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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破九重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朝遗韵

    那次朱可欣误进翠云楼,遇见的便是他。在妓院中,他包了一个叫柳云的姑娘。

    今晚他一见那蒙面人,即知已被玄机或丐帮发现,想到生不如死,逃又逃不掉,不如将命拼了算了,哪知却为张宣蒙所救。

    他本是丐帮的一大长老,声名赫赫,而今弄得身败名裂,皆拜玄机所赐,临死时自然对他痛恨至极,于是将他的玄机亲笔书信交给了张宣蒙,要在死后为自己报仇。

    张宣蒙看着白长老的尸首,一时不知是恨是憎,还是感激,有了他的这两张纸信,自可揭露玄机的嘴脸,挽救丐帮,拯救武林,但他又曾害过自己,害过阮帮主与吴长老,实是穷凶极恶。

    呆了一会,暗道:“他虽然是丐帮的罪人,终究是丐帮的长老,既然死了,一切罪责都可免了。何况他临死已翻然悔悟,为丐帮着想,该当将他的尸首带回丐帮才是。”于是将他的尸体靠在一株大树下,向翠云楼走去。他的包袱银两还在春兰房中。

    张宣蒙回到翠云楼,东方渐白,已到天明时分,而院中仍静悄悄的。他依原路来到春兰的房前,轻轻叩门。

    不久,吱的一声,房门打开,春兰露出半个脸来,道:“相公,你、你又回来了。”脸上怪异,毫无喜色。

    张宣蒙心中一凉,娼女天性凉薄。

    他跨步入门,道:“春兰姐,不敢打搅,我是来取包袱的。”

    春兰将门关上,道:“相公,我还以为你一去不回了呢那个人你追到没有”

    张宣蒙淡淡道:“出了大院便没了踪影,我没有见到。”提起包袱就要走人。

    春兰突道:“相公,你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再相见,你再坐一会吧,奴家想为你再弹一支曲子。那茶是刚泡的,你口渴便、便喝、喝上一口吧。”说完,扭头转




第二百六十七章记名第子
    剑破九重界正文第二百六十七章记名第子张宣蒙看着她朝花一般的面孔,充满笑意,那么安详快乐,毫无临死时的苦痛,心中一阵疼痛。

    这少女与他无亲无故,而且是一个烟花中的女子,仅一面之交,竟然为他而死,死的毫无怨言;而他却一直看不起她,没给她生前半点快乐,甚至连一句让她高兴的话都没说,她却这么为他死了。

    她的腮上依然微有温意,似是并未死去,只是睡着了,做着甜蜜快乐的梦。他生前未给她快乐,总算在她死时,让她满怀憧憬而去。她或许并没有真的喜欢上他,一面之缘,不会有真的情爱的,何况她是一个阅人无数的风尘女子;她之所以为他死,只因他并没象其他人一样糟蹋她,轻贱她,为报知己,她宁愿献出自己的生命。也或许她早已厌烦了这种生活、这个万恶的世间,早想离开这个充满罪恶让她饱受屈辱的世界,去一个未知的世界中去寻求她的幻想、她的幸福,张宣蒙只是适逢其会而已。

    也或许她真的喜欢上了张宣蒙,却自知配不上他,永远得不到他,与其活着痛苦,还不如为他一死了之,这样既干净又利索,无牵无挂。也或许......总之,少女的心是最难猜的,何况她这样一个饱经沧桑的女孩子,任何人也猜不到她的心思。

    张宣蒙抱起她的身躯,轻轻将她放在床上,伤口在背部,是一枚子午透骨丁。

    张宣蒙翻身越墙,一路疾奔,来到那座山头之上,却见那棵大树下,已没有了白长老的尸首。他大惊,四下看了看,地上并无残躯碎肢,并无野兽来过痕迹。

    白长老的尸体被人偷走了,不用说,又是玄机的人,一直跟在他的背后。他伸手入怀,所好那两张纸还在,玄机的罪证还在。

    他知道玄机的人还在附近,遂纵身在林中兜了一圈,伴随一声长啸呼出。

    这次长啸不似那天在山下长啸,直如千军万马齐声呐喊一样,金鼓交鸣,杀声震天;又如钱塘江潮,一浪高过一浪,汹涌澎湃,催山裂石,惊天地,泣鬼神。随着他飞速奔驰,啸声一时在东,一时在西,一时在南,一时在北,竟似有无数个人接力长啸一般。直过了两柱香的功夫,方才息了下来。

