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记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木嬴
谁胜谁负,不言而喻。
沈钧山收了拳头,彼时天旋地转,看人都双影了。
上官通嘴角一勾,在沈钧山收拳之时,脚下横扫,沈钧山重重的摔在比试台上。
又是一脚。
硬生生的把沈钧山踢下了比试台。
冀北侯和崇国公就坐在一起,儿子被人踹下比试台,做父亲的哪能不担心。
只是他更没想到崇国公光明磊落了一辈子,膝下居然有个这个奸猾狡诈的儿子。
崇国公气的嘴皮都青了,沈钧山点到为止,不愿伤他,及时收手,他却趁其不备偷袭!
虽然赢了,可赢的一点都不光彩,比输了还要难看!
而沈钧山摔下比试台,直接就晕了过去。
上官暨赶紧过去看他,道,“快请大夫!”
既然是比试,就难免受伤,上官暨请了好几名大夫坐镇,金疮药什么的都是现成的。
比试还在继续,上官暨走不开,只能让心腹去看着,沈钧山虽然纨绔,但上官暨和他投缘,总觉得沈钧山身上有种别人没有的韧性和邪性,世家子弟中,如果有谁是上官暨想他加入飞虎军的,唯有沈钧山一人。
上官通赢了,不管他赢的够不够光彩,沈钧山摔下了比试台,他还在上面。
百官虽然觉得他赢的不够磊落,但上官通是崇国公的儿子,还有太后护着,谁敢置喙?
再说了,飞虎军虽然名义上是朝廷的军队,实则就是他崇国公府的。
人家两兄弟争斗,旁人谁能管的着?
崇国公世子惊才逸逸,举世无双,但这位崇国公府二少爷看着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主儿,虽说邪不胜正,但多少忠良遭奸佞所害?
崇国公府将来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比试继续。
上官暨坐在那里,陪皇上说话,皇上这回来不只是支持上官暨,还存了点私心,这还是云初想起来教颜宁的,皇上需要人使唤,何不趁机选几个放在身边?
也不多选,从上官暨选好的人里挑上十个,训练成皇上的亲信,皇上想做什么也方便。
皇上觉得这主意甚好。
上官暨道,“等比试过后,皇上挑些合眼缘的,也是他们的福分到了。”
上官暨说完,一护卫走到他身边道,“冀北侯府二少爷中毒了。”
“中毒?”上官暨眉头皱紧。
“可有性命之忧?”
护卫摇头,“倒是没性命之忧。”
上官暨松了口气,没性命之忧就好,难怪觉得他不大对劲,只是他怎么会中毒,又是谁给他下毒的?
上官暨看向上官通,上官通正和齐王在说话,赢了沈钧山,他加入飞虎军那是十拿九稳了。
直觉告诉他,这事和上官通脱不了干系。
太阳大,坐着都难免有汗,上官通下意识的抬起胳膊擦汗,可真抬起来,又赶紧放下了。
这么点小动作没能逃过上官暨的眼,他们两兄弟虽然感情一般,但训练多在一起,习武之人,没那么多讲究。
上官暨让护卫盯着上官通,大庭广众之下,又百官在场,要以比试选人为重。
到了午时,比试暂停。
皇上进大帐用午膳。
一旁还有小帐篷,上官暨派人把上官通叫去。
上官通没理他,上官暨倒也没有强求,请崇国公过去说话。
这几乎是上官通的七寸了,上官通最怕的就是上官暨和父亲崇国公私下说话,他会想方设法旁敲侧击也要弄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
反正刚刚上官暨也请他了,他直接过去也不能说什么。
只是他刚进帐篷,上官暨身子一闪就到他跟前,上官通下意识的避开。
兄弟两当着崇国公的面在帐篷里打了起来,崇国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上官暨一向沉稳,崇国公还真没见过他主动对上官通出手,这还是第一次。
上官暨武功之高,还在沈钧山之上,上官通哪是他的对手。
上官暨的目的也不是将上官通打趴下,他的目的是他的衣袖,手一抓,就把袖子抓了半只下来。
上官通脸色大变。
上官暨拿着衣袖走到崇国公跟前,“父亲,您还是派人好好检查下二弟的衣袖上做了些什么手脚吧。”
崇国公没说话,上官暨补了一句,“冀北侯府二少爷中毒了。”
上官通望着上官暨道,“你不想我加入飞虎军,故意安排沈钧山和我比试!现在又污蔑我,大哥就这么容不得我吗?!”
