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汉时:东风若与周郎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木木三
她能走到这院子来,定是打通了许多人,再说,程德这土豪,这些时日给孙策周瑜捐赠的粮草银钱不是小数目,周瑜还是不能太过分。
“我娶谁家女子,与你似乎没有关系吧”
听了这话,程欣兰心里已经大怒,却强忍着,继续可怜兮兮,道:“娶
第6章、天呐,帅到令人发指
桥婉儿一边跑着,一边埋怨这一身裙装,累赘得很。
回头看周瑜并没有追上来,自己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再跑下去要头脑充血,晕在这儿,便想着找个什么隐蔽处躲一躲。
四处勘查,只看见一个大圆缸。桥婉儿摸了摸额头上缠着的纱布,伤口有些痛,兴许是刚刚跑得太急,震裂了伤口。
躲在那缸后边也是极好的,等天色稍晚些,再出门罢。
手拿着剑站在屋顶的周瑜看着底下的桥婉儿,像个小偷一般蹑手蹑脚地往缸后边一蹲,觉得好笑,那笑声差点就忍不住了。
可他心中不解,这女人究竟打了什么算盘,偷偷摸摸跑到清心苑,昨日刚刚寻完死,今日难不成又想着来自己面前以死明志,或者,以死要挟
周瑜将剑插回剑鞘,往那屋顶一坐,左膝立起,左手自然垂放在上边,右腿弯曲倒下,右手自然握剑,好一派逍遥之貌。
他只想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桥婉儿额头上的纱布又有一抹鲜红渗了出来,周瑜见状,拳头紧握,目光里多了一份疼惜。
这女人,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还跑得这样疯。七月那丫头居然也不来找,待会一定要罚她。
桥婉儿蹲在那大缸后边,实在无聊的紧。
顺手捡了根木棒就在那地面上涂涂画画了起来。
周瑜是跑的有多慢,居然还没来。
屋顶的周瑜瞧着桥婉儿居然还有闲情逸致作起画来,眉头一皱,郁闷至极,越是不懂她,他心里越慌。
这画得都是什么玩意儿,周瑜完全没看懂。
桥婉儿蹲了许久,瞧着天色渐晚,而自己……实在是内急得很……便想着,还是先回去吧,这么久了,他们应当也不在寻自己了。
桥婉儿一路轻手轻脚,生怕踩了哪一片枯叶发出半点声响引了人来。
呼,幸亏那大门还未关上。桥婉儿远远地看着大门,松了口气。
她激动地跑出大门,转身朝林夕苑的方向跑去,却没成想一个转身,撞上了一堵墙……
不,那是一个人的后背。那壮硕的肌肉,说是一堵墙也不为过呀。
桥婉儿只觉得自己的伤口又裂了些。
“往哪跑”
周瑜转身,桥婉儿呆住了。
还有没有天理,世上居然真的有这样好看的男人什么吴亦凡什么彭于晏这这这……这要是在21世纪,周郎不红,天理难容啊……
等等,这是什么。
桥婉儿伸手摸了摸嘴角,什么,这男人竟然把自己的哈喇子都勾了出来。
这下子,桥婉儿能想象得到今日那女子为何冒着没了清白的风险来见周瑜了。
想想之前的桥婉儿,还真是个有骨气的女人呢,面对这样的货色,居然能宁死不从,以死明志。
不行,不能这般没见识,想想刚刚这男人对那女子说的话,面对绿茶婊这样三言两语一哭诉,便要妥协的男人还是不大可靠,她桥婉儿要的是一个不管在历史中还是在现如今里,都是清风朗月般通透的男人,一心只想着她的男人。
桥婉儿头脑风暴了一会儿,却只憋出这样一句话。
“你好,不好意思,迷路了。”
“你称本将军为何”
周瑜的目光定定得落在桥婉儿身上,他有那么一瞬间,恍了神,这女人胡言乱语就算了,之前脸上那股子倔劲,似乎消失了。
“将军,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有急事,能否请将军给小女子让个路,今日之事,是我的错,我不该胡乱闯进这清风苑,不该偷听将军与别的女人私语
第7章、过去那都是些什么事
桥婉儿一路狂奔,脚还未踏进那院子里,便听得里边鸡飞狗跳的声音。
七月扯着嗓子问:“找着没”
一丫头气喘吁吁地回话:“七月姐姐,我都跑到前院去了,连小姐的影子都没看着。”
“给我继续找!”
