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嫡母难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幽幽浮萍
颖仁隐忍的道:“上次在家宴上说过了那些话,回来您也是这么跟儿臣保证的。”
“这次不会啦,哦,下次不会啦,母妃一定先听听你的意见,好吧!”
“若真能如此,儿臣谢过母妃了!”
颖仁叹着气回了自己的景仁宫,还没缓过神来,他舅舅来了。
“舅父,您怎么过来了”
“二皇子,你还没听说吗”
“什么事”
“就是太子的那个侧妃,江云秋,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知道吗那是秦家旁支和离了的妇人!这个可是个丑闻!天大的丑闻!不过我们现在不说,等将来太子真的迎娶了她,咱们再拿出来说,到时候给太子一个没脸!哈哈哈哈!”
颖仁以手扶额,自己真的是他们的血亲吗为什么这几个人,自己本应该极力依靠的人,这么不靠谱!
不得已的,颖仁拉着他舅舅进了内室,把江云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讲了个清楚,末了问:“舅舅可明白了”
“嗯嗯,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
“明白!不就是秦家为了讨好太子,认了那江云秋做义女,二皇子这是在提醒舅舅,提防秦家”
颖仁深深的叹气,再
叹气,仿佛要把宫殿的地面锤出一个大坑来。
不行,自己真的不行,有这样不明事理还愚蠢的外戚,自己当了皇
236启程回京 木翰林回忆此行
苗氏醒了酒,把双喜叫过来问:“我可曾做什么出格儿的事情”
双喜一抖,捏着帕子的手紧了紧,心想,您跟一个外男关门闭窗的喝了两个时辰酒,这算不算
“夫人不曾做什么出格儿的事情。”
“那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苗氏这话问的很自然很单纯。
双喜又想,您关着门,说话声倒是听得到,说什么还真听不到,况且还有小苗子在一旁捣乱。
“没听到夫人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这可是真话。
“是啊,那就好,我就记得我好像说起了出海……”苗氏有点断片儿了。
不过她不后悔,穿越而来这几年每日里都那么紧张,生怕自己露出马脚,总不能恣意而为,今日和倪垣也算是聊得投机,便放下重重顾虑,一心喝酒聊天了。
不管自己说了什么,好歹全须全尾的回了家,没有做出格儿的事,就行了。
又问双喜:“京中事务可都处理完了”
双喜盘算了下:“走之前再跟家里人说一声,去承恩寺看看四小姐,就没旁的事了。”
苗氏叹口气,道:“算着时间,白氏该生了吧,乔氏怕是已经生了吧,咱们也该回去看看了。不知道那出海的人回来了没有!”
“出海的人”双喜疑惑道。
“哦,就是替峰大爷出海的人,怕是也该回来了。”
双喜扶着苗氏起来,洗漱过后,苗氏让她叫来了江云秋。
“过几日就回清河府了,这趟出来也没带你好好散心,却把你给送进了……唉!”苗氏拉着江云秋的手,不住的叹息。
江云秋淡淡的笑着:“大伯母千万可别自责,这要是被别人家听去了,仔细人家说我们得了便宜还卖乖!侄女想过了,这兴许就是侄女的命运,也是侄女的缘分。”
苗氏跟着点点头,只能这么想了,还能怎么办。
“那好,你回去慢慢收拾,咱们三日后启程。”
次日就去看了江云雁,回来后给苗家辞行过了,带着江云秋和月牙儿就上路了。这次走的时候,倒没有那么赶时间,一路上月牙儿像云雀一样叽叽喳喳,十分兴奋,可是出城门的时候,她却十分的稳重,很能分得清场合,该闹的时候闹腾,该静的时候安静。
苗氏看着月牙儿一无所知的样子,心中也是不知滋味。
路上得到了消息,说江行中刚刚回到京城,苗氏后悔不已,早知道晚走几天,还能见见小儿子。
初夏的京城已经是热浪滚滚了,只是城外的官道上还是有些凉意的。
官道旁边栽种着许多的树木,但是在能看到京城城墙的
地方就已经不容许栽种任何超过半人高的植物了。所以从见到城门的那一刻起,骄阳炙烤着的大地便把滚滚的热浪向上反馈。
疲累的旅人都会在林子里稍微歇口气,在林子外的十里亭稍事休息,走亲访友的下来打点打点,整理整理仪容。但是有一辆马车却慢悠悠的晃着,没有丝毫停顿的经过了十里亭。
马车后面约么十几米的距离跟着十几个骑马的汉子,本来无精打采的,此刻见到京城了,个个都精神抖擞起来。一个汉子按奈不住,便策马向前追住了马车,在一旁拱手道:“翰林老爷,这已经到了京城了,此地并无任何危险,我们兄弟几个可否先行一步”
马上的汉子拱手的动作十分滑稽,因为他是在马背上俯下身子问的这话,可是为了礼数,不得不拱手,可是这个姿势实在很难看也很难受。汉子十分郁闷,自己做这个出头鸟做什么。