上官暨否认故意安排沈钧山和上官通比试的事。
虽然他这么想过,但他知道要真这么做了,不说崇国公夫人那一关他过不去,太后更会找他的麻烦。
不仅达不到目的,还会惹事上身,他惹不起。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合……
崇国公冷了脸道,“是我安排你们比试的。”
上官暨看着他。
上官通脸色变了又变,拳头握的紧紧的,眸底恨意涌动。
很快大夫就来了,从崇国公手里接过袖子,道,“袖子上确实下了毒。”
上官通服过解药,毒伤不了他。
可下在袖子上,他和沈钧山打斗,毒素飘散,势必会被沈钧山吸入体内。
沈钧山亏就亏在他没有速战速决。
崇国公训斥上官通,上官通惨笑一声,“这场比试开始就不公平,父亲又凭什么指责我?!”
丢下这一句,上官通转身就走了。
父亲偏疼上官暨,又一直不赞同他加入飞虎军,现在又被抓到了把柄,以他的性子,绝不会轻饶了他。
去和太后说,也只有太后能给崇国公施压。
崇国公气的嘴皮直哆嗦,如果上官通和上官暨一样,崇国公何尝不希望他们能兄弟齐心。
可两个注定凑不到一块的人硬挤到一起,只会害人害己。
太后执意要上官通加入飞虎军,为的不是飞虎军好,是想飞虎军有朝一日能为齐王所用。
皇上虽然没有明着表态,但他比谁都希望飞虎军和太后没有半点关系。
在比试台上,上官通就赢的不够光彩了,又用这样的手段,崇国公丢不起这个人。
比试完,崇国公和皇上道,“是臣教子无方,赢的是冀北侯府二少爷。”
有大臣帮上官通道,“比试台上,兵不厌诈,战场之上,敌人未投降就手下留情,只会埋下祸根。”
帮上官通说情的还不少,那都是太后一党的势力。
皇上什么都没说,小福公公只道,“皇上,时辰不早了,该回宫了。”
皇上看向上官暨道,“这是飞虎军的事,飞虎大将军拿主意吧。”
皇上要管,太后定然会数落他偏袒云妃。
军国大事,混入家事,就没那么容易处理了。
皇上摆驾回宫。
醉仙楼。
一包间前,两男子守门。
上官通走过去,其中一男子敲了敲门,“爷,崇国公府二少爷来了。”
“请他进来。”
声音自屋内飘出来,听声音,说话之人年纪和他不相上下。
门推开后,上官通走进去,只看到一背影,坐在那里喝酒。
上官通脸色冰冷,“阁下请我来做什么?”
男子头也未回道,“知道你心情憋闷,请你喝酒。”
“不必!”上官通冷冷回道。
他转身就要走。
男子把酒杯放下道,“同样都是崇国公的儿子,一个是飞虎大将军,一个连加入飞虎军都做不到,我一个外人瞧了都觉得不公平。”
上官通拳头攒紧,骨头发出嘎吱响声。
男子起身,走到上官通身边,笑道,“与我合作,飞虎军就是你的。”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南梁护国公世子。
欢喜记事 第四十六章 说服
东乡侯执意要先斩后奏,刑部尚书也没辄。
他有点后悔这么火急火燎的来找东乡侯了。
他要等宴会之后再禀告,不就没事了。
但以东乡侯和皇上的关系,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证据够充分了,只是步骤欠妥。
最多皇上骂东乡侯几句。
皇上一直想骂但苦于找不到机会,百官都看在眼里。
只是这马屁不好拍,不然皇上都能骂的嘴唇起老茧了。
刑部尚书直接去了刑部,签了搜查令,带着曲大少爷带回来的贡品图纸,让人去勇诚伯府搜查。
查抄勇诚伯府,刑部尚书还是不敢的。
毕竟他是刑部尚书,主的是查案,而查案最讲究的就是证据确凿。
贸贸然查抄一个伯府,万一是误会,他这个刑部尚书担待不起啊。
刑部左侍郎接过图纸,刑部尚书道,“若是找到画中贡品,就查抄勇诚伯府。”
“如果没有找到呢?”刑部左侍郎问道。
