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超级学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高月
杂耍魔术算命道士快板评书练武耍棍耍猴的卖大力丸子卖各种春药卖祖传秘方,人流穿梭,热闹异常。
穿过广场,牛车终于停了下来。
我们到了!
欧阳倩取出几文钱塞给车夫,便拉着范宁跳下牛车。
眼前是一座三层硬山式木楼,前面搭建了一座彩缎欢门,十分富丽堂皇。
从三楼到楼下挂一串菱形招牌,每块招牌上写有一个大字,合起就是‘曹婆婆肉饼’五个大字。
这就是东京最有名的小吃之一,相当于现在的全聚德。
欧阳倩却叫一声‘苦也!’原来店铺排着长队,至少有一百余人。
范宁挠挠头,这得排到什么时候去?
小倩姐,要不咱们换一家吧!
没关系!我雇人排队。
欧阳倩惦念它家的肉饼快半年了,怎么肯轻易放弃,她很快便找到一名专门替人排队的小厮。
没有了排队之忧,欧阳倩笑着拉一下范宁,跟阿姊去胭脂店里逛逛!
范宁看见胭脂店里挤满了花枝招展的小娘子,他头皮一阵发麻,连忙后退几步。
我去那边看看杂耍,等会儿就过来找你。
不等她同意,范宁便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欧阳倩有点不放心他,可是又挡不住胭脂店致命的吸引力,犹豫半天,她最终说服了自己,转身便兴冲冲地向胭脂店走去。
范宁兴致盎然地在广场上逛了一圈,各种各样小玩意很多,可惜囊中羞涩,只能看不能买,他便向寺院大门走去。
这时,他忽然发现人群中有一个穿绿绸武士服的年轻女子,拉着个小女孩,格外引人瞩目。
这个女子之所以引入瞩目,就在于她的高,范宁还从未见过这么高的女子,身高至少有一米八几,长胳膊长腿,长得十分粗壮,梳一根油亮的大辫子,后背一把大宝剑,至少长一米。
范宁着实对她后背的大宝剑感兴趣,自己遇到大宋女侠了。
他连忙加快脚步跟上去,越走越近,目光渐渐从大宝剑上转移了,嘴里啧啧称赞,这两条大长腿,可惜太费布料了,做条裤子就够自己做一身长袍。
这时,她旁边的小luoli却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怒视范宁,你一直跟着我们,想干什么?
范宁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小luoli也与众不同。
只见她年约六七岁的样子,肌肤雪白,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极为灵活,一张小脸长得异常精致,粉雕玉琢,活像个洋娃娃。
她梳着双罗髻,脖子上戴着一串粉红色的珍珠项链,穿一件浅黄色襦衣,下面是一条黑底镶金边的长裙,面料十分考究,腰间佩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小短剑。
范宁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女孩,只可惜腰间的短剑让她的可爱减了几分,却增添了一分杀气。
范宁挠挠头,一脸天真的对女侠笑道:姐姐身后的大宝剑看起来很霸气,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哼!装得倒挺像。
只见寒光一闪,一把寒气森森的短剑出现他眼前。
我警告你,再跟着我们,我就给你脸上留个纪念,说到做到!
寒光再一闪,短剑消失了,小luoli拉着女侠的手道:剑姐,估计是个小贼,我们走!
两人不再理睬范宁,加快步伐,直接进了寺院。
范宁着实没面子,居然被一个小luoli拿着短剑指脸,想高声骂两声找回场子,可又有点心虚。
他只得低声骂了几句,从小就这么凶,长大后肯定是河东狮,谁娶了你才倒八辈子霉了!
骂了小luoli两句,心中舒服了一点,范宁滑脚便进了寺院。
寺院内是另一番景象,两边走廊下摆满了各种摊位,一眼望不见头,两边简直是人山人海。
给范宁的感觉,这里就是一个超级跳蚤市场,也像小商品批发中心。
转到左侧院,稍微好一点,没有正院人那么多,范宁发现这里几乎都是文人士子,有很多穿着青衿深衣的太学生。
两边廊下摆满了书摊,足有上百家,中间空地上搭建了五六座彩棚,下面挤满了士子,争先恐后地举手。
范宁走上前,眼睛顿时一亮,原来这些彩棚居然是有奖问答,答对了有钱拿,好事情啊!
