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九重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朝遗韵
欧阳雨馨道:“爹,你不要以己度人,那玄机道长乃是仁厚侠义之人,绝不如你所说,在武林中,他是有口皆碑的。女儿在武当山时,他就常常去看望我,安慰我,劝我从善,从未给我苦头吃。”
欧阳振雄摆手道:“小小女孩儿家,懂得什么,这就是他的大歼大恶之处。你没听说过吗,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那汉时王莽,未篡位之前,又何尝不是宽厚仁慈,谦虚恭谨,直待废帝自立,别人方
第一百二十一章纵论天下
欧阳振雄道:“原来是这样。孩子,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不要放不下他。我以为他也如你一般对你,你二人已作出出格的事来。即是这样,我倒不必顾虑太多。本来我还打算只要那小子能对你好,能来找你,我就放过他,把你许配与他,不记前嫌。现在看来,却不可放过他,令你一辈子伤心。”
欧阳雨馨惊道“爹,你想作什么他的父母已被我们修罗教杀了,难道你还想再杀了他”
欧阳振雄道:“孩子,你未听过吗,英雄不二立,他若不除,迟早会误我大事;况且,留着他还会令你愁苦伤心,不若杀了,一了百了,爹爹又不是未杀过人。”
欧阳雨馨道:“爹,你怎么如此不讲道理,你若定要杀她,女儿就不认你这个爹爹。”欧阳振雄怒道:“丫头,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我是你的亲爹爹。不要再说,爹爹向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你就快忘了他吧。”
欧阳雨馨从未见父亲这么疾言厉色对己,心下自伤,呜呜而泣。这时有人来报:“教主,吴护法有事求见。”
欧阳振雄道:“好,叫他到客房等我。”用手轻拍欧阳雨馨道:“丫头,我也是为你好,不除此人,你会一生痛苦。”说完,向客房而去。
欧阳振雄来到客房,右护法吴元早在等候。他甫一进厅,吴元便躬身行礼道:“恭喜教主,贺喜教主。”
“免礼,”欧阳振雄道:“吴护法,何喜之有”
吴元道:“恭喜教主神功已成。”
欧阳振雄道:“吴护法,你怎知我神功已成”
吴元道:“教中无大事,而教主破关而出,自是大功告成,否则,教主怎会轻易出关”
欧阳振雄哈哈大笑道:“果然知我者吴护法也。请坐,在我家中不必客气。”
吴元叉手道:“谢教主赐坐。教主神功已成,自是天下无敌,来秋的泰山大会,定能力压群雄,以绝世武功融武林于一统,实现教主夙愿,建不世之勋。”
欧阳振雄脸含笑意,轻摇其首道:“吴护法,不可这么说。虽说我大功已成,但武林之大,浩如烟海,能人隐士,大有人在,不可小视了。不说他人,就说玄机老道与张宣蒙那小子,便不是易于之辈,况且,还有一个不知底细的蒙面人。”
吴元道:“教主说的是。但只以此三人而论,比之教主尚有所不及。想那玄机老道,数年前只能与教主打成平手,现在教主神功已成,他怎能再是对手至于张宣蒙那小子,虽然内功精深,在少林寺中大逞其威,亦不过徒靠其内力而已,并无精妙的武功与丰富的经验。今教主功行圆满,内力当不输于他,武功经验更是他不能望其项背的。那女蒙面人,虽然厉害,想也不能出此二人之右,更不足虑。”
欧阳振雄想了一想,道:“玄机老道,几年前我曾试过他的功力,与我相当。只是去年武当山一见,我却发现他的修为比之那时似深了许多,不知武当的内功心法究竟如何是否另有捷径”
吴元道:“我当年游历江湖数载,对各派武功皆有所闻,却未听说武当另有什么秘笈心法。再说,武当千年以来,也不曾听说有谁于短短几年内,而武功大成者,既使他另有秘笈,也无法与教主所练的玄都秘笈相比。教主即破关,定已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如百年前的玄都道人一般,教主对他倒大可放心。”
