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九重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朝遗韵
他一路缓缓而行,逢人便打听朱可欣的消息。这日午后,他来到了一个城镇,见一酒楼上高飘着一个斗大的酒字。烈日之下,连行了数十里路,口干舌燥,遂向酒楼走来。
还未到门前,里面就跑出来一个小二哥,迎上大叫道;“客官,可是要吃酒歇息”
张宣蒙点了点头。
小二喜道:“客官,里面请,小人前头带路。”说着倒退两步,在前引路。
张宣蒙随他走上二楼,当着一个对窗的桌子坐了。
小二帮他将包袱放在桌角道:“客官,你大热天的赶路,想来又累又乏,可要筛些酒上来吃,解解乏”
张宣蒙道:“好,先来两碗。”他本不饮酒,但自当上丐帮帮主之后,见丐帮上上下下无一不好酒,便也跟着学了起来,时常与几位长老或弟子要两碟小菜,喝上两杯。
总舵的众弟子都见识过他就任那天的豪饮,直是千杯不倒的量,于是有人有了好酒,便先想到他,请他喝上两杯。久而久之,他的酒也习会了。
小二手脚麻利,转眼之间,一碟花生米,一碟凉拌牛肉,一碟水煮豆腐,一碟葱爆鸡丁上了来,接着又筛了满满两碗酒放在他的面前,最后还放了两颗大葱在桌角上。山东人好吃生葱,例来如此。
张宣蒙向两颗葱看了一眼,端起碗喝了一大口,道声好,拿起葱闻了闻,又放下,挑起两块牛肉吃了。
他腹中干渴,菜未吃两口,酒
第二百六十三章误入艳窟
剑破九重界正文第二百六十三章误入艳窟二人架着张宣蒙,不多时来到一个大门前,门前各站着两个花枝招展的艳妆女子。那两个女子见到他们三人走来,抢着迎上道:“张五哥,赵四哥,你们这次竟带了一个俊俏的后生家来,长得真俊,不知有没有油水。”
那二人笑道:“艳芳姐,只要你使出浑身解数,定能在他身上炸出不少,就不知他喜欢不喜欢你。”
那女子丢了他一眼,伸手扭着他的屁股道:“死像,嫌你姐老吗你姐还不是服侍你舒舒服服的”与另一个女子接过张宣蒙向里走去。
不多时,来到一个软绣房间,将张宣蒙放在床上。一个中年妇人出来,赏了那两个泼皮二两碎银,打发走了。原来那两个泼皮是在为这家妓院拉生意。
张宣蒙倒在床上便即睡去,一觉醒来,已是夜间。他张开眼,却见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上覆了一层薄薄的纱被,外衣皆已除去,只留了一条底裤在身。床上罩着粉红的纱帐,透过纱帐,只见一只巨炬立在一张方桌之上,桌前坐了一个女子,身披水绿纱裙,背对着他,腰肢袅哪,正双手轻按琴弦,奏着一首曲子。曲调柔靡,如泣如诉。
他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所在自己明明是在一家酒楼上喝酒,怎么到了这里翻身坐起。
那女子听到声音,站起身,走近床前。
张宣蒙见她走来,吓了一跳,当即卧下,用纱被盖上身,道:“姑娘,别过来。我、我......”
那女子扑哧一笑道:“哟,相公,怕什么该看的我都看过了,你的衣服还是我给脱得呢,现在倒害羞了”说着,掀起纱帐,坐在了床沿。
张宣蒙听着她柔昵的声音,更是害怕,向床角缩了缩,心道:“此女说话怎么这种怪法我的衣服也是她脱的,这还了得”
抬眼看去,只见这女子二十多岁年纪,鹅蛋脸,脸上粉脂薄施,极是秀丽,只是眼角眉梢,尽透着一股风流体态,心中砰砰大跳,不知她要干什么。
那女子道:“相公,怎么傻了看奴家长得怎样,合不合你意”说话之间,屁股又向床上挪了挪。
张宣蒙连连摆手道:“姑娘,且莫过来,请把衣服递给我。”
那女子昵声道:“相公,来嘛,奴家已等了你一个晚上,你不急,奴家倒急了呢。”说着伸手去拉。
张宣蒙未经风月,被她几声叫得热血上涌,几想把她抱在怀中。
那女子的手已握住他的手,轻轻摩了摩。他一惊,脸上通红,怒道:“你干什么走开。”
那女子吓了一跳,将手缩回,满脸失望之色,低声道:“相公,你看不中奴家那让妈妈再给你换一个。”声音苦涩,离开床沿。
张宣蒙不料她会如此伤心,轻声道:“不,不,姑娘你不要误会,不是我看不中姑娘,而是......”
