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九重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朝遗韵
一个苍老的声道:“马丫头说得有理。此时天黑了下来,若是被他们堵住,人员损失惨重,岂不担误大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顿了顿又道:“武林中突然出了一个什么飞鹰教,处处与盟主作对,盟主一时查不出它的来历,大为恼火。这伙人既然是冲着我们来的,说不定就是飞鹰教的。我们何不借机捉住他们,查出他们的来历。”
一人大声笑道:“冯老前辈说得是,我们何不借机捉住他们,查出他们的底细,也好立上一功。”
突听一人嗤的一声怪笑道:“我们何不借机捉住他们,查出底细佩服,佩服,全兄居然有这等把握。”
那姓全的怒道:“焦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姓焦的笑道:“我只是随便说一说,并没有什么意思。”
姓全的道:“并没有什么意思,我看不见得。一路上你对我冷嘲热讽,难道我听不出来吗你若是不服,咱们便手底见个真章,先比试一下再说。”
众人劝道:“都是自家兄弟,开个玩笑,不要当真。”
姓焦的还想再嘲笑两句,姓冯的老人道:“大敌当前,你们二人不要吵嚷,难道想叫敌人听到吗”那二人似是对这个冯的大是畏惧,当即都住了嘴。
马姑娘道:“冯老前辈,以你之意该当如何”
姓冯道:“邹兄弟这么长时间不见踪影,定是着了那伙人的道。看来前面确有埋伏,他们已张开口袋等着我们向里钻。我们偏偏不让他们得逞,反将计就计,让他们钻入我们的口袋中。”
众人齐声问道:“冯老前辈有何高见,快快请说。”
姓冯的笑了一下道:“我也没有什么高见。既然敌人想在最狭窄处伏击我们,定是埋伏在路的两侧,准备了巨石巨木,待我们过去,稀里呼吃地推将下来,将我们砸个稀烂。”
众人听了,心中都是一凌,不由向两边的山岩看了看。
姓冯的接着道:“这伙人不敢与我们真刀真枪地干,定是探知我们人多势众,他们没有把握。”
一人大声道:“不错,以我们四十多人,除非有千军万马,谁能阻挡得了。”
那个姓焦的又笑道:“我看不见得,大大不见得。”
那人道:“焦兄什么意思总是帮着人家,难道是他们派过来卧底的不是”
姓冯的大声道:“不要吵,听我说。”
众人道:“对,听冯老前辈说。”
姓冯的道:“我们不走山道,反而分兵两路,从山岭绕到他们的背后,出其不意,一齐杀将过去。他们只顾伏击,背对陡岩,出其不意之下,无路可走,我们定能大获全
第二百七十八章郝氏双雄
那个身材瘦高之人见他冲来,哼了一声,也弃了对手,迎上前来。二人甫一交手,便发疯似地狠攻不已,似有深仇大恨一般。
二人的对手见他们竟然打了起来,怔了一下,又杀向人群。
那姓焦的被姓全的偷袭了一枚袖箭在身,伤口麻痒痒的,不知它有没有毒,又惊又怒,边斗边大声骂道:“姓全的,你小子竟然窝里反了,帮着外人来对付我,今天不宰了你,我不姓焦。”说话声中,势如疯虎,手中短杖舞成一团黑影,将那姓全的瘦高身材裹在当中。这人虽然口齿轻浮,出言刻薄,手底下倒确实有两下,武功远在那个姓全的之上。
那个姓全的没料到他这样一个吊而郎当的人,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远在自己之上,心中害怕,扬手数枚袖箭打出。
姓焦的嘿嘿冷笑道:“臭小子,凭你这两手,还想伤得了你爷爷,真是作梦,着。”