欧阳振雄微微颔首道:“只是此老心机过深,不可掉以轻心。张宣蒙那小子在少林寺中,果如你们所言,掌力盛极,且是大力金刚掌手法”
第一百二十二章传功下属
吴元点头道:“教主明见。不知那女魔头是什么来路,武功既高,又似与天下人有仇。”欧阳振雄道:“其他各派如何”吴元道:“自那女魔头连杀多人,各派更加防范,又为泰山大会,很少走动。我教于各派都布下了暗哨,对他们的一举一动,皆了如指掌。”
欧阳振雄道:“辛苦你了,修罗教若能领袖武林,你实为第一功臣。”
吴元惶急道:“属下不敢居功,属下只是为教主分忧而已。”
欧阳振雄摆手道:“不必自谦,自你入教以来,实出力不少,虽然我破格提拔,也不过分。教中众人当时不解,现在定已心服。”
吴元道:“谢教主提拔知遇之恩,属下虽甘脑涂地,亦当为教主尽忠,为修罗教尽忠。”
欧阳振雄瞧着他半晌,道:“吴护法,本座自是信得过你,否则,不会以教中大事相托。”吴元凛然道:“谢教主。”欧阳振雄道:“吴护法,你对泰山大会怎么看”
吴元道:“泰山大会,各派精英必将倾巢而出,且尊玄机老道或张宣蒙为首,合力与我教相抗。教主神功已成,自远胜诸人,但各派合力,我教却要差了许多,若是混战,胜算极小。”
欧阳振雄点头道:“以你看,将如何”
吴元道:“兵家云,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多算胜,少算少胜,不算不胜,只有算计于前,才能取胜于战时。既然我们与他们实力悬殊,不可与兵家相同,摆兵布阵而战,最好以言语激住各派,只于双方各取数人,捉对厮杀,方为上策。若能于双方中各选一个武功最高者,以一场定胜负,那则为上上策。”
欧阳振雄道:“此计甚好。只是各派齐聚泰山,若想取一战很难,数战也不容乐观。教中自我以下,武功以你为首,依次当为左护法与诸长老,人数终是有限。而各派精英甚多,其中少林实力最强,有数人可与我教各长老一战,此外,尚隐着一位不知名的老僧。武当山上,玄机老道远在你与诸长老之上,玄法玄真等人亦不弱。另外,华山的齐俊,昆仑的昆吾道长,峨眉山的金光大师,青城的五老,泰山的掌门,丐帮五老等等,也皆是一流好手,还有张宣蒙那小子与不知底细的蒙面人。若取数战,我教也是甚难啊。”
吴元点头道:“是,教主。不知教主计将何出,方能稳操胜算”他向知欧阳振雄雄才大略,富有谋略,定已有了对策。
欧阳振雄道:“当务之急,便是要你与各长老的武功于短短数月内大进,然后再请出几位前辈高人相助。”
吴元诧道:“距离泰山大会不过三四个月的时间,不知教主有何妙策,能令我等武功大进请教主示下。”
欧阳振雄微微一笑道:“不是我有何妙策,而是玄都秘笈为我们留下了妙策。”
吴元喜道:“属下愿闻其详。”
欧阳振雄道:“你禀退客房前后诸人,任何人不得擅入,违者杀无赦。”“属下遵令。”吴元下去禀退诸人。
欧阳振雄道:“吴护法,此事涉及我教兴衰,万不可泄漏。”
吴元凛然道:“属下明白。”
欧阳振雄道:“我教所得玄都秘笈的下册上,载有许多绝妙武功,我教上下皆知,也因此得益不少。不过,秘笈上所载,却不仅仅是诸长老已习的武功,另外尚在最后留下了二套玄奥无上的掌法与剑法。这掌法与剑法,精妙繁复,博大精深,武林之中,除百年前的玄都道人外,无人得知。当年玄都道人在少林寺与了无禅师大战五百合,料来全赖那套无上掌法,
第一百二十三章把酒论功
不多久,鲁长老进来,欧阳振雄道:“鲁长老,那几位高人请到没有”
鲁长老道:“禀教主,属下谨遵令旨,亲执教主信笺,登门拜访,一月之中请来了五位,尚有二位允于两月后到来。”
欧阳振雄喜道:“来了五位,哪五位”
鲁长老道:“他们是南华仙翁、逍遥散人、一字道长、红花鬼母、及觉航道长。”
欧阳振雄道:“现安置于何处”
