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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不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漫漫步归

    可没想到这个时候,娇娇居然出事了。

    “娇娇的状况怎么样了?”顿了片刻,老祖宗开口问道。

    总算是问到娇娇的状况了,堂下一个老者忙急急回他道:“不大好,据水行说是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的。这种事……先前又没有先例,我们都不敢随意插手。”

    如今人还在昏迷着,怕在宫里闹出什么事情来,原二便将原娇娇接回了原家。

    “其实,原二若是不出手,娇娇是在宫里出的事,我们根本不用急,阴阳司的人也会替我们压下这件事。”上首的老祖宗缓缓开口道,“我们只要咬定人是好好的进宫的,这件事大可推到阴阳司的头上,就连救娇娇也会由阴阳司来想办法。”

    堂下一众老者听的更是气的牙痒:“所以就是原二这个蠢货坏事!”

    好好的一盘棋就叫他给搅和了。

    有人更是气的跳脚:“你们说这个蠢货得罪的人可不少吧,听闻去金陵的时候还跑到黎家去耀武扬威了,却被人赶了出来。我看他怎么不干脆出个什么事死在路上得了,也省得活着回来添乱。”

    “说到黎家,”正上首的老祖宗突然开口打断了他话,“他去黎家那一天听闻那个孩子特地从余杭赶了回来,就为看他一眼。如果那时候她动了手,在金陵地头上,山高皇帝远的,更遑论金陵府尹当时还是甄仕远,以甄仕远的性子定然会保她。这么好的机会,你们说她为什么不动手?”

    堂下几个老者一愣。

    那孩子虽然同他们没有什么交集,可怎么看她过往所做之事,都不像个心慈手软的,大有以牙还牙的本性,怎么偏偏对这么一个弃她如履的生父这么手软?

    “难道父女情深?”一个老者啧了啧嘴,说这话时脸色微妙,显然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句话。

    “平白放过了这么好的机会,到了京城想动他就更不容易了。”老祖宗说道,“所以,她为什么不动他,留着他?”

    那个孩子让他们出乎意料的地方太多了,实在叫人不得不多想。

    “父女情深自是不可能的,那就有另外一个可能了。”老祖宗说着缓缓站了起来,眼睛微微眯起,“要么就是她眼光如距,一眼就看出原二这个人的本性,留着就是为了给我们添乱甚至是试探娇娇。”

    怎么可能?堂下众人一惊,随即有人笑了,道:“许还是惧怕吧!毕竟山高路远的,原二再怎么混账,也姓原,她畏惧身份地位悬殊不敢随便动手而已。”

    “那就希望如此吧!”老祖宗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众人一眼,“只如果是我方才说的那样,那这个孩子就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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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人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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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那个孩子还是要说到当务的重中之重上来。

    “娇娇现在怎么办?”有老者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不无动容道,“旁人病了,她能救,现在她病了,却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医者不自医,这是世间最无奈的事。

    这话一出,堂内还有好几个老者揉了揉眼睛,似乎也被这话触动了。

    不过坐在最上首的老祖宗却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垂眸认真思索了起来。

    “老祖宗可有办法?”有人问道。

    动容也好,触动也罢,对躺在床上的原娇娇来说都没有什么用,只有实打实的办法才能真正救到她。

    “办法么?多的是。”最上首的老祖宗漫不经心的开口了,他抬手举起手里那只乌龟,摩挲着龟壳上的纹络幽幽道,“只多是些禁术,不能动用的。”

    阴阳司的出现让原本存在于山野民间属下九流的江湖术士地位一跃而起,同样的,大楚对于术士的管制也愈发严明。

    很多禁术随着前人的努力已经失传了,当然这还要归功于张家掌管阴阳司的前三百年间所做之事,一些钻营所谓“邪术”的术士都被除的差不多了。

    毕竟论以术治术,术士内斗的本事张家是最厉害的,这个最厉害的张家曾经就是天子手中一柄除尽天下术士的利刃,好在这柄利刃被先帝亲手折断,可叫天下术士松了口气。

    如今还能留存于世的禁术多半是祖传不曾示人的。

    而如今的大天师掌管阴阳司之后对张家留存下的规矩几乎没有变过,要变也是变的更为苛刻,但凡稍有损人的禁术被一律视作邪术,不能动用,一旦被发现,阴阳司的人就要找上门来了。

    那个女子十三年前的手段并没有被人所遗忘,所以此女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招惹。

    这次教训不就来了么?

