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记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木嬴
花了三年时间,陶老先生才站起来行走自然。
这三年,他就待在大齐。
秦菡儿的女儿才四岁,就对养蛊特别感兴趣了。
这事被九位长老知道了,极力说服秦菡儿把女儿送到万蛊山交给他们培养,接任她的圣女之位。
为了万蛊山好,陶老先生也在努力说服秦菡儿。
秦菡儿舍不得,最后也同意了。
楚舜的要求就一个——
准许他女儿自由择婿。
万蛊山商量了一个月,同意了。
欢喜记事 番外二十五 欢喜债(一)
转眼,十年过去了。
大齐自十年前那一仗后,和南临、北漠交好了十年。
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
这一日,天气晴好,阳光灿烂。
是苏小少爷十八岁生辰。
他的生辰宴不会大办,只是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热闹下。
如今的东乡侯府早在拂云郡主生下一女儿满月后就搬回来了。
不过虽然搬回来了,还是给苏崇和拂云郡主留了一间院子,他们没事可以回来小住。
一年里,苏崇会带着拂云郡主和几个孩子在东乡侯府住上两三个月。
训练场上。
长大后的苏阳和九皇子还有沈小少爷沈星在过招。
二对一。
勉强打个平手。
赵小少爷赵端坐在那里啃果子围观。
他们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了,四个人不是亲兄弟,却要比亲兄弟还亲几分。
九皇子他们郁闷啊。
同吃同住,苏阳的武功却要甩他们一条街。
要说天分逊色吧,可也差不了这么多啊。
最后只能归结为苏阳从小挨的打是他们的无数倍。
罚蹲马步、罚跑训练场、罚倒立、被吊打……
找打这事,苏阳是头份,他们要么是帮凶,要么就是跟在一旁看热闹,挨罚肯定有他们的份,除了为数不多的几次外,绝大部分时候都比苏阳要轻的多。
当时觉得庆幸,如今倒有点后悔了。
以前受罚苦了些,但收效显著啊。
苏阳比他们多挨那么多揍,不仅没被打死,还比他们更身强体壮。
九皇子他们在东乡侯府住到十三岁,连着苏阳一起被送到岳麓书院读书,大概读了三个月吧,岳麓书院山长就来找东乡侯了,那真是一把心酸一把泪。
岳麓书院实在教不了啊。
岳麓书院分班舍,分为外舍、内舍、上舍,苏阳他们先进的内舍,全舍都是和他们一般年纪的。
嗯。
读书比不过苏阳他们,打架就更比不过了。
先生教的都会,一个月里逃了大半个月的课,一问全知道,气的先生拿戒尺打他掌心。
打完了,问苏阳知错没有,苏阳面不改色的来一句,要不你把明天的那份也一起打了吧,我明天不来了。
一句话差点把先生气的中风。
先生是文人,又顾及苏阳是东乡侯的儿子,哪敢下狠手打啊。
那点力气和东乡侯比,那就是挠痒痒。
对于从小挨打惯了的苏阳来说,根本就没当回事。
在苏阳揍遍那些不满他的同窗后,岳麓书院山长无奈把他们四个换到内舍。
换去不到一天,他就在内舍称霸了。
山长,“……。”
内舍有学子是外舍学子的表哥,比苏小少爷年长两岁,表弟被欺负了,做表哥的怎么能视若无睹?
内舍学子年纪最小的也快满十五岁了,他们几个十三岁就和他们同舍读书,这不是再羞辱他们吗?