根据这几个月来的经验,自己没有听到木翰林的声音是不能直起身子的。
汉子心头叫苦,身后的兄弟们见他吃瘪早就放声大笑起来,根本没打算给他解围。
“壮士这话说的好生没有道理。”马车里好不容易传来个声音,大汉心中一喜,结果这话却让他脸色一黑,“壮士这一路都与我师徒二人同路,这本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场缘分,这里是官道,你自去策马扬鞭,我自马车慢晃,壮士为何问老夫来”
汉子心头一喜,正要脱口道别,车内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又不是老夫雇佣的你们,实在做不得主啊。”
汉子耷拉着脑袋,嘿嘿一笑:“说笑说笑,翰林老爷见笑了,咱们兄弟走江湖讲究的就是个信义,说好了把您二位安全送回京城的住所,就一定会送到底。”
车里轻轻飘出一个“嗯”字,汉子垂头丧气的调转马头回到同伴中间接受新一轮的嘲笑洗礼。
马车里,江行中板着脸,木翰林跟汉子的交流他仿若没有听到。汉子自然是母亲托人雇来的,要求很明白,一路上除了保护他们师徒的安全,还要负责打点客栈吃食,还需要给搬行李拿东西。木翰林成名多年,一直清贫刻苦,从没有被这样伺候过。
当初他们离京的时候,是年根儿上,腊月的京城滴水成冰,本来木翰林都打算好了,准备了一床棉被,若是冷得狠了就把自己和徒儿一裹,在马车上睡过去。结果出发那日清早,自己刚刚洗漱完毕,江行中便来请自己用早饭,丰盛
237木翰林要忆苦思甜
他不禁开始畅想,将来这小子入仕之后,朝堂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会有多少人被他这张木讷的脸给欺骗到,就连圣上,会不会成天如同自己这般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马车咕噜噜的上路了,木翰林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一辆马车,那才是他雇佣的,此时被征用了,用来拉物资,江行中的小厮就在那辆马车上,被二管家江永指挥着每日给他们添柴添炭,更换烛火,填充点心盒子。
出了城,便有一队十几人的镖师远远的跟着,但是总有一两个镖师在马车左右晃荡,或者前行几里地去查看地形。
木翰林一路上安安稳稳舒舒服服的就到了济城。
本以为这次该自己尽一下地主之谊,让自己的学生招待下,谁知道人家连济城都有院子,这些天来,木翰林已经习惯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给徒弟授课解惑,一番纠结,还是跟着江行中去了江家的宅子。
木翰林没有猜错,这里依然是照顾周到,因为进城前一晚,江永已经快马进城去打点了,木翰林进了江家宅院,稍作洗漱,一顿热腾腾的饭菜已经备好。用了饭,舒服的洗了澡,江行中便告辞,让木翰林早些休息。
一路上虽然被照顾的很周到,但是木翰林年纪大了,马车上再舒服也不比屋子里,所以他便从善如流。
济城的房子在冬天都是烧大炕的,暖洋洋的,木翰林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
饶是木翰林这些年的修炼,这面上也不禁红了红,埋怨刚分配给自己的小厮道:“怎么不早点叫醒老夫。”
小厮赶紧回答:“四爷说了,只有翰林老爷您休息好了,才有精神给他讲课,还说您这么大年纪不远万里来这里授课,定不能让委屈了您。”
虽然木翰林还没想透叫自己早起怎么就委屈了自己了,不过学生这几句话说的很熨帖,老爷子气儿顺了。
“你家四爷几时起床的”
“四爷卯时正起的,据一直跟着四爷的小厮说,四爷一直是这个时辰起床。”
木翰林心情大好,这个学生也好徒弟也好,真是收得好。
于是在济城,木翰林开始了他的巡讲之旅。到后来,无数学子蜂拥而来,江家小院一时间在济城可谓风头正劲,也是由于苗氏的关系,韩老爷家里的子侄但凡是上过几天学的,都被江行中一并邀请过来听讲。每日五十人的座位,韩家应是占去了十个之多。
也有学子觉得不公平,提出异议的,江行中板着脸道:“兄台所言极是,在下不该给亲戚另开坐席,这就叫人撤去二十个座位,今后韩家众位兄弟也需抽签报名方可入内听老师讲学。”
那
人傻眼了,问:“为什么要撤去二十人的座位他们不是才十个人么!”
江行中道:“兄台亲眼所见,老师授课的屋子已经很拥挤了,老师本就打算每趟讲学只设三十座位,还许诺给我韩家兄弟三个座位。在下觉得机会难得,请示了老师,这才勉强增设了二十个座位。在便宜了韩家兄弟之余,还能给济城无数学子多出几个座位来,既然兄台觉得不公,在下撤去便是!”
