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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疆古煞之巫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语魁

    “休息可以,你晚上睡觉不你能熬得住吗你能养足精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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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偷袭和魇境(上架第三更)
    大梦不觉,周公相伴,黄粱不辞,美梦难别。

    曹满挺尸呼噜噜,刚儿还大呼小叫,现在睡了个没心没肺。

    看着沉睡过去的曹满,段虎轻声说道:“耗子,驱魇是否成功,关键时刻还是要靠你自己,内心坚定,才能无往不胜。”

    玄力贯入二指,对准曹满的天灵盖一点,一团黄色的火苗从指尖冉冉而起。

    把火苗引到桌上摆放着的的魂灯内,拇指大小的阳火跳跃在了灯芯上。

    段虎把魂灯放在了曹满的身前,就在这时,屋内无风起浪,一阵阴戾般的鬼哭声响起,顿时魂灯里的阳火摇曳了起来。

    段虎双眉紧皱,“常梅的怨魂越来越凶了,不知这次劫难,耗子能不能挺过去”

    双手法印交错,“三魂聚阳,七魄凝焰,魂灯守命,阴鬼不侵,阳火点路,化魇驱怨,魂灯不灭,人寿无休”

    “敕!”

    敕令一出,魂灯里的阳火顿时变得明亮旺盛了起来。

    “但愿魂灯就这么一直烧下去,耗子,虎爷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接下来就要看你自己了”

    木床上已没有了刚才的呼噜声,曹满双目闭合呼吸均匀,面色松缓,似乎睡得很平静。

    段虎点了点头,目前的情况还算稳定,但关键还是在后面。

    梦境里的时间和外界不一样,有时看似很短的一瞬,但外界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有时又恰恰相反。

    梦魇也是梦境的一种表现,至于时间的快慢,要分具体的情况而定,但现在看来,绝非一时半刻可以结束。

    段虎坐在桌旁给自己到了一碗水,正要喝上一口,突然他神情一肃。

    手臂挥动,手里的茶碗飞向了木床,几乎同一时间,一道黑影飞射过来,“咔擦”一声碎响,将茶碗打成碎片。

    “是谁”

    段虎勃然大怒,冲到窗户前朝外看去,夜色黑沉、万籁俱寂,昏暗的环境中没有丝毫的动静。

    仔细观察了一下,段虎返身回到床边,俯身把掉落在地的那颗小石子捡了起来。

    灰色的石子比指甲盖稍大一点,圆圆扁扁的,就是一颗河床边再普通不过的河石而已。

    段虎吃惊的不是这颗石子,而是打出这颗石子的那位神秘人。

    能把又小又轻的石子从窗外这么远的距离打进来,技巧,力量,精准这些方面,都必须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足见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从目标来看,应该是摆放在曹满身前的那盏魂灯,莫非对方和曹满有仇

    而且此人并非只是一位普通的练家子,从攻击的目标可以看出,对方是为懂得玄法秘术之人,否则也不会这么歹毒的想要打灭魂灯,让曹满用永坠梦魇,魂寂而亡。

    功夫不俗,懂得玄法,心性残忍恶毒

    这人,究竟是谁

    曹满又为何会惹上这么一位可怕的仇家

    疑团困扰着段虎,可惜曹满这会儿入了梦魇,无法告之实情。

    窸窸窣窣

    一阵轻微的响动引起了段虎的警觉,下一刻,他猛的冲到窗口,随后像离弦之箭般从窗口跳出,直接落在了院内的天井中,举目四外张望,就见不远处的瓦檐上有一道黑影正快速移动着。

    段虎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道杀气。

    狗胆包天的贼人,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放冷箭害人,也不把招子放亮点,虎爷的地盘是尔等臭贼随意撒野的地方吗

    “朋友,既然来了,不如就留下吧!”

    蹭!

