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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记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木嬴
他还打算悄无声息的离京呢,这要不给点教训,等他回来还不知道流言传成什么样了。
“娘是听谁说的?”沈钧山问道。
“你爹啊。”
“……。”
他爹?
可怜沈钧山拳头都在发痒了,一听是自己爹传的流言,登时焉了。
丢了马,他还真不敢去问他爹,是谁在他面前胡说八道的。
沈钧山忙道,“没有的事,娘别听爹胡说。”
这是真心话。
只是听在冀北侯夫人耳中,是自家儿子脸皮薄了,不好意思承认。
只是她这儿子是个会脸皮薄的人吗?
冀北侯夫人盯着儿子的脸看了好几圈。
没瘦,很精神。
沈钧山见了道,“娘,我说的是真的。”
冀北侯夫人无情的戳破他,“什么真的?”
“你是娘生的,娘还能不知道你的性子?”
“不是喜欢人家姑娘,会把你爹的马送给人家,还给人家姑娘一万两银票吗?”
沈钧山,“……???”
他什么时候把他爹的马送给人家姑娘了?
眉心一皱,沈钧山就反应过来了。
这流言是那偷马贼传的啊!
好家伙。
胆子真不是一般的肥啊。
偷他的马,偷他的钱,还敢往外散播谣言。
要命的是他往另外一条路追了三天,回来晚了一步,他爹娘居然受人欺骗,以为那是他心上人了。
沈钧山有心解释两句,但要他和自家娘承认,自己被人偷了马,差点果奔,他丢不起这个人啊。





欢喜记事 第三章 探监
只是他不解释,不否认,当然了,也没有承认。
可在冀北侯老夫人眼里,那就是默认了。
默认就等于是承认了。
冀北侯老夫人高兴的合不拢嘴。
儿子是她生的,没人比她更了解了。
能入她儿子眼的姑娘必定有过人之处。
她有点迫不急待的想见见那姑娘长什么模样了。
冀北侯夫人是个性急的人,她道,“那姑娘是谁府上的?”
“我让你表妹约她进府赏花,娘好趁机瞧瞧她模样和性情。”
沈钧山,“……。”
她是谁府上的?
他还想知道她是谁府上的呢。
他现在恼她恼的是牙根痒痒!
请她进府赏花?
他也得知道请帖往哪里送吧。
再者,他连人家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因为没有一口答应,冀北侯夫人皱眉了,很是不高兴,“怎么?你爹都见着她人了,娘不能见见?”
“能,能……。”
“儿子这就约她,”沈钧山硬着头皮答应。
本来翻墙回来和娘辞行,顺带让娘帮他劝着点爹,别气坏了身子。
现在烈火已经回到爹手里了,他自然也就没有离京的必要了。
看着娘眉开眼笑,沈钧山心头沉甸甸的。
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坑的这么惨过。
从屋内出来,沈钧山抬头看天,明媚的天空在他眼底尽是阴霾。
心底够堵了,偏丫鬟婆子还一脸“我们家二少爷”终于有喜欢的姑娘了的表情。
沈钧山就更郁闷。
丫鬟还好,有什么也只敢表现在脸上,不会说出来。
自家大哥和三弟那是见面就恭喜,拍着他肩膀道,“二弟,恭喜了。”
“二哥,你什么时候把未来二嫂带回来给我们看看?”沈三少爷道。
“……。”
内心有句话,想说不能说。
沈钧山推开自家大哥拍在他肩膀上的手道,“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就被你们传的就跟我就要娶人家过门了似的。”
沈三少爷笑道,“爹都见过了。”
“爹说不错,这事不就成了吗?”
沈钧山,“……。”
心好累。
他爹那是什么眼神?
他居然觉得一个偷马贼不错?
“那姑娘没看上我,”沈钧山一脸惆怅道。
这么说了,总该别想凑对了吧?
沈大少爷和沈三少爷互望一眼,倒是没想过会是这么个情况。
原来那姑娘没看上他们二弟(二哥)?
