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好时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0瑟
重生六零好时光
作者:阿0瑟
云裳懵逼了!
穿到六零年,成了风流寡妇的女儿,吃不饱,穿不暖,还得被迫听墙角,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好在老天还算开眼,咱也拥有了穿越神器。
看着空间里的几亩地,云裳挠了挠下巴:她该去哪里抓些干活的劳力呢?
第1章 穿越了
“死丫头,这次试试变个果子,看看你那宝贝显灵了没”
云裳迷迷糊糊中被人一把从炕上拖起,还没反应过来,王寡妇刻意压低的嗓音传进了耳中。
这已经云裳醒过来后王寡妇第三次问她要东西了,从一开始的大米、苞谷、到现在的果子,王寡妇的要求一次比一次低,情绪也一次比一次焦躁。
云裳心里发紧,故作镇定的板着小脸,在王寡妇紧张期待的目光中沮丧的摇了摇头:
“没了,宝贝没了,找不到了。”
原主只有5岁,不知道空间暴露后有多危险,现在芯子换成了云裳,自然不敢再像原主那样往外掏东西了。
也幸好原主年纪小,不知道什么是空间,昨天是饿极了才稀里糊涂的从空间里拿出一根玉米棒子,还被王寡妇看了个正着。
只是原主连话都说不利索,王寡妇问了半天也不知道那根玉米棒子是怎么来的,只能猜测原主大概是得了什么了不起的宝贝。
这会儿见云裳摇头,还说宝贝没了,王寡妇立时拉下脸,抬手就给了云裳一巴掌,
“你个讨吃鬼,好好的宝贝咋就叫你弄没了是不是跟我藏心眼子,故意藏起来了”
这一巴掌打在云裳背上,震的她整个胸腔都嗡嗡作响,心脏也跳得厉害,噗通噗通,仿佛马上要跳出胸口似的。
云裳急忙捂住胸口,将身子蜷成一团缓解着身体的不适。
眼见云裳面色全无,连嘴唇都泛青了,王寡妇再次扬起的手一顿,改拍为掐,在云裳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赶紧找!今儿不把宝贝找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胳膊上骤然而来的疼痛让云裳身子一抖,下意识咬紧牙关,将嘴里差点溢出的痛呼声吞了回去。
见云裳识趣,没有像往常一样尖声痛呼招来邻居围观,王寡妇面色好看了一些,冷哼一声,抻平翘起的衣角下了炕,扭着腰肢往门外走去。
等到大门关上,云裳抖抖索索的揉着胀痛难忍的小肚子,再也控制不住的一头栽倒在硬蹦蹦大炕上。
谁能想到她早上还蹦蹦跳跳的跟在顾时年身后去视察卖场,结果一转眼就碰到大地震,还幸运的赶了一把潮流——穿越了!
穿到1960年,成了杏林村王寡妇家的小丫头。
云裳整个人直到现在还是懵的,反复的睁眼闭眼,可胳膊上的刺痛,原主那些斑驳杂乱的记忆,以及身下冰冷硬实的大土炕都在提醒她:
这不是演戏,也不是做梦,她是真的穿越了。
认清这一现实,云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小情绪,眼泪扑簌簌的直往下掉。
她不想当王寡妇家的女儿,她只想回去,救回顾时年的性命,然后再好好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父母兄长车祸过世后,是年仅18岁的顾时年为她撑起一片天,如父如兄般的把她捧在手心里,精心教养,细心呵护,从11岁娇养到17岁,眼看她就要成年了,结果咯屁了。
再想到顾时年是因为她的任性才丢的性命,云裳就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
要不是她非要闹着跟顾时年去下面视察卖场,要不是她在逃生的时候拖累顾时年,他也不会被埋在废墟下面。
当时他明明有机会丢下她独自逃生的。
云裳想起大楼坍塌时顾时年将她死死护在身下的场景,想起他被钢筋水泥砸中时低沉压抑的闷哼声,想起他怕她担忧,刻意放轻、隐忍而又急促的喘息声,以及为给她撑起一方可容身的小空间,用力顶起墙壁时不断战栗发抖的肌肉……
一想起这些,云裳的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个不停。哭得昏天暗地的。
哪怕原主将空间暴露,让她处在危险之中,哪怕她穿过来这几小时所受得罪比过去十七年受得罪还
第2章 奇葩王寡妇
这会儿日头将将落下,正好是下工的时候,社员们扛着农具,三三两两的走进村子,其间还夹杂着一些步伐匆忙的妇女,应该是急着回家做饭。
云裳在村口的麦秸垛子下站定,远远的看着越走越近的人群,观察这个时代农民的衣着打扮。
社员身上大多是黑色或蓝色的大棉袄,腰间系着草绳,衣服上补丁落补丁,膝盖和胳膊肘部分都磨损的厉害,有的人甚至连补丁都打不起,干硬发黑的棉絮从破洞里钻出来,看得人心里直发酸。
云裳想起王寡妇身上那件喜庆厚实,并且没有补丁的花棉袄,嫌弃的撇了撇嘴:一看就是个不正经干活儿的!