第八章 我爸是侍郎
范宁先找了一处人最少的彩棚,这是一座猜谜棚。
台上挂了数十块小木牌,每一块牌子就是一个谜,也没有人招呼,需要自己走上台去猜谜。
上面有几名士子正低头冥思苦想。
范宁精神一振,猜谜可是自己最拿手的,百猜百中。
他兴致勃勃走上台,只见一名书生正盯着一块木牌发呆,便凑上前看了看。
‘六十天,射一字’
很通俗简单的谜语,范宁笑了起来,书生连这个都猜不到,这不就是朋友的‘朋’字吗?
猜中了怎么办?他问旁边的书生。
把它摘下来拿去领奖,猜对一个奖五文钱。
书生忽然问范宁,小官人猜到了?
范宁笑眯眯把牌子摘下来,对他道:是个朋字!
书生重重一拍脑门,对呀!六十天可不就是两个月吗?
范宁又转向另一块牌子,‘话别之后弃前嫌(射一字)’
他随手把牌子摘下来,这是个‘谦’字。
再看左边的牌子,‘关云长走麦城(射一字)’
范宁略一思索,便将牌子摘下来了,这是‘翠’字
......
范宁如鱼得水,一口气将五十只木牌全部摘下,看得旁边的几名书生目瞪口呆。
范宁有点不好意思了,又挂了一块木牌回去,笑眯眯道:‘这块留给你们,慢慢猜哈!’
他转身跑去后面,看棚子是个老者,他坐在桌前,正托着腮打瞌睡。
‘哗啦!’一堆牌子丢在他面前,老丈,兑奖了!
老者吓了一跳,看看眼前的一堆牌子,又看了看范宁,小哥儿都猜到了?
那是!
范宁得意洋洋道:我一个一个告诉你,招手不见走来,可是‘超’字?
没错!小哥儿猜中了。
日近黄昏,射一地名,可是洛阳?
太对了!就是洛阳。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你太过份了!
范宁一回头,只见刚才的小luoli站在自己身后,手中拿着一块木牌,满脸愤怒地望着自己。
小妹妹,怎么了?范宁眨眨眼问道。
贪心自私的大混蛋!
小luoli狠狠将手中木牌摔在他面前,一跺脚,怒气冲冲走了。
范宁心中畅快之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老者明白了,摇摇头对范宁道:你把全部牌子都拿走,小娘子生气了。
那是她太性急了。
范宁眨眨眼笑道:难道我猜完,你就不挂了?
那也是!
范宁拾起地上牌子,眼一挑,‘刽子手的嘴脸,射一官名。’
哈!这个谜底是宰相,对不对?
........
范宁还从未这样高兴过,猜了一通谜语赚了两百五十文钱,还出了一口恶气了,实在太爽了。
他哼着小曲从彩棚背后走出来,去书摊上花十文钱买了一只挎肩布袋。
拍了拍袋子里哗哗作响的铜钱,范宁只觉心满意足,又转身向另一座彩棚走去。
范宁直到这时才发现几座彩棚的奥秘,每座彩棚顶上挂着金花,数量越少,表示奖金越低。
难怪灯谜棚没人,上面只挂了一朵金花。
最东面的棚子上挂了九朵金花,奖金最高,下面人山人海,范宁估计自己也挤不进去。
这时,他忽然看见了大宝剑女侠,站在五朵金花的棚子前,俨如鹤立鸡群,士子们都自惭形秽地离她远一点,小luoli应该就在里面。
五朵金花,倒不知是什么题目?
范宁挤上前,只见彩棚正中有两个大字:‘对联!’
范宁这才知道,原来这里是对联棚,就不知道彩头是多少?