爹说那姑娘把银票还回来,他们还觉得有点怪怪的,原来如此。
“二弟,不是大哥说你,你那性子真该改改了,”沈大少爷道。
“你要和我和三弟这样,就凭你是咱们冀北侯府二少爷,何愁亲事不成?”
“……。”
眼看着一通说教要扑面而来了,沈钧山就觉得耳朵疼。
他爹都没大哥这么能唠叨,他又是最不喜听管教的。
条条框框,做什么都要顾着这顾着那,活的累不累啊?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沈钧山忙道。
不等自己大哥答应,他纵身一跃就消失跳上了屋顶,几个闪身就不见踪影了。
沈大少爷无奈摇头,眼底又带了几分羡慕。
虽然他们三个一母同胞,但论武功,他们两加起来也不是沈钧山一个的对手。
他是嫡长子,将来要继承爵位,父亲对他管教严格。
三弟是幺儿,因出生体弱,娘更是细心照顾。
只有二弟,爹娘对他多有疏忽,他自己也不求上进,懒懒散散的。
偏偏这个不求上进懒散的,学什么都快,一学就通。
上课打盹,练武偷懒,还比他们都强。
这一点,沈大少爷和沈三少爷都知道,两人很无奈,天赋太重要了。
只是他们是兄弟,有羡慕,却不会嫉妒。
他们都希望能有个弟妹(二嫂)能让自家兄弟收心,从此奋发图强。
看着沈钧山离开,两兄弟互望一眼,虽然沈钧山说那姑娘没看上他,但自家兄弟,他们了解。
只要他一心想娶,不愁抱不了美人归。
只是他们不担心,娘知道了却未必,他们还是不说为妙。
出了冀北侯府,沈钧山长呼一口气,眼底闪着愤怒的光芒。
就是掘地三尺,他也得把那女贼给找到!
只是不知道人家长什么模样,京都又那么大,这么毫无头绪的找人,就如同是大海捞针。
这边沈钧山在找人,那边云初打听到她娘和兄长就被关在刑部大牢。
她想去探监,只是又恐打草惊蛇,暴露自己。
她能在刑部大牢之外,是彩蝶牺牲自己换来的。
她不希望这样的牺牲不值得。
只是她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一知半解,父亲没了,见不到娘亲,她不安。
云初决定铤而走险。
她买了几个娘爱吃的小菜,一袭男装,拎着食盒到了刑部大牢前。
刑部大牢关押的多是死刑犯,比别处要严格的多。
别的府衙大牢,只要塞银子想见一面不难,可刑部大牢就难的多了。
云初塞十两银子过去,狱卒看了一眼,没什么反应。
云初又从怀里掏出来一银锭子,道,“还请狱卒大哥通融一二。”
狱卒皱眉道,“要见什么人?”
“李大人,”云初回道。
狱卒这才接了银锭子道,“只许探监一刻钟。”
云初连连点头。
狱卒这才放行。
狱卒领着云初进刑部,直接去了关押李大人的牢房。
云初看了一眼道,“这不是我要见的李大人。”
狱卒看向云初,“咱们大牢里就一位李大人。”
云初拍脑门道,“许是我记错了,狱卒大哥,你看我都进来了,您就再通融一下吧。”
狱卒警惕的看着云初,“你要探望谁都不记得?”
“是我家老爷让我来的,”云初不好意思道。
“我记性不大好,但我记得那位大人的脸。”
狱卒怀疑云初的探监不怀好意。
云初没辄,把食盒打开,用手拿了菜塞嘴里,证明饭菜没毒。
吃了饭菜,又从怀里摸了五两银子出来,左右瞧瞧个狱卒塞过去。
虽然这只是五两银子,但这只是给这一个狱卒的。
不像大门前,那是给刑部所有狱卒分的,那么多狱卒,分不到一点点。
有钱好说话,狱卒就领着云初往前走。
云初走的很快,因为门外的狱卒不会让她多待,她多耽搁一会儿,见到娘的时间就越少。
刑部大牢很大,云初越走越急,找了半天,才听到一声闷哼传来。
那声音有点耳熟,是二哥的。
云初寻声而去,远远的就隔着牢笼看到躺在床上的二哥,挨了鞭子,伤口疼的受不了。
云初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
不仅因为自己的二哥挨打受伤了,更重要的还是她娘。
文远伯夫人身上的囚衣上也有血痕,脸色苍白的吓人。
云初抑制住脚步才没有冲过去喊娘。
她不着痕迹的擦掉眼泪。
狱卒转过头来,道,“找着人没有?”
