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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疆古煞之巫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语魁

    过了一会儿,曹满依旧没有什么动静,段虎这才说道:“阿妹,你把拴货的绳子找来。”

    虎千斤狐疑的看着他,“找绳子跟救人有关系吗”

    “呵呵,到时你就知道了。”段虎神秘的一笑。

    不好得多问什么,虎千斤去往篝火旁,手脚麻利的找来绳子交给了段虎。

    拿着绳子,段虎灵活的打了几个绳结,随后大手一抛,像套马一样把绳结套在了曹满的脑袋上。

    虎千斤看得一脸发尬,这是救人嘛

    这是套牲口好么

    段虎手臂往回一拉,跐溜一下,曹满蹭着滑溜的地板,溅起了一层层污浪水花。

    水上漂

    错了,是浪里滑!

    段虎拉着绳子溜着曹满,大步流星朝殿外走了去,虎千斤跟在一旁追问着,“黑虎哥,你这是要干什么”

    “弄醒耗子,顺便带他洗个澡!”

    虎千斤懵了,是真的懵了,完全搞不懂对方的意思。

    不过

    很快她就懂了。

    不仅懂了,她还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曹满,太可怜了!

    不错,是挺可怜,然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没有前因,现在哪来的恶果呢

    自食恶果,报应不爽。

    蹭着一地的污秽和泥沙碎石,又经历了一段石坎台阶,最后在厚实松软的草甸里滑溜了一截,曹满终于来到了虎千斤取水的那处泥水潭。

    段虎把手中的绳子一松,曹满借着惯性又跐溜出去一小截,任然保持着挺尸的姿势,眼皮都没动一下,挺硬气。

    接下来,好戏上演!

    段虎抬起脚尖,对着曹满的下巴微微朝上一抬,“咔,咔”两声,脱臼的下巴重新接上,接着单臂挥动,曹满平地窜天,随后一招平沙落雁落入泥水潭。

    泥水翻滚,黄水四溅,落水后的曹满,靠着一身板猪肉又飘了起来,不过,很快在一阵“咕噜噜”的水泡声中,身子潜了下去。

    一息,两息

    足足五息的时间都不见有什么动静,这下虎千斤慌张了起来,身旁,段虎抱手观看,一副平静的神色,似乎被他亲手扔进泥水潭的不是曹满,而是只狗

    落水狗。

    “黑虎哥,救人,晚了的话”

    就在这时,水花翻溅,泥浆浑浊,一人探头猛窜,一身湿哒哒、脏兮兮,满脸污浊浊、怒气气。

    虎千斤睁大眼眸,发愣的看着从水里冒头的曹满,曹满也呆滞着脸上的怒色,左右缓缓看了一下。

    我是谁

    我在哪

    我怎么啦

    片刻过后,曹满咧嘴呼痛,“哦哟哟!疼死我啦,我的皮,我的肉,我的骨头”

    惨痛的嚎叫很快变了调,“我日,啥味儿”

    呕呕哇!

    呕声大起,曹满吸肚吐胸,口喷莲花,喷了泥水喷黄疸水,一阵折腾,人乏神虚,不闹腾了。

    “耗子哥,你,你没事了吧”

    耳中传来了虎千斤惊喜的呼唤,曹满搭起眼皮看去,除了一脸惊喜的虎千斤外,段虎也在水边杵棍,黑黝黝的脸庞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阿妹,虎爷,我这是咋啦平白无故为何会落水呢”

    十万个为什么,曹满口若悬河,吐沫星子乱飞,把心里的疑惑、脑子里的疑问,一股脑问了出来。

    说到后来,口干舌燥,他感到嗓子眼在冒烟,可恨身下泥水凉凉,却不能喝一口解解渴。

    更可气的是,水边的俩人谁也不搭腔,当做没听见一样,左耳进右耳出。

    其实不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这么复杂的事情解释起来,三言两语能说清楚吗

    何况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

    “耗子哥,水里凉,你先上来再说。”虎千斤呼唤一声。

    曹满觉得也是这个理,于是活动了一下双腿,打算上岸。

    “慢着。”段虎大手一扬,打断了曹满的动作。

    曹满打个寒颤,慢你大爷,没看见老子都要冻成狗了吗

    冻点还好说,咬咬牙勉强可以撑一下,关键是身上疼哪儿都疼

    除了胯胯好点,不疼。

    “虎爷,啥意思”曹满气呼呼的问道。

    “想知道”段虎抱手回了仨字。

    曹满气瞪狗眼,黑脸,别玩了成不

    想玩的话,咱俩调个个,你站水里我站岸上,随你玩多久,老子奉陪到底!