有妇女走过来,见云裳站在路边,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云家丫头,咋这个时候跑出来了天都要黑了,可不敢出村子,赶紧回家。”
见云裳没有反应,旁边的妇女扯了她一把,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闲话:
“你也是闲得,跟个哑巴说什么劲儿,她又听不懂。”
“唉……真是造孽,你说这王寡妇也不说管管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不张嘴说话,人也瘦吧的就剩一把骨头了。”
“可不是吗,云叔云婶看不过眼给孩子嘴里塞口吃的,那王寡妇都能抠出来塞自个儿嘴里,你说哪有这么当妈的……”
云裳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两人嘴里的云家丫头就是她。
只是那云叔云婶又是谁
云裳穿过来还不到三个小时,不知道是原主记忆有缺失,还是她还没有进行整理的原因,云裳发现她有许多事儿都是迷迷糊糊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西北风也越刮越大,草垛上的麦秸秆随风打着旋儿,争先恐后的往村口奔去。
夜色中,通往村外的土路犹如睁着嘴巴的怪兽,等着人们踏上去,然后吞噬殆尽。
云裳裹紧小的几乎要扣不上的薄棉袄,看着村口的方向,终究没有勇气踏出去。
此时村里传来妇人扯着嗓子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还有孩童应声后欢叫奔腾的脚步声,浓浓的烟火气息使这个之前还破败沉寂小村庄瞬间鲜活起来,仿佛枯朽的老树发出新芽,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云裳搓着冻僵的手指,没有再往村外走,趁着夜色,转身扒开身边的麦秸垛子,小心翼翼的藏了进去。
寒风瞬间被挡在草垛子外面,柔软干枯的麦秸秆带着阳光的味道,将云裳小小的身子包裹起来,温暖而舒适。云裳长长舒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始整理原主的记忆。
原主也叫云裳,之所以取名为裳,是因为她是王寡妇在河边洗衣裳时生下的,并不像云裳的名字那样,是出自‘云想衣裳花想容’一句诗词。
王寡妇名叫王桂花,52年嫁进杏林村,三个月后成了寡妇,后来经人撮合,又嫁给了同村老云家的大儿子云大川,之后安安分分的在云家当了几年小媳妇。
原主不满一岁,云大川从山上摔下来,抬回家熬了七天七夜,最后还是没有救回来。
王桂花又成了寡妇,而且还背上了克夫的名声,方圆数十里再没有人家敢娶。
王桂花觉得自己挺冤的,愣是把云大川的死怪在原主头上,到处跟人说原主是克父克母命,云大川就是原主克死的。
可即便如此,还是没人敢娶王桂花,倒让她成了十里八村的笑话。
王桂花看再嫁无望,在老云家撒泼打滚的要跟小叔子云二川一起过日子,还闯到云二川房里,把弟媳妇李红梅的衣物丢到院儿里,自个儿脱光了躺在人家小夫妻的被窝里说什么也不出来。
云家一家都是老实人,碰上这么个没皮没脸
第3章 困境
她早上啃了一半的蛋糕还在茶几上,顾时年早上穿的外套也还在沙发上,可人却再也找不到了。
云裳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抓起茶几上的蛋糕,边抹眼泪边往嘴里塞,同时嘴里呜呜咽咽的告诫自己:
“云裳,你不许哭,哭也没用,没人心疼你,没人能帮你,你只能靠自己活下去,你一定得活下去,把自己养得漂漂亮亮的去找顾时年,不能让他担心……”
一个人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了许久,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云裳摸着小肚子,跑到员工餐厅喝了一碗小米粥,又在休息室洗了个澡,这才出了卖场,坐在绿草如茵的空地上琢磨自己面临的困境。
云裳知道,她要想在这个时代扎根,就必须彻底解决掉王寡妇。
首先,王寡妇偷人已经是杏林村公开的秘密了,等过几年那场运动来临,王寡妇就是首批被戴高帽子批斗的人,而云裳作为‘破鞋’的女儿,到时候同样也讨不了好。
其次,原主昨天已经将空间暴露,王寡妇现在心中还有念想,暂时不会拿她怎么样,可要是云裳一直拿不出王寡妇想要的东西,以王寡妇自私刻薄的心性,一顿暴揍是少不了,说不定还会将此事宣扬出去,坐实她克父克母不祥之人的名头。
哪怕现在已经是六零年了,可在杏林村这样的小村子,背着克父克母的名声依旧会被村民排斥。
在原主的记忆里,村里的小孩可没少学着王寡妇,骂她是丧门星转世。
云裳觉得,王寡妇对原主是既厌憎又害怕的心态,厌憎原主克死了云大川,又害怕原主真的是克父克母命,克了她自己。
