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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小炒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光含翡翠容

    “你快些回去吧,你阿娘估计着急找你的。”

    “可是,我……”

    陶阳看了看河的那边,又看了看白锦儿,

    “我还有话要和你说……”

    “不妨事,”

    白锦儿对着陶阳温柔一笑,

    “我总是在这儿,又不会跑了,什么时候说不是说的。”

    “你快写去吧,不然待会儿,你阿娘怕是要派人来寻了。”

    陶阳自然明白白锦儿说的道理,他也知道,自己阿娘是故意的。

    他咬了咬牙,正准备离开。

    可忽然,他又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在白锦儿疑惑不解的眼光下,陶阳转正了身子,直视着白锦儿。

    “小茶,”

    他的表情是白锦儿从未见过的认真。

    “今日我无论如何,我都要把想说的话,说给你听。”

    “陶阳……”

    “锦儿,”

    “你可知,”

    “张敞画眉,举案若齐的故事?”

    “啊?我……”

    猝不及防的问题让白锦儿不知所可,岸那边,陶金氏的呼唤声还在继续,陶阳没办法,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典故语言在此时,通通派不上用场。

    没办法,只能挑重点说了。

    “锦儿!”

    “啊!”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陶阳深深地看了白锦儿一眼,便径直转身离去了。

    白锦儿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我……”

    她柔柔地叹了口气,

    “真是的,跑那么快,都不打算听我的回答吗?”

    “我也喜欢你,”

    “陶阳……”

    ……

    “三郎,你跑哪儿去了?”

    看见远远跑来的陶阳,陶金氏的眼神逐渐变得安心。虽然如此,她的语气里还是夹杂了几分不满。

    “有些事耽搁了,”

    陶阳来到陶金氏面前,

    “阿娘唤我何事?”

    陶金氏满含深意地看了陶阳一眼,倒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她转过身,理了理肩上的披帛。

    “陈公邀我们去家中品端午筵,我若不唤你,难道你要自己留在这儿不成?”

    陶阳没说话,静静地跟在陶金氏的身后,

    “你看石公家中的四郎,”

    陶金氏的手微微一抬,示意前方;前方不远处,石玉宁跟在自己父亲身边,正与一干达官显贵谈笑着。

    “虽说阿娘也不愿扰你读书,但是这交际之事,你也不可完放下啊,”

    “你知道,唉,到时候你举试,也是要仰仗这些叔叔的。”

    “你可明白?”

    “儿明白。”

    陶阳点了点头。

    “对了,你可知,陈公家中小女,与你年岁相仿?”

    “听说生的花容月貌,又琴棋书画……”

    陶金氏说的话陶阳数没有听进去,他只是低头看着自己左手手腕,

    上面那条长命缕,尾端的小铃铛发出微弱但清脆的声响。

    ()是,,,,!




第四十六章 不情之请
    【】(),

    “二小娘子的病稳定些了,”

    孟家,孟如招的床前,笼着银红色的霞影纱帐,隐隐约约能看见其中躺着的人影,不时传来轻微的咳嗽声。

    纱帐外,孟金氏看着跪坐在纱帐外正慢慢地收着自己针灸包的老人,脸上写满了担心。

    “薛医师,”

    孟金氏开口道,

    “招儿她不要紧吧?”

    薛医师须发洁白,长长的胡子垂在胸前,却梳理的规规整整;他仔细地检查确定每一根银针都已经收进了袋子,这才用依旧浑圆沧厚的声音说道:

    “既是旧疾,便也不好说什么要紧不要紧的了。老朽还是那句话,适当的走动可以,但千万避免长时间劳累;虽是三伏日子,也切不可贪图口舌吃多了寒凉的东西。”

    “二小娘子这病,”

    薛医师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虽无法根治,但如果保养得当,是绝无大碍的。”

    “大娘子也不要太过担心了,按着老朽配的方子,记着每日要给二小娘子服用才是。”

    “薛医师说的极是,”

    孟金氏赶忙应承,

    “我和外子定会注意的。”

    躺在床上的孟如招不言不语,但是隐约可以看见她翻了个身,背对着纱帐外的母亲和医生。

    “对了大娘子,还有一件事,老朽要先知会大娘子,”

    走出孟如招的房门,薛医师忽然停住了脚步;他捋着自己的胡须,对着孟金氏拱了拱手,

    “不敢不敢,薛医师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薛医师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

    “老朽最近越发觉得身子疲重,像是年纪大了,不堪用了。即使只是来到府上看诊,也觉得有些力不足了”

    “啊若是这样,”孟金氏闻言赶忙接话,“我可同夫君说一声,以后派轿子去接您。”

    “不不不,”

    薛医师摇了摇头,

    “我想和大娘子说的是,”

    “以后外出看诊,决定由吾儿来做了。”

    “啊?”