    “想!”曹满咬着牙崩出一字。

    “无根水,月华露,厚土精,天成潭,沐其泽,浴则净”

    几句话,曹满更糊涂了,搜刮肚肠,把脑子里的智慧全部打开,也没弄动话里的意思。

    最后摇着脑袋一阵尼玛玛。

    明明说的是人话,可老子咋一句不懂呢

    别说曹满一脸懵逼,虎千斤同样听了个稀里糊涂,侧着脑袋看着段虎,眸子眨,眨,眨

    “懂了吗”末了段虎问道。

    曹满实话实说,“不懂!”

    “虎爷,咱是粗人,文化水平低,你那套文绉绉玄乎乎的词儿听不懂,不信你问阿妹。”




106 蛊煞
    篝火旁,火声噼啪,带着火星顺着升起的烟雾盘旋缭绕,油脂四溢的猪肉在焰火的炙烤下,渐渐变成了金黄色,散发出了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从进入大殿开始,曹满就像头饥饿的野狼一般,双眼精光四射的盯着烤肉,哈喇子可劲的流,擦都不擦,就这么直勾勾,光溜溜的狠狠盯着。

    可气的是还要敷药穿衣,这一耽误,曹满的肚皮几乎炸开了锅,怒嚷着能吞天。

    到了开吃的时候,曹满行如狂风,动若猛虎,低着脑袋又吃又啃,吃了个满嘴流油,啃了个蛤蟆鼓腮。

    好一会儿的时间,曹满都没有抬起头来,光顾着闷啃,看得虎千斤小嘴大张,好一个饿死鬼投胎!

    “耗子哥,吃慢点,别噎着。”

    曹满不理,低头啃,吧唧吧唧

    “耗子,阿妹烤肉的手艺如何”

    曹满也不理,闷头下嘴,哼哧哼哧

    “喝酒不”

    “喝油茶吗”

    曹满通通不理,现在的他,满脑子就一件事,啃肉!

    说话

    多浪费时间。

    喝酒

    酒量浅,万一醉了咋啃肉

    油茶

    不喝,坚决不喝!

    刚儿灌进肚子的泥水还没消化干净,再喝,有地儿装肉吗

    阿亮趴在一旁,吧嗒了一下嘴皮,不愧是小胖砣,真能吃,感觉比亮哥都能吃,生命力也强,跟打不死的小强哥有的一比,换成亮哥,指不定现在就喝点稀汤,啃嘴冒尖的嫩草芽,浓点糙点的都下不去嘴。

    能吃是福,可啥时候能吃饱呢

    瞅着曹满鼓起的草包肚,阿亮开始怀念起软绵绵的枕头

    终于,曹满不吃了,撑得太饱,肉嗝一个接着一个。

    满意的拍了拍圆鼓鼓的肚皮,曹满找酒喝。

    刚喝了一口,段虎抬手把酒葫芦抢了过来。

    曹满回味着嘴里的酒香,老大不乐意,“虎爷,不是你让我喝酒嘛,才整了一小口,你咋就抢走了呢”

    段虎没理他,拿起葫芦灌了几口小锅酒后,撕下一香嫩可口的烤肉,吃了个香。

    虎千斤笑了笑,轻声细语的说道:“耗子哥,贪杯误事,难道你忘了白天的教训害得黑虎哥背了你大半天”

    曹满干笑一声,也怪自个儿不争气,酒胆不大,酒量更怂,不喝还好,喝多了不吐就醉,醉得能断片。

    这么多年来,他也想着提高一点酒量,可尝试多次,酒量依旧,该吐吐,该醉醉,一成不变。

    “对了,山猪肉哪来的”

    虎千斤一阵好笑,不愧是地道的吃货,吃完了才想起问一声。

    “山猪是黑虎哥刚打来的,新鲜着呢。”

    “才打来的”曹满摸摸脑袋。

    现在他还一脑子的浆糊,别说山猪肉,就是他撞煞的事都记不起来。

    “阿妹,冒昧问一句,我到底是咋啦还有,你和阿亮怎么都受了伤,莫非有敌人吗”曹满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虎千斤刚要说话,段虎先开了口,“我想问你,你脑子里记住的最后一件事情是什么”

    曹满抱着脑袋这顿想,半晌过后,想起来了,“我记得当时尿急,就跑到外面去小解了一下。”

    “后来呢”

    “后来”

    曹满再次抱着脑袋一阵想,想了好一会儿,他嘿嘿一笑,“忘了。”

    尼玛!