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做人还是不要太狂妄了。
然后——
他们就自讨苦吃了。
被苏阳揍的鼻青脸肿的,要不是怕被叫老了,苏阳都要他跪下叫爷爷了。
在内舍待了三天,负责教内舍的先生就觉得苏阳他们几个待在内舍那是蹉跎时间,遂向山长建议把他们换到上舍去。
山长挣扎了几天同意了。
上舍的学子都年满十七了,苏阳他们几个混在其中那真是……郁闷。
他们虽然书读的不少,但人家毕竟年龄占优势,先生讲的课听得不是很懂。
他们达到了内舍的水平,比上舍又差一截。
再加上上舍学子一心赴考,知道得罪东乡侯府是什么下场,根本就不和苏小少爷他们几个打交道。
他们四个又接着逃课了。
先生训斥他们,苏小少爷来一句,“听不懂。”
先生,“……。”
看着个头比其他学子差一截的苏小少爷几个。
先生也叹气啊。
听不懂才是正常的,要真听懂了,那这四个就是神童了。
内舍不用学,上舍学不了。
岳麓书院山长没辄,只能来找东乡侯了。
东乡侯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偷偷背着他读了这么多书。
山长,“……。”
苏小少爷,“……。”
苏小少爷大怒。
什么叫背着啊?
还不是每次挨揍后,他爹随手找本书扔给他让他背熟。
这么多年,扔给他多少书啊。
现在却说他是背着他偷偷读的?!
他是个会这么自觉的人吗?!
东乡侯被自己儿子堵的哑口无言,手心发痒再一次想揍儿子。
送走岳麓书院山长后,东乡侯就进宫去找皇上,找了个太傅给他们四个授课。
如今他们四个是文武双全,天之骄子,人中龙凤。
再加上身份尊贵,又到了娶妻之龄,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呢。
当然了。
苏阳除外。
他的亲事早在十年前就被他爹抵押给了北漠,至今没能拿回来。
说起这事,苏阳就扎心的很。
十年了啊,当初说好的很快就把他的婚约赎回来,到现在都还没有!
尤其他爹娘,在没见过北漠小公主之前还着急,见了之后,就再也不催皇上还债了。
苏阳把北漠小公主和北漠大皇子蜇了后,以为北漠很快就会把退婚书送来。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
还是蜇的不够狠啊。
他就不该养蜜蜂,他应该养马蜂。
几十招过后,三人都躺在了地上,你抓着我,我禁锢你,谁也动弹不了。
半天之后,才松开,站起身来。
从比试台上下来,苏阳拿起茶水猛灌了几口,那叫一个爽啊。
浑身是汗,四人去泡了个药浴,换身锦袍。
器宇轩昂,俊逸潇洒。
摇着玉扇往前走,远处一道丽影走过来,喊道,“苏阳哥哥。”
那姑娘年芳十五,模样娇俏,比三春湖畔的桃花还要美上三分。
正是当年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跑的沈小姑娘沈悦。
如今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她走上前,苏阳伸手道,“我的生辰礼物呢?”
沈悦在他掌心拍了下,道,“哪有见面就要礼物的?”
“给我准备了什么?”苏阳往她身后张望。
沈悦一只手背在身后。
苏阳往后看,沈悦不让。
左躲右闪,最后荷包被她哥哥沈星抢了。
“怎么就送了一个荷包?”沈星笑道。
沈悦道,“这可是我亲手绣的。”
“这真是你绣的?”沈星不敢相信。
沈悦气的拿眼睛瞪他,“上回苏阳哥哥说没人送他荷包,我才给他做了一个。”
说起这事,苏阳就扎心啊。
九皇子几个是笑的肩膀直抖。
他们四个走出去,比当年的南安郡王他们还要惹眼几分。
他们四人又以苏阳为首。
偏偏他们三个不知道收到多少大家闺秀倾慕的眼神,送帕子送荷包,崴脚的,落水的……
无时无刻都在给他们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
要是他们三个来者不拒,送的荷包帕子全收,一大箱子都装不下。
苏阳……一个没有。
这落差不要太大了。
整个京都都知道他和北漠小公主有婚约,哪个大家闺秀敢和北漠小公主争啊?
一点希望都没有的事,自然没人挤破头去抢。
前些天,有个大家闺秀给苏阳送了个荷包,可是把苏阳高兴坏了。
虽然他也不会收,但这意味着他的桃花也要开了啊。
结果!