那女喜道:“那你并不是想换其他的姐妹”说着,又要重新坐上床来。
张宣蒙道:“姑娘,你听我说,我不认得姑娘,姑娘也不认得我,这样赤身露体坐在一起,成何体统你先将我的衣服给我,然后再说话。”
那女子听了,咯咯娇笑道:“相公,以前我们不认识,现在不就认识了吗难道做那种事还要穿着衣服不成”
张宣蒙心中一震道:“做哪种事”
那女子道:“到我们这里来还能做哪种事”
张宣蒙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女讶然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都不知道这里是翠云楼,远近闻名的窑子,来往客官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张宣蒙一听,头皮一炸,当即跳起,正要下床,陡地想起自己只穿一条底裤,又猛地坐了回去。
那女子见他狼狈模样,更是咯咯大笑。
张宣蒙心道自己身为丐帮一帮之主,若是逛窑子的事传
第二百六十四章死而悔悟
张宣蒙点点头,问道:“以前的妈妈被人杀了”
春兰道:“是的。那个妈妈凶得很,毒打一个不愿卖身的女孩,碰巧被一位侠女见到,将她杀了,把那女孩救出。”
张宣蒙道:“那侠女什么样子”
春兰道:“我未见过,有人说她又高又大,如天神一般;有人说她又美又年轻,如仙女一般;也有人说她又矮又丑,象夜叉一般。不过,我们姐妹们都敬她如神仙。”
张宣蒙叹了口气,不再出声。
春兰道:“我再给你弹一支曲子,让你高兴高兴。”说着又弹了起来 ,这次曲调欢快流畅,充满一股喜庆气氛。
正奏间,张宣蒙忽听有夜行人从屋顶踏过,转瞬间已去了数十丈。张宣蒙一怔,轻道:“你们院经常有武功很高的人来往吗”
春兰诧道:“什么武功很高的人是那些护院的武师吗 ”
张宣蒙笑道:“是那些能飞檐走壁,来去如飞的人,如那侠女一样。”
春兰摇头道:“没有。这样的人我从来没见过。”
张宣蒙道:“你不要声张,我出去一下。”说着跨步出门,纵身上房随那人而去。
春兰不意他说走便走,急奔出门,竟已不见他的踪影。
此时已近黎明,院中静悄悄的。张宣蒙月光之下,只见院内亭台楼阁错落,房间无数,极是豪奢。那个夜行人已奔过十数间房屋,来到一个阁楼前,轻轻弹了弹窗格。不多时,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那夜行人在他的耳边低语两下,转身沿来路而行。那人也跟着他蹿房越脊而去,武功竟远在那夜行人之上。
张宣蒙大是惊讶,没想到妓家之中有这样的高人,遂隐于暗处,待他们过去,方从后尾随而来。
只见夜行人出了大院,径向一座山头奔去,不久来到了一片树林中。
张宣蒙也进了树林,远远地瞧着。
夜行人在林深处停下,那人走到他面前站定。夜行人缓缓将面纱取下,在那人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相隔甚远,张宣蒙耳目虽灵,却也听不到他说得是什么。
接着,夜行人从怀中掏出一物递于那人,似是一封信。那人接了,撕开来看,岂知刚刚撕开,身体便晃了晃。
夜行人当即将他扶住,从怀中抽出一物,猛地向他胸口插去,接着将他放倒在地,转身离开,竟比来时去得还快。
张宣蒙见那人倒地后半天未动,方知不妙,快步上前,俯身一看,只见那人胸前鲜血狂涌,竟然插了一把匕首,深及把柄。
他正看着,猛觉头一沉,暗叫不好,真气急速流转,护住全身,闭上呼吸,向那人瞧去。只见他手中握着一封信,尚未抛下,微一沉思,已知就里,一缕指风弹出,那封信便轻飘飘地飞出数丈,挂在树枝之上。
他伸指于那人的鼻翼,竟已没有了呼吸。再看看胸口,鲜血兀自泊泊流着,犹豫一下,伸手于那人的胸前,按住他的膻中穴,一股真气注了过去。
过了许久,那人竟轻轻嗯了一声。
张宣蒙大喜,手指连伸,点住伤口四周穴道,止住鲜血,将他扶起盘坐在自己身前,改由命门注入真气。
一柱香的功夫过去,那人又轻轻哼一声,张开了眼,突然叫道:“你、你是谁鬼、鬼,不要抓我,不要抓我。”声音竟是歇斯底里,有如狼嚎。
张宣蒙只听得头皮发麻,顿时觉得林中充满森森鬼气,沉声道:“你伤得太重, 不要出声。”
原来那人身上中的,只是赤蝎粉
第二百六十五章两封密信
剑破九重界正文第二百六十五章两封密信白长老闭上眼睛,眼角流出了两滴泪水,惭声道:“帮主,你现在还给我治伤吗”
丐帮这大半年来,为找他,可说是历尽了千辛万苦,人人欲食其肉,饮其血。张宣蒙被他下毒,险些死去,更是作梦都想一掌毙了他,但此时看着他奄奄欲毙的样子,心中却不觉软了下来,叹口气道:“你当日为何要那么做”真气依然不停。
白长老张眼呆呆地看着他,眼光变幻,半晌,泣道:“帮主,小人罪该万死。”
张宣蒙哼了一声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难道阮帮主与吴长老还能活转吗”
白长老呆了一呆,道:“不错,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大错已成,人死不能复生。帮主,能在死前再见到你一面,我白玉生死亦瞑目了。”
张宣蒙见他已生死意,想到还须用他作证,方能扳倒玄机,急道:“白长老,你千万不可......”