    段虎好悬气乐了,虎千斤也一阵发闷,问了等于没问,不如不问。

    等虎千斤忙着去腌肉的时候,段虎大致把经过说了一遍,关于某些美妙的画面,他只字未提,免得曹满伤心又难受。

    阿亮凑着脑袋想开口,最后无奈的把一肚子话都憋了回去,它就一牲口,只会口吐驴言,人话

    那玩意它不会。

    曹满默不作声的听着,脸色很是复杂,惊愕,害怕,慌乱,愤怒

    “虎爷,我真的是撞煞了吗”

    “你说呢”段虎喝了口酒,身旁阿亮驴瞪曹满,等着听信儿。

    曹满叹口气,内疚的说道:“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还好有虎爷你在,否则阿妹要是出了意外”

    说到这,曹满一阵的后怕,不只是他,段虎同样有些后怕,如果当时晚来一步,后果将不堪设想。

    阿亮气恼的打一鼻响,自打段虎开始讲述经过,它就竖着俩驴耳听着,仔细的听着,可听到最后,除了几个含糊其辞的糙词,它所有英勇的事迹都被一笔带过,比陪衬还不如。

    等曹满开了口,阿亮在想,亮哥这身伤势都是你弄出来的,起码也该致歉一声吧

    可是呢

    啥都没有,比个屁都不如,好歹放屁还带响儿,它呢闷屁臭人,谁都嫌弃。

    啊哦!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阿亮扯吼叫唤一声,表达着强烈的不满。

    下一刻,段虎抬手一挥,阿亮脑袋一偏,疼得驴水直冒,还被虎千斤不高兴的拉到了一边,低低训斥几句。

    阿亮

    当牲口好欺负是不

    亮哥不服,亮哥

    似乎察觉到了段虎犀利的目光,阿亮缩脖,转身去遛弯。

    没了阿亮的打扰,段虎继续说道“耗子,你再仔细想想,当时有没有遇到什么蹊跷的地方”

    曹满摇头,“我真想不起来了。”

    段虎皱眉,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曹满撞煞这件事很诡异也很意外,而且这件事还是在他里外检查无误的情况下发生的,对此,段虎感到十分的费解。

    看着篝火中攒动着的火苗,段虎又想到了虎千斤提起的惨案,现在看来,走货的几个苗族小伙同样是因为撞煞而遇的难,至于后来虎千斤阿爹以及那些寨子里的那些猎人,遇险的原因也在于此。

    凭着多年的经验判断,段虎断定隐藏在荒庙里的阴煞一定十分邪恶,否则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完全控制人的思想,把活生生的一个人变成嗜血凶残的怪物。

    思考中,段虎的沉默使得气氛也冷清了下来,一时间,破殿中除了撒气遛弯的阿亮哒哒着蹄子走了个欢,曹满和虎千斤都沉默不语。

    “阿妹,腌猪肉呢”沉默不是曹满的性格,很快他找到了新的乐子。

    “啧啧,你这手艺真是嘛没话说,香味十足。”看着虎千斤腌制的猪肉,曹满一个劲儿的夸着。

    虎千斤嫣然一笑,“其实我们寨子里的人谁都会这些手艺,每当有新鲜的野味或是自己家宰了牲口,当顿吃不完的必须要腌制起来”

    “牛肉腌成干巴,猪肉做成火腿、腊肉或是挂在灶房的火头上用烟熏,时间一长变成了烟熏肉,味道也十分的好吃,还有腊肠、血肠、泡肝这些都特别好吃。”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从祖辈传下来的手艺,对我们这些贫苦的老百姓来说,想吃到点肉还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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