    他这番示威之后,等了片刻,不见有人应和,遂大笑一声,下山取道向洛阳而去。

    数日后,来到了洛阳,不及洗浴,便将三长老请到内堂,取出那两页书信,述及白长老一事。

    三人听了大喜,同时又微感伤心痛恨。白长老一生为丐帮奔波,实是劳苦功高,哪知却为玄机所诱,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所,虽然可恨,亦复可怜。但无论他死得多惨,终究掩不去谋杀帮主、杀害吴长老的罪名。

    正当三人唏嘘不止,张宣蒙突道:“孙长老,白长老生前虽然犯下大错,罪不容诛,但临死之际,却能翻然悔悟,并将玄机的罪证交于我,也算是为丐帮立了一大功,我们可否答应他临死的请求”

    孙长老道:“临死的请求帮主是指将他收录门墙”

    张宣蒙点头。

    孙长老低头想了想,又看看牛长老与周长老,三人皆轻轻摇了摇头。

    张宣蒙心中黯然,毕竟帮规所限,无法勉强,苦笑道:“三位长老,当时我也并未答应他。”三人默然。

    静了一会,孙长老忽



第二百六十八章百毒门人
    孙长老道:“那是六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湖广一带有一帮派,叫神行帮,势力遍及两广三湘。帮主全宗杰,一身神功,更是名震武林。他门下有八个出名的大弟子,号称八大金刚,武功亦非同小可。神行帮在全宗杰时,正置鼎盛时期,天下英雄慕名而往,门徒多达三百余人,足可与华山派、青城派这样的大门派鼎立。

    全宗杰有一儿子,年少风流,不知怎么竟然认识了一个百毒门的女弟子,与其相好一个月后,又脱身而去。

    不料,那名女弟子与其欢爱一月,居然珠胎暗结,又怒又羞之下,服毒身亡。

    全宗杰的儿子一生欠了无数的风流债,至于那个女子是谁,他根本不知道。不久,此事为百毒门所知,掌门人竟亲自带领门人前来寻仇。那时的百毒门没有现在这么响亮,甚至人们根本不知道世上有这么一个门派。

    百毒门在掌门人的带领下,径直找到了全宗杰,声言要他交出儿子与十名弟子,为那名女弟子殉葬。掌门人只不过是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妇人。

    神行帮正置鼎盛之时,势力庞大,全宗杰隐然一代大宗师身份,而百毒门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教派,掌门人又是一个妇道人家,他怎会将其放在眼中,何况他们又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

    两家争执不下,百毒门的掌门人冷笑道:“你今天不交出你的儿子与十名弟子,那么半年之内,你们神行帮将鸡犬不留。”说完扬长而去。

    全宗杰只当她是为了挽回面子,交待两句而去,也没放在心上。

    谁知从那日起,神行帮竟真的天天有十数人莫名而亡,而他们连对手是谁也没瞧见一眼。既使是全宗杰的八大弟子,也在两天之内全部死完。不过,他的儿子倒是无恙。

    全宗杰这才害怕起来,知道她所言不假,说不得神行帮真的毁于她手,于是找百毒门和解。哪知竟然遍寻不见,谁也未见过百毒门的人。

    任是他,到这时也慌了手脚,便带了他的儿子前往少林,想借少林寺来躲过这场灾难。可是一天走到一片荒野之处,二人居然双双失明,身边的随从弟子也失去踪影。

    父子二人骤然失明,在荒山之中,不识路径,哀号大呼一个多月,直到身上的肉几乎互相食尽,方才死去。

    而在这一个多月中,神行帮的三百多名弟子,没有一个侥幸躲过的,就连全宗杰家中的鸡犬猪羊也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这时,人们方信百毒门那日临走时说得鸡犬不留,乃是真的,并非虚言恫吓。自那之后,任谁一提百毒门,无不胆颤心惊。”

