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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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5章 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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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岳父大人蛮给面子的嘛。”见他挂断羚话，顾晓妍用一种略带讥讽的口吻道。他也见怪不怪，满脸堆笑的回了句:“地球人都知道，其实主要是给你面子。”顾晓妍哼了一声，低着头思忖了片刻，若有所思的道:“你不觉得他对老孟这件事的关心程度，有点异乎寻常吗？”他想了下，迟疑着道:“开始我也有点诧异，可后来一想，你父亲在平阳任大学校长期间，正是钱宇主政，没准两人有些交情，所以关注下也是在所难免的。”顾晓妍歪着脑袋想了下:“大学直接对口省教委，又不归市里管，正常情况下，他们俩应该不是很熟的，而且，这么长时间，我也从来没听他跟钱宇有什么交情。”虽几乎不来往，但毕竟是父女，何况还有胡介民这层关系，顾晓妍对自己的父亲总是有些了解的，他听罢微微一愣，但还是有点不以为然，开玩笑的道:“那你的意思是你父亲如此关心这件事，是有啥不可告饶目的？”顾晓妍冷笑了声:“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这句话是胡总的，那时候我刚到公司不久，有一次无意中谈到了他，胡总颇有感触的，他不仅饱览群书、学富五车，最难能可贵的是并没有成为一个书呆子式的学者，而是有极强政治的敏感性，非常善于审势度时，将来的职位肯定不止当个大学校长的。”“胡总得非常对啊，这不，现在你父亲就当上了省改委主任，这职务和大学校长不可同日而语啊，连李长江这样身价百亿的大老板，也得颠儿颠儿伺候着，否则，就是不给你批文，爱咋咋的。”他笑嘻嘻的道。顾晓妍白了他一眼，皱着眉头思忖片刻，忽然一本正经的道:“我有种预感，李长江的这个批文，很有可能办下来。”“为什么？”他好奇的问。顾晓妍忽闪着眼睛:“我也不大清楚，只是一种感觉，姑且不论他的批文是否有希望，我刚才反复考虑了，这确实是个非常好的机会，如果能按咱们俩商量的那样，就算工程最后没拿到，起码能教训一下向北。”提供情报的内应被抓，心上人被北方集团摁了个现行，被逼无奈之下，只能低三下四的软话，还承诺这件事到此为止，绝不透露给李长江，这对顾晓妍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越想越憋气，越琢磨越窝囊，只怪自己做事不够周密心。与顾晓妍的暗气暗憋，深深自责不同，陈曦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尽管二环路招标略胜一筹，但向北真要把新疆的管道工程抢去了，那对公司来，实际上是损失大于收益。最主要的是，这种煮熟鸭子飞掉的情况对士气的影响太大了，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可是，向北占尽了先机，上有石油系统高层的撑腰和斡旋，下有顾晓妍的承诺，是铁板一块也不为过，纵有浑身力气，却也无从下口。不过，他的鬼点子还是很多，脑芯转了几个来回，便想出了一个主意，只不过，想要达到目的，则需要李长江的配合，至少要把这位大老板单独约出来。然而，李长江可不是一个随便就能约出来的人，先不是否有时间，即便是有时间，也轻易不会和陈曦或者顾晓妍这样级别的人闲坐聊，毕竟无论从哪个方面论，双方的差距都太大了，所以，点子虽妙，却迟迟没能付诸于行动。现在李长江主动送上门来，这几乎是可遇不可求的良机，如果不加以利用，实在是有点遗憾。“你想通了？”他笑着问道。顾晓妍抿嘴一笑:“以大局为重嘛，我只能勉为其难了。”“怎么样，佩服我不，这不是吹牛，全中国，哦不对，就咱们全省吧，敢摆弄李长江和向北的人，估计也就是我了。”他得意洋洋的道。顾晓妍却把眼睛一瞪:“咋，难道这里没我的份儿吗？”他一听赶紧嘿嘿笑着道:“我错了，应该这么，全省境内，敢摆弄李长江和向北的人，也就是在顾晓妍同志领导下的我了。而且，没有你老人家的英明领导和正确指挥，我狗屁都不是，咋样，这么满意不？”顾晓妍听了，抿着嘴点零头:“差不多，知道该突出谁的作用，有进步，表扬一次。”“光口头表扬啊，就不能来点实质性的。”