    段虎飞身上房,追着那道黑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就在段虎离开不久,平躺在床上的曹满身子忽然一动,平静的脸色开始出现了一丝变化

    我是谁

    我在哪

    我怎么了

    对了,想起来了,我是曹满,我在梦里,我要

    曹满猛的一抖,什么都记了起来。

    眼前依旧是喜庆热闹的婚宴,周围聚满着前来贺喜的客人,一个个笑容满面、神态可掬,或高谈阔论,或推杯换盏,或喜笑颜开

    欢动,喧哗,整个儿院中呈现着一副欢声笑语、喜气洋洋之景。

    此前入梦,曹满从没有留意到欢嚣下的细节,此时仔细一看,那一张张笑容亲切的面孔却是那么的木讷,那么的呆板,特别是每个人的双眼

    似乎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他,目光中泛着点点的寒光,阴戾而森冷,让曹满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小满,愣什么呢还不赶紧给大家敬酒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县长、乡绅、就连你的上司赵所长以及本地的富贾名流都来了,你小子给我机灵点,别丢了我常家的脸。”

    就在曹满愣神的时候,身后有人拍了一下他,语气不悦的说着话。

    回头一看,原来是老丈人常贵,老头今天穿的挺花哨,大红的地主袍,头戴地主帽,胸口还戴了朵红花,红光满面,意气风发,让人有种临老如花丛的感觉。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头要纳小妾,一树梨花压海棠。

    曹满眼皮一跳,敬酒敬你们这些大头鬼还差不多!

    现在是敬酒的时候吗

    是要驱魇的时候。

    曹满尽量克制着心里的恐惧,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老丈,那个”

    “那个什么难道要我这老丈人亲自帮你敬酒不成不中用的东西,要不是你小子把我闺女的肚子”

    常贵欲言又止,瞪了一眼曹满,极不耐烦的又说道:“我懒得和你废话,给我敬酒去!”

    把手里的酒杯和酒壶强行塞给曹满后,常贵转身招待其他桌的客人去了。

    拿着酒壶和酒杯的曹满一阵犯怵,他记得段虎交代过,让他一入梦境就赶快前往新房,不要过多纠缠,否则时间长了,一旦迷失了本性,届时别说驱魇,就是连他也会永坠梦魇。

    想到这,曹满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桌上,头也不回的朝后院跑去,任凭周围那些祝贺的人如何喊他,他都没有理睬。

    眼瞅着就要赶到后院的院口,忽然间四外静了下来,刚才还热闹的场景变得鸦雀无声。

    回头一看,不知何时,所有前来祝贺的人竟然全都静悄悄的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

    寒气顺着尾椎骨一路攀升,直冲后脑,曹满瞬间炸毛,身子定格般呆立在了原地。

    惨咯,被发现了,咋办

    曹满对自己的鲁莽后悔不已,刚才要是谨慎一点,悄悄咪咪一点多好

    骑虎难下,不,是厉鬼将映!

    “小满,不留下来给大伙敬酒,你这是要到哪去”为首的常贵阴冷的问道。

    曹满眼珠一动,心思活了起来。

    说实话,他最怕的就是这些野鬼一窝蜂冲上来,撕胳膊扯腿拔脑袋,把他大卸八块。

    既然对方还能质问他,何不将计就计,来个装傻充愣呢

    “我,我想回屋去看看新娘。”

    这话说的,曹满自己都觉得满意,难道新郎官还不能去看自己的新娘子吗

    看看这群野鬼也回答。

    “看新娘你小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常贵面露疑惑之色。

    曹满听了个一头雾水,“什,什么意思”

    “看新娘有看新娘的规矩,入洞房有入洞房的时辰,坏了规矩就等于坏了喜气,难道你想给梅儿带来霉运,给老常家带来厄运吗”常贵直言相告。

    曹满吧嗒两下滋味,我去,还真是这么个理,想当年结婚那会儿,这些繁琐的道道坎坎,能把他的脑袋都闹懵。

    只是

    是啥规矩来着

    时间隔着太久,曹满早还回去了,记那玩意干嘛常梅又不让他娶二房。

    要不试着问一声

    “咳,老丈,啥规矩”

    瞬间,全场鸦雀无



060 再入阴宅(上架第四更)
    这跤摔得真精彩,可惜曹满看不见自己的表现,刚儿那个倒空翻,绝对出彩,那身坨跟球似的翻了个圆。

    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曹满吸溜凉气,疼得连声儿都吭不出来。

    片刻过后,等他哼哧哧坐了起来,怒燥燥的盯着门,心里火大。

    问题是门只有脸,没眼珠,对视有用吗

    收回目光,曹满忽感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做梦会感到疼痛

    牛扯呢吧!

