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汉时:东风若与周郎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木木木三
“你不就是想知道今天你撞见的那个男子是何人吗你直接问我不就行了,为何要拔剑,为何要放我脖子下,你就是看我不顺眼了,早就想杀我了吧。”
桥婉儿嚎两嗓子又说一句,说完一句继续嚎,断断续续得才把这些话给说了出来。
“不哭了可好,你这,我错了,是我的错,我不该拔剑。”
周瑜完全慌了神,他哪里见过这样的桥婉儿。
“我忍不住啊,我被吓到了,我告诉你我要是今晚以后都做噩梦,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我大半夜醒了我便来找你!”
周瑜听了这话,哭笑不得。
屋子外边,那九歌正在走来走去,听着里面杀猪般的哭喊声,他也是一头雾水,想进去一探究竟,又怕被轰出来。
“那你告诉我,那个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将军,我都失忆这么久了。就算以前有过那么几个情郎,也早就被我抛到脑后去了。我知道,姐姐都跟我说了,是你把我从刘勋手中救了出来。来到府中,是你把我照顾得这样好。我不是那忘恩负义的人。我知道,我如今,已经是你的夫人了。不过就是拜堂嘛,两人过去拜完就是了。”
“停……我想知道的是,那个男子的事情。这些话……我们一会再商议。”
周瑜的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这女人,终于要和自己拜堂了!
可他不能被这糖衣炮弹攻倒,他得先把那混蛋搞清楚。
“那男的,他说他叫刘全,是我的什么什么人。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和他从此再无关系,我告诉他已经是周郎的人了,他有些气愤,但他最后也没办法,因为这是事实,他必须接受。”
桥婉儿的情绪平复了些,但还有些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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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强了个吻
屋子里油灯发出的光芒为暗黄色,偶尔一阵风吹来,灯一闪一闪的,使得屋子里的气氛暧昧极了。
周瑜腹中空空,如今心情也好了,对面又坐着个闭月羞花的媳妇,吃起肉来,一口接着一口。
右手执筷,左手拿鸡腿。
桥婉儿心中暗笑,原来翩翩君子在肉面前也是这般狼吞虎咽之态。
桥婉儿中午吃的多,人家那大户人家的美酒美食,可不是吹的,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顶级美味。
什么野山珍,海里鲜,桌上应有尽有,所以中午程府宴席上的桥婉儿,是两耳不闻身边事,一心只念案上食。
现在摸摸肚子,还是圆鼓鼓的,似乎并没有饿意。
但陪都陪了,她还是要装模作样地吃个两碗饭。
周瑜看着眼前这位吃相极“好看”的美人,想起平日里九歌每每刺探完“军情”回来之后,都是阴沉着脸跟自己说:“将军,夫人今日,只吃了两口菜,三两口稀饭……”
不论他请来哪个名楼的主厨,结果都是一样的。
如今的桥婉儿,胃口不错嘛。
周瑜没忍住,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脸蛋。
呼,手感太美妙了。长点肉多好……
桥婉儿抬起眸子,眨巴着眼,望着周瑜。
心中暗想:“这是什么操作啊啊啊啊啊啊,他不会是在想我脸上的肉怎么这么多吧……糟糕了,好不容易有了好胃口,穿过来以后,一整天,只要嘴里得了空闲,便在那吃吃吃。肯定是!他一定在想我如今怎么肥了这么多!”
桥婉儿一脸绝望地低下头。
囔囔自语道:“将军,你若是嫌弃我脸上肉太多,我……我明日就开始减肥!”