那人赶紧摆手:“唉,唉,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众人给赶了出去,江行中的意思很明白,本来就是三十个人的座位,还要给本家兄弟留下三个,为了你们多要了二十个座位,给人家本家兄弟十个座位,不是还给济城学子多出来十三个位子么。
你想把人家本家的兄弟挤到一边去又保留多出来的位子,凭啥!
一时间众人都不敢再有异议,木翰林在屏风后听了直笑。
韩老爷心中那个得意啊,自己家的年轻一辈能够有机会得到木翰林的指点,真是意外之喜啊!
当下果真好生招待了江行中和木翰林几次。
及至容易招带着一家老小找到韩家,认了亲之后,江行中就跟着木翰林进山了。
这可把跟着来的镖师们给辛苦坏了。他们本来在这济城呆的好好的,每日里只需要在木翰林讲课的时候维持秩序,每日派两个人值夜,日子过得充裕而逍遥。猛然间听说木翰林要进山,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在刚刚过了元宵节的时候,他们每个人头脑里就一个想法:“这么高的报酬果然不好拿!”
木翰林也是怕自己被这舒适的生活给腐蚀了,坚持给自己找罪受。
江行中没想那么多,他毕竟年轻,底子好,到底跟着木翰林坚持下来。
镖师们总算是派上了用处,一路上哪里有什么客栈,能遇到几个农户就不错了,一般来说夜宿荒野是常有的事。而且木翰林的马车进不来山里,给留在济城了。
幸亏苗氏给做的大氅和棉靴经得起考验,木翰林深觉自己这次能挺过来全凭苗氏的这些装备。呃,当然,这队镖师也是重要的原因。
江行中不问木翰林进入山林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不代表镖师们也不好奇。在有一天晚上,木翰林吃了烤野兔的腿,啃了几口干粮,喝了几口江行中奉上的烈酒,顿时觉得自己也算是有了不错的经历了。
一个镖师看木翰林心情还不错,就凑过来问了句:“翰林老爷,咱是个粗野汉子,心里有个疑问,不知道翰林老爷能给解开不”
木翰林心头大喜,自己的名声当真这么好连不是读书人的汉子都找自己解惑!
“尽管问,老夫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木翰林鼓励道。
“那,请问翰林老爷,咱这大正月的进这深山老林的做什么”汉子眼巴巴的看着木翰林。
木翰林胡子一哆嗦,眉头一跳,眼角的余光瞄到了自己的亲爱的徒弟也面露疑惑的等着自己的解答,木翰林老脸一红,幸
238帝师白晃
江行中跟着在木翰林身后跪下,趁着行大礼的时候仔细看了门上的三个字,顿时觉得苍劲有力,而无为二字不光有种自嘲自评的意味,还有种解脱和随性的洒脱。
“师弟木荣,拜见师兄!”木翰林这次声音大了许多,草屋中传出来的声音顿了顿。
“师弟木荣,拜见师兄!”木翰林猛然抬起头,大声喊起来。
草屋中,忽然迈出来一只脚,这天寒地冻的,却打着赤脚穿着草鞋,上边是补了不少补丁的单衣,只是穿了件棉比甲,一张云淡风轻的老脸,银白的发丝随着一阵冷风飘散,老人竟是披头散发的。
此时老人脸上带着一丝疑惑,探出头来看了看门口,这十几个人的阵仗吓了他一跳,他茫然道:“今日不是送补给的日子,怎么就来了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木翰林见了师兄这般模样,更是心中大痛,跪行向前,一直越过柴门,行至白晃跟前,抱着白晃的大腿就痛哭不已,口中含含糊糊的说着“对不起师兄”、“我是个混账”、“师兄受苦了”等等,混乱不堪。
白晃这才仔细看了看木翰林,这个满面红光的老小子是自己的师弟
怎么堂堂帝师也到了这深山老林,莫不是当今圣上昏聩,把他给打发了
“师弟木师弟”白晃喊道。
木翰林还在嚎啕大哭,白晃无奈,看到了跟着木翰林一同膝行进来,仍然跪着的江行中,道:“这个孩子,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江行中也懵圈儿呢,他自认为对老师的了解就是,这场旅行就是他出来忆苦思甜来了,自找苦吃来了。可谁知竟然真的找到了白晃师伯这个人,要说老师是装的,硬碰上的吧,人家今天早上指着这个方向就说了,这里就是目的地。谁能说他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这个,好叫师伯知晓,弟子是老师的关门弟子江行中,清河府人士,此次出来,老师并未告知缘由,只是今日却指着这里说是目的地,原来竟是师伯在此。”
白晃大惊,自己在这里的消息,只有极少数人知晓,而且是极力瞒着师弟的,他怎么会这么精确的找到这里
话说这些年给自己送补给的人还时常迷路,所以自己的日子才过的这般清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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