    即便是梦魇,也不应该夸张到这一步,可全身传来的痛感却是如此的真实,否则他会疼得吸溜溜

    试着触碰一下伤口

    “呜啊!”

    好疼,好难受,完全是真真切切的感受,没有一丝的虚假。

    咧嘴呼痛的同时,曹满明白了,“阴鬼魔魇夺人魂魄,既然我的命魂在此,自然这里感受到的一切都能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上,也就是说,我要是在这里死了,命魂将无法返回身体,一辈子都要待在梦魇之中。”

    曹满胯下一颤,好悬尿了,他终于弄懂了段虎话中的含义。

    怪不得当时段虎笑了个不怀好意,他还以为对方是在鼓励他,心里挺感动,原来都是坑啊!

    黑坑!

    贼不溜球的是段虎,傻不拉几的就是他咯!

    曹满牙根发痒,一个劲儿的叫苦不迭。

    就在这时,一阵“嘎吱吱”的声响引起了曹满的注意,他回头看去,门竟然诡异的自己慢慢打开了。

    几个意思

    不闹情绪了还是变着法的又想玩他

    不知咋滴,曹满的眼皮来回直跳,左眼跳完跳右眼,上眼皮蹦跶完了蹦跶下眼皮,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像他现在这般跳了个七乱八糟的,好运还是霉运

    揉揉双眼,似乎好了一点,但隐隐还在悸动着,时而会抽搭两下。

    是福不是祸,既然来了,曹满不打算临阵退缩,再说了,他有后路可退吗

    只是

    事出反常必有蹊跷,曹满静静观察着开了条门缝的屋门,一时间有些犹豫。

    进,还是不进

    怎么进

    正在踌躇间,地上掉落的一物映入了他的双眼,瞬间,曹满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那是一个用绸缎缝制的绣囊,金色的绣面,红色的针织,绣的是一幅双蝶恋花的图案,绣囊不算精致,不仅绣边没有处理好,就连绣工也不怎么样,蝴蝶一只大一只小,翅膀也不对称,看上去就像被画歪了一样十分的别扭。

    然而就是这么个不算起眼的绣囊,却触动了曹满的心事。

    把绣囊捡在手中,双眼湿润了起来。

    绣囊是常梅亲手给他缝制的,时隔多年,他早已把这件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不想现在却再次忆起。

    常梅是千金大小姐,向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别说什么针线活,就是绣花针都没碰过,别说一个小小的绣囊,只要她想的话,即便摘星捞月都会有人去做。

    但是为了给曹满缝制这个绣囊,从小娇生惯养的常梅吃尽了苦头,十指针扎,针针见血,那痛苦的滋味,绝对是常梅这辈子最可怕的经历。

    女人就是这样,只要动了真情,哪怕是世上再困难的事情,为了心爱的男人也会去尝试着去冒险。

    常梅知道曹满酒量一般,有时候为了醒酒会在身上装点话梅,可是一个大老爷们,做事往往顾东顾不了西,等到想起来的时候早就晚了,所以常梅才想亲手给他绣一个绣囊,里面放点话梅,以备不时之需。

    当时曹满还嫌弃这个绣囊,难看不说,他一个大老爷们戴个绣囊在身上算怎么回事岂不招人笑话

    可是当他知道了绣囊的来历,再看看常梅十指裹着的胶布,曹满当场感动的抱住了常梅,深深搂在自己的怀中

    紧紧捏着手中的绣囊,曹满叹息一声,心里的那点犹豫和踌躇荡然无存。

    重新站在门前,伸手轻轻一推,挺好,这回房门没有再甩脸子给他看,而是很顺畅的被打开。

    进屋前,曹满瞪了一眼房门,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门把式,劈了当烧柴。

    门没理他,安静的挂在门框上,冷淡、漠视,挺高冷。

    曹满跨步而入,屋内的场景跟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喜庆、温馨,床边的常梅依旧穿着嫁衣披着红盖头,文静的坐在那,静候着他的到来。

    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和怀念,要不是经历了数次的梦魇,相信现在的曹满早就克制不住心情的喜悦,迫不及待的冲上去揭开新娘的盖头

    心情复杂的曹满走向了床边,看着端坐着的常梅,他轻唤一声,“梅儿,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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