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九重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朝遗韵
张宣蒙把朱可欣重新揽在怀中,朱可欣抚着他的头发道:“宣蒙,我们命中注定的,要永远相守在一起,任何人也分不开。你知道吗我很小的时候,就已喜欢上你了,只是那时还小,不知道而已。只知一天见不到你,心就一天放不下来。”
张宣蒙想起儿时,不由感慨万千,道:“是呀,我也是这样,只不过那时我是你们家的佃农,从不敢想到要与你终生相守。岂知造化弄人,我们二人家破人亡,流浪江湖,最后又相聚在一起。”
朱可欣咬牙道:“都是修罗教作恶,让我们二人受尽万般苦难,我们一定要杀尽修罗教的人,报此大仇。宣蒙,我的伤好了,明日下山吧,你的千万丐帮弟子,正盼星星盼月亮一样,在洛阳等着你呢。时间不能再耽,你身为一帮之主,说过的话,可不能不作数啊”
张宣蒙想到丐帮的事,很是头疼,道:“可欣,你说为什么丐帮的人就这么赖上了我呢他们那么多人,难道就选不出一个帮主来我又怎能作得来帮主”
朱可欣道:“宣蒙,不要这么说,丐帮帮主之位,是天下英雄想而得不到的殊荣,地位至为尊崇,你还有何不满意的况他们实力雄厚,对我们报仇大有帮助。再说,我也希望你作他们的帮主,我有你这么一个英雄夫婿,也很高兴。明日我们就下山去吧”
张宣蒙道:“可欣,你也希望我作这个帮主”朱可欣点头。张宣蒙叹口气道:“好吧,既然你高兴,我只得作了,就怕作不好,以后你这个帮主夫人,可要鼎力相助啊。”
朱可欣脸一红,但满足无限地看着他。二人不觉又是情浓,紧紧搂在一起。张宣蒙低头向她亲去。
良久,朱可欣爱恋无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道:“宣蒙,我好喜欢你这样对我,纵是此刻死去,我也无所憾了。”
张宣蒙笑道:“可欣,不要说傻话,你还要为我生许多个小宝宝呢。不知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第一百一十五章无端杀人
张宣蒙道:“可欣,别犯傻,你不是说过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的吗,即使死,也要死在一块,任何人都不能分开。”
朱可欣道:“对,我们生在一起,死在一块,永不分开,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此时,已到中夜,张宣蒙拍拍她的背道:“可欣,别傻想了,睡吧,我们明日要赶路呢。”朱可欣“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第二日一早,二人起身,把家什收拾一番,牵了小黑驴下山。
到了山下,进了那个小镇,路过那家招客楼,张宣蒙陡地想起去年与欧阳雨馨于此店中吃饭中毒的情景来,只见里面人来人往,生意依然甚是红火,大是感慨。
朱可欣道:“这就是你与欧阳小姐一同吃饭的地方”张宣蒙点点头。朱可欣道:“你又想起欧阳小姐来了我们进去看看吧,让你故地重游,重温旧梦一番。”
张宣蒙摇摇头道:“算了,免得被店主小二认出,我们到别处随便吃点吧。”
一路之上,朱可欣骑着小黑驴,张宣蒙牵着缰绳傍在身旁。时间尚多,二人也不着忙,晓行夜宿,缓缓而行。路上行人见二人郎才女貌,俨然一对出门探亲的小夫妻,不时投以艳羡的目光。朱可欣更是心神如醉。
十来日后,已进入了河南境内。这日,正在一山道上走着,迎面遇到几个腰悬长剑的道士。
几个道士向张宣蒙连看几眼,停了下来。一个年长的道士拱手道:“请问这位公子可是张宣蒙张大侠”
张宣蒙闻言,躬身道:“在下正是张宣蒙,大侠二字不敢当。请问这位道长法号”
