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五尺天
这句话正中董新下怀,他打开
第五十六章 沦陷
老陈也很聪明,带着队伍就往酒店走,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不潜伏一下就贸然行动,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只会造成不必要的人员损失。
一小伙子悄悄问:“叔,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老陈横他一眼:“慌什么慌什么啊我小老头都没说什么,你年轻人火气咋这么旺不要着急,咱们先回去休息,养足精力再行动。”
老陈如家长一般循循善诱,小伙觉得他说的有理,便安静跟在他身后。他现在权力可大了,带着这帮小年轻儿们走南闯北,当然了,是南边的菜市场和北边的幼儿园。他们在京城晃荡三天了,年轻人们不断询问老陈何时动手,老陈总说着不急不急,把这场有预谋有组织的破坏搞成了真旅行团。
在老陈看来,这些毛头小子黄毛丫头就是需要消消火气,无论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对贵宾有了憎恨,但结果总是没错的,都是看别的实验人员过得好,自己过得不好才愤愤不平。老陈通过不断地步行来打磨他们,让他们看看这些平淡的幸福,增加潜意识中破坏的**。
期间有些许人放弃,老陈也放他们离开,条件是严禁说出这些天所见的一切。否则,他们将会被老板一个个找到,然后在他们面前将他们的家人一个个杀害。没人怀疑老板的能力,从过去到现在除了古建筑,他们还没见过如此庞大的海底设施。老板也告诉过他们,凡事听老陈的,老陈处理不了他再来处理,但很多时候都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为什么因为老陈有钱啊,老板直接给了张卡,说是全世界只要有atm机的地方都能用,绝对查不出卡的来源。
于是老陈第一天就花了二十来万,酒店住宿、食物、水,一系列基本生存所需的事物都备齐了。今天全城封锁,小年轻们都佩服他深谋远虑,只有老陈知道,他不过是想试探老板的底线。
第二天照旧,但大多数钱都花在了景点上,什么纪念品什么特色小吃,五十份起步。
第三天他们去了珠宝店,黄金的钻石的珍珠翡翠统统扫光。
三天时间,近一千万,老板居然连问都不问。
有人心头不安,建议给老板打个电话,老陈也提心吊胆的,但老板只说了句:“大胆点儿,你们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别让钱白花就好。”
话语中的放纵与束缚并存,就像进入大公司的实习生,公司允许你犯错,甚至允许你搞砸,因为公司有资本,但实习生若是一直搞砸一直办事不力,那可真得好好说道了。
其实在三天后的今天,小伙儿能问老陈何时动手,老陈嘴上不饶人,心里却很满意,一来证明了自己的地位,二来小年轻们也没有忘记最初的目的。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伊甸园里的克洛丝意见老大了,一千万啊,自己可以从黑市买到多少实验材料了,老板宽慰她,说咱们要以人为本,不能只顾着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克洛丝说你怎么还文青了起来
老板说钱不能解决一切,有钱没学识,只会被认成土包子,在此基础上咱还要加大科学进步思想,争取做到文体两开花。
克洛丝嗤之以鼻,砰地一声关上办公室大门走了。
老板哪会不知道克洛丝对实验经费有多么渴望,只是最近各个破坏小组在世界上掀起的舆论浪潮太大,各联邦都在紧急状态。这时候再去买**人类作实验材料,留下蛛丝马迹就不好了。
本杰明最近的情况也不太乐观,虽说依靠强制性的控制和不断洗脑,让他能偶尔听老板的命令,但时间长了,这家伙居然有了对洗脑的“耐药性”,老板感叹空勤团的人果然是疯子。违背自己的意志很简单,可长时间试图扭转意志非常困难。
最让老板在意的安娜,那个充当本杰明女儿角色的姑娘居然被亚联邦带走了,似乎是空勤团和亚联邦达成了某种交易……或者干脆是亚联邦雇空勤团当打手,最近空勤团也活跃了起来。限制他们的政客们都异常忙碌,有的借民众恐慌挑起事端,逼宫总统,有的则真在为民众着想,安慰他们。
唯一的限制条件形同虚设,空勤团就像喝了假酒的耗子——扛刀找猫。
哪儿的帮会想要趁乱打家劫舍空勤团给他们上课。哪儿的摩托车队在午夜大街上
第五十七章 囚徒
韩怀谦用力起身,剧痛让他不得不动一下就歇口气,这种痛并非伤口或疾病,而是身体内部器官的损伤如刀刮般令他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没一会儿就布满了额头。
