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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作不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漫漫步归

    乔苒却摊了摊手,道:“没什么事,我只是在想又要多耽搁一些时日了。”

    去往翰林院的书信一个来回要时间吧,更别提甄仕远还无法抽身的刘继泽的案子。

    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赵大人松了口气。

    头一回出远门,去的还是京都长安这等繁盛地,想来女孩子早迫不及待了吧,若不是路上突然横生枝节,刘继泽死了,他们一行人此时怕是已经到新丰了,等过了新丰,再走一两日就到长安了。

    “事情来了,躲都躲不掉,总比白走一趟还要折回来来得好吧!”甄仕远道,“再过几个时辰,我就要带着那个罪妇方李氏见到避开本官先行一步的诸位同僚了,这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尤其那些人还因为跟刘继泽的关系被视作“相关人等”不能随意走动。这死了人当然不是好事,但阴差阳错的,甄仕远心里还是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回到驿站不久,就听外头骚动声响起,不少人从外头涌了进来。

    红豆趴在门上,偷偷往外看去,不多时便兴奋的嚷道:“他们还真回来了,奴婢看到黎三公子了呢!咱们不要出去见见他们吗甄大人也在同他们说话呢!”

    “有什么好见的”裴卿卿吐了块果核,翻了翻眼皮,“甄仕远小气的很,怕是在挖苦他们呢!我们又不是什么人,他们做官的见面同我们有什么关系”

    红豆哼了一声,语气自豪:“我家小姐不也是官吗”

    “还没上任呢!”裴卿卿说着吐了吐舌头,“还是少说两句的好,外面那群人里头保不准还有嫌犯呢!”

    这倒是。没查清楚之前,同刘继泽争功的这些人自然也是“嫌犯”。

    “可黎三公子总不会是嫌犯吧!”红豆虽然还是关上了房门,却忍不住为黎兆辩解了一句。

    “知人知面不知心。”裴卿卿今日难得的话多,一本正经的看着红豆教训道,“像这等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譬如前些日子金陵那个簪花宴里的几个人哪个不是这样的说到底不还是衣冠禽兽”

    正在一旁听她二人说话的乔苒忽地抬起头来,向裴卿卿看去:“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喜欢这黎三公子。”

    是陈述,不是疑问。

    这孩子鲜少对人表现出不喜的情绪,就连方二夫人和方秀婷那种的,她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对人人称道的黎三公子表现出了明显的不喜。

    正板着脸同红豆说话的裴卿卿听她说话,也背着手走到她面前,正色道:“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可要记着了。”顿了顿,不等乔苒说话,她又扮了个鬼脸,伸手捏了捏乔苒的胳膊,“你这般文文弱弱的,往后最好不要同他私下见面了,毕竟面上正经,私下不是好东西的多的是,我会看着你的。”

    这话说的,都把黎三公子说成什么人了,虽然心里一直只将这位当成前姑爷,可红豆还是忍不住为他说了句话:“黎三公子看起来不是那等人。”

    “簪花宴上那几个平时看起来也不像坏人啊!”裴卿卿反驳了她一声,松开了乔苒的胳膊,认真的说道,“尤其像你这等生的还不错的,可要小心了。”

    乔苒只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笑了笑,戳了戳她额头,未再多说旁的,左右他们眼下同甄仕远的家眷住在驿站的三层,那些去而复返的巡视队伍官员住在二层,只要不胡乱走动,也碰不到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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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金蝉脱壳
    这案子没有这么简单显然是他们早已心知肚明的事。

    一个莫名其妙的“仵作”,就算这人不是仵作,是个江湖凶徒,又为什么要残害一个朝廷命官,甚至连他一家老小都不放过

    这个案子能简单那才叫怪了。

    “不简单不是更好,”甄仕远摩挲了一番下巴,看向低头沉思的女孩子,“乔小姐好似有话要说,她所提,你尽量满足就是了。”

    赵大人听的一惊:“甄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都好奇我们这位大理寺第一任女官到底有多少本事吗”甄仕远抬了抬下巴,道,“说的再多,不如亲眼所见,她若能在途中立功,也更容易在大理寺站稳脚了。”