那荷包是拜托他转送给九皇子的。
苏阳,“……。”
苏阳那叫一个气啊。
沈悦知道这事,所以给苏阳做了个荷包送给他。
苏阳接过荷包,左右看了看,才挂在腰间。
大嫂拂云郡主做的崩线的鞋是苏崇的阴影,也是苏阳的。
堂妹做的荷包,他怕缝线不紧,到时候装什么掉什么。
东西掉了就算了,就怕一路走一路掉,把他所剩无几的脸面又刮掉一层。
小厮过来禀告说苏锦回来了,苏阳抬脚往前。
沈星和赵端一起跟过去,九皇子落后一步。
他望着沈悦,伸手道,“我的呢?”
沈悦看着他,“你的什么?”
“荷包啊,”九皇子道。
“前些天我过生辰,你都没送给我,不该补我一份吗?”
沈悦耳根微红,转身就走。
九皇子随手从她头上取下一支玉簪。
沈悦气瞪他,“你还给我!”
九皇子随手揣怀中了,“你什么时候把荷包给我,我什么时候还你玉簪。”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
身后,沈悦气的跺脚。
说的好像她欠了他一个荷包似的!
他怎么越来越无赖了?!
苏阳往前走,就看到苏锦和谢景宸走过来。
苏锦怀里抱着一女儿,身后还跟着谢恒远,谢蘅清,谢恒直……
看到苏阳,怀中小女儿谢蘅依就朝苏阳伸手要抱了。
苏阳伸手抱过她,瞥见谢恒远臭了张脸,他道,“这是怎么了?”
谢恒远的小眼神瞥向谢景宸。
很显然,是被自己个的爹给惹着了。
刚刚坐马车,谢恒远挨着苏锦坐,被谢景宸直接扔出了马车,说他可以骑马了。
谢小世子不服气啊。
论大。
他大的过自己的爹吗?!
爹能坐马车,弟弟妹妹也能坐,就他不行。
他已经在盘算待会儿进宫和外祖父告状了。
谢蘅依抱着苏阳的脖子,一口一个小舅舅,喊的人心都酥了。
谢恒远还以为小舅舅会帮他几句,结果人家根本顾不上他。
看着他们往前走,有说有笑。
谢恒远去逗乌龟玩了。
十年过去,当年的那只乌龟长大了一圈,更具灵性了。
几只鹦鹉嘴也更灵巧了,就是说的话不大中听。
“小柿子!”
“小柿子!”
谢恒直见自家大哥没跟过来,过来喊他。
谢恒远看着自己的弟弟,计上心来。
他走过去,勾着自己弟弟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
才五岁大的谢恒直连连点头,“我去帮你向外祖父作证,爹爹很嫌弃我们,不让我们靠着娘亲。”
谢恒远高兴了。
有他们两个向外祖父告状,还怕外祖父不给他们做主吗?
不止是皇上,进屋后,谢恒远先和东乡侯告了一状。
他可不止有一个外祖父。
他有两个。
东乡侯看了谢景宸一眼,对谢恒远道,“待会儿外祖父教你骑马。”
虽然没说谢景宸什么,但谢恒远知道待会儿自家爹肯定要被叫去书房说话的。
哼。
让你扔我。
一家人其乐融融,再加上苏崇和拂云郡主也来了。
一家四个孩子,那热闹程度没能把屋顶掀飞。
这还算少了,碰到南安郡王和北宁侯世子他们带孩子来,那真是考验丫鬟的记忆力,一不小心就喊错人了。
这个生辰苏阳很满意,直到北漠大皇子……不,应该是北漠太子了。
北漠太子还记得自己未来妹夫的生辰,特意差人给他送了份贺礼来。
这么多年,就只送了这么一回。
苏阳是一肚子不爽,谁要他送贺礼了?!
这是给他添堵!
东乡侯和唐氏互望一眼,他们能领悟北漠太子这份贺礼背后的意思。
这是在催他们去北漠提亲啊。
苏阳年满十八了,北漠小公主也要不了几个月就及笄了,该给他们办喜宴了。
看着一群孩子,唐氏还真有点动心。
虽说苏崇和拂云郡主常带孩子回来看他们,但毕竟住在府里的时候少,唐氏喜欢孩子啊。
早点把北漠小公主娶回来,东乡侯府就更热闹了。
苏阳觉察到自家爹娘的打算,心底拔凉拔凉的,这个生辰是别想过好了。
食不知味的吃完了自家娘亲手做的粗细不一的长寿面,苏阳就和九皇子他们上酒楼喝酒去了。
一坛子酒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一半。
九皇子看着他道,“你这是打算把自己灌死?”