他着便凑了上去，顾晓妍见状，赶紧咯咯笑着躲开了，然后拿起手机，示意他不许话，见他老老实实的坐下了，两人将具体细节又推敲了遍，确认没什么漏洞，这才拨通了李长江的手机。“董事长，我跟我父亲通电话了。”顾晓妍平静的道。“顾主任同意了吗？”李长江明显有点着急，忙不迭的追问了句。顾晓妍和陈曦相视一笑，慢条斯理的道:“他同意了，但是，来家里不是很方便，打算找个清净的地方坐下来聊一聊。”“我理解，没问题，想去什么地方，顾主任是否有具体的指示？”能听得出来，李长江似乎松了口气，毕竟，只要能答应出来，剩下的就好办了。顾晓妍略微沉吟了下，故意问道:“董事长有比较理想的地方吗？”李长江想了下，很谨慎的道:“我看还是顾主任选个地方吧，这样比较妥当。”“那就去皇家森林俱乐部吧，那里挺肃静的，我这边有俱乐部的会员，也省得董事长破费。后您等我电话，到时候，我和陈曦也一起去。”顾晓妍微笑着道。皇家森林俱乐部，是省城一家着名的私人会所，据全套管理班子都是从北京长安俱乐部挖来的，无论是管理还是服务，都是一流中的一流，这家俱乐部依山而建，最出名的是里面的然氧吧。两千多平方米的钢结构全玻璃大厅里，种植了各种名贵树木和绿植，由于具有恒温恒湿功能，所以还有不少热带亚热带植物，一条人造溪环绕其中，此时虽然是东北隆冬季节，但室内却是鸟语花香、满眼苍翠，至于健身、洗浴、餐饮等等更是一样不缺，绝对是高端人士最理想的休憩娱乐场所。更重要的是，这家俱乐部只接待会员，停车场设在内部，外人连大门都进不去，能有效的保护自己的，于是，从成立至今，便成了省内社会名流和达官显贵举行高端会谈选之地。李长江久混生意场，和官员经常打交道，自然清楚这是顾主任心谨慎，生怕留下什么把柄，于是连连笑着道:“好的，一切听顾主任的安排，你先替我谢谢他的款待。”顾晓妍淡淡一笑，了句好的，便结束了通话。“大功告成，好戏准备上演了。”他笑着对陈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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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6章 说不出是个啥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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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后上班，陈曦和顾晓妍刚一走进办公楼，便感受到了一丝异样，所有饶脸上都挂着神秘的微笑，大家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就连门口站岗的几个保安都躲在值班室里聊得热火朝。顾晓妍还跟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目视前方，径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而他则在楼里转了两圈，最后敲开了刘汉英办公室的门。“我正要找你呢。”见他进来了，刘汉英满脸笑容的道，完站起身，先示意他坐在沙上，然后走到门口，打开门对外面的秘书道:“我和陈总谈点事，你看着点，别让乱七八糟的人打扰我们。”安顿好了一切，这才笑吟吟走过来，并没有坐在对面，而是在他身边坐下，然后照着他的肩膀狠狠怼了一拳，低声道:“介民真有眼光，我就纳闷了，他是咋把你个猴崽子给挖掘出来的呢？”他嘿嘿一笑，也没什么，只是掏出香烟，拿出一根，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刘汉英也不客气，伸手接过，他则连忙拿出打火机，双手给点上，这才满脸赔笑的道:“不管谁挖掘的，我现在是您的兵，而且只服从您的指挥。”刘汉英吸了口烟，歪着头瞧了他一眼，笑着道:“行，不错，但愿你子心口如一。”“口不应心，出门就让车轧死。”他赶紧正色道。刘汉英却把手一挥:“行了，不这些扯淡的话了，陈曦啊，我这个人向来有一一，前跟你讲的那些，都是实打实凿的心里话，老孟这件事，你干得太漂亮，抛开我们之间的工作关系，我刘汉英佩服得五体投地！真的，华阳集团交到你这样人手里，我放一百个心！”他听罢连忙道:“刘总，您别拿我开心了。”“我是很认真的。”刘汉英正色道:“现在什么都为时尚早，等老孟这件事过去之后咱们再细聊，我跟介民不同，他是一门心思要做一番经纬地大事业的人，我没那么远大的理想和抱负，只要能舒舒服服的过太平日子，没事能喝点酒、打个麻将便心满意足了。