    毕竟是自己带来的亲信啊,一个“声名赫赫”的女官,迟早会走入陛下眼前的。

    看来是要将这位亲信培养起来了,赵大人恍然,心里却仍有些不解,他压低声音,对甄仕远道:“大理寺里擅查案者定然有,其中不少还是京都名门子弟,有这层关系在,往后也好办事,大人何必舍近而求远”

    “本官已经十多年没有回京了,长安局势复杂,面上瞧着是京都名门子弟,可背后是谁还不知道呢!哪有这般知根知底的用的放心”甄仕远说着摇了摇头,道,“我想过了,还是要用她。”

    临离开金陵时,他也问了杜子衡的意见。对这位曾经年不到三十就任金陵府尹的前辈官员,他是十分尊重的。杜子衡对此也是同样的想法:与其用了疑神疑鬼,不如自己一手培养一个亲信出来,用人不疑。

    况且虽说如今的女官多半是混日子的,可真正有本事的女官比起同样有本事的男子来说也更容易入得陛下的眼。

    正在说话间,女孩子似乎已经有了头绪,走过来,向他们施了一礼,道:“我想看看府衙的文库房。”

    赵大人瞥了眼甄仕远,忙咳了两声,道:“好,好,本官这就让人带你过去。”

    大抵是为了不影响乔小姐,就连甄仕远和赵大人都没有一同前往,只是人虽没有一同前往,却还是派了官差伴随左右。

    原本以为乔小姐这一去要去很久的,结果不到半个时辰之后,官差就回来了,说乔小姐走了,离开之前只说“翰林院的卷册名录送过来之后”叫她一声。

    “那么快”赵大人闻言有些意外,“我这洛阳府衙的文库房卷至少有千册之多,她都看完了”

    官差摇头道:“乔小姐根本没有抽过一卷卷册,她只是这样盯着卷册看了一会儿,一目十行的样子,转了几圈便走了。”

    这能看个什么

    不单赵大人,就连甄仕远也看的一头雾水。

    待到第二日午时许,收到翰林院送来的卷册名录之后,赵大人干脆看都没看直接让人送去了驿站,结果不到一个时辰,便见甄仕远和那位乔小姐过来了。

    见到他,施了一礼之后,女孩子便开口了:“我已有猜测了,只可惜如今证据不足,需要赵大人帮忙。”

    赵大人听罢忙道:“你直说无妨。”

    女孩子点了点,又道:“另外还有一些事想请教两位大人,关于代天巡视的那些大人的。”

    ……

    “阿嚏。”正观棋的一个中年吏部官员猛地打了个喷嚏,嘀咕道,“定是又有人在说我等了。”

    在金陵几个月毫无进展,看甄仕远那厮进展连连,最后还升迁了,本就已经够不爽的了,回了长安还不知道怎么向陛下交待。结果途中刘继泽又死了,他们成了嫌犯,折返回了驿站,连进出都有人看着。

    真真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倒霉的。

    “那些官差最近好像在查什么东西。”比起年纪稍长一些的在屋中下棋打发时间,年轻一些的官员则更愿意聚在窗口,看那些官差的动向。

    “前几日一动不动,突然开始查了,难道甄仕远那厮又交了大运,有线索了不成”正在观棋的一位年长官员说话间颇有几分不是滋味,“他怎的这么好的运气”

    当然,这话也



第一百九十五章 死而复生
    洛阳码头附近这段江面水流并不湍急,只是虽然水声不响,可江风猎猎刮着商船上幡旗的声音还是足够响亮的。

    突然响起的声音并不算响亮,甚至很容易便会被江风的声音所掩盖,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听到了。

    这声音不算熟悉,这些天他却时常在梦里梦到。

    是甄仕远的声音。

    无他,只是心虚罢了,怕突然暴露了行踪。原本以为驶离洛阳,南下金陵再往南走,认识他的人越少,越容易隐藏,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便暴露了踪迹。

    僵着身子顿了片刻,他缓缓的转过身,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一行官差,还有官差一旁的船老大。

    摸了摸脸上的胡子与伪装,他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船老大以为问的是他,忙道:“没认出来,你们这一行人多些妇孺之辈也没什么特别的。”洛阳前往金陵江面平缓,鲜少发生什么事,便是妇孺也坐得这船。