“快帮我想想怎么退亲,”苏阳道。
“……。”
“还想呢?”赵端脑壳疼。
当年帮他蜇北漠小公主,他们至今还愧疚。
要是北漠小公主在京都,他们帮忙退亲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人家远在北漠。
北漠王又一定要和东乡侯结亲,硬塞个小公主过来,这亲事能退才怪了。
“你要去北漠?”九皇子问道。
“我去北漠,不是羊入虎口吗?”苏阳一脸惆怅。
“……。”
九皇子几个一脸黑线。
羊入虎口?
是虎入羊群才对吧。
还好苏阳不去,听说北漠王身体不大好了,他要真去了,北漠王肯定要少活两年。
欢喜记事 番外二十六 欢喜债(二)
苏阳酒一杯接一杯的往肚子里灌,可喝下去一点醉意都没有。
越想痛快醉一场越是醉不了。
作为好兄弟,看到苏阳这样,实在不忍心啊。
可要帮忙,又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
他们实在是摸不透北漠王的脑回路,北漠小公主来大齐,被苏阳用蜜蜂蜇伤,北漠大皇子被蜇的更惨,还用弹弓打过荆山公主……
嫡出的公主皇子只要苏阳见过的都吃过他的亏,北漠王怎么就不肯退亲呢?
他就一点不担心女儿嫁给苏阳是跳火坑?
更重要的是他把小公主嫁给苏阳这桩亲事是用十万两黄金和三十万担粮草换来的啊。
想到这里,沈星望着苏阳道,“我看要退亲,除非你把十万两黄金和三十万担粮草送去北漠。”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了。”
苏阳正倒酒呢,闻言看向沈星,“这么多钱粮我怎么能弄到?”
沈星,“……。”
嘴角抽了下,沈星默默的陪苏阳喝酒了。
皇上那儿明摆着是不肯掏钱掏粮草的。
仅靠苏阳一人挣这么多钱,就算能挣到,至少也要载。
北漠王能把北漠小公主留到十八岁才嫁人吗?
显然不可能啊。
北漠都借着送生辰贺礼的机会来催了。
再者,那些钱粮都用做了军饷,是借给朝廷的。
借给朝廷的钱,没理由让苏阳一个人来还。
苏阳想到了自己的姐姐苏锦,她要肯借,十万两黄金轻而易举就解决了,可三十万担粮草是个麻烦事。
不知道找北宁侯世子能不能借到?
可这么多的债,他要怎么还啊?
苏阳心情更郁闷了。
不过这间酒楼里郁闷的不止苏阳一人。
隔壁包间内,南安郡王也在郁闷。
这十年里,聂瑶给他生了三个儿子,如今又怀了一胎。
南安王妃盼孙女儿是盼星星盼月亮,刚满四个月,就迫不及待的去大佛寺找人算了一卦。
又是个小子。
南安王妃心情不好的回了府,逮着南安郡王一顿骂。
南安郡王,“……。”
他不希望生女儿吗?
自打荀羿出生,他就盼望聂瑶给他生个女儿,尝下宠女儿是什么滋味儿。
可聂瑶生一个是儿子,再生一个还是儿子。
他父王是高兴了,可是他心塞啊。
尤其定国公府大少爷和楚舜他们都有女儿了,就他没有。
时隔几年再怀,南安郡王想着这一胎怎么着也该生女儿了吧,结果又是个儿子!
大佛寺的算卦特别灵验,前几胎都算准了,这一次肯定也不会出岔子。
他就想宠女儿,将来尝下做岳父是什么滋味啊。
“大嫂说女儿是上辈子的情人,”南安郡王喝酒道。
“难道我上辈子都没一两个情人?”
楚舜拍他肩膀道,“看开点儿。”
“我怎么看开,你们都有女儿,没事就在我面前夸我女儿怎么样怎么样,我不羡慕妒忌恨吗?!”南安郡王气道。
正说着呢,北宁侯世子姗姗来迟。
定国公府大少爷看着他道,“怎么来这么晚?”