    “损一人而救天下人怎么能叫邪术?”老祖宗提起这一茬,堂下当即响起了一片哗然,显然对于阴阳司这个规定,他们很是不满。

    “阴阳之道本就此消彼长,一个人的性命怎么抵得过千万人的性命?”有人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而后嗤笑道,“说什么众生平等,性命不分高低贵贱的鬼话。”

    “这种话你们在家里说说就可以了。”老祖宗缓缓站了起来,负着手向外走去,临到门口时却又停了下来,而后忽地转头看向众人,“若真有人动了什么歪脑筋别怪我不出面捞你们。”

    说完这一句,老祖宗便走了出去。

    “这什么意思啊?”待到老祖宗离开之后,堂内几人面面相觑,语气中也不自觉的带了几分不满,“娇娇出了事,老祖宗怎的一点都不急?”

    有人撇了撇嘴,哼道:“你们忘了之前老祖宗说过的话么?”

    “什么话?”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好记性能记住老祖宗说的所有话的。

    “老祖宗说那个孩子也姓原。”开口说话的人冷哼了一声,低了低嗓子嘀咕了起来,“谁知道老祖宗是不是打的那个主意。”

    “那怎么行?”被人这么一提醒,堂内众人也急了,“那个孩子那么野的性子,谁能放心的了?”

    “就是!再者说来,娇娇能救人,她能吗?”

    “她救人是不会的,抓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厉害。”开口冷哼的人冷笑道,“把她弄进原家,说不准没几天的功夫把我们这群人都抓进大理寺了。”

    这还了得?众人脸色微变。

    虽说是气话,可看那孩子干出来的事情,金陵城丢弃不理会她的哪个得了好下场的?乔家那个商贾丢脸丢到城皆知。收留了她十几年,把她养到十三岁的方家前脚刚把人赶出去,后脚没多久,一家子上下,老的两个入狱候斩,年轻的几个穷的喝西北风来京城异想天开的“救人”了。

    “我看她就是天生反骨,偏老祖宗年纪大了,估摸着想驯服这个野的。”

    “驯的好倒也罢了,要是驯不好呢?”众人一想到这个后果就连连摇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娇娇可不能有事。”

    “可老祖宗说了不准我们动手。”有人摇了摇头,瞪眼看向众人,“你们谁敢动手的?”

    说话时倒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轮到动手了却又齐齐噤了声。

    毕竟老祖宗说了“不捞人”,真要出了什么事,他们落到阴阳司的手里能落的了好?看看原二那个蠢货在宫里杀了个宫人就被教训了一通……咦,等等,原二?

    一阵古怪的安静之后,有人咳了一声,出声了:“反正他怎么闹都是那两个的老子,而且娇娇出事他不是着急嘛,这件事我们不做有人可以做的。”

    ……

    ……

    “阿嚏!”正抓了一本从同僚那里搜刮来的话本子看的正入迷的女孩子打了个喷嚏,看向窗外。

    一场秋雨一场寒,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将窗外不知名的花枝刮的如同受惊了一般颤颤乱晃。

    乔苒起身走到窗边关上了窗户,将寒冷隔绝在外。

    大理寺的大堂里人很多还是很暖和的。

    雨一直在下,从午时下到酉时下值时还没有停。

    乔苒起身将自己的桌案收拾好便向外走去,今儿出门时没带伞,唐中元这两日被甄仕远派出城做事去了,所以……红豆她们应该有人会来为她送伞吧!

    红豆不忙就是她自己来,她若是忙的话,就遣裴卿卿,裴卿卿若是不在的话就是乔书,总有个人会过来。

    乔苒觉得自己已经有些习惯这样安定闲适的小日子了。

    这若是放在前世真是想也不敢想的事,人说闲适久了容易疲懒倦怠,还是有些道理的。有时候,她甚至在想就这么过一辈子也挺好的。至于原家什么的,她不招惹他们,他们也不理会她,这样相安无事也可以。

    乔苒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同相继离开的同僚们打着招呼,接触裴卿卿接触的久了便也习惯随身带点吃的,是以,她也不急。一边看着外头的雨什么时候停,一边从门房那里搬了张小马扎坐着等。

    这一等便一直从天色蒙蒙等到天黑。

    雨没有停。

    人也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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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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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呢?她站了起来,大概是站的有些急了,以至于一个头晕险些栽了个跟头。

    昏昏沉沉的雨夜里出现了一把伞,那把伞撑的低低的,摇摇晃晃,越走越近,直到近处,伞面微微抬起,露出一张委屈又担忧的脸。

    是裴卿卿。

    “红豆和乔书呢?”

    “红豆和乔书呢?”