鲁长老道:“安置在芙蓉别院。”
欧阳振雄道:“这五位乃当世高人,我起初倒有点担心他们会不来,如此甚好。你去安排,今晚我到芙蓉别院,亲去拜会。”
是晚,欧阳振雄带了左右护法与诸长老来到芙蓉别院。此处是修罗教历代教主清修之所,建于半山,道路回环曲折,所过之处,池塘假山遍布,每处池塘皆有荷叶浮于水中,故名芙蓉别院。荷花又名芙蓉。
一行人进了别院,径奔大堂而来。只见大堂内外,巨烛高耸,耀如白昼。鲁长老早于大堂外恭候多时。进了大堂,只见上首坐着五人。欧阳振雄远远躬身朗声道:“南华仙翁,逍遥兄,一字道长,红花娘娘,觉航道长,不想在下俗事缠身,丢不开名利,反倒打扰五位高人的清修了。罪过,罪过。”
南华仙翁、一字道长等拱手道:“欧阳教主何必客气,有教主亲笔书信相招,我等怎能不来”
独逍遥散人大笑道:“欧阳教主,你自抛不开名利,为何却要把我等拉下了水。”神态甚是狂傲。欧阳振雄素知他的脾气,不以为罕。吴元及诸长老向来敬畏教主如神,闻言不禁变色。
欧阳振雄又向他躬身道:“逍遥兄,你自逍遥,在下无法逍遥,只有把你拉下水,免得你自在逍遥。”众人皆笑。
礼见毕,众人就坐,其中南华仙翁年龄最长,居了首席。
五人虽来了多日,吴元等人尚未见过,细细打量。只见南华仙翁脸色红润,须发皆白,看不出年龄大小;逍遥散人,一身懒散,随随便便;二位道长青服长袍,颇具仙风道骨;红花鬼母一身素衣,唯头上插了一朵艳丽的红花。
欧阳振雄亲手执酒壶道:“五位高人,在下先敬上一杯,以示谢意。”手按壶把,不见他用力,那壶中之酒却如一道水柱射出,落入五人面前的杯中,齐杯而止。
他执杯站起道:“在下先干为敬。”一饮而尽。
南华仙翁四人端杯站起。而逍遥散人端坐不动,但他面前杯中之洒,却如欧阳振雄斟洒一般,射出一条水线,纳入他的口中。吴元等人见他身不动,手不抬,距杯数尺,便能以内力吸酒入口,心下暗惊,知道此人虽然狂傲,修为着实不弱。
欧阳振雄道:“逍遥兄,好功夫。”逍遥散人只微微一笑。
以次吴元敬酒,他把五只酒杯置于面前,满上酒,以左手执一杯,右手屈指向南华仙翁弹去,口中道:“仙翁请接酒。”杯如疾箭,径奔南华仙翁面前扑来。
诸人皆知吴元试探功力,眼望仙翁。但见他微微一笑,手遥遥一招,去势甚疾的酒杯,便缓缓飘至唇边,就口一饮,杯又缓缓落于桌上,听他道了声“谢谢”,酒水未散一滴。
各人心下惊异,看不出此老白须白眉,功力却如此深不可测,以内力凌空消去吴元的内
第一百二十四章再次出逃
逍遥散人狂傲自负,以为一掌定可把欧阳振雄逼得起身离座,哪知他却安然不动,而自己的雄浑掌力,却如石沉大海,不知所踪,不由暗抽一口冷气。
却听欧阳振雄道:“逍遥兄,好掌力,佩服,佩服。若不是逍遥兄手下留情,只怕在下要当场出丑,这里谢过。”
众人听了,半信半疑,看了看逍遥散人。但逍遥散人知是欧阳振雄给他面子,道声“惭愧”,不再出声。
吴元深知二人功力底细,心下明了,命人重点巨烛,端起酒杯,敬向逍遥散人道:“散人果然功力通神,非我辈所及,难怪教主常相提及。在下敬你一杯,但愿来秋泰山大会之上,能见散人于泰山之巅,一显神威。”逍遥散人哈哈一笑,端酒饮尽。
众人直吃了两个时辰,方尽兴而散。欧阳振雄带众人辞别出来,边走边道:“此五位乃当世少有的高人隐士,泰山大会之上,我们须借重于他们,大家一定要以礼待之,不可轻慢。无论他们有何要求,一概应允。”众人齐声称是。
欧阳振雄道:“吴护法,我料你等必对他们不服,刚才出手相试,感觉如何”
吴元道:“禀教主,这五位果然了得,皆在我之上,特别是那南华仙翁,属下竟未试出深浅。我教有此数人相助,定然稳操胜算。”
欧阳振雄点头道:“所幸这五人当年皆欠下我一份人情,否则,以他们的身份武功,如何能请的动”
众人皆知欧阳振雄雄才大略,深谋远虑,这五人欠的人情自有缘故,齐声大笑道:“教主圣明。”