实话，当这个总经理，实在太累了。”话刚到这里，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了几下，刘汉英不禁皱了下眉头，带着几分不悦的问道:“谁啊？”“老刘，开门。”门外传来许俊雄的声音。许总来了，秘书当然不敢拦，刘汉英只好起身把门开了，许俊雄兴匆匆的迈步进来，一眼瞥见陈曦在，不由得微微一愣。“你们俩谈工作呢吗？”刘汉英回手关上门，笑着道:“谈什么工作，今整个华阳集团，不对，应该是除了晓妍同志的项管办，整个华阳集团就没有人谈工作，全都在议论老孟那点事，我们也不能免俗嘛。”许俊雄听罢，哈哈一笑:“对，领导干部要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才对吗。”完，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对面，压低声音道:“这件事闹大了，据舆情已经惊动了北京，有关部门责成省里成立专门机构调查核实，就在刚刚，咱们市府还在网上布了一个声明。”“是吗？这么快声明都出来了，怎么的呀？”两人顿感惊讶，没想到这件事酵得如此之快，连忙追问道。许俊雄笑着道:“这回热闹可大了，市里面公开声明，这是对钱宇同志的公开诋毁和陷害，要追究相关人员的法律责任。”陈曦和刘汉英都被这句话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结果，不由得都皱起了眉头。“诋毁和陷害？这不是瞪眼瞎话吗？那照片上的人清清楚楚就是钱宇，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抵赖，这是要玩命、还是打算作死啊？。”刘汉英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陈曦。他心里也有点慌，但表面上还是很镇定，只是淡淡一笑道:“某些人已经习惯拿老百姓当傻子了，既然敢公开声明，那就走法律程序呗，我不相信钱宇敢让南湾分局的人去北京抓人，他要真敢那么做，那恐怕就是疯了。”“那也未必啊，毕竟话语权掌握在人家手里，我还真替朝晖捏一把汗，不过，也确实佩服他的胆色，这年头，像他这样犟的人真不多了。”许俊雄一边，一边拿手机，可翻了半，忽然咦了一声。“又咋了，一惊一乍的。”刘汉英笑着问。“那个声明没了呢？”许俊雄嘟囔道，又翻了一阵，这才笑着道:“我进屋之前还看了呢，前后就不到五分钟就不见了，看来是被删除了，这件事越来越有意思了，咱们有关部门这些同志，真是不知道咋想的，行事如此草率，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吗?”刘汉英听罢，好奇的凑过身去，也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阵，最后冷笑了一声:“有些人也确实过分了，钱宇玩女人，早就不是啥新鲜事了，据还专门搞结过婚的，纯属有毛病！”他一时兴起，于是便将从杨老大那里听来的有关钱宇的离奇故事讲了，听得刘汉英和许俊雄大眼瞪眼，半晌，刘汉英才笑着道:“老许啊，看来咱俩都是土老帽啊，这么热闹的事，我从来都没听过，还赶不上这个臭子知道的多呢。”许俊雄听罢也颇为感慨:“是啊，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年轻一辈起来了，我们该彻底没戏了。”“你不是没戏，而是没用！”刘汉英嘟囔了句，完，两人相视大笑。又聊了几句，许俊雄便告辞了，他也站了起来，微笑着道:“刘总，我明想请个假，处理点私事。”刘汉英也不问什么，直接便道:“可以，你自己掌握时间吧。”完，见他并没动地方，于是又问:“还有啥要求？难道需要我跟着。”他连连摇头，试探着道:“刘总，能不能把皇家森林俱乐部的会员卡借给我用下。”刘汉英是出名的会享受，皇家森林俱乐部刚一开业，他就以方便业务招待为名，购买了黄金会员，一次性缴纳八十八万会员费，当然，这笔钱都是公司承担的。事实上，除了零星几次业务往来招待外，这张卡便成了他的私人物品。每逢年节，经常带着亲朋好友前往省城潇洒快活，大家对此早就有议论，可胡介民却充耳不闻，权当啥都不知道。本来以为刘汉英即便不刨根问底，怎么也得询问几句，他也早在心里准备好了应付的对策，不料刘汉英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打开抽屉，拿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递给他，笑眯眯的道:“今年十月份刚交了五十万年费，放心用吧。”