那道长道:“贫道丘神子,昆仑派的道士。这三位是我的师弟师侄。久闻张大侠大名,未曾识藉,今日相见,幸何如之”
张宣蒙施礼道:“原来是昆仑派的前辈,晚辈这厢有礼了。不知前辈何往”
丘神子道:“我们是奉掌门之命,先往泰山,以观修罗教的行止,防其另有阴谋。久闻张大侠练成那玄都门的秘笈,神功盖世,泰山之上,定要一睹风采。张大侠如此人物,得如此秘笈 ,真是令天下人羡煞,哈哈!”说到后来,已是一脸艳羡之色。其余三个道士,也把目光投向张宣蒙,隐现妒意。
朱可欣见了他们的神色,心头大震,陡地想起儿时逃难,武林各派搜寻他们惶惶不可终日的情景来,暗自愤怒。张宣蒙与几人寒暄几句,又向前行。
走未多远,朱可欣忽道:“宣蒙,我肚子疼,你慢慢向前走,我到那林中去一下。”
张宣蒙以为她内急,要方便,便点头慢慢前行。
朱可欣来到林中,回头一望,张宣蒙已看不到,飞身向那几个道士追去。那几个道士已转过了一个山弯,忽见朱可欣匆匆追来,驻足道:“这位姑娘,你有何事赶来”
朱可欣道:“几位道长,张大侠的玄都门秘笈在我这儿,你们可要看上一看”说着从怀中取出秘笈来,在手中一晃。
丘神子几人一怔,随之脸现疑惑狂喜之色,向她伸出手去。朱可欣一闪,避了去。
丘神子向张宣蒙的方向张了张,早已不见他的踪影,笑道:“姑娘,既已拿出,便让老道看上一看又何妨不知它是否真的如传说一样神奇。”话未完,已飞身来拿。
朱可欣飘身闪开,格格笑道:“看来你是极想见见玄都秘笈所载的武功了,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话未完,突然一掌拍在一个道士的身上。那道士哼未哼一声,毙命倒地。
丘神子大惊,抽出长剑当胸刺去。突然面前人影一闪,身上一麻,朱可欣已伸指点中他的穴道,夹过长剑,随手一抹。丘神子喉头顿时鲜血狂涌,摔倒在地。
 
第一百一十七章醋海生波
朱可欣听了心头一震,又瞧瞧二人,只见张宣蒙欢喜之色跃然脸上,而欧阳雨馨又始终痴情无限地看着他,不由醋意大发,念头翻转,这小妮子如此俊俏狐媚,终有一日会勾了宣蒙的魂去。况她一直跟在后面,那击毙昆仑几个道士的事必都落入她的眼中,若她告诉宣蒙,如何得了”想到自己一家一百余口,皆死于她父亲之手,杀意陡生,一掌无影无踪向欧阳雨馨背上印来。
张宣蒙正自欣喜,突见朱可欣手臂微动,暗叫“不好。”急切中不及细想,伸手拉欧阳雨馨的衣袖,向前一带,砰的一声,欧阳雨馨已然中掌,惨叫一声,向前扑倒。
张宣蒙大叫道:“可欣,住手。”伸左手揽欧阳雨馨于怀中,挥右手挡开续来的一掌。朱可欣怒道:“她是欧阳振雄的女儿,我岂能容她”挥掌拍来。
张宣蒙见她出手狠辣,显是要一掌取了欧阳雨馨的性命,只得将她揽腰抱起,闪身相避。朱可欣见他不但不将欧阳雨馨放下,反倒紧紧搂在怀中,更是大怒,出手愈见凌厉,掌风呼呼,裙带猎猎。
朱进与几个丐帮弟子,皆知欧阳雨馨是欧阳振雄的女儿,况朱进的手腕断于她的手中,此仇非小,一见她面,双眼便似要冒出火来。这时突见朱可欣掌击欧阳雨馨,并与帮主打了起来,一时愕然。虽然张宣蒙是他们的帮主,心中却为朱可欣哟喝助威不止,只盼她一掌毙了欧阳雨馨。
张宣蒙功力高出朱可欣甚多,这半年又得其指点,武功早已远胜于她。虽怀抱一人,仍游刃有余。
斗了半晌,朱可欣见张宣蒙只是紧紧抱住欧阳雨馨,也不知她是死是活,不由又怒又妒,泪水滚了出来。张宣蒙见她落泪,顾不得多人,低声求道:“可欣,你先住手,有话好好说。”
朱可欣闻言果然住了手,咬牙道:“宣蒙,你真的这般护住她,不让我为父母亲人报仇”张宣蒙道:“可欣,错在她的父亲,不在于她,况她对我有恩,怎能杀了她”
朱可欣道:“那你是一定护着她了”张宣蒙点头。
朱可欣道:“那你心中仍是喜欢她了”
