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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不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漫漫步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在此时响了起来,乔大老爷气急败坏的声音也由此传来。

    “住手!快将他们拦住!”

    “娘的!”封仵作暗骂了一句,“烦人精来了。”

    乔大老爷带着十几个手持短棍的奴仆赶了过来,眼见此景,顿时气的破口大骂:“你这丧门星还想如何便连一天都等不得了那女子已经认了罪,我可不会再叫你吵了二老清净!”

    眼见那仵作身边的竹箱还未打开,乔大老爷这才松了口气,随即看向乔苒,朝身后的奴仆招了招手:“这是我乔家的地方,可不能叫你们在此撒野!”

    那些持棍的奴仆也过来将他们围了起来,从唐中元和封




第七十三章 山长
    “可不剖开来就决计寻不出那侍婢的死因,”封仵作烦躁的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他们不在意吗”

    “他们在意的是下毒的人,眼下下毒的人已经认罪了,至于下的什么毒却并不重要。”乔苒道。虽然大楚民风开化,却远未开化到那种地步。就算是在现代,司法解剖也有不少人难以接受,更何况是在大楚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为看一眼二老的尸身谋划这么久了。

    “其实我有一些孙公调配的药粉,”封仵作摸了摸鼻子,显然还有些不甘心,“洒在绿意的尸身上,不过两个时辰便能化作白骨,到时候……”

    乔苒看了他一眼:“封仵作,您倒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没有被打的缺胳膊少腿,真是一件幸事。”

    “哼,你这金陵城看起来繁华风流不逊长安,却迂腐的厉害,想当年我在长安每隔几月便能剖上一具……”封仵作啧了啧嘴,有些不是滋味,“不过,那都是无主的……”

    有主的几乎是不可能剖开来看的,除非上头发令一定要寻出死因才有这样的机会。

    “诶,也不知几时能启程回长安”封仵作摸着竹箱越发感慨了起来,“苏城一死,刘继泽他们也留在金陵不走了,好不容易寻到个有趣的尸身却是剖不得,真真可惜……”

    “是在查案子吗”乔苒记起苏巡按那个案子中,似乎背后有人指使,“就连张解他们都好些天不见踪影了。”

    “哟,”封仵作斜了她一眼,忽地拉长了语调,“我还当你是好奇刘继泽他们在查的事情呢,原来是想张天师了啊!”

    乔苒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

    封仵作却用胳膊捅了捅她,朝她挑眉:“我告诉你,在长安,张天师也不知多受那些名门贵女喜欢呢!你如今近水楼台先得月,可要抓紧了,我同你说啊……”

    “唐中元,”乔苒喊道:“路边停吧!我想在城中逛一逛,你带封仵作回去吧!”

    ……

    ……

    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街边还有不少铺子未曾开门,乔苒这才恍惚记起今日天不亮就起来了,乔家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了,虽然没有让封仵作验尸,但光看到的那一眼,她这些时日的谋划便没有白费。

    这还真是越来越麻烦了啊!乔苒记起观主先前同她说过的话“不要去长安”。

    不去长安吗可有时候就怕躲也是躲不了的,焦娘子死了,她背后的人一定会知晓,就是不知道死了一个焦娘子,又来一个旁的什么娘子呢,还是别的。

    乔苒站在街边,看着街边包子铺炊烟袅袅,吆喝声,叫卖声,偶有人纵马经过,溅起一地尘烟。她也想过这样的日子,但显然不可能。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了起来:“若是没有我,你自己一根腰带一了百了,倒也将那些阴谋阳谋搅乱了。我先前一直以为你笨,却没想到这最后一回却并不算笨。”可这世间有些事总是意料之外的,譬如她会来这里,借着这个壳重生。

    算了,多想无益。乔苒看了看街道,空气中飘来阵阵脂粉的味道,又时不时有两声琴声传入耳中。

    这里是朱雀大街,唐中元特意挑了这个地方将她放了下来,也方便她就近叫辆马车回去。

    摸了摸袖袋中的银子,乔苒准备去路边的小食铺里买些零嘴儿回去。麻烦归麻烦,日子还得过,不是吗

    街边的小食铺里零零散散的站了几个来买零嘴儿的人。

    “再抓一把那个梅子!”乔苒指着一袋青梅道。

    小食铺里的婆子手脚麻利的帮她包了起来。

    “那梅子酸,不好吃的。”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是在同她说话吗乔苒望了过去,正见一个相貌俊秀的少年笑着朝她招了招手:“乔小姐。”

    乔苒看了他片刻,道:“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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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送你一幅画(三更)
    乔苒很快便发现这并不是她的错觉,蒋山长皱着眉对着她上下打量了起来,若不是他的目光清正,没有一点邪念,乔苒怕是要发怒了。

    裴曦之似乎觉得有些尴尬,在一旁咳了一声,介绍道:“蒋山长,这位是乔小姐。”

    蒋山长点了点头:“哦,你就是那个乔小姐啊!”