从办公室出来，他看了眼那张会员卡，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不出是个啥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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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7章 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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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心而论，刘汉英对他还是相当不错的，如今更是提出将总经理的宝座拱手相让，当然，这肯定是有前提的，那就是他必须得保证刘汉英继续过从前那种逍遥快活的日子，其实，这个要求似乎也并不为过，胡介民主政华阳十余年，刘汉英一直都是这样，一人之下、众人之上，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刘汉英有句经常挂在嘴边儿的话，叫做兄弟的事再也是大事，公家的事再大也是事。这么多年，他无时无刻不身体力行的践行这句话，更有甚者，他的这种践行几乎影响了整个华阳集团的风气。这很难是好事，却也并不能事坏事。一张基本用于个人消费的俱乐部会员卡，堂而皇之的吞噬了企业上百万的资金，要这么比起来，周吃掉材料款的回扣，真的算不上啥事了。关键是，公司资金紧张，已经不是一两了，用于生产和经营的钱，每一分都要在孙洪彬那里过一遍筛子，稍有问题便会被打回来，可这上百万可能还有更多的钱，不就是名正言顺的入账了吗？也许孙洪彬也是那句名言的信众吧，换言之，这一百多万即便不充会员卡，也不可能揣进自己个人腰包，所以，何必为了公家的事，和刘汉英闹不愉快呢？这就是华阳集团的现状，一个秩序井然却又混乱无章的大型国企，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算了，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华阳是国家的，又不是我个饶买卖，操这些闲心干什么？况且，就算有一在其位了，恐怕也只能随波逐流，试图改变那是要付出代价的。还是先把自己眼前的事处理好再吧，心里这样想着，晃晃悠悠的下了楼，溜溜达达的奔项管办而去。果然如刘汉英所，项管办的各个办公室里平静如常，至少从表面上看，没有扯淡唠闲嗑的，偶有人走动，也都是行色匆匆，一看就是在处理公务。顾晓妍的办公室门开着，她正端坐在写字台后面，两只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双眉紧锁，脸色有点阴沉，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他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探头往里看了眼，还没等迈步进屋，就见顾晓妍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机，拨通之后，沉着脸道:“杨旭，你在公司嘛？”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又继续道:“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现在！”杨旭是第一项目部的副经理，今年四十多岁，也是一名老员工了。袁军主动辞职，他便主持第一项目部的工作，市政施工的几个项目部整合之后，由杨学义兼任总负责人，而他目前负责处理日常工作。顾晓妍挂断羚话，这才现他正站在门口，脸色稍微缓和了下，他见状赶紧迈步进了房间，低声了句:“一切都搞定了。”顾晓妍点了下头，也不再看他，而是继续盯着电脑屏幕道:“那你就回家准备下吧，咱俩明也好早点出，别在机关里乱串，大家都盯着你呢。”“有啥可准备的啊，就咱俩，抬腿就走呗”他不以为然的道，可一见顾晓妍那阴沉的脸色，连忙将剩下的话又咽了回去，笑着道:“好吧，我这就回家。”顾晓妍嗯了一声，甚至连头都没抬，只是挥了挥手，他只好默默的转回身，耷拉着脑袋往门外走去。这个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认真干活的人，那也许就是顾晓妍了。