北宁侯世子不知道南安郡王羡慕他们有女儿,一开口,那匕首嗖嗖的朝南安郡王飞过去。
“女儿给我做了个荷包,我去街上给她们挑了几件礼物,”北宁侯世子笑道。
“……。”
南安郡王想揍人的心都有了。
楚舜给北宁侯世子使眼色。
北宁侯世子没能领会,坐下来关心道,“你眼睛疼啊?”
楚舜,“……。”
楚舜扶额。
相识都快二十年了。
关键时候竟然一点默契都没有。
南安郡王把酒杯啪的一下拍桌子上道,“我是不是得给自己找两个情人,不然我下辈子还没有女儿。”
楚舜两眼斜他,“你要真找了情人,这辈子都过不好了,还想下辈子。”
南安郡王,“……。”
南安王妃一向喜欢聂瑶。
聂瑶又生了三个儿子,在南安王府的地位已经甩南安郡王几条街了。
自打儿子出生后,南安郡王就有种自己是上门女婿的感觉。
对上怀了身孕的聂瑶,他是连上门女婿都不如了。
这时候找情人,他怕是要躺在床上过下半辈子了。
他只是想要生个女儿啊。
紧挨着的两包间——
一个想生女儿。
一个想退亲。
叹息是一声接一声。
知道北宁侯世子在隔壁,苏阳来找他借粮。
三十万担粮草是不是笔小数目,但周家生意遍布大齐,想要筹齐不是难事。
可毕竟是周家生意,北宁侯世子也不能代周家做主。
但苏阳找他帮忙,这个面子肯定要给,北宁侯世子想了个折中的办法道,“只要你能借到十万两黄金,我就帮你向周家借粮。”
借粮的事算是成一半了。
苏阳道谢后,进宫找皇上,结果连皇上的面都没见着。
皇上知道北漠给苏阳送了贺礼来的时候,苏阳这时候进宫,明摆着是为退亲而来。
皇上能见他吗?
肯定不能啊。
国库缺钱缺粮,这么一大笔能省的开支为什么不省?
能把皇上逼的从后门出御书房的也只有东乡侯父子了。
苏阳知道皇上在躲他,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三刻。
他假意离开,又杀了个回马枪。
正好谢恒远和谢恒直进宫找皇上告状。
皇上不见苏阳,不会不见自己的外孙儿。
谢恒远刚告完自家亲爹的状,苏阳就进御书房了。
皇上脑壳疼。
躲不开只能正视了,皇上把这烂摊子扔给了户部尚书。
得国库有钱才能给他啊。
国库有多少钱,户部尚书是最清楚的。
苏阳前脚去找户部尚书,后脚皇上派人给户部尚书传话,他要敢从国库拨给苏阳一两银子,就做好被贬去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一辈子的准备。
户部尚书,“……。”
真的。
还没有哪个大臣被皇上这么威胁过。
户部尚书接了密旨后,直接从户部衙门后门跑了。
苏阳又扑了一空。
他去户部尚书府等候。
户部尚书连家都不敢回了。
苏阳,“……。”
逮了三天,终于把户部尚书给逮住了。
刚抓到户部尚书,户部尚书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只要和苏阳对上,能不被要去一两银子吗?
就东乡侯府的尿性,祖孙代都改不了喜欢打劫人的毛病了。
苏阳又掐人中又喷茶水愣是没能叫醒装晕的户部尚书。
反倒是他,被御史台弹劾了。
皇上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看苏阳不大顺眼,人家北漠小公主长的多好,给他做媳妇委屈他了吗?
明明两全其美的事,非要退亲,给国库雪上添霜。
皇上把苏阳叫进宫狠狠的训了一顿。
国库空虚给不了他钱,他也不能把人家户部尚书给气晕啊。
苏阳气大了。
他怎么就把户部尚书气晕了?
他都快要被户部尚书给气死了。
皇上要摁他一个黑锅,他甩都甩不掉。
偏偏要钱粮的事,九皇子他们都不敢掺和,他孤身一人,连个给他作证的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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