那姓全的口中闷哼一下,向后退了数步。姓焦的乘机上前,举起短杖搂头砸下。
眼见那姓全的要死于他这泰山压顶般的一击之下,突听姓冯的大喝道:“焦猛,你们在干什么”姓焦的闻言一愣。
岂知这一愣之下,只觉劲风扑面,几枚袖箭已至胸前,噗地插入胸膛。同时,他手中的短杖也砸在那姓全的头盖骨上。那短杖乃精钢所铸,沉重异常,啪的一声,四散。
郑安平见了大喜道:“兄弟们,他们窝里反了,大家加把劲,将他们一鼓歼灭,一个都不放过。”他这一声高呼,不但路西的人听到了,路东的人也听到了,众人大喜,鼓足勇气,大声呼喝,猛杀猛砍。
而姓冯的一伙人听了,则是惧意顿生,有了逃意。
姓冯的没想到这批人中竟然有这么多的好手,这姓郑的更是远在自己之上,连刺两剑,大叫道 :“郝氏双雄,快快出手。”
众人一怔,突听嘭的一声,一团东西在人群中炸开,随着声响,顿时树林中弥漫起一团烟雾。
郑安平只觉头一沉,暗叫不好,向后一纵,便要去捉那施毒之人。岂知刚刚跳起,那施毒之人哈哈一声大笑,反冲了上来,挥笔点出。他手持的是一柄长约二尺的点穴笔。郑安平身于空中,眼见一笔点来,挥剑相格,陡觉四肢无力,手软软的垂了下来。
就在这时,只听啪一声爆响,一物击在那点穴笔之上,点穴笔登时飞向空中。
郑安平大喜,正要相谢,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腹中痛不可耐,不由蹲了下去。再回眼一扫地上,乱七八糟的躺了一地,有的昏迷,有的翻腾不已,既有身着玄衣的兄弟,又有对头,但那个姓冯的与另外三个人却站立如常。
原来这姓郝的乃是贺兰双雄的老大,善于使毒,早与这姓冯的冯延已计议停当,危急时刻,以毒相攻。为防大家有了依仗,不尽力,却将解药只给有限的几人服下。因此,这毒一施出,不但敌人全部倒下,自己的人也倒了大半。
郝老大点穴笔被击飞,全身麻了半边,又惊又怕,如见鬼魅,四下看了看,喝道:“谁”但见风吹松动,并无人影。
只听冯延已道:“郝兄弟,陆兄弟,武氏父子,快快动手。”手中长剑连刺,顿时有数名玄衣人死于他的剑下。其余三人也动起手来。
只眨眼的功夫,已有七八个人被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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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朱氏鬼宅
朱可欣点了点头,伸手解开郝老大的笑腰穴。
郝老大已笑了许久,直是声嘶力竭,苦不堪言,这笑声一停下,登觉全身舒畅无比。
朱可欣向他一伸手道:“拿来。”
他佯作不知道:“什么拿来”
朱可欣沉声说道:“解药。”郝老大听她说这两个字时,只觉全身冷气直冒,语声中似充满无限的怨毒,他怎能想到朱可欣一生正是为毒所毁。呆了一下,应道:“是”。伸怀中掏出一物。
朱可欣盯着他的双手,却见他的手指一捏,便知不好,手掌一震,一股罡气挥出,将他击向空中,身体向后飘开数丈。
但听一声巨响,空中又扬起一团烟雾。郝老大的身躯也如稻草一般,飞出数丈,挂在一株树杈上,在空中一起一伏地,摇曳不停。
朱可欣暗呼了一口气,幸亏见机得快,否则必为毒气所迷,死于他的手中。
这次毒气是在高空中炸开,随着山风,不一会便散了去。朱可欣来到郑安平的面前,却见他这次竟昏死过去,便跳到那株树上,取下郝氏老大的尸体,从他的怀中掏出许多瓶瓶罐罐来,也不知哪一瓶是解药。犹豫一下,重新来到郑安平的身前,伸掌于他后背,震了震。