    一句相同的话脱口而出,两人相视了一刻,随即脸色大变。

    申时末的时候,红豆见雨不停便自己撑着一把伞过来给乔苒送伞,这一送便一直送到了酉时末还不见回来,原先是以为红豆跟着乔苒是有事耽搁了,家里的晚饭还没做,裴卿卿又捧着肚子喊饿,于是乔书便自己拿了把伞准备将人叫回来。

    谁知道乔书这一去也同样一去不复返,独自一人在家等着的裴卿卿饿的不行了这才跑了出来。

    “我还当这大理寺吃人呢,来一个丢一个!”在与乔苒撞见的那一刻,裴卿卿便知情况不妙了,道,“原来这两个根本没到大理寺。”

    他们家离大理寺并不远,再怎么迷路也不可能迷到现在还不见踪影的。

    “他们两个又能得罪什么人?”乔苒将身边荷包吃剩的点心递给裴卿卿,看向前方昏昏沉沉的雨夜,一辆马车正缓缓向这边驶来。

    “是冲着我来的。”她抿了抿唇,走到檐下看着那辆马车越驶越近,而后直至门前停了下来。

    车帘晃了晃,有人撑着伞从马车上走下来。

    乔苒看着那人踩着一地的雨水向她走近,而后一脚踏上了大理寺的石阶。

    她目光微凉,看着那个男人收了伞,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番大理寺的屋檐,似乎对这里周遭的一切十分不满。

    这个人,除了皮囊之外一无是处。

    乔苒冷冷的看着他。

    那男人将伞放到一旁,抬起头来正撞入了这样冰凉的眼神,不知是心虚还是惧怕什么的,竟往后退了一步,而后又似是对自己退步的举动有些恼怒,恨恨的哼了一声之后,才开口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乔苒看着他不语。

    这样的沉默仿佛重重的打了他一记巴掌,男人恼羞成怒:“我是你老子!”

    乔苒道:“所以你要做什么?为了那个红眼睛的妖怪来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所谓的红眼睛妖怪从一开始就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被连夜带出宫,受伤的原小姐。

    撞见红眼睛妖怪的宫人死了,可见红眼睛妖怪的身份有些特殊,而当日宫里同样发生了一件事,就是等闲不离开皇城的原小姐被连夜送出了宫。她不相信这样的巧合,更遑论,敢在宫里动手的,必然是有所底气的。只是在宫里杀人,还借用的是“妖怪”的名头,不惊动阴阳司才怪,大抵没有想到阴阳司的反击居然这么快,这件事才彻底在长安城传开了。

    原本这些还只是猜测,但亲眼看到这个男人出现在眼前的这一刻,乔苒知道这些猜测都被证实了。

    “那是你的姐妹!”男人冷哼道,“你姐妹有难,你帮是不帮?”

    “不帮。”乔苒垂眸。

    这可由不得她,男人说着冷笑了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身边那个丫头和那个拖油瓶都在我手上,你自己想清楚了。”

    乔苒冷冷的抬眼:“他们与我无关。”

    还真是好狠的心,男人嗤笑,骂道:“好歹也是主仆一场,相处那么久,见他们有危险,你倒好,不管不问,真不是个东西!”

    “你是个东西就将人放了啊!”乔苒道,“抓人威胁的居然跑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你还有脸吗?”

    听听!听听!这是跟老子说话的口气么?还好当年留在身边的不是她!男人气的个趔趄,不由冷笑了起来:“我不是在跟你谈条件,我能抓他们也能抓你,若不是看在父女一场的面上,方才抓的就是你了。”

    乔苒冷笑道:“那我谢谢你顾念父女一场。”

    “你自己好好想想,”男人说着拿起一旁的伞撑了开来,骤然开合的伞面洒出的雨水溅了她一身,他回头看着她,神情高高在上,仿佛在看什么一只手就能捏死的蝼蚁一般,“我不会杀他们,不过你一日不答应,我就砍他二人一人一截手指,手砍完了还有脚,我不急,可以慢慢等……”

    这等话听的乔苒和裴卿卿两人不寒而栗。

    这个人还真是又蠢又毒,这种人因为蠢,所以做事往往不考虑后果,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相信这些话绝不会是玩笑,乔苒沉默了一刻,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叫住了他:“我要见到他们两个。”

    早服软不就好了?男人瞥了她一眼,道:“等着。”

    ……

    “小姐!”一声惊叫之后女孩子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有人端了一杯茶走到她身边递了过来,道:“喝吧!”

    是乔书。红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视线从眼前的乔书移开,落到床幔上,熟悉的桌椅,还有没有被捆绑住的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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