    这句话乔苒听过不少次,鉴于之前“扫把星”的名头,旁人提起抑或是好奇,抑或是惊惧,但如眼前这位一样,语气平淡的好像在说“今日天气不错”一般的还是头一回听闻。

    “不错不错!”蒋山长盯着她看了片刻,转头问一旁的裴曦之,“你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裴曦之老老实实的回道:“想请乔小姐将讼状重写一份,写起文章来也容易一些。”

    蒋山长点了点头,转头又对乔苒道:“写完讼状来我这里一趟,我有事寻你。”说罢便走了。

    乔苒看他说完便走,连半句废话都没有,沉默了片刻,问裴曦之:“这位蒋山长一直都是如此吗”

    裴曦之以为她对蒋山长的举止生出不悦了,忙对她解释道:“乔小姐莫慌,我一会儿会同乔小姐一道过去。蒋山长虽脾气古怪了一些,却不是什么喜怒无常之人。”

    乔苒这才应了下来。

    才落笔写下第一个字,裴曦之便夸了一声“好字”。乔苒不置可否,她的字是写的还不错,不过裴曦之既然与张解相熟,看过张解的字,还能在这里夸她的字,这个“好”多半是有些名不副实了。

    将讼状写完,裴曦之又夸了一番她写的讼状,便带她去往蒋山长那里。

    到蒋山长屋子时,蒋山长正在磨墨,见他们来了,倒也不说别的,只指了指窗边的软塌,对乔苒道:“你坐那里。”而后转向裴曦之,“你随处皆可坐,只不要坐她身边。”

    乔苒委实是摸不清楚这位蒋山长想做什么,便在窗边的软塌上的坐了下来。

    “你很好,”蒋山长终于磨好了墨,抬头对乔苒道,“我想为你画一幅画,你莫要乱动。”

    原来是要为她作一幅画,裴曦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高兴:“乔小姐,蒋山长想要送你一幅画。”

    蒋筱有江南画林第一人的美誉,他的画作可不是寻常人能够见的到的,更遑论还是以她入画,说句不好听的,若是这幅画足够出名,就连乔苒这个人都能随画流芳百世了。

    这样的妙事居然就这般砸到了自己的头上乔苒有些惊讶,连忙道谢。

    “你坐好,”蒋山长对她的道谢根本不在意,只叮嘱她,“不要乱动。”

    这幅画让乔苒整整在软塌上坐了两个时辰,待到蒋山长一声“好了”之后,乔苒这才揉着有些酸痛的腰背走了过来。

    画作显然已画的差不多了,蒋山长却连头也不抬,盯着刚画完的画:“曦之,送乔小姐回去吧!”

    裴曦之才应了一声,又听蒋山长道:“这画我还要修上一修,待修好了,你明日将画送与乔小姐。”

    居然不仅仅是入画,还要将画作赠送给她!乔苒惊讶之中也有些难得的激动。她这般的俗人行事讲究因果,却不是不知晓蒋筱这样肆意的名家有时候会凭心行事,没成想她就撞上了这样的运气。

    如此的运气,不知道是不是也算作这段时日的麻烦终于到了头,否极泰来乔苒心道。

    回到玄真观的时候,正撞见红豆拽着唐中元的衣袖喝问:“我家小姐呢你一个人回来了,就将我家小姐丢到路边了”

    唐中元无奈的对她解释着:“并非如此,乔小姐想要走走,散散心……”

    “我信你个鬼……”红豆的喝骂在看到乔苒时截然而止,她连忙朝乔苒奔了过来,“小姐,你怎的一个人出去了也不带上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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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相告
    眼花了吗唐中元心道,只是心里仍然有些不死心,便想伸手摸一下,熟料下一刻便听一声尖叫响了起来。

    “唐中元你个兔儿爷!”手里拎着一条咸肉的红豆站在门口发出一声尖叫,眼中又惊又怒。

    唐中元愣了一愣,忙收回手道:“你瞎说什么呢我只是看一看……”

    乔书也在一旁解释道:“我自己掀起来的。”

    “你个小兔儿爷!”红豆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气的,指着他们浑身发抖,末了一转身,怒道,“等着,我去告诉小姐!”