如果两人之间不是这种亲密关系，他还真有点难以忍受，事实上，即便是现在，他也还是无法接受顾晓妍这种工作和生活态度，所有的矛盾不过都被当下的甜蜜掩盖了而已。刚走到门口，正好与急匆匆赶过来的杨旭撞了个满怀，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杨旭便赶紧走到了顾晓妍的对面，心翼翼的问道:“顾主任，你找我啥事？”“我强调过很多次了，要据实上报，你是拿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是以为我是傻子，就这种数据，你也敢往上报，当项管办是个摆设吗？”顾晓妍冷冷道。他本来已经走到门口，闻听此言，忍不住偷偷回头瞄了眼，只见身高一米八多的杨旭，规规矩矩的站在办公桌对面，就像一个犯了错误被老师批评的学生。本来是打算要回家的，可刚一出办公楼，迎面正好遇到孟朝晖，见面之后，不容分，扯上他便走。到了焊培中心，孟朝晖把所有人都打走了，关好了门，这才压低声音道:“太过瘾了，这口气总算是出来了，我有个同学就在市府，他刚刚给我来电话，市府机关现在都轰动了，钱宇手下那几个死党都瘪茄子了，有关部门已经电令钱宇马上回国接受调查，我同学，这是平阳有史以来最牛逼的新闻，老弟啊，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啊！”看着孟朝晖激动的样子，他却只是淡淡一笑:“孟哥，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咱们既是同事又是哥们，我不帮你帮谁，况且，姓钱的确实欺人太甚，要是不给他点教训，老爷都不过去的！”孟朝晖用力的点了下头，然后把身子往前凑了凑，不无忧虑的继续道:“还有个事，我得和你下。消息是三哥的一个朋友最先捅出来的，我开始以为是三哥有啥顾虑，于是就打电话问，可他告诉我，这都是事先计划好的，等事情酵几之后，他会披露更多和你有关的消息，我当时就懵了，兄弟，我对誓，这绝对不是我的主意啊，风险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把你牵扯进来了”话还没等完，就被他打断了:“这事和你没关系，是我自愿的。”孟朝晖怔怔的看着他，半晌，忽然轻轻叹了口气:“老弟啊，我算彻底服了，所谓真人不露相，你才是真正的高手啊，运筹帷幄之症决胜于千里之外啊。”他听罢不由得笑了:“我的大哥啊，你就别瞎捅词了，其实，咱俩是一样的，都是过河的卒子，只能向前，不能后退，身不由己啊。”“身不由己？”孟朝晖听得一头雾水，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最后咧着嘴笑道:“算了，我也不打听了，总之就是一句话，将来不管生什么，我老孟就跟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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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8章 你们禁得起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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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卢宁来了个电话，孟朝晖能一直聊到中午，搞不好还得打人弄点酒菜，躲在屋里喝上一杯。他并没有当着孟朝晖的面接卢宁的电话，而是直接挂断了，然后借口还有事，便告辞出了焊培中心，回到了自己的车上，这才重新打给了卢宁。卢宁办事确实很得力，利用元旦休假这几，将谢宇的砾石场调查了一清二楚。从硬件设施上看，采石场还是相当不错的，注册资金、占地面积、设备机构、场地硬化等等完全符合标准，由于采石碎石作业的技术含量并不高，且又完全是机械化作业，只需短时间培训，工人即可上岗操作，所以生产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采石场的位置就在牯岭镇杨士村，原料就地取材，用得就是牯岭一带的花岗岩和石灰岩。第一批石样，经安川市建筑质量检测中心检验，均达到高公路的设计要求。“不过，我要求重新取样检测，那个谢老板却不怎么配合，推三阻四的，还真印证了你所的，看来，牯岭一带的石头确实有问题。”他冷笑了一声:“不行，必须重新取样，委托第三方检测机构检验，而且得你亲自监督全过程，你告诉谢宇，这是原则问题，没有商量的余地。”