张宣蒙道:“可欣,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愿你杀了她。”
朱可欣冷笑道;“我不信。”口中说着,右手猛地向欧阳雨馨按来。张宣蒙与她相距甚近,怀中揽着欧阳雨馨,看不到她的右手,待见她肩部晃动,方知不妙,情急之下,一掌也向她胸口按来,盼她能收掌自救。
哪知朱可欣立意要击毙欧阳雨馨,况她认为张宣蒙绝不会伤了她,竟不躲闪,一掌击在欧阳雨馨的背上,同时,砰的一声,胸前也中了张宣蒙的一掌,登时气血翻涌,张口吐出鲜血。
张宣蒙怎能想到朱可欣会不加躲闪,这一掌打的甚实,见她口吐鲜血,一时呆了,心中只道:“我怎会真的打伤了她”
朱可欣连喷几口鲜血,方喘过一口气来,脸色苍白,望着张宣蒙道:“好,好,你竟为她而打我,好,好。”捂着胸口,转身向山林奔去。
张宣蒙见她口吐鲜血,一时呆了,心中只道:“我怎会真的打伤了她,我怎会真的打伤了她”见她离去老远,方大叫道:“可欣,你别走,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却见朱可欣头也不回的去了。
迈步要追,想到怀中还抱着一个欧阳雨馨,不知生死,脚一抬便即停下。低头看去,只见欧阳雨馨脸色惨白,呼吸衰微,急盘腿坐下,为其疗伤。
第一百一十九章深陷情网
另一个人道:“你不要血口喷人,虽然我以前常用此药去骗人家的闺女老婆,但自教主几年前立下严规以来,就没再干过。现在只是又找人配了些,并无作恶之心。”
二人低声说着,渐渐走近。欧阳雨馨已听明白,暗自叹息,教中多是这种不良之辈,修罗教怎能不被人看轻,视为邪教。
二人小声争论,转过墙角,突见大小姐欧阳雨馨依门而立,便住了口,上前行礼。欧阳雨馨道:“你们二人刚才在说些什么”
其中一个身材矮小的人,脸色一变,道:“回大小姐,我二人并未说什么。”
欧阳雨馨冷笑道:“我全听到了。你究竟配了什么药又要去为什么非作什么呆若不从实招来,待我明日告诉右护法,让他治你的罪。”
那人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道:“大小姐饶命,千万不要告诉右护法。属下只是配了点,并没有害人之意。”说着,从袋中掏出一个小瓶,双手献于欧阳雨馨。
近年来,吴元深得教主宠信,权力大炙,并负责奖惩,他向来冷酷无情,执法严厉,人人畏惧。
欧阳雨馨接过瓶子道:“此药是干什么用的,如何用法”
那人道:“回小姐,此药名一夜迷,只要在人的面前一晃,药味散了出来,被吸入腹中,就会昏迷一夜不醒,故名一夜迷。不过属下近几年从未用过。”
欧阳雨馨想到他们刚才的言语,脸上微微一红,道:“我这次就饶了你,不治你的罪,以后绝不许再配。”那人连声答应,磕头而去。
欧阳雨馨向来清楚父亲的心思,他不但有称霸武林之心,而且还有整顿修罗教,把修罗教建成一个可与少林、武当并立千年堂堂正正的大教派之愿。近几年更立了多项教规,严禁教众扰乱当地百姓,为非作歹。
但修罗教终因以前教规松驰,入教之人不加挑选,以致良莠不齐,恶名在外。
欧阳雨馨把瓶子在手中把玩片刻,望着远处,只见两只燕子在空中翩翩而舞,张宣蒙的身影又闯入心来,眉头紧锁,呆呆而立。
翠姨在房中不见她多时,出来寻找,见她正依门而立,脸色凄苦,知她又是在想着心上人,暗暗难过,上前道:“孩子,干吗呆站着,来陪我到后院弹弹琴,唱只曲子,翠姨正闲得荒。”
欧阳雨馨回过神来,强笑道:“翠姨,你这段时间倒迷上弹琴了,好,我陪你练练。”
翠姨笑道:“我镇日无事可做,初学琴,上了瘾。”
二人回到房中,翠姨见她手中拿着一个小瓶,道:“孩子,这是什么”欧阳雨馨把小瓶扔在床角,啐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从一个下三烂的教徒手中收来的。”