周瑜不解,道:“减肥”
桥婉儿轻咳两声,委屈着道:“减肥便是我通过绝食,让自己的身形日渐消瘦……直到哪一日,将军觉得那样的我刚刚好了,不胖也不瘦……”
“我现在便觉得你刚刚好,每时每刻都刚刚好。”
“当真!”桥婉儿雀跃。
“我周瑜从不说假话。”
桥婉儿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重新拿起筷子,开始清空案上的菜盘子。
两人吃饱喝足,周瑜拿出一根萧,吹了个欢快版长河吟。
桥婉儿背过这长河吟,只是这调子未免欢快了些,她改了些许词,跟着轻轻哼唱。
风萧萧,水茫茫,暮云苍黄秋色暖。斜阳外,浪涛涛,滚滚东流辞意健。
奔入海,终一片,长风乱石又何畏。纵南行,挥手去,直捣沧海会有时。
问人生,叹华年,朝朝岁岁盼相守。举杯醉,对月吟,你侬我侬心相同。
长河水,奔腾急,男儿有志战四方。知音少,然相惜,曲中真意与我听
曲罢,萧声悠悠绕梁走。周瑜的眼眶发红,眼前这个女人,为何她能读懂他的心思。
“婉儿,我的好夫人,你定是老天赐给我的。你居然能读懂我的琴音,我的心思。”
周瑜就差从蒲团上蹦起来,抱着桥婉儿转圈圈。
桥婉儿露出邪魅的笑容。
如今这整个世界,必须只有她能懂他,而且,她可不止懂他一个,她还懂许多人的心思、野心、爱恨情仇………
甚至……
桥婉儿突然不敢再往下想了。
她还懂什么。旁人不知,可她知。
桥婉儿的脑子里,还装着这些人的生死之期,如何生,如何生,何日生,何日死……
孙策!她忽然想起她姐姐的丈夫。公元205年,便是他的死期。
而周瑜,历史上的他,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在风华正茂的三十五岁,也要离开这人世间。
桥婉儿脸色渐渐变得极度恐惧,她的呼吸越来越重……
“婉儿,你怎么了婉儿”周瑜借着微弱的光,看着桥婉儿的脸色突变,他手忙脚乱起来。
不!她不能眼看着他们去死!她既知历史,就说明手中已经握有胜券了,为何,要听天命!她桥婉儿就是要逆天而行!
桥婉儿突然笑了两声,望着周瑜,一字一句地说道:“将军,从今天起,我会是你永远的、强有力的、最忠诚的身后人。”
周瑜还没来得及作出感动的反应。
嘴唇上已经感觉到桥婉儿那湿润柔软的唇贴了上来。
永远的……强有力的……最忠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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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小拳拳落你胸口
桥婉儿前脚踏出清风苑,那屋子里就传来孙策哈哈大笑的声音。
孙策大摇大摆地往蒲团上一坐,吩咐下人添了双筷子,又添了一壶酒。
周瑜也坐下了。
孙策却不说话,只一个劲地喝酒吃肉,外加不停地狂笑几声。
“伯符再不说话,我便要送客了。”周瑜忍无可忍,这已经笑了这么久了,差不多也可以了吧。
孙策终于停下筷子,端起酒杯,冲着周瑜又大笑三声,随后道一句:“恭喜公瑾顺利开荤。”
“我早说了是迟早的事,不必大惊小怪。”周瑜强忍住心里的激动,故作云淡风轻模样。
“呀!这只顾着高兴。我这差点要把大事忘了。”孙策瞬间收起说笑脸,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周瑜见状,赶紧放下酒杯,问道:“怎么有情况”
“前线来报,刘勋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估摸着也快到浔阳了,我估计他一定会在浔阳落脚。公瑾,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先行出击。还有一个不妙的消息,有眼线来报,黄祖有意来救援刘勋。若是真的,我们将两面受敌。这一仗,有得打了。”
“就怕他们不来。正好手痒着呢。我周瑜还怕他们不成。”周瑜又喝上了酒,一饮而尽之后,意气风发地吹牛。
孙策今日想必也是真心情好,听了周瑜的话,又哈哈大笑起来:“公瑾果然豪气,想必是方才被婉儿妹妹打通了任督二脉,垂头丧气了这么久,终于见你振奋了一回。这下,我是能真放下心来了。可是……”
“伯符但说无妨。”
孙策吧唧一下嘴,顿了顿,脱口道:“我又有些于心不忍,你说你这才跟妹妹两人这般的……情深意重……你就要出征,这似乎有些残酷啊。”
周瑜愣了愣,对啊,她这才刚尝到甜头,就要他们夫妇分开,唉,万一,夜长梦多,桥婉儿突然又后悔了,可如何是好
他突然想起桥婉儿说的话。
将军,从今天起,我会是你永远的、强有力的、最忠诚的身后人。
桥婉儿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坚定,目光温柔却有力,身姿挺拔,周瑜从未见过她那般模样。
也许,这一次,他周瑜真的可以信任桥婉儿这个女人一次。
不过……
还是要早点把她给弄回屋里来。
想到这点,周瑜又恨恨地看了孙策一眼。
“公瑾为何突然如此看我”
“你要是不来,我今日就能洞房了!”