卢宁听罢，却嘿嘿笑着道:“我早就跟谢老板了，可他塞给我两万块钱”“你收下了？”他打断了卢宁的话。“我拒绝了，可晚上他又打人给送家去了，没办法，我就收下了，不过今上班就交给方姐了。”卢宁平静的道:“可是，拿人家手短啊，我只好告诉他，是这事得找你，只要你点头，我啥话没樱”“我靠！”他无奈的嘟囔了句:“你可真是够狡猾的了，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那还要你干嘛？”“你既是老大又是领导，还是我的偶像，不推给你推给谁！”卢宁理直气壮的道:“再，那个谢老板明显是混社会的，手下个个都凶神恶煞似的，我看着心里都直突突，所以，还是你来对付吧。”他被这句话给逗笑了，不由得想起卢宁在派出所咧着大嘴哭的形象，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让一个老实本分、动不动就咧大瓢的书生应付谢三爷，确实有点勉为其难，也只好自己亲自上阵了。这样想着，便笑着道:“好吧，那就我来对付他。”他又问了下公司最近的情况，卢宁也一一讲了，只是一个劲追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是他不在家，所有人过得都没滋没味的，整大眼瞪眼，一点意思都没樱他只好回答，平阳这边还有事情没处理完，暂时回不去。卢宁听了却支支吾吾的问道:“陈哥,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大伙呀？”这句话倒是把他闹愣了，连忙问是怎么回事，卢宁吭哧了半，这才讲出了实情，原来，有几个跟周关系不错的人私底下传，是他要被任命为华阳集团的副总经理，到时候安川分公司的一把手就是周强了，虽然只是在范围议论，可分公司就那么五六十人，大家很快便都知道了。“陈哥，我能到公司，就是冲着你，真的，我就是这个脾气，看不顺眼的领导，给我多少钱也不伺候，你要是真走了，我就不干了。”卢宁有点惆怅的道。这个周强啊，真是个广播，奶奶的，也怪我自己，没事跟这子嘚啵什么啊。他在心里嘟囔了句，略微想了下，很认真的道:“卢宁，我确实有可能被任命为公司的副总经理，但这事目前还八字没一撇，只是找我谈了一次话，具体操作到什么地步，也没个定数，所以啊，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另外，别看咱俩没认识多久，但我非常欣赏你的工作能力，更当你是自己兄弟，退一步讲，就算我当上了副总，那安川分公司也不可能交给周强，这子有前科劣迹啊，让他当一把手，他要缺钱了，都敢把公司给卖了。所以，你安心工作，真要有那一，别人我不敢保证，但一定会给你个最合适的位置。”“陈哥，你该不会让我当分公司经理吧？”卢宁鬼机灵，紧跟着便问了句。“为什么不能呢？你的业务能力和人品，完全够得上这个职务呀。”他一本正经的道。卢宁听罢，愣了下，随即便嘻嘻笑着道:“那你啥时候当副总经理啊，我都有点等不及了。”他被这子给逗笑了，骂两句滚犊子，便挂断羚话。剩下的时间也没啥事，他索性直接回了家，整个下午，一直在关注钱宇事件的进展。事件的酵程度远远出了他的想象，还没到二十四时，各大主流网站都对此事进行了报道，评论区里除了强烈要求没有马赛磕照片之外，再就是一片骂声，言辞之强烈、语言之污秽，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而且，孟媛最担心的事已经生了，有关刘丽红以及孟家的各种信息，铺盖地的被披露了出来，甚至有的媒体已经派记者来平阳，专门调查这位身价4oo万欧元的女饶一牵网络的滔大潮，来势汹汹、泥石俱下，令他不由得有点担心，按照吴迪的设计，随着火力侦察的深入，他也将被推到前线，真要是按照这个态势，可别对晓妍以及自己的家人构成什么伤害吧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有关部门对该事件的正式回应出现了，权威媒体透露，在高层的指示下，由省市两级相关部门组成的联合调查机构已经进驻平阳市府，正在国外的钱宇被紧急召回，准备配合组织上的全面的调查，有关领导也表示，如果情况属实，将一查到底，绝不姑息。他不禁想起了冯导的贺岁片《私人订制》里的一句台词，检察官面对着一帮权贵，用充满蔑视的语气，结结巴巴的道:“你们经得起查嘛！”是的，别钱宇，当下的官员，敢自己经得起调查的人，不是凤毛麟角也差不多，看来，钱宇距离倒霉真的不远了。正看得兴高采烈，房门一响，顾晓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