    听了薛医师的话,孟金氏明显一愣,她的眼里满是不信任,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显得很是小心翼翼:

    “这,贵公子”

    “大娘子请放心,”

    薛医师看出了孟金氏的担心,他微微一笑,自信地摸了摸自己雪白的胡须,

    “吾儿从会走路时就跟在我的身边,随我出诊;十岁便已经熟读天下药籍,十二岁便已通晓古今药理。后来我出外行医,他便在家中操持药铺,算起来,也是十几年的医者了。”

    “再加上他为人正直,循规蹈矩,我的病人对他,也很是称赞。”

    “年轻人,脚力自然是要比老朽好多了,”

    “由他来代替老朽看诊,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二小娘子的病情病理,我已经悉数告诉于他;所需用药配方及特殊情况,我也仔细教导他了,大娘子请放心,二小娘子既是我的病人,我薛家,自然是会负责到底的。”

    薛医师的声音仿佛天生带着一种说服力,孟金氏本不放心由她从未谋面过的年轻人来接手自己女儿的医治,可看着薛医师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只好叹了口气,对着薛医师说道:

    “那就一切交给薛医师了。”

    “狗丫头!狗丫头!”

    白锦儿正在厨房忙活着,忽然听见外面白老头叫自己的声音;她还来不及甩干手上的水,便掀开了厨房的帘子,把头探了出去。

    “怎么了阿”

    她刚把头探出去,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白老头站在店门口,一脸疑惑地看着外面。

    顺着白老头的眼光看过去,她看见一个梳洗整齐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外,脸上带着柔和的淡淡笑容。

    “崔娘子?!”

    看见女人,白锦儿惊喜地叫了一声。

    “你们这店铺装修的很是温馨啊,”

    崔娘子坐在坐榻上,双手置于自己的膝盖之上;她对着手里端着茶杯朝自己靠近的白锦儿笑了笑,声音很是温柔。

    “哪里哪里,小店铺没什么钱装修罢了。”

    白锦儿笑眯眯地把茶杯放在崔娘子面前,随即也撩着裙子,坐在了崔娘子的对面。

    “无事,钱财嘛,”崔宁子端起茶杯,优雅地呷了一口,“慢慢攒总是有的。”

    “对了,娘子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说无事也有事,说有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那天和你交谈过后,我一直很好奇你们家的店子便来看看,”

    “可是打扰你了?”

    “没有没有,”

    白锦儿摇了摇头,

    “现在都已经午后了,吃东西的人也少了,正是最空闲的时候。”

    “我想也是,”

    崔娘子笑着说,

    “所以我才在这个时候来找你。”

    “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要相求于你。”

    “娘子有什么事尽管说,”白锦儿拍了拍胸脯,“只要我帮得上的,一定不遗余力。”

    “其实这件事,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到这里的时候,崔娘子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看着白锦儿,

    “实际上是,我阿爷,想见见你。”

    “令尊?”

    白锦儿一愣,她的印象里,她并没有和崔娘子的阿爷有过什么接触啊。

    “确实是很突然的请求,”看得出来,崔娘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觉得也有些奇怪。

    “唉,”崔娘子叹了口气,

    “也要怪我,上次端午节的时候尝了你的粽子,回家时我便与我阿爷说了此事,我阿爷听我说之后,便对你口中的四种口味的粽子很是感兴趣。”

    “这几日本以为他已经忘却了,没想到原来是他自己想办法在屋子里鼓捣,按着我说的只言片语,想做出你说的那四种粽子。”

    “他还非拜托我请你去尝尝,看看和你做的有什么区别。”

    “我实在拗不过他,只好厚着脸皮,来请你了。”

    白锦儿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她心里也不免为崔娘子父亲的执着咂舌。竟然只是因为自己女儿的几句话,便如此抓心挠肝的研究,在白锦儿看来,也不得不说一句厉害。

    看样子,崔娘子的父亲,真是个粽子痴啊。

    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不是这样的痴人,怎么会连续三代都坚持这看上去十分不合理的店规了。

    “若你觉得麻烦或是不方便,便当我没说过此事,”

    看着白锦儿陷入沉思的表情,崔娘子赶忙补了一句。

    “啊,娘子误会了,”

    白锦儿惊醒,对着崔娘子甜甜一笑,“这倒是不妨事,我只是心里在想,令尊可真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啊。”

    “对着自己的职业,有着如此强的热情。”

    “哈哈哈,尊不尊敬的不敢说,只是,热情却是极真的。”

    “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事罢了。”

    崔娘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姑娘明日卯时可有空?若是无事,我便明日卯时前来接你吧。”

    “麻烦崔娘子了。”

    “这是陈公家小女儿给你的花笺,”

    石兆成坐在书桌后,右手拿着公文翻阅,左手则递出一封胭脂色的信笺,给站在面前的石玉宁。

    石玉宁接过展开,胭脂底色的纸上竟然还贴着花瓣,看形状和颜色很明显是精心挑选过的;信笺上带着淡淡的花香气,上面用黑色墨水写着隽秀的小楷。石玉宁只扫了一眼,便折了起来。

    父子两人都不说话,只有毛笔在纸张上勾过的细微声音。

    “看样子,陈公家的小女儿,很是喜欢你啊?”

    石兆成最先打破了沉默,他低着头,依旧看着面前的公文,说出的话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悲喜。

    “是吗?”

    石玉宁也淡淡地回了一句。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来对这件事情很是无所谓的样子。

    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人又同时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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