张宣蒙不善作伪,白长老自然听出他的意思,嘿嘿一笑道:“帮主,我受玄机之骗,对不起丐帮,难道临死还不知悔改、再装糊涂吗再说这我个样子,能托多久,怎能再等到见了丐帮兄弟与天下的英雄”
张宣蒙一时怔住。
白长老道:“帮主,请你将我的人皮面具全部揭下。”
张宣蒙道:“现在为何又要揭下”
白长老一笑道:“帮主你揭下就知道了。”
张宣蒙依言慢慢将面具撕了下来。这面具竟然连脖子后颈一起套了进去,直托到了肩窝处。面具粘得久了,几与皮肤连成一体,撕得嗤嗤有声,白长老疼得直皱眉头。
当那最后肩窝处撕下来,竟然有两张小纸片贴里面。
张宣蒙大出意外,将面具放在白长老的面前。
白长老本来白晰的面孔,这时显得更加惨白。只见他点了点头道:“帮主,请你将那两张纸取下,一看便知。”
张宣蒙取下那两页纸,举起就着星光,依稀看见第一张上面写着“上山前将此药给张服下”十个字,第二张上写着:“字白:查清阮的行程落脚地点,你便是首功一件,当日之诺,定当实现。老爷子。”二十八个字。
他一见之下,便即恍然。只听白长老道:“帮主,现在明白了吧”
张宣蒙道:“这两张纸是玄机亲笔写的”
白长老点道:“不错,是他亲笔写的。”
张宣蒙又道:“你确信是他的笔迹”
白长老道:“是,我曾见过他的笔迹。”张宣蒙点点头。白长老又道:“只要你当天下英雄的面,取出这两张纸,交给本虚、金光大师、昆吾道长等人看了,一切真象大白。他们都见过玄机的亲笔书信。”
张宣蒙将两页纸叠起,小心翼翼放入怀中,道:“这两张纸你一直收着,一直放在那儿”
白长老点点头,轻笑道:“玄机这种人,我怎敢相信这两页纸我一直保留着。这大概连他也想不到。”
张宣蒙看着他得意的笑容,只觉一阵心寒,知道他与玄机是同一种人,相互利用,相互防备,作任何事都留了一手,以备不测,转念想到自己身为丐帮的帮主,却永远想不到这些,不觉叹气。
他呆了一会,道:“刚才要杀你的人是谁”
白长老道:“是玄机派来的。”
张宣蒙惊道:“玄机派来的他为何要杀你”
白长老道:“因为我已没有利用的价值,而且留下一直是他的隐患,是他的罪证,早晚一日会被丐
第二百六十六章舍命相救
剑破九重界正文第二百六十六章舍命相救张宣蒙不意他竟是要重入丐帮,一时踌躇不决。
白长老见他迟疑,顿时呼吸紧促,泣道:“帮主若是为难,便算小人未说。”
张宣蒙见他呼吸越来越紧促,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叉开道:“先找个地方,将你身上的伤治好了再说。”
白长老突然看着远处惊道:“玄机。”
张宣蒙大惊,转身跳起,不见远处有人,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惨呼。转身看时,只见白长老双手握着匕首的把柄,已将匕首拔了出来,鲜血狂喷。
张宣蒙想不到他会自绝,伸手抵着命门穴,真气源源输进,但听他口中尖叫了两声:“阮帮主,不、不,吴兄弟,别、别来找我,不是我杀了你......”头一歪,双目圆睁而亡。张宣蒙听他这两声惊叫中,充满了恐惧惊怕,有如饿死的野兽,不觉毛骨悚然,好似阮帮主与吴长老的鬼魂真的就在身边,向他讨命。
想到他虽然害死了阮帮主与吴长老二人,但内疚神明,日夜担惊受怕,实是生不如死。
原来确如白长老所说,自他的身份暴露后,玄机一心想杀了他灭口。但白长老见到他后,即看出了他的心思,处处防备着。玄机一时不能得手,又怕他在自己身边露了馅,遂差人将他送走,暗中了结。岂知白长老未死,那二人却反为所害。
白长老杀了那二人,仓皇而逃。但前有丐帮,后有玄机,无奈之下,躲进了这家翠云楼妓院。
玄机对他翻脸,他受打击不小,不由想到了丐帮的种种好处,后悔不已。半年多来,他虽然躲在妓院中,夜夜有娇娘相伴,但只要一闭上眼,便见到阮帮主与吴长老向他走来,向他索命,常常愕梦而醒,惊叫出声,从未睡得踏实过。半年下来,竟瘦了十几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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