“找到了,找到了,”云初回道。
说着,她拎着食盒走到文远伯夫人对面的牢笼前道,“这就是我家老爷要我来找的大人。”
狱卒一脸无语,“这是钱大人!”
什么李大人,这不是瞎耽误时间吗?
不过他没吃亏,五两银子的带路费,这样的人多来几个才好呢。
狱卒敲着门道,“只给你们一刻钟说话时间,到时间就走。”
云初连连道谢。
云初蹲下,把食盒里的饭菜端出来,递进牢房里。
那钱大人有些不明所以,没想到还有人来探监他?
刑部大牢的饭菜太差了,一盘子烧鸡端出来,香味诱人的很。
哪怕就是有毒,他也要做个饱死鬼啊。
进了刑部大牢,他就没想能活着出去。
钱大人抓了烧鸡道,“下回还来探望我吗?”
云初点点头。
“下回给我带壶烧刀子,”钱大人不客气道。
云初根本无心应付他,见狱卒走远,她转身望去。
文远伯夫人一眼就把女儿认出来了,泣不成声。
彩蝶和文远伯夫人关在一个牢房里,眼眶通红道,“能给我们一点吃的吗?”
云初把食盒打开,食盒下面还有一盘子红烧牛肉。
是她娘最喜欢吃的菜。
云初给她端过去。
彩蝶扶着文远伯夫人走到栏杆前。
谁也没说话,只有彩蝶接了菜盘子道,“公子真是好人。”
文远伯夫人知道女儿不是来探望什么钱大人的,她是来看他们的。
只是怕露馅才远远的瞧上一眼。
云初不止带了吃的,还带了金疮药来,她不知道娘挨鞭子了,但刑部大牢以酷刑闻名。
进来的能不受刑的如凤毛麟角,进来不容易,有备无患。
端盘子的机会,顺手就把药递了过去。
云初退到钱大人牢房边,看着文远伯夫人,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钱大人吃完了整只烧鸡,还意犹未尽。
这味道不要太香了。
就是这给他送菜的小厮也不知道是谁府上的,既是送给他的菜,怎么能随便送给别人呢?
钱大人也不敢问,他还指着人家给他送下回呢。
“红烧牛肉也不错,下回我也尝尝,”钱大人委婉道。
以前山珍海味享用不尽。
如今想吃盘子红烧牛肉还得求人。
云初听得出来,她点头道,“我会来给你送饭菜的。”
时间到了,狱卒过来催道,“时间到了,快走吧。”
云初没有耽搁,因为她还想来二回。
收拾好适合,云初转身离开,走之前,眸光围绕着文远伯夫人迟迟不肯挪开。
反倒是文远伯夫人先转了身,她怕控制不住自己害了女儿。




欢喜记事 第四章 作证
云初握紧手中食盒,擦掉眼角泪花,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文远伯夫人没忍住回头望去。
四目相对。
文远伯夫人眼泪唰的一下涌了出来。
她走了两步,坐到床板上,彻底避开了云初的视线。
云初不敢转身,自然没法再看到自己的娘,只能头也不回的走了。
彩蝶鼻子发酸,她是想姑娘远走高飞的,没想到姑娘竟然追到京都来了。
文远伯府也不知道招惹了哪路煞星,伯爷对朝廷忠心耿耿,为朝廷抛头颅洒热血,竟被怀疑通敌卖国。
还从伯爷的书房里收出了通敌书信,伯爷为人正直,哪肯受这样的冤屈,不堪逼问,竟一头撞死明志。
如今姑娘都找到刑部大牢了,她们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文远伯夫人哭成泪人儿,她一直想见到女儿,如今见到,了却了一桩心事,却也更沉重了。
自己生的女儿她知道,绝对不会听她和伯爷的话躲的远远的,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
可她一个姑娘家又能做什么?