郑安平醒了过来。
朱可欣道;“前辈,这哪一瓶是解药”
郑安平轻声道:“前辈,不敢当。这哪一瓶是解药,我也不知。”
朱可欣一扫地上,道:“众人都中了毒,不寻到解药,如何解救”
郑安平低头想了一下道:“麻烦你将这些瓶瓶罐罐中的药物,在他们这些人身上试一试,便知端地。”
朱可欣一愣,点了点头,将一瓶中的粉末倒进一人的嘴中。那人转眼间七窍流血而亡。她吓了一跳,又将另一瓶药喂于另一人。那人怪叫两声,声音凄厉,身体翻个不停,却一时并不死去,也不是解药。
她连试了五六瓶,死了三人,方才有一人醒了过来。朱可欣大喜,将那人穴道点上,又找了另外两人试试,方将解药给郑安平服了下去。
果然,郑安平静坐了片刻,便即弹身跳起,向她躬身下拜,相谢救命之恩。
不到半个时辰,中毒之人全部醒来。偷袭的人被点上穴道,躺在一边。郑安平细点之下,五十多个兄弟,死了二十多个,只剩下一半不到。那群人也死了大半。
众人听郑安平讲完朱可欣相救的经过,一齐上来相谢。
郑安平道:“请问兄台,这些人如何处置”
朱可欣道:“随你们的意。”说着转身向远处走去。郑安平也不挽留,带着众人躬身相送。
待她走后,郑安平挥手道:“动手。”立时啊啊惨呼之声响起。
朱可欣刚上得一个岗,突听一个少女尖声叫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想死。”声音稚嫩,正是那个姓马的姑娘。朱可欣心肠一软,回头遥声道:“这女孩甚小,就放了她吧。”
郑安平听了,立即挥手道:“将她放了。”
自朱可欣救人,到她离开,前后半个多时辰,从始至终,郑安平未问一下她的名字,她不由暗暗奇怪。
朱可欣上山寻到杨宝儿,在山岭上呆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起来赶路。
二人刚刚下了山,却见山脚下的一个草
第二百八十章牛郎织女
那小孩远远地站着,并不前来,好象里面会突然冒出一个大头鬼来,大声道:“它就是鬼宅, 我们都叫它鬼宅。它里面大白天时常闹鬼,半夜里还有人哭呢,吓死人了,我们谁也不敢进去。”说着便即走远。
杨宝儿本自害怕,听他说了,更是抓紧了朱可欣的手,道:“姐姐,咱们走吧。”
朱可欣瞧瞧里面,但见杂草丛生,一阵风过,微生簌簌之声,心道:“这孩子就爱乱说,大白天哪来的鬼魂。即使有鬼魂,也是爹娘姐姐哥哥的,有什么可怕的,我想见他们一面都不可得呢。何况世上哪来鬼魂,若有鬼魂,爹娘如此疼爱我,怎会不暗中保护我,让我遭此大难”遂松开杨宝儿的手道:“弟弟,你在外面等着我,我进去看看。”迈步向里走去。
杨宝儿在门槛上呆了一会,又奔上前去,抓住她的手掌,陪着她向里走。
朱可欣笑道:“你胆子怎么又大了起来”
杨宝儿道:“你一个人进去,我不放心。有我陪着,好歹有个伴。”朱可欣听了一笑,拍拍他的肩,以示谢意。
朱可欣进了院内,将面具取下,虽然不知有没有鬼魂,但既然要见爹娘,却不可再戴着面具。
顺着走廊,先到前院,再向里走。所过之屋,只剩下一些破凳烂床,墙上挂满蜘蛛网,交错纵横。屋内尘土遮面,早非旧时模样。更有的屋顶已透了天窗,阳光斜射进来,将蜘蛛网映在墙上,随风摇晃不已。
朱可欣每过一处,必用手仔细抚摸旧时常相玩耍的廊柱、门框,回想幼时种种,悲喜交集,泪水流个不停。
而杨宝儿则是紧紧靠在她的身边,盯着她扶摸的地方,心中大惑不解,这些朽木有什么值得留恋哭泣的。
不久,二人来到朱可欣所居之处。朱可欣手抚门框,望着那小小的床铺,依然放在墙角,床上还挂着那粉红的纱帐,但粉红之色早已褪尽,泛着粉白,纱帐上也破了几个大洞。