    张宣蒙道:“好狠毒的百毒门。全宗杰的儿子害了他们一条人命,最多将其儿子抵命就是了,何必要赔上三百余条性命”

    孙长老道:“自那之后,再未听说百毒门做过什么坏事。”

    张宣蒙道:“只此一事,也不可能令人闻风丧胆。”

    孙长老道:“帮主说得不错,只此一事,确是不能令人人畏惧。但后来又发生了两件事,却不得不让人对其畏惧,远而避之。”

    张宣蒙道:“又发生什么事”

    孙长老道:“第一件事,是在三十年前,当时修罗教有一长老误伤了他们一名弟子,那名长老也晓得百毒门的厉害,躲回了修罗教总坛,足不出门。修罗教也算是天下禁地,哪知时过不久,那名长老就中



第二百六十九章玄衣飞鹰
    张宣蒙起身梳洗完毕,正要向外走,一名弟子进来报道:“辽东分舵飞鸽传信到”。张宣蒙一惊,快步向大堂走去。丐帮遇有急事,方用飞鸽传信。

    进了大堂,孙长老三人早已等在那儿。张宣蒙向他们脸上一扫,并无异常,心中踏实,笑道:“三位长老,你们早到了。”

    孙长老道:“帮主一路跋涉,实在辛苦,我们本不想打搅,只因辽东分舵有紧急书信到,不得不请帮主过来。”

    张宣蒙道:“辽东分舵出了什么事,陈舵主可好”

    孙长老道:“我们辽东分舵没出事,陈舵主也很好,而是辽东的白乐帮出了事”

    张宣蒙哦了一声道:“白乐帮”

    孙长老道:“对,白乐帮。全帮一百余口,一夜之间被人诛尽。”

    张宣蒙惊道:“一百余口,一夜之间被人诛尽”

    孙长老点头道:“书信在这儿,请帮主过目。”

    张宣蒙接过书信,只见上面写道:“字禀帮主、诸长老:八月七日,一群神秘人夜袭白乐帮。白乐帮全帮上下一百余口尽被诛杀,未余一人。杀人虽多,并未使毒,那群神秘人也当夜离去。弟子率全舵兄弟详加盘查,最后查知那群神秘人身披玄衣,衣上绣有飞鹰,不知是何门派。弟子 ......”

    张宣蒙瞧着信呆呆出了会神,心道:又是一批神秘人,一时想起那天玄机的话来。白乐帮,他也曾听孙长老说过,乃是辽东的一大帮会,具体怎样,却不清楚。

    孙长老见他呆呆出神,问道:“帮主,怎么了”

    张宣蒙道:“没什么。我一下想起了海鲸帮的事,也是被一批神秘人尽灭。不知这两批神秘人有什么瓜葛没有”

    孙长老道:“我们之所请帮主急急前来,正是因为此事。这绝不是偶然。”

    张宣蒙道:“那白乐帮究竟怎样与什么人有深仇大恨”

    孙长老道:“白乐帮立帮已有二百多年,倒未听说作过什么恶事。近年来,在帮主齐天立的带领下,好生兴旺,家业越建越大,隐然是辽东最大的帮派,帮中不乏好手,便是我们的辽东分舵,也要让着它点。谁知竟在一夜之间被人灭了。”

    张宣蒙道:“白乐帮与玄机有什么来往吗”

    孙长老道:“你疑心是玄机干的”

    张宣蒙摇头道:“我不是疑心玄机干的,而是疑心是玄机的对头干的”遂将玄机那天的话说了出来。

    孙长老道:“这么说来,海鲸帮与白乐帮被灭,是针对玄机的了。海鲸帮与玄机来往亲密,倒未听说白乐帮与玄机有什么来往。”