“……。”
“没有找到,就先把勇诚伯府包围,接下来怎么做,等候吩咐。”
刑部左侍郎应下。
带人直奔勇诚伯府而去。
嗯。
今儿是给北漠郕王接风洗尘的日子。
虽然北漠战败,但北漠从南梁借了十万兵马,又兵临城下。
朝廷不想再起战乱,才以平等之姿对待北漠郕王,以免激化矛盾,也算是先礼后兵吧。
进宫参加宴会的人多,闹街上软轿马车不少。
刑部一百来号人穿街过市,实在招摇。
马车停下来,等刑部衙差过去。
杏儿掀开车帘,苏锦就看到骑在马背上的刑部左侍郎。
不准备去参加宴会,却要去抓人,这是出大案子了啊。
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
等刑部衙差过去,马车才继续往前。
等刑部左侍郎带人赶到勇诚伯府的时候。
勇诚伯正迈步出来,勇诚伯府大姑娘就跟在身边。
勇诚伯夫人不在。
儿子刚被人给害死,尸骨未寒,做娘的还没有从悲痛中缓过来,实在没有心情进宫去看别人欢笑。
看着刑部左侍郎,还有把勇诚伯府团团围住的官兵,勇诚伯背脊一寒。
“林大人这是做什么?”勇诚伯脸色泛冷。
刑部左侍郎没有多说什么,把搜捕令亮出来,“职责所在,还望勇诚伯见谅。”
说完,刑部左侍郎手一挥。
“一半人留下,不许任何人进出!“
“一半人随我进府搜查!”
刑部左侍郎要进府,勇诚伯拦着不让,他脸色铁青道,“一纸搜查令就贸然搜我的府邸,有没有把我这个勇诚伯放在眼里?!”
刑部左侍郎看着他道,“勇诚伯有什么委屈,等我搜查过后,您再说不迟。”
“我只是奉命搜查而已。”
虽然勇诚伯有爵位在身,但刑部搜查令,便是亲王也得遵从。
勇诚伯一再阻拦,刑部左侍郎只好来硬的了。
他有搜查令在手,勇诚伯反抗,就是妨碍公务,如果真查出有过,那就是罪加一等。
两衙差看着勇诚伯,刑部左侍郎带人进府搜查。
勇诚伯府上下惶恐不安。
衙差四下分散,寻找贡品。
只是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刑部左侍郎有点虚了。
先斩后奏本就是过,要是坐实了勇诚伯私吞贡品,那是将功折罪。
要是找不到,那是污蔑,罪加一等。
虽然有东乡侯在前面挡着,但刑部尚书也逃不掉责罚。
朝廷是皇上的,不是东乡侯的。
刑部尚书该案朝廷律法办事,而不是东乡侯的喜好。
“给我继续搜!”刑部左侍郎道。
“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东西找到!”
勇诚伯府大姑娘陈娇恼道,“你们到底要找什么?!”
没人回答她。
如果勇诚伯真的私吞了贡品,他必不敢到处招摇,一定还在府里。
刑部左侍郎刚这样想,那边衙差过来道,“大人,东西找到了!”
刑部左侍郎心头一松。
他抬脚跟着衙差往书房走。
在书房的暗室内,刑部左侍郎果真看到了图纸上的贡品。
“把东西抬走!”刑部左侍郎吩咐道。
衙差抬箱子出去。
勇诚伯阻拦道,“擅自闯入我勇诚伯府倒也罢了,还要抢我勇诚伯的东西,什么时候刑部也成土匪了?”
刑部左侍郎看着勇诚伯。
勇诚伯一脸怒容,但要说胆怯,那是真没有。
他这样神情,反倒让刑部左侍郎懵了。
如果这些东西真是贡品的话,勇诚伯不该是这般神情才是。
刑部左侍郎把箱子打开,把里面的瓷器拿出来,没有看到御用字样。
刑部左侍郎脑袋开始涨疼了。
但凡是贡品,瓷器底下必定会有专用标记,但是这个并没有。
可要说这不是贡品,这些东西又都在刑部尚书给他的进贡礼单之列。
虽然只有半数。
但这些东西都是绝无仅有的好东西,一点也不比皇上用的差。
刑部尚书交代的差事,刑部左侍郎也不知道是完成了还是没有。
他不敢擅自做主,只道,“先把勇诚伯府围起来!”