周瑜回味着方才的感觉,箭在弦上,立马就能一飞冲天了,却被孙策这家伙给生生拖了下来。
“我的错,我的错,妹夫可千万别见怪。要不然,我现在就派两个人,把妹妹给弄来!”
孙策那张俊美的脸,此刻坏笑起来,倒也像个市井流氓了。
“少来!无事你就走吧,我要去屋檐吹吹风,醒醒神,我如今就像在酒罐子里待着,晕晕乎乎。”
“吹吹风我看你是想去林夕苑屋檐上搞偷窥吧。”
“什么话起开,你自己喝吧,我走了。”
林夕苑里,七月见自家小姐一回来就在院子里翩翩起舞,心里头已经明白几分了。
想必,一定是把事情都说清楚了。
“小姐,小姐,你该沐浴了。”
“从今日起,请叫我夫人。”桥婉儿一脸傲娇。
七月震惊道:“什么”
“叫我夫人!”
桥婉儿在21世纪里,打小就喜欢看书,尤其是古典文学。
出来工作以后,报了个班学习古典舞。
所以这会子,桥婉儿翩翩起舞,还真不是乱来的,那轻盈的舞步,曼妙的倩影,如流蛇般婀娜的身姿,身旁站着的几个丫头都要看呆了。
桥婉儿这会儿,就像那情窦初开的女子。
她居然吻上了周瑜!天呐,这要是在21世纪,她一定要360度无死角拍摄九张照片,填满九宫格,发个朋友圈。
越想越觉得美丽,这美丽的穿越,美丽的日子,美丽的月色,美丽的自己………
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她全然不知,屋檐上正坐着一个人,正流着哈喇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小姐,小姐。”
七月突然神色慌张,却又不敢大声言语。
“叫夫人,怎么了”
屋檐上周瑜听了桥婉儿这话,忍俊不禁,笑了一声。
“夫人,屋檐上有人。”七月压低了嗓子,说了一句。
“别自己吓自己了,这么晚了,难道,这将军府还会有毛贼”
七月走到桥婉儿身边,轻声道:“好像
第24章、共度良宵
月色笼罩万物,似一片银辉,似银河倾泻天地。已是深秋,晚风已经寒凉了,拂面之时,倒觉得像是冬日来了。
桥婉儿打了个寒颤,肩膀微微耸动。
周瑜立马将身上披着的披风,取了下来,温柔轻放在桥婉儿身上。
“我俩是傻子吗为何要在寒风中站着。”
周瑜不舍地说道:“那我送你进屋子里去”
“我自己有腿,我会走。你回去吧。”桥婉儿偷笑,不就是不想走吗,说什么送,搞笑不,这两步路,也需要他送
“我今日还非要将你送进去了。”
桥婉儿心想,不妙,这家伙怕是要做那粘人的牛皮糖了。
“送送送,随便你,行了吧。”
周瑜推开门,倚靠在门上偷听的七月春雨冬雪三人差点跌落在地上。
“将……将军,夫人,你们回来了呀,春雨,打水去,冬雪,快将厨房温着的银耳羹端来,夫人要吃宵夜。我……我有点事,先出去了。”
周瑜无语,这些个丫头,不愧是她桥婉儿手下的,胆儿竟然如此大,连主人说话,都敢偷听。
他无语笑笑,桥婉儿撇撇嘴,示意自己也无可奈何。
周瑜踏进屋子里,开心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而后又往桥婉儿平日里练字的案前坐了下去。
提笔就来,一幅不想走的表情。
“将军,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你再不回去,待会要看不清道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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