手上的枷锁异常沉重,如古装电视剧里的大牢一般,他最多离开墙壁三米,铁索就绷直了。牢房有十几平米大,除了墙壁上透气的小孔能看到一丝微弱的光,其余空间尽是黑暗。
是的,这间大牢没有光,没有火把,没有电灯,只有黑。狱卒脾气很坏,动不动就打开某间牢房对被囚禁者拳打脚踢,其中不乏有学过两把式的囚徒,可锁链限制,即使牛如李小龙,狱卒拿长武器骚扰你你也没辙。
不少人被狱卒折磨得精疲力竭,可狱卒也仅仅是折磨他们,对他们的命毫无兴趣。
韩怀谦突然觉得平时看的电影真就是套路剧情,在这个只有锁链,连床都没有,睡觉只有躺着睡的地方,他没有任何工具可以使用。哦,狱卒还说上头打了招呼,给他特别照顾,否则会像别的囚徒一样锁链只有一米长,睡觉都只能坐着睡。
偶尔狱卒偷懒睡觉时,囚徒们会小声说话,大多数时候韩怀谦只是听着,沉默不语,同样的情况发生在对面的牢房,可那个囚徒总是用手指一下下敲击地面,狱卒也没意见,死一样的监牢中,有点儿声音倒是挺好的。
韩怀谦无聊时也会试着跟他说话,可他从不理会,曾一度让韩怀谦认为他是个哑巴。
直到某一天,狱卒打开他的牢门,毕恭毕敬地请他出来,听说是带他去沐浴更衣,然后见了个什么人,再把他送了回来。
“您下次千万别惹大人生气了,您是爽了,兄弟们可就苦了。”狱卒苦不堪言。
“哦你在旁观的时候也看见了,我根本就没说话,他自个儿越说越恼火,关我什么事呢”
他的声音很好听,有一股雄浑的味道,韩怀谦想他应该是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但不胖,浑身上下大概全是肌肉,即使在牢狱中,也从不松懈身体锻炼。俯卧撑,仰卧起坐之类的运动都可以保持身体素质,只是韩怀谦不知道他是何时进行的。
反过来想,他能在不发出声音的情况下运动,也算有些本事了。
韩怀谦觉得他的牢狱生活态度很对,不论什么情况下都不放弃希望,心里有个盼头总是好的。
“您就和大人认个错又如何呢虽说是大人将你关进来,但他也希望您能出去,再和他一起打江山。”
“笑话,他欺下瞒上令人作呕,为了稳固位置连自己的兄弟都下得去手,我还敢跟他一起行动请回吧,顺便告诉他,除非他能自裁在我面前,否则这辈子我就把这儿当家了!”
“您……唉,您有什么需要就呼叫我,我定为您办到。”
狱卒走了,应该是去安抚那位“大人”,这番对话让韩怀谦倍感好奇,他喊道:“这位朋友,你也被某些人背叛了”
对方没有说话,还是用手指敲击地面。
韩怀谦仔细听着,一般来说人们不会做无用的动作,那么那人发出声响,是为了什么呢
他快速回忆了一遍密码学,尝试用摩斯电码翻译,但他失败了,他又想起另外几种密码,但都一无所获。
声音停止了,下一刻又响了起来,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并非一根手指在敲,而是十指并用,韩怀谦觉得这个感觉,很熟悉,他冥思苦想,得到一个惊人的结论:对方的十根手指全都敲打在之前的位置!
表达一件事物需要载体,或是嘴,或是眼神。对方不说话,环境昏暗也看不见东西,只有声音在这里充当着交流方式。这个载体会是什么以声音传播的东西……
脑中划过一道电流,韩怀谦走在迷宫里的思维转向了出口。
他一直想着声音能具体表达某个事物,却忘了声音本身也能成为载体。
他听出了位置,也听到了声音,可他一直没有将二者联系起来。声音本身能表达的东西有“远近”,有“大小”,有“轻重”,把所有东西混合在一起……对方在模拟敲打键盘!
是了,键盘上的字母按键排序本就没有逻辑可言,只是最初时候发明打字机的人为了防止打字速度过快卡住打字机,才故意打乱按键位置。韩怀谦开始跟着他一起敲打,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竟与对方合成了一个声音!
“what a meaningless sense if losing myself,though owning all of the world.(即使赚得了全世界,却失去了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呢)”
韩怀谦轻声说出这句话。
敲击声戛然而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在笑,由轻声到放肆,由安静到癫狂。
“小子们,过来
第五十八章 困兽之斗
什么测试
身上不痛不痒,唯一还算得上不舒服的只有大脑,韩怀谦能感到意识清醒,但不能想任何东西。这是种很奇怪的说法,可当他在思想中绘制所见之景,想将它变成地图时,却忘了刚才想的是什么。
他只好再看看周围,尝试记录,上一秒还知道,哦,四周白色的墙壁,天上的是日光灯,到了下一秒……
我刚才看的什么
不等他再看,世界再度陷入黑暗。
潮湿的空气,冰冷的地板,沉重又无法挣脱的锁链,韩怀谦又回到这个深渊监牢。
“笃,笃,笃……”
手指敲击地板,这个声音似乎在欢迎他的归来。
“醒了”那人问道,手指也停下动作。
“我怎么了”韩怀谦抓住铁栏摇晃,“喂,回答我!”