第二日,欧阳振雄叫来吴元,传他掌法,剑法。哪知吴元天资独厚,却又贪多,欧阳振雄计划二个月传完的剑法与掌法,不想半个月就传到最后一招。吴元虽未全部渗透,却也学了个大概。欧阳振雄为了专心练功,也由他去。
却说欧阳雨馨见父亲出关之后,忙于各种事务,无暇管她,眼见修罗教请到几位高人相助,上上下下,忙忙碌碌,精神振奋,心下却更加愁苦。
她知道爹爹向来言出必践,他的武功又深不可测,张宣蒙必有性命之忧,眼见八月十五一近一日,越想越是放心不下。
这天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便点上一只蜡烛,打开一本曲谱来瞧,聊遣郁闷。随手一翻,是一首新曲,《罗江怨》。夜已至半,不便弹琴扰人,就把曲子轻轻唱了起来,“空庭月影斜,东方亮也,金鸡惊散枕边蝶,长亭十里,阳关三叠,相思相见何年月,泪流襟边血,愁穿心上结,鸳鸯被冷雕鞍热。”念了几句,声音哽咽,竟然念不下去,遂吹灭蜡烛,翻身躺下。哪知曲词已入心中,挥之不去,不住涌上心头,“长亭十里,阳关三叠,相思相见何年月,泪流襟边血,愁穿心上结。”一时泪流满面,不能自己。
伤心哭泣一会,沉沉睡去,却梦见已在泰山之上,父亲正与张宣蒙相斗。但见父亲身穿黑袍,掌掌劈向张宣蒙,势大招沉。张宣蒙依然姿式笨拙,东躲西藏,狼狈万分,步步后退。突然,他脚步下一滑,父亲跟进一掌,劈在胸口上,张宣蒙一声惨叫,鲜血狂喷,摔下深谷。
欧阳雨馨不由尖声大叫,出了一身冷汗,醒了过来。却觉有人轻抚额头道:“孩子,又梦见张相公了作了恶梦”正是翠姨站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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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失魂落魄
不觉一两个时辰过去,兽鸟皆已潜伏,谷中更加清静 ,他二人的话语越来越加清晰。只听二人情话绵绵,喁喁不断,相依相偎温存,更是心下自伤。
当她听到张宣蒙大喜过望地大叫道:“可欣,你真的愿嫁给我作妻子”“我就是要叫,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朱可欣愿嫁给我作妻子。”终于知道自己的幻想永远不可能实现,张宣蒙心中永远不会容纳她,不由一声长叹。
及后来听到二人情浓,计划婚嫁,特别是朱可欣娇柔无限道:“宣蒙,两个娃娃怎够,这山谷那么大,我们要生许多个娃娃,才能热闹起来。”不禁呆了,心中跟着道:“宣蒙,两个娃娃怎么够,这山谷那大,我们要生许多个娃娃才能热闹起来。”
心中痴迷,似是朱可欣便是她,她便是朱可欣,张宣蒙正搂着自己温存,轻怜蜜爱。最后直听到张宣蒙叫道:“可欣”,方才惊醒过来。
顿时心中疼痛,如欲碎裂,口中一甜,吐了一口鲜血出来,内心一个声音不断告诉她:“欧阳雨馨,别痴心妄想了,离开此地吧,他心中没有你,永远不会有你,他心中只有一个朱可欣。”刚想站起,却又立刻改变了主意:我千里迢迢而来,为的就是要见上他一面,未见到他,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待到天明,哪怕偷偷地瞧上他一眼,也不枉我这多日的相思,多日的奔波。我不求能与他在一起,只求好好的看上他几眼就够了。
耳听二人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睡去,她却眼望明月,一夜不曾合眼。
第二天,见二人下山,就远远跟在后头,偷偷瞧上张宣蒙背影几眼。哪知这一瞧见他的背影,更是不忍离去,竟痴痴呆呆一路跟着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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