桥婉儿扶着门,有些感动得笑了笑。
以前是许清尘的时候,长大成人,离开福利院,离开院长妈妈,自己便彻底成了孤儿。
工作上、生活上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只能咬碎了往自个肚子里咽下去。没有亲人的滋味,她再也不想体会了,本就不是个心理健全的人,还遭遇那些人情悲凉,不抑郁才怪呢。
好在上天有眼,如今又赐给她一段这样的人生。有亲人,有地位,有七月这样的小丫头护着,还有未来的他。
一定不能把手上这副牌给打烂了,别一不小心惹得周瑜火了,一怒之下把自己送屠宰场,改了历史那就惨了。
桥婉儿走了会儿神,身体的异样又冒了上来。
对呀,这还内急着呢。
“别找啦,我回来了!都说了,我不过是出去消消食,怎么弄得跟人口失踪案一般”
“小姐!”七月和院里其余几个小丫头都拥了上来,桥婉儿还瞧见七月的眼角挂着眼泪。
“哎呀,至于吗。我都多大的人了。”桥婉儿伸手去擦拭七月的眼角,随后立马手捂着小腹,奔向茅厕。
这还未跑几步,就被七月拉了回来。
“小姐,你又想去哪里你可别再跑了,七月求你了。”
“我的好七月啊,我不跑,我只是内急,内急内急。”
听了这话,七月和这群丫头们都强忍着笑,七月松开桥婉儿的手臂,一边自个儿忍着笑,一边严肃地责怪几个小丫头,不许她们再笑。
松了一口气的七月立马到水房去准备热水,预备着帮桥婉儿梳洗了。
解决好那“人生大事”,桥婉儿一身轻松地回到房里。
她可算有心思来好好琢磨今日撞见的那事儿了。
七月看着小姐,总觉得她有些奇怪,出了趟门,心思又变得沉重了,紧蹙的眉头惹得七月心里也慌乱了。
桥婉儿任由七月摆布,虽然有些不习惯被人伺候,但她要强装出一副很是自然的样子。
想着想着,竟出了神,连七月的呼唤也听不见了。
七月觉得奇怪,将小姐的脚拿出盆外,用干毛巾仔细擦拭,心想着该捉弄一番这灵魂出窍的小姐,于是,便拿毛巾在桥婉儿脚底胡乱动了几下。
桥婉儿怕痒,思绪一下子被打断了,回到这屋里来。
“哎呀,这是做什么,我怕痒。”
“小姐,你究竟在想什么从我进屋,你就一直在发呆。还有你这几个时辰到哪儿去了,出去天还亮着呢,回来竟已天黑许久了。”
七月继续擦拭桥婉儿脚上的水,嘴巴翘得老高,嘟嘟囔囔地责问自家小姐。
“我告诉你吧,我适才不小心跑进那清风苑里了。你猜我见着什么了”
七月听了这话,一时间竟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回话:“小姐,你不是说打死你都不会踏进那清风苑半步吗”
“什么我竟然说过这话”
桥婉儿一脸无辜,即刻脸又变了,一脸的生无可恋。那可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想知道以往的桥婉儿,究竟还说了些什么让她以后还会接着打脸的话来。
“小姐,你是真的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吗这可如何是好”七月说这话,言语上是担忧,神色却一派想不起来才好呢。
第8章、哪位将军?
这一晚,桥婉儿睡得很不踏实。
虽说自己已经认清并接受了回到千年前的这一事实,幸运的是,东汉末年还是她多少了解一些的朝代,总不至于在这儿像个傻子一般生活。
但她发现,历史只记录结果,从未向世人说明这其中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到头来,还是得自己一步一步走。
梦里,桥婉儿看到了许多人,这些人都穿着古装,又战场上的厮杀,有从未见过的笑脸,有刀光剑影,有琴瑟相合……
太多梦的睡眠,总归是扰人心绪的,桥婉儿在后半夜被梦惊醒了,清醒了大半个时辰之后,又沉沉地睡了去,这一睡,便直睡到巳时。
期间七月进来好几次,也曾轻唤过几声小姐,可她偏是没醒来。听着小姐那细微的鼾声,七月只觉得欣慰,从未见过小姐睡得这般好呢,便也不忍心吵她了。
桥婉儿第二次入睡后的确睡得好了,什么也没梦,干净利落地睡了一个好觉,这也是她这几年来睡得最好的一觉,靠着安眠药才能睡着的她,终于觉得自己快乐了一回。
要不是桥姝儿兴冲冲地冲进屋里,桥婉儿该是能一觉睡到黄昏去。
“婉儿,你怎么还在睡赶紧起来,七月,七月快准备给小姐洗漱。这都日晒三竿了,还窝在被窝里,像什么样,你以为我们还在自自己家呢”
桥姝儿掀完被子,直接就扯着桥婉儿的手臂帮她坐了起来。