“你刚才突然晕倒了,我打不过他们,不就被抓回来了你也一样。”
韩怀谦摸索自己的身体,不少地方有了新的伤痕,有的还在渗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刚才不是还和对面那个人在石桥上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这种感觉很可怕,你白天从家里出门准备上班,到了公司后和同事聊了两句,眼前一晃,你又回到家中,中间的事完全不记得。
“你小子很奇怪。”那人似乎也没想明白,“分明是个硬汉啊,怎么刚才审问你的时候这么怕死呢”
韩怀谦不可能怕死,联邦战场上他不是没有被擒住过,被敌人带到营地后,对方将所能想到的酷刑全给他上了一遍,甚至还用了铁烙,直到现在他胸口上还有烧伤痕迹。到了那种地步都没吐露出半点消息,仅仅是审问断然不会让自己求饶。
“兄弟,说说刚才我的审问情况。”
那人一愣:“你不会有健忘症一类的病吧行,那我就说说你刚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
据说,韩怀谦晕倒后立马醒了过来,就像突然倒地又突然起身,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但那人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的愤怒消失殆尽,取代它的是无尽恐惧,他看见这么多守卫,当场吓得尿了裤子,随后跪倒在地一下下磕头。
守卫没有善待他,将他带到审问室绑在木制十字架上用钢鞭抽打,韩怀谦哇哇大哭,大小便失禁,守卫恼了上去给了他一巴掌,没想到韩怀谦直接晕了过去。这才把他丢回大牢,再然后,就是现在了。
韩怀谦听着心里烦闷,踹了铁栏一脚:“放屁,老子从来就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我也觉得很奇怪,照理说能跟我冲出去多少是条汉子,可前后反差也太大了些。”
韩怀谦能感受到对方的无奈,挠挠头思考越狱方法,抓了两把,他的手停了。
自己的头发什么时候这么长了
遥远的某地,看着实时画面的老人说道:“他终于发现了。”
韩怀谦自然听不见这句话,他随意拔下一根头发仔细摸索,竟有近十公分长,自从入了部队他就一直剪的短发,这么长的头发不会是他的。他又伸手进衣,胸口的疤痕也不见了,韩怀谦不可能做什么美容手术祛痕手术,且不说规定严令禁止,“伤疤是一个士兵最好的荣誉”这句话也足够让他放弃处理疤痕了。
他用手在全身上下摸了个遍,腿毛卷曲,鼻梁高挺,手掌粗大。
他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
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
韩怀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皱眉:“狱卒呢,我们说话这么大声他们都不来管管”
“他们换了个看守模式,所有看守在监牢五十米外的烽火台看守,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马前后夹击,不过这都还好了,每两个烽火台中间就是一座监牢,我们应该庆幸我们不在靠山的监牢,否则哪一天雪崩,直接葬身于此。”那人打了个哈欠,“至少我们还活着,现在能随意说话大概也是怕我们憋久了又越个狱什么的,对了,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你不觉得问别人前先自报家门比较好吗”韩怀谦觉得那人话痨的程度跟兰天一样,顺口就说出来了。
那人也不恼:“前空勤团成员,叫我老狼就好。”
韩怀谦想了想,还是决定撒个谎:“文森特,幸会。”
扑通声传来,是身体倒在地板上的声音,老狼没了响动,韩怀谦喊他:“老狼喂你怎么了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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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折磨、恐惧、战火
他让老狼帮忙记一下数,约摸着过了三天,韩怀谦共昏迷了十几次。据老狼说每次昏迷他都像换了一个人,总是摆出一副害怕得要死的样子。韩怀谦昏迷后又不记得这些事,只会问老狼,说多了老狼也烦了,索性两人清醒的时候聊聊天,昏迷的时候默默计数。
老狼甚至搞来了烟,他说他和那位大人以前关系不错,因为一些事儿搞得矛盾非常大,但还是能提一些小要求。
韩怀谦抽了口烟,随机剧烈咳嗽,老狼惊讶,说你这点火行云流水的,怎么还是个不会抽烟的人
黑暗环境中他没法看见韩怀谦的动作,但速度却是隐瞒不了的,火柴一亮,老狼就知道韩怀谦叼上烟了。
初吸烟者的身体对尼古丁都有本能地排斥,韩怀谦心说我哪儿知道这具身体不会抽烟,打了个哈哈也就推过此事。
不过他还是好奇:“你和那位大人,到底什么有什么故事啊我看你挺恨他的,但他似乎一直想你……回心转意”
吐出的烟气被烟头隐隐照亮,老狼想了很久,重复了之前的话:“即使赚得了全世界,却失去了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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