    乔书生的像极了焦娘子,养的又是细皮嫩肉的,眼下虽只着了一身女子的衣衫,可粗粗一眼瞧上去当真是比好些女子还漂亮。

    闹了好大一场,唐中元好说歹说才解释清楚,自己只是看看,对乔书没有半分别的想法,往后还想娶婆娘的。

    红豆却仍将信将疑,吃过饭之后,便寻了布,量了乔书的尺寸,开始为他做衣裳,见他穿着自己的裙衫在面前晃,她就觉得怪怪的。

    午后的阳光不错,忙了这么些天,难得有空闲的时候,乔苒便将软塌搬到院子里,半躺着挑着买来的蜜饯一边吃一边晒太阳。

    “乔……乔小姐。”声音怯生生的,疏离中似乎又有些惧怕。

    乔苒抬头见乔书站在一旁拧着自己的衣角看着她。

    “坐吧!”她指了指一旁的小竹凳,问,“可是有事”

    乔书点了点头,在小竹凳上坐了下来:“乔小姐,我娘……她……她到底怎么了”

    乔苒愣了一愣,恍然才记起从昨日出事到现在,除了乔大老爷的喝骂,和焦娘子自尽前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他还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如今知道多少了”乔苒问他。

    乔书垂下眼睑,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他们……他们说我娘偷人,说我不是爹……乔大老爷的儿子,是舅父的儿子,他们还说……说我娘下毒害了好些人,害了小姑姑和祖父祖母,还害了什么方家的人。”纵使被乔大老爷赶了出来,但对于乔家二老和乔二小姐,他一时半刻还是难以改口。

    乔苒沉默了片刻,点头:“是。”虽然不见的是毒或者不是普通的毒,但眼下用毒来解释也是最合适的。

    乔书怔了一怔:“娘为什么要害人”顿了一顿,不等乔苒说话,他又急急道,“是不是有人逼她”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逼她。”乔苒说着看向乔书,注意着他脸上的神色,“但你的小姑姑是我的娘亲,你的祖父祖母是我的外祖父外祖母。”

    “我……我不知道。”乔书神涩一僵,“我……对不起……”

    “不知者无罪,我还不至于将你娘做的事怪到你的头上。”乔苒看了他一眼,道,“只是有一事我不能瞒你,你娘做的事是我查出来的,你若是因此嫉恨我也随你。”

    乔书顿时沉默了下来,许久之后,乔苒才听他低低道了声:“娘说……她做错了事……”

    他不知道娘亲为什么让他来找乔小姐,只知道娘亲害了乔小姐的娘亲和外祖父、外祖母,乔小姐查出了真相,抖出了这件事。如今他也不知道该是乔小姐恨他还是他恨乔小姐了。他只记得娘让他来找她,听她的话,可纵使是娘亲的话,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乔苒也不急:乔二小姐也好,乔氏二老也罢,虽然是这具身体的亲人,可出事时,原主也不过残存着断断续续的记忆而已,更何况眼下又换了个人,由她来说亲情,未免有些矫情了。所以,她能毫无芥蒂的去思考这件事同乔书无关,而不是迁怒。但乔书呢会不会因此迁怒于她毕竟是朝夕相处十多年的生母,纵使焦娘子死前这一出算是将乔书“托付”给她了,可乔书心底能不能接受,乔苒不知道,不过对此也并不强求。

    也不知过了多久,



第七十六章 簪花宴
    男人怔了怔,顿时明白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了声“老祖宗英明”便退了下去。

    正堂中的几个老者看的连连摇头:“出点岔子便大呼小叫的,不见半点稳重,别说旁人了,就是阴阳司里那个年纪小的都比不上,还想着坐那个位置,真真是……”

    “谁让他命好呢得了这么个宝贝,孙公一死,他迟早能出头的。”老者叹道,“可这性子没得给家里惹来祸端!”

    “其实金陵再如何折腾,都翻不了天去!”主位上的老者轻啜了一口清茶,“我们只消将长安这里的人看好便是了。可他不放心,硬要折腾就由他去吧!”

    ……

    ……

    说好了明日就将画作送来,可裴曦之带着画作上门已是五天之后了。

    “此事不是在下拖沓,”裴曦之将手里的画递给乔苒,一见面便解释了起来,“蒋山长第二日确实将画给了我,不过还不到半个时辰便又要了回去,说要修改,这一修改便又耽搁了。”

    “这什么蒋山长也不是什么爽快人嘛!”红豆闻言便生出了感慨,“小姐可念叨了好久呢!”

    她也会念叨裴曦之有些惊讶,印象中那个堂上冷静沉着的女子不成想也会因为得了一幅画念叨惦记,不过随即又释然了:这位乔小姐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为蒋山长一副画高兴念叨怎么了别说十三四岁了,就是三四十岁的,得了蒋山长的画哪个不要回去高兴上许久的

    “那乔小姐可要藏好了,”裴曦之笑着打趣了起来,“若是蒋山长又起了修改的意,怕是会自己连夜赶到玄真观来取画呢!”

    “蒋山长哪有这等功夫”乔苒笑着便解开了画卷。

    红豆在一旁探着脑袋,一解开画卷便惊呼了一声。

    画中的人半卧在美人榻上,眉眼淡淡,五官如江南烟雨中晕开来一般,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蒋山长并没有如何着色,画像中的乔苒整个人除了那朱唇一点红之外,除了黑便是白,但就这或深或浅的黑白,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黑白,让人想到了三月春雨下的江南青石小巷,温婉恬静到了极致。

    “这蒋山长画的真好,”红豆喃喃了一句,却又忙回过神来,“是我家小姐生的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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