紧靠床头的是一个小小的梳妆台,只是梳妆台上再无铜镜木梳,而是一层厚厚的灰尘。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想当年,她每天都是睡在这张小床上,每天早晨起来,都是站在这张小梳妆台前穿衣打扮,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小小的脸蛋,抚摸不已。
她的大哥常常拍着她的脸颊,嘲笑道:“小小丫头,就爱臭美。告诉哥哥,打扮给谁看的”
她走上前去,伸袖一抚床沿,一阵灰尘扬起,露出床上的席子来,已腐朽不堪。
梳妆台前没有了凳子,她便坐在床沿上,抚着床头,将纱帐挽起,呆呆地看着梳妆台。记得那时,她的大哥每次问她:“告诉哥哥,打扮给谁看的”她本红润润的脸颊便会更加艳红,心中也会自然想到张宣蒙,却故意撅着嘴,转过脸去,佯怒道:“不理你。”她的大哥则会哈哈一笑。
想到这里,朱可欣脸上又现出羞色,原来那时,小小的她便已知道打扮给宣蒙看了。心中忽然一痛,宣蒙再也无法相见了,自己再也无法打扮给他看了。
杨宝儿见她坐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时喜时羞时悲,愕然不解,见她的泪水又要流了下来,道:“姐姐,你已第七次流泪了。”
朱可欣一惊,收起泪水,强笑道:“我这是第七次流泪”杨宝儿点点头。朱可欣道:“你看姐姐这么大人了,还象个孩子似的,哭个不停。”
第二百八十一章鬼宅闹鬼
杨宝儿心中害怕,看着她手中的碎泥与抽屉中的小泥人,拉着她的袖子怯声道:“姐姐,你怎么了”
朱可欣不理,伸手将另一个泥人抓在手里,道:“罢了,罢了。”那个泥人也应手而破。
就这时,只听破门咣当一声响,一阵大风刮过。杨宝儿吓得啊哟一声,扑在她的怀里。她却扬手将泥粉向门外一撒,顿时化作一阵灰尘随风而去,再无一点痕迹。
她携着杨宝儿的手,更不回头,直向后院走去,那是她父母的住处。
到了门前,却见门窗完好,并无灰尘。推门进去,墙上也无蛛网,不由大是奇怪。走到她父母的床前,只见床上挂着青色的纱帐,床上放着被褥、枕头,显是有人在这里居住。
她立时想起那个孩子的话来,“这是鬼宅,里面常常闹鬼,半夜里还有人哭。”这一定不是闹鬼,而是有人出鬼,故意吓乎村民。这人是谁为什么躲到这里
她前前后后翻了一遍,并无可疑痕迹,退了出去。
杨宝儿见朱可欣自进了大院,脸色始终变幻不停,又经刚才一吓,早破了胆,见她出来,拉着她道:“姐姐,咱们走吧。这里好吓人。”
朱可欣点头道:“好,咱们走。”
二人出来,见有一人正在门前探头向里张望,想进去又不敢进去的样子。朱可欣定睛一瞧,正是她的邻居张叔,两鬓早已斑白。陡见乡邻,禁不住心中一热,差点张口叫出声来。
原来她家虽是财主,却是为避难,在乡里并不仗势欺人,与邻里相处甚睦。她的父辈与年龄相仿者兄弟相呼,朱可欣便管年龄大的叫爷爷、伯伯、叔叔。这个张叔家住在她们大院的后面,待她甚好,小时还抱过她。
张叔见他们出来,问道:“你们二人是从哪里来的,到这院中干什么”
朱可欣看着邻里,听着乡音,自有一番滋味,却不敢与他以乡音而对,施了一礼道:“这位大叔,我们是外乡人,想在这个村里借住一宿,见这个大院无人,便进来看一看,能否呆下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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