二人取了琴,走入后院。院内一池清水,水上浮有片片浮萍,二三只鸭鹅游于其中。池中有一八角凉亭,虽小而有致。二人捧琴,曲曲折折走入凉亭,依栏坐下。欧阳雨馨调了调琴弦,道:‘翠姨,你先弹弹昨天新学的两首曲子,看看如何”
翠姨见欧阳雨馨有了兴致,大是高兴,坐到琴前道:“只怕翠姨记性不好。”双手抚琴,叮叮咚咚奏了起来。
欧阳雨馨低声唱着曲子相和:“满圬烟水月微茫,人依兰舟唱,常记相逢陌耶上,隔三江,碧云望断空惆怅,美人笑道,莲花相似,情短藕丝长。”“采莲人和采莲歌,柳处兰舟过,不管鸳鸯梦惊破,夜如何有人独上江楼卧,伤心莫唱南朝旧曲,司马泪
第一百二十章牛刀小试
欧阳振雄手按胸口,半晌道:“没什么,只是叉了气。”
欧阳雨馨半信半疑道:“爹爹,真的是一时叉了气,不是练功出了叉子”
欧阳振雄微笑道:“乖女儿,不要担心,爹爹怎么会练功出了叉子,你看。”说着,一掌向池中凌空拍去,池水为掌力所及,砰的一声大震,池水四散而起,掀起巨浪,掌力之处,现出池底来。几只鹅鸭吓得嘎嘎四散逃走。
欧阳振雄用手一招,水浪之中一条红尾鲤鱼,脱水飞入他的手中。欧阳雨馨张大嘴巴,呆呆望着水池。欧阳振雄拍着她的肩头道:“丫头,吓呆了是不是你看这鲤鱼。”
欧阳雨馨回过神来,转头看他手中的鲤鱼,嘴巴大张,竟是一动不动,奇道:“怎么会是一条死鱼”
欧阳振雄得意笑道:“傻孩子,当然是一条死鱼了。”
欧阳雨馨道:“爹爹,你怎么知道它是一条死鱼”
欧阳振雄笑道;“我当然知道它是一条死鱼,它若不是一条死鱼,我这几年的神功岂不是白练了。”
欧阳雨馨惊道:“它是被你掌力震死的”
“不错”,欧阳振雄把鱼抛在地上,用手指着池塘道:“你看。”欧阳雨馨顺他手指之处看去,池水之中,居然漂出来七八条大小不一的鱼,肚皮上翻,随水波一荡一荡。
欧阳雨馨仍是不信道:“爹爹,难道它们都是被你的掌力震死”
欧阳振雄道:“不错,只要为我掌力所及,必死无疑。今天让你翠姨好好为我们爷俩熬上一锅鱼汤。”伸手凌空向池中抓去,那几条死鱼成串般,脱水飞入他的掌心。
欧阳雨馨见爹爹竟能凌空抓物,功力之高无从想象,忽然想到张宣蒙,想到他与修罗教的恩怨,想到今年的泰山大会,心中郁郁。
欧阳振雄见她不悦,道;“丫头,爹爹有此神功,你不高兴吗爹爹多年的夙愿就要实现了。”
欧阳雨馨道:“爹爹,你苦练神功,就是要称霸武林,作武林中的第一人么那又有什么好”
欧阳振雄道:“丫头,竟说傻话,男人自当志在天下,建功立业,创不世之勋,以名标青史,这样才不枉活一世。所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易安居士身为女人,尚有此志,何况我等堂堂七尺男人。我成为武林霸主,有什么不好,统一武林,唯我独尊,群雄臣服,借此,我就可把修罗教建成一个堂堂正正的大教派,名列少当之前,此是千年的功业,何等的辉煌。纵是秦皇汉武,他们的基业,也不过几十年、几百年罢了。”
欧阳雨馨道:“爹爹,即使你以一人之力力压群雄,你看我们教中之人及所作所为,又怎能令人心服。你为什么要争那天下第一、武林霸主的虚名,还不如集中精力,革旧除弊,大力整顿,释去与各派之嫌,从自身作起,虽不是武林霸主,别人也会以堂堂武林大派视之。”
欧阳振雄道:“乖女儿,你此话不错。但是,我们修罗教百年创下的恶名,岂是一年两年可洗得清的只怕穷我这一生之力也办不到。何况,所谓正派之人,怎会轻易放过我们,即使我们想与他们尽释前嫌,和睦相处,只怕他们也不会答应。纵是少林的大和尚不计较,那沽名钓誉、假仁假义的玄机老道,又怎会罢手。他早就想假各派之手,除去我们修罗教,以全其功名,只是时机不成熟,不敢妄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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