    周长老突道:“去年我听陈舵主说过,白乐帮近年提了一位副帮主,似是武当山的记名弟子,叫刘吉。冯舵主暗下细细打探,他的原名叫武吉。”

    他一提到武吉,张宣蒙接口道:“原来是他。”

    牛长老点头道:“这个武吉我也见过,就是那个当日下毒暗算帮主的武当记名弟子。”

    张宣蒙被武吉与巧手神厨下毒暗算,引得各派与修罗教大动干戈,牛长老也曾参与,自然知道。

    孙长老一拍桌子道:“这就是了,那武吉一定是玄机安插于白乐帮的。辽东偏远,武吉化名刘吉,不易被人认出,何况他只是武当的一个记名弟子,即使别人认出,也不会想到什么。玄机安他于白乐帮,定是要拉拢白乐帮,为其所用。那批神秘人为了削弱玄机的力量,与海鲸帮一样灭了它



第二百七十章又见雨馨
    他呆了一会,正要举手敲门,突觉远处似有人站着,当即转过头去。只见远处是一条深深的巷子,黑黝黝空荡荡的,哪有人影。

    他自早晨以来,就一直觉得不对,总感觉有人在跟着他,这时疑心更重。呆立良久,摇摇头,心道:“可能是错觉,思念可欣过了头。”举手敲门。

    听到敲门声,琴声止了。一人道:“是谁”虽是女子,却不是欧阳雨馨的声音。

    张宣蒙一怔,答道:“是我,丐帮的张宣蒙。”

    那人一听是张宣蒙,当即将门打开,道:“原来是张帮主,请进。我家小姐刚刚还在念叨着你呐。”原来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他却不识得。

    张宣蒙道声谢谢,迈步进门。院内点着一枝红烛,烛光摇曳。梧桐树下,坐着一人,正是欧阳雨馨,双手按在弦上,抬头向她瞧来,眼中透着喜色,轻声道:“你回来了”。张宣蒙点点头。

    那妇人重新将门栓插上,道:“张帮主,里面请。”

    张宣蒙道:“不客气,敢问前辈怎生称呼”

    那妇人道:“我姓周。”一言未毕,欧阳雨馨接过来道:“她便是我的奶妈,翠姨。”

    张宣蒙曾听欧阳雨馨说过,她有一个奶妈翠姨,将她从小带大,亲如母女,在修罗教散后,不知走到了哪里。他当即向她深深一揖道:“晚辈见过翠姨。”

    翠姨微微一福,道:“张帮主乃一帮之主,婢子不敢以长辈自居,还是叫我名字的好。”说话间,双眼向张宣蒙上上下下打量不止。

    张宣蒙道:“晚辈曾听雨馨说过,她自小便是你带大的,亲如母女,你即是她的长辈,也便是我的长辈,我叫你翠姨好了。”

    翠姨连连摆手道:“这怎使得”

    欧阳雨馨笑着接口道:“翠姨,你们就不要再客气了。他若不叫你翠姨,我岂不成了他的晚辈”

    张宣蒙也笑道:“是呀,若不叫你翠姨,便乱了辈份。”

    翠姨笑道:“这怎生好这怎生好”言语之中,已答应下来。

    三人坐在院中,谈了一会,翠姨起身道:“雨馨,你好好陪着张帮主,我出去有点事。”说着走了出去。

    张宣蒙与欧阳雨馨自然知道她是借故出去。武长老与鲁、马二长老也出外未回,院中只有他们两人。

    翠姨走后,两人各自沉默,只听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略嫌烦躁。片刻后,欧阳雨馨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可欣姐姐找到没有”烛光之下,眼波柔柔。

    张宣蒙摇摇头,轻叹口气。

    欧阳雨馨低下头去,也不觉叹了口气,道:“不要担心,可欣姐姐武功那么高,不会出事的,总有一日你们会再相聚。”

    张宣蒙道:“但愿如此,我只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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