出了刑部大牢,云初还回头看了一眼。
她身上没多少钱,进刑部大牢一趟就花了二十五两,下一回花的只会多不会少。
她没钱可用了。
她想到了那一万两银票。
不论是找人,还是活下去,她都需要钱。
她只能先借用,然后再还了。
虽然那天在街上还马还钱的时候,她没敢问那侯爷是什么人,但京都侯爷没多少位,总能打听到。
握紧食盒,云初回客栈。
暗卫,两个衙差尾随其后。
钱大人被关在刑部大牢大半个月了,案子一直没什么进展。
那钱大人嘴也紧的很,怎么盘问都问不出来什么。
现在居然来了一个探监的,不知道是谁竟敢在这关头给钱大人送饭。
刑部尚书觉得这是一个突破口,便派两个得力衙差跟上,查出送饭之人是谁府上的。
衙差跟了一路,跟着云初到了一家客栈前。
两衙差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眉头拧成一团。
他们是被发现了还是被发现了?
小厮不回府回客栈,这明显有问题啊。
云初上了楼,客栈掌柜的见衙差过来,吓的心噗通乱跳啊。
这年头,除了乞丐,客栈不欢迎外,就是衙差了。
衙差登门,不是出事了,就是找事,影响客栈生意啊。
掌柜的心底不欢迎,脸上还一脸笑容的迎上来,“两位官爷来小客栈是办公还是住店?”
衙差看向台阶道,“刚刚上楼的小厮是什么时候来的?”
掌柜的愣了下,他刚刚忙着算账,没注意什么小厮上楼啊。
不过他没注意,小伙计注意了,忙道,“那位客官是三天前住的客栈,之前是一身世家子弟打扮,不知今儿为何换了身小厮打扮。”
那公子看着性子温和,别是什么凶恶之徒才好啊。
衙差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了。
看来那小厮不是发现了他们才躲到客栈来了,这本就是他落脚之地。
原先是世家子弟打扮,现在又换成小厮了,定然有问题。
两衙差商议了下,一个留下来看着云初,另外一个回衙门禀告。
好不容易才有的线索,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打草惊蛇,耽误了尚书大人查案,他们担待不起。
衙差赶回衙门,得到的答复是抓人。
等衙差赶到客栈时,另外一衙差已经不见了。
客栈掌柜的告诉他,云初下楼了,衙差跟了出去。
至于去哪儿了,那是客人的私事,客栈没有过问的权力。
衙差脑壳疼了。
京都这么大,让他们上哪儿找人去啊?
再说云初,回客栈喝了杯茶,拿了银票就下楼了。
衙差躲在暗处看着云初从这间铺子到那间铺子,买了两千两的东西。
拎着食盒,云初就去了登门,只是她一个小厮,即便手里拎着贵重之物,人家也不见她。
连吃了两记闭门羹,云初也走了不少路,心力交瘁的返回客栈。
刚走进去,就被刑部的衙差把路给堵了。
连人带物都被带去了刑部。
到这会儿云初才知道她为了见娘和兄长们一面被刑部打成钱大人同党了。
她只想到了借用探监钱大人之利,却没想过借用之弊。
跪在刑部大堂冰冷的地面上,刑部尚书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东西,眉头拧成一团。
云初去求见谁,尾随的衙差一五一十的禀告了,这些都是没送出去的贿赂。
刑部尚书惊堂木一拍,吓了云初一跳,只听刑部尚书严肃声传来,“你和钱大人是什么关系?!”
云初心底叫苦不迭。
今天是她第一次见钱大人啊。
她连人家是谁她都不知道,何谈什么关系。
不过云初聪慧,已经想到搪塞理由了,她道,“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与钱大人并无关系。”
“没关系?”刑部尚书笑了。
“没关系你给人送饭送菜?”