至于那几口箱子,刑部左侍郎让人抬出了勇诚伯府。
骑在马背上,刑部左侍郎太阳穴直突突,“我先进宫,你们把东西抬回刑部,不容有失。”
再说苏锦,坐马车进宫后,在停马车处停下。
刚从马车内钻出来,就听到唤声传来,“姐!姐!我在这儿!”
“是小少爷!”杏儿高兴道。
苏小少爷和九皇子他们跑过来。
苏锦瞅着他们,“你们也进宫了?”
苏小少爷脸臭了起来,“什么叫我们也进宫了?”
“姐,你也不赞同我们进宫玩吗?”
苏锦失笑,“我倒是好奇你们是怎么说服爹娘让你们进宫的?”
“说服爹娘当然是不可能了,”苏小少爷昂着脖子道。
杏儿望着他,“小少爷,你偷溜进宫,要是闯了祸,回去侯爷肯定揍你。”
苏小少爷两眼一白,“谁说我们是偷溜进宫的?”
“我一早就料到爹娘不会同意我们进宫,所以我们前几天就说服皇上让我们也进宫参加宴会了,”苏小少爷得意道。
“……。”
苏锦嘴角抽抽。
她这个弟弟真是找打。
现在翅膀硬了,居然敢把亲爹娘绕过去直接抱皇上大腿了。
他就不怕东乡侯直接把他扔给皇上了?
不过这有可能正中他下怀了。
苏锦,“……。”
“算了,不跟你说了,我们玩去了,”苏小少爷道。
苏锦叮嘱他,“可不能闯祸啊。”
“我不会闯祸的,我们出门前立了军令状,”苏小少爷一脸惆怅。
皇上那里都说通了,还在自家亲爹这里被卡了一下。
要是闯了祸,背熟挨打就不提了,还半年都不让他们出府玩。
这么大的威胁压在脑门上,哪还敢不安分啊?
欢喜记事 第四十七章 身孕
想到沈钧山,皇上心底也难免担心,颜宁嫁进宫后,他就派人去梁州寻找沈钧山。
这走了许久,没找到人,连消息都没有送回来的,派去的都是皇上信的过的人,明知道他担心,不该如此疏忽才对。
又过来几天,皇上下朝回来,刚走到御书房前,就回来的一护卫。
护卫面色凄哀,看的人心咯噔一下跳了。
皇上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护卫左右看了两眼,小福公公忙道,“皇上,外头风大,还是进御书房在说吧。”
外头哪有风啊,站在守卫御书房的侍卫都快热炸了。
进了御书房,护卫脸上的凄哀之色散去,皇上一转身,还以为自己刚刚在御书房外看错眼了。
小福公公也懵了,只听护卫禀告道,“皇上放心,冀北侯府二少爷没事。”
“没事怎么这么久没消息送回来?!”皇上压抑不住怒气。
刚刚在御书房外,可是着实把他吓的不轻。
护卫知道让皇上受惊了,他道,“沈二少爷去梁州查案,半道上遇刺,养了半个多月的伤,刺客以为他死了,沈二少爷没有派人回京传信,就是想背后之人掉以轻心,漏出马脚来。”
根本就不敢派人飞鸽传书送回来,万一消息被劫,知道沈二少爷安然无恙,必定会再派刺客。
好不容易才躲过一劫,谁也不敢保证下回还能这么走运,小心驶得万年船。
就是他一脸快马加鞭悲伤回京也是沈二少爷叮嘱的,就是要让人误会他是回京报丧的。
虽然刚刚吓着了,但皇上不得不承认沈钧山这样安排不错,对的起给他留下的狡诈印象。
只是冀北侯为人刚正,居然有个这么狡猾的跟只狐狸似的儿子,实在叫人难以相信……
护卫把知道的都告诉皇上,然后退下。
皇上想了想,去了朝华宫,把沈钧山平安的消息告诉颜宁和云初知道。
为了配合沈钧山,颜宁“晕倒”了。
云妃晕倒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太后和宝妃耳中。
太后心头一震,下意识的以为云妃有了身孕,让宝妃去朝华宫看看。
宝妃敢到朝华宫,正好太医拎着药箱子离开,她问道,“云妃情况如何?”
