒意好似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一般,没有任何的回应。

    锦嵩的眉头狠狠一蹙,小小的身子陡然站了起来,却是并未比那案桌高多少,小小的身子前倾,似是想越过那案桌去抓君怀闻的衣领。

    君怀闻手中刻刀的动作未有任何的停歇,便是在锦嵩那肉肉的小手即将触碰到自己的襟领口时,男子周身气息陡然沉下,厉光从眼中一闪而过,猛地一个侧眼,看向了锦嵩:

    “来了。”

    沉沉两字入耳,锦嵩那伸出的小肉手瞬时停在原处,本是怒意十足的眸子一个愣住,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眼看了看君怀闻,下意识脱口而出:“什么”

    下一刻,手中的黑色刻刀一阵幻化,再没有了踪迹,君怀闻的身形也是陡然而起,还未完全雕刻好的木簪被他收在了袖中,宽大的长袖随着寒冽的气息猛然一甩。

    君怀闻的视线越显漆黑深邃,厉厉地望看向了殿门外的方向。

    锦嵩动作极为尴尬的僵住,眸子眨了眨,回过了神,越发不快了起来,一个扬手,再次回过,刚想开口喝声。

    殿外,已然传来了一阵滔天恨意一般的话音:“君怀闻,给我出来!!!”

    声音尖锐凌厉,言语里,是浓烈的杀意。

    那声音,似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是狠狠地落在了君怀闻和锦嵩的耳旁。

    刹那间,锦嵩依旧是孩童的面容上瞬时滑过了同他样貌极为不相符的神绪,一个转身,视线同样投看向了殿外的方向,正常男子的声音从他的口中低低泛起:“竟来得这般快怕早就是计划好了的。”

    视线深处滑过一丝森森的冷笑,君怀闻的步子,从案桌后缓缓踱步而出,一步一步,向着殿外走去,声音里,是略显慵懒的笑意:“走吧,去瞧瞧这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锦嵩的心绪本就是极为震惊,此刻又听到君怀闻那自得却又笃然的声音,下意识抬头,看向了他棱角分明且透着阴郁的侧脸:“你有对策”

    君怀闻的脚步已是缓缓向前迈去,听到锦嵩的询问,步子再次停住,眉头轻轻一挑,视线看向殿外那片广阔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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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偿命
    凤鸣站在高处,自然是将阶下席绾灯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在看到她面上那悲愤到极致一般的表情时,一缕嘲讽涌上心头,她倒是没有想到,这席绾灯演戏倒是真的有一手。

    若不是她是知晓这其中的计划,她怕是也要被这席绾灯的作为所骗。

    沉寂了片刻,凤鸣的眉头渐渐泛起了一丝不满,目光灼灼看过席绾灯,口中的话音越显平静:“席绾灯,有任何问题,君凌宫自会给你处理解决,如今你带这十八判官居的人来闹君凌宫,你可是想过后果!”

    “他君怀闻杀死我爹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双眸已然泛了血红之色,席绾灯的话音几近咬牙切齿一般从口中一字一字吐出:“今日,是我席居。”

    “那明日呢又会是哪处判官居”

    “潘居容居”

    “还是说,在他君怀闻的眼里,我们十八判官居,都卑贱如蝼蚁一般,任由他踩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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