云初面不改色,“是有人托我给钱大人送的。”
“是什么人托付你的?”刑部尚书再问。
“我不知,他只给了我一幅钱大人的画像,让我给他送几回饭菜,以权故人之情。”
云初是看着刑部尚书眼睛说的,虽然撒谎了,但她并不心虚。
因为她真的不认识钱大人。
送他饭菜只因为他的牢房在她娘的对面,仅此而已。
刑部尚书还真没见过敢看着他眼睛说话的人,不是胆大包天,就是说的是实话。
“画像可在?”刑部尚书问道。
云初点头,“画像在客栈内。”
云初觉得搪塞过去不成问题,只是她没想到她被抓来了,连带着她放在客栈里的东西都被带来了刑部。
包袱里并没有她说的画像。
眼看着谎言就要被戳破了,云初一脸不敢信道,“画像不在包袱里吗?”
她起身去翻自己的包袱,没有找到。
云初庆幸包袱里只有一套男装,没有女装,不然不是被人怀疑有特殊癖好,就要暴露女儿身了。
隐瞒女儿身女扮男装给钱大人送饭,问题更严重。
云初翻了两遍道,“不可能啊,我今儿出门还看了画像。”
她看向衙差。
衙差有些不快,“东西都在这里了。”
“可能是落在了客栈里,我回去取来,”云初道。
刑部尚书让衙差回去找,云初道,“我还有东西藏在客栈里,万一那房间给别的客人住了,东西遗失……。”
刑部尚书皱眉,却也让衙差送她回去。
回去的只是云初,包袱什么的都留在刑部。
包袱里有八千两银子,还有衙差,不怕她跑了。
可怜客栈,前脚把衙差送走,还没一个时辰,人又回来了。
而且这回来的是四个衙差。
云初让衙差守在门外,“我要方便下,劳两位衙差大哥在门外等片刻。”
衙差一脸警惕的看着她。
怀疑她方便是假,逃跑是真。
云初一脸无奈,“我不会逃。”
“我又没干坏事,为什么要逃?”
衙差摆手,对另外两衙差道,“你们两去后院守着,还有客栈伙计,都给我眼睛放亮一点儿。”
说罢,又对云初道,“你要敢逃,与钱大人同罪论处。”
云初点头表示知道。
她没想逃。
进屋后,云初把门关上。
她飞快的把柜子里的笔墨纸砚端出来,只庆幸自己叫了上等包间,里面笔墨都有,不用找小伙计拿。
否则这谎言倒瞒不过去了。
云初在大牢见过钱大人容貌,提笔沾墨,很快就画了一幅简单的钱大人画像。
她把砚台还回原处,拿着画像去了屏风后,把画像吹干,然后叠好,放在床底下。
云初动作行云流水,忙完了就去打开门。
云初翻找,然后在被褥下把画像找到。
衙差一看,果真是钱大人画像不错。
客栈掌柜和小伙计都在屋子里。
看到这一幕,小伙计眼睛睁的圆圆的,瞥头望着掌柜的,准备说话,掌柜的朝他摇头,让他别多话,给客栈惹事。
不和衙门打交道是最好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小伙计话到嘴边都咽下了。
客人走后,他把被褥都换了,没有发现床褥下面有画像,现在却又有了,明显有问题啊。
只是掌柜的不让说,借他三虎胆,他也不敢吭一句。
衙差也没有怀疑什么,带着画像和云初返回衙门。
走之前,云初还对客栈掌柜的道,“给我留间房。”
她住了三天,只付了定金,还没有付房钱呢。
只是她是被刑部衙差带走的,客栈掌柜的不敢要房费。
对于云初还要回来住,客栈掌柜的是挺高兴的。
能被放回来,说明云初没问题。
一个没问题的客人,客栈自然欢迎至极。
回了刑部后,衙差把画像交给刑部尚书过目。
刑部尚书没能从画像上看出什么不对劲来,衙差不说,刑部尚书哪会想到这画像是云初临时画的?
不是画技高超,哪能这么小会儿就把画像画好了?
刑部尚书看着云初,云初道,“尚书大人别这么看着我,我真的不认识什么钱大人,我给他送饭菜的时候,还把他错记成了李大人……。”
这一点,刑部狱卒能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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