太医一脸为难,宝妃脸一沉,太医就怂了,“云妃只是心情起伏过大,再加上身子骨弱才会晕倒,多休养些日子就没事了。”
“心情起伏过大?”
“不是怀了身孕?”宝妃面带怀疑。
太医一脸诧异,连忙摇头。
宝妃晾太医也不敢骗她,要真怀身孕了瞒不了多久,迟早有露馅的一天,到时候有太医好果子吃。
既然不是怀孕了,那她就没有进朝华宫的必要了,省的看着皇上对云妃含情脉脉,无微不至的关怀扎心。
不过宝妃也很好奇云妃怎么会心情起伏过大,“云妃为何心情起伏过大?”
太医摇头,“臣不知。”
宝妃看着她,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后宫该听说的,太医该心里有数吧?”
太医惶恐,“臣是真的不知道,若是知道,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臣观云妃神情,像是悲伤过度所致。”
至于怎么就悲伤了,太医不知道。
宝妃眉头拢的松不开,云妃有皇上把她捧在手心里,昨儿还把进贡的东西送来给她挑,换做旁人都能高兴半个月了,她却悲伤过度?
宝妃觉得有问题,去永宁宫找太后。
太后刚知道御书房前的事,宝妃就送来云妃悲痛的消息,太后想不通的事也想明白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宝妃见了道,“太后?”
太后笑道,“应该是梁州传来噩耗了。”
若非冀北侯拥护皇上,皇上没有和六皇子也就是如今齐王一争高下的势力,又占了一个长字,才登上了帝位。
这仇,太后记着呢。
这只是开始,胆敢坏她的好事,她必定要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沈钧山揍了上官通,宝妃的亲哥哥,宝妃也恼沈钧山,现在知道他死在梁州了,云妃有多悲伤,她就有多痛快。
太后端着茶盏,用茶盏盖轻轻拨弄着,吩咐李嬷嬷道,“准备些补品给云妃送去。”
吩咐完,看了李嬷嬷一眼。
李嬷嬷会意,下去忙了。
云妃这回晕倒不是怀身孕,难保下回不是,不得不防。
太后心情不错,正好齐王进宫给她请安,太后心情就更好了。
若是先皇在,皇子要成亲才赐府搬出宫住,但皇上年轻,成年的皇子就不宜在住在宫里头了。
皇上登基后,就让翰林院拟了封号,挨个的赐封,齐王的封号,是太后要的。
齐,乃国号。
齐王。
大齐之王。
太后几乎把野心都摆在明面上了。
大齐现在是皇上的,以后迟早是她儿子的。
皇上刚登基,根本抵抗不了太后,不少大臣觉得齐王封号好,赞同皇上封六皇子为齐王,皇上只能答应。
虽然齐王的府邸离皇宫很近,但毕竟不在宫里了,想见面也没以前方便了。
太后总觉得儿子消瘦了,虽然在宝妃看来,齐王气色很好。
太后看着儿子道,“亲事也定下了,还是尽早把亲事办了,多个人照顾你,哀家也放心。”
更重要的是,她想含饴弄孙了。
齐王无所谓,“母后安排便是。”
朝华宫。
颜宁靠在大迎枕上,虽然她悲伤是假,但毕竟“晕倒”了,装病得装的像,谁知道朝华宫有没有太后的眼线。
云初坐在一旁给她削果子吃。
外面春兰走进来道,“娘娘,太后听说你晕倒,派李嬷嬷前来探望。”
太后会派人来,没人诧异。
即便太后再不喜欢颜宁,颜宁也是皇上的宠妃,她晕倒,太后也得表示下关怀。
“让李嬷嬷进来,”颜宁气若游丝。
李嬷嬷就等在外头,她是代表太后来的,借云妃几个胆子也不敢不见她。
李嬷嬷迈步进去,远远的就看到颜宁在拍自己的脸,李嬷嬷好笑,这是想让自己看上去更有气色一点吗?
颜宁强打起精神来,“让太后担心了。”
李嬷嬷道,“太后派奴婢送些补品来,希望云妃能早日恢复,以免皇上担心,误了朝政。”
颜宁脸色一僵,垂下眸来。
李嬷嬷只说了这么一句,身后的小宫女把托盘放下就告退了。
等她们走后,春兰看太后送了什么补品来,她道,“是血燕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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