台上站着一名中年文士,身着白色襕袍,颌下留着长须,满脸笑容,看样子应该是主持人之类。
中年文士呵呵笑道:刚才李衙内对得好,柳絮因风起,他对梧桐怨霜来,堪称妙绝之对,这位小娘子的芭蕉由雨垂,就稍微欠一点火候,这一局是李衙内胜。
范宁这才看见刚才的小luoli,她就站在大宝剑女侠的前面,满脸不高兴,原来她在和人比试。
另一边则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士子,衣着华丽,手执一柄折扇,他用折扇轻轻的打着手心,脸上颇为得意。
范宁顿时心中鄙视,人家是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你这个大老爷们比赢了还得意,丢不丢人?
主持人手一招,一名小厮走出来,手端一面朱漆木盘,木盘里是一堆铜钱,大概有几百文。
这是第二局彩头五百文,恭喜李衙内了!
周围十几名士子响起一片叫好声,这次李兄请客!
好说!好说!
那位李衙内满脸笑容,扇子轻轻一挥,旁边一名随从连忙将钱接了过去。
这时,小luoli恨恨道:剑姐,不跟他们比了,我们走!
咦!范宁一阵惊讶,这小丫头说的竟是吴县土话,她居然是自己同乡。
小luoli转身正好看见范宁,眼睛一瞪,怎么又是你?
范宁笑眯眯道:地方就这么大,我也没办法。
小luoli本想离去,可正好看见了范宁,她心中赌了一口气,又不走了。
李衙内笑眯眯一侧身道:小娘子不是要走吗?请!
小luoli冷哼一声,第三局还没有比,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这时,台上主持人又笑道:小娘子和李衙内各胜一局,一比一,第三局决胜,两位准备好了吗?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住了李衙内和这个小娘子。
主持人缓缓道:下面我出上联,两位请看好了。
这时小厮走了出来,他用竹竿挑着一幅字,上面写着第三局的上联,‘松山宿晚听泉响’。
上联一出,李衙内立刻低头苦思,范宁见小luoli秀眉皱成一团,也在冥思苦想,便低声自言自语道:我记得寒山寺好像有首诗,叫什么来着?
小luoli眼睛一亮,立刻高声对道:枫桥夜泊闻涛声!
好!主持人顿时鼓掌叫好,好一个枫桥夜泊,第三局小娘子对上了。
李衙内想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更好的下联,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小luoli赢了第三局,拿到五百文赏钱,脸上笑开了花,拉着大宝剑女侠便走,路过范宁身边时,她也仿佛自言自语道:谜语之事,本姑娘就算了。
说完,她扬长而去,范宁哑然失笑,这个小luoli人小鬼大,倒挺有意思。
这时,李衙内走上前,打量一下范宁的衣着,见他穿一身细麻长衫,心中顿时有利几分轻视,便向范宁拱拱手,不知小官人贵姓,仙乡何处?
在下姓范,平江府人。
原来是平江府人,难怪小官人知道枫桥夜泊。
范宁心中警惕起来,这家伙好长的耳朵!
范宁也笑了笑,拱手回礼道:李衙内有什么指教?
一群士子涌了上来,七嘴八舌问道:衙内,怎么回事?
李衙内呵呵一笑:这位小官人深藏不露,我倒想和他比一比。
这时,范宁发现小luoli又回来了,她嘴角含笑,眼中带着一丝狡黠,远远站在一边,就仿佛在云端里看热闹一般。
范宁也微微笑道:不知这位兄台仙乡何处,在哪里高就?
我就是东京本地人!
李衙内用扇子指指背后一群士子,我们都是太学生。
范宁点点头,原来是太学生,年轻有为啊!
旁边一名太学生急于献媚,呵斥范宁道:乡下来的小子,李衙内的父亲可是礼部侍郎,李衙内本人今年开封府解试排名第二。
李衙内刷地撑开折扇,轻轻扇了扇,脸上充满了傲慢和得意之色。
范宁挠挠头,这个侍郎在京城排名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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