而王寡妇这些年折磨原主,未尝没有弄死她的心思。
也幸亏杏林村这两年一直在吃大锅饭,原主才不至于被饿死,可是前些日子村里集体食堂解散了,原主的日子就难熬了。
王寡妇从来不给原主饭吃,原主饿极了就喝刷锅水,偷偷生啃麸子树皮,要不就吃观音土。
想到刚穿过来时胃部灼烧般的抽痛,云裳怀疑原主就是被活活饿死的。
如果不能彻底解决了王寡妇,就算换成是云裳,也不一定能在她手里活下去。
不管在哪个年代,一个成年人想弄死一个孩子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可以说,悬在云裳脖子上的这把刀,绳索已经被剪断,很快就会掉下来。
云裳想要活着,那王寡妇就必须眼盲嘴哑,或者永远消失。
现在的难题是,这具身体只有5岁,王寡妇一巴掌就能抽的她起不了身,她又要如何弄残王寡妇,或者让王寡妇消失
就算王寡妇残了,消失了,她一个5岁的孩子要如何在村子里生存
杏林村不是城市,没有福利院,这里是靠公分吃饭的地方。一个只有5岁的孩子没有公分,还能活得好好的,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她有问题么
云裳皱着眉头,努力把自己想象成顾时年,想着如果是顾时年碰到这种情况,他又会如何做
在与敌人碰撞之前,一定要先想好退路,确保自己能全身而退,再决定出手的时机——这是顾时年曾经说过的话。
云裳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的退路可以放在老云家。
不管王寡妇跟老云家闹成什么样子,原主都是老云家的孙女儿,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只要老云家靠得住,没有了王寡妇,她有自己的房子,还有粮食,日子远比现在要好过的多。
云裳觉得,她有必要先去老云家探探那家人的口风。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她要用什么样的方式让王寡妇消失,或者让她闭嘴
第4章 恶毒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云裳又到卖场拿了两块手表,调整好时间,一块放在鱼缸旁边,一块藏在身上带了出去。
再次回到麦秸堆里,刺骨的寒冷激得云裳打了个哆嗦,扒开麦秸堆,外面天色已完全暗下来了,偌大的村庄,竟没有一户人家点灯。
云裳知道王寡妇不会出来找她,可是看着眼前这座安静的吓人的村庄,心里还是泛起了阵阵怒意。
不是自己委屈,是替原主不值。
北风呼呼的刮着,吹得村口的枯树枝哔哔作响,云裳也顾不上害怕,裹紧小棉袄,摸黑往老云家走去。
王寡妇家离村口不远,云裳路过时,发现家里大门紧闭,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隐约还能听到王寡妇刻意放柔的娇笑声。
云裳知道,王寡妇今晚又有客人了。
就是不知道来人是东山村的李二麻子,还是青浦村的孙大头。
云裳压下心头厌恶的情绪,刚准备离开,又实在气不过,回头一脚踹在大门上。
就算她暂时不能拿王寡妇怎么样,吓吓她也是好的!
大门‘哐当哐当’的响个不停,云裳往前跑了几步,躲在隔壁人家的柴火堆下面。
“是谁!”
屋里王寡妇的娇笑声瞬间停下,惊疑不定的问了一句。
随后院里响起脚步声,大门也很快被打开,有男人探出头来四下看了看,很快又缩了回去:“没人,起大风了,估计是被风刮得。”
紧接着就是王寡妇咬牙切齿的回话:“不是那丧门星回来了算了,赶紧把门拴上,那不省心的东西早点死外面得了。”
云裳气得手都发抖了,在后世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她看过各种各样母亲不够慈爱的新闻报道,可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像王寡妇这样,打心底里的厌恶孩子,恨不得孩子去死的母亲。
以前她看新闻报道,总觉得那些粗暴愚昧的母亲面目可憎,可是跟王寡妇比起来,那些母亲对子女都还有一份慈母之心,而王寡妇却连做人都不配了。
云裳攥紧小拳头,腾腾腾地几步跑回来,对着大门又是猛地一脚。
这次大门响得更厉害了,就连后院的老母鸡都惊得扑棱着翅膀叫个不停。
“要死啦!哪个缺德短命的玩意儿!”
王寡妇守寡之后,周围的二流子没少在半夜敲门,这会儿大门连续被敲响两次,她以为又是哪个二流子在搞恶作剧,因此也只是骂了一句,人倒是没有再出来。
云裳连续踹了两次门,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她犯不着跟王寡妇这样的人生气,太掉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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