桥婉儿看着眼前这个来叫自己起床的美人,那一丝丝起床气瞬间没了。这是姐姐,她的亲姐姐,骨肉同胞。桥婉儿在心里头提醒自己这一点。
对桥姝儿,她不能见外,可以任性一些,这样才符合人设,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尽管提着,这位美人姐姐定会一一满足。
“姐姐,你便让我再睡一会儿,可好我实在是困得很。”桥婉儿这边还没说完,那边又躺下了。
桥姝儿却不让她再躺着了,顺势将她拦腰扶了起来。
“不行,将军为你寻到一位名医,那可是江湖中的医仙。是个云游四方的大夫,几乎不登门看病的。将军那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请来,如今正在前院里,将军做陪着。只等你洗漱好了,我便把他叫来,帮你好好看看,你这头究竟是怎么了”
将军不知是哪位将军呢。桥婉儿想问清楚,想了想该如何问才显得自然。
“是姐婿将军在作陪吗”
桥婉儿的语气略显虚伪,明明很想知道周瑜是否关心自己,却要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她也想直接跟姐姐说,想立马跟他拜堂,以免夜长梦多,但想想还是不行,如此一来,这和之前的桥婉儿完全说不通啊。
难不成,要说自己摔一下后,便想通了
桥姝儿听了这话,转脸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七月。七月也不说话,只是露出那灿烂的笑颜,灿烂中有那么一丝鬼笑。
“怎么妹妹以为是哪位将军在作陪呢”
“姐姐,我只是想说,太麻烦姐婿将军了,因为我这等小事,让他如此受累,这多不好意思啊。”
桥婉儿笑得很是真诚,那一派真诚打动了桥姝儿,却骗不过七月这鬼丫头。
“夫人,小姐是想问你,那边做陪着的,可否有周将军”
“七月,胡说什么呢你小心我等姐姐走后给你小鞋穿。”
第9章、鹤医仙
正厅里,三个男人正跪坐着,每个人的前边都摆着一壶酒,三两个下酒的小菜,坐在上方的是孙策,孙策左手边便是桥姝儿口中的那位云游四方的“鹤医仙”。
鹤医仙原名叫袁鹤,据说他曾也在汉室朝堂上翻云覆雨过,后来朝中一片混乱。
袁鹤是个清流之辈,眼里哪里容得下那些纷争,他便辞了官,哪边也不站,凭借着自己手头上的医术,从此开始在江湖上行医治病。
如今他已至耳顺之年,雪白的发须很是惹眼。身上只随意挂了两件粗布长袍,如此不拘一格的着装,若不是知根知底,旁人定不会以为这是个医术高超的“神仙”。
后来桥婉儿见了他,差点脱口而出“江湖骗子”,那些个举着牌子说自己懂看相的江湖术士,历来都是如此,穿得不能太得体,偏要看着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坐在上方的孙策身着一件青紫色直裾单衣,一手拂着宽大的衣袖,一手正举着酒杯,要敬那鹤医仙一盏酒。
一旁的周瑜见状,立马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冲鹤医仙恭恭敬敬地笑。
那一笑,多少有些谄媚之色。
“先生今日肯到府中来,我等十分感激,我家……内人……就劳烦先生了。”
周瑜顿了顿,这话说出口,自己心里都觉得虚,这女人如今究竟算个什么身份,他自己都不清楚。
孙策见周瑜这幅样子,忍不住又大声笑了起来,乐得他直接一盏酒下肚。
鹤医仙拂着长长的胡须,一脸狐疑地望着孙策。
“孙将军这笑是为何周将军这一脸尴尬之色又是为何”
“不烦事,不烦事。先生不必知晓我们兄弟俩这等子无趣之事。先生连夜过来,想必一定累了。要不我们这酒就喝到这我叫人领着先生您去客房休息半日可好”
周瑜连连点头。
虽然他刚刚很想冲到孙策面前直接给他一拳,但念在他帮自己请来了鹤医仙的份儿上,且让他笑这一回。
“不碍事,先去看了夫人再说,听说,夫人是以头撞向那床沿,当下便晕了过去,醒来就忘了事了”
鹤医仙还是很客气的,他这下半辈子活得潇洒自在,从不求人。
但他早就听闻孙策和周瑜这两人近年来的一些事情,对这两个年轻人,他还是很看好的,他深知,乱世出英雄啊。
直到亲眼见到这两人,他心里头更是确信了,这俩是一等一的英雄之辈,若能一直这样果敢英勇下去,日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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