    “是人数,大人要我等注意码头动向,要注意正好三十二口人的商队或者其他行路人。”准确的说是三十一口人加一个老者,而后不到半个时辰,官府却又改了口,说兴许会伪装,便只管看人数,刚好三十二人出行的便要将人扣留下来。

    所以,他们一登船,船老大便让人通知官府去了。

    “虽然有人胆大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可你刘继泽又非精通易容之术之人,况且若是一个两个便于隐藏倒也罢了,一家上下三十二口人,这种说法还是算了吧。所以你定然不会去熟人颇多的长安,至于边关塞外,匈奴尚在,你既想一走了之为的定然是一个‘安’字,所以这种随时可能被战事波及的地方你也不会去。如此的话,只剩下东面齐鲁之地,南面水乡之地,而这两条路不管走哪一条,你都要经过洛阳码头。”甄仕远眯眼看着他笑道,“刘大人的一切早在我等掌握之中。”

    “原来如此,”刘继泽扯掉了脸上的胡子,又将头顶的帽子扔到一边,忽地重重的叹了口气,“我还当我这计谋妙的很,原来早被甄大人看穿了,是我输了。只是,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们怎知我还活着”

    “这个啊,”有人从簇拥的官差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堆验尸文书,道,“因为不一样。”

    说话的是个女孩子,站在一群官差中既觉得有些格格不入,又有种该当如此的感觉。

    刘继泽显然认出她了:“是你。”

    金陵城那位乔小姐,知晓她名字已非一两日了,但如此正面对上却还是头一回。

    女孩子点了点头,平静的道了声“刘大人”。

    “你的验尸文书没有问题,封仵作验了那具烧焦的尸体,确实是摔死的没有错了,身形大小与年龄也与刘大人吻合。”

    “那你怎知那不是我”刘继泽奇道。

    “因为太完美了。全身上下骨骼多处碎裂,致命伤更在头部,就连封仵作都说这是一具完美的摔死的尸体。”乔苒说道,“可巧的很,在刘大人未用计金蝉脱壳之前,我们却亲眼见过刘大人的样子,除了头部一处的伤,全身上下没有别的外伤。是摔落,后脑着地,一击致命。”

    难道放火一烧,还能多烧出一堆骨骼碎裂的痕迹出来不成

    “放火多数人看来会是毁尸灭迹,但实则还有另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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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那个镖
    刘继泽脸色一僵:“这个……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被烧的洛阳文库房。”乔苒说道。

    赵大人听了忙道:“我府衙里的东西我怎不知道”

    “因你心思单纯,你若是知道便不好了。”甄仕远说道,“除非刘继泽的同党才会知道这些事情。”

    被说了一句“单纯”,赵大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刘大人要找的东西定然在文库房,只是光拿走一样必会引起怀疑,是以便干脆一把火将附近的东西也一起烧了。”乔苒说着做了一个抽取的动作,“大人们若是也想掩盖自己抽走的东西的话,会跑去很远的地方将卷册抱过来一起烧了么”

    “这可是我洛阳府衙,他能有这闲工夫必然是将手头能抓得到的卷册抽出来,而后推到乱烧一汽。”赵大人说道。

    乔苒闻言笑了笑,向他看去:“赵大人的文库房摆放布置的很整齐。”

    这是自然,若是库房的东西乱丢的话,要找起来那可比登天还难。

    “我过去查验时,损失最严重的几层架子附近堆放的是各地送往洛阳的一些往来记录。”

    “所以我想,文库房丢失的那几层定然也是存放的与此相关的卷宗记录,果不其然,翰林院送来的目录证实我看到的没有错。”

    “而其中被损毁最多的记录是豫州与洛阳来往的记录。”

    “豫州这是不是有些巧了”女孩子轻哂,“苏巡按生前办的最后一件大案就是将豫州的几个贪污官员查办了。”

    “而贪污案到如今仍未结案,毁的又是豫州的卷宗,我便猜刘大人或许同贪污案有些关系。”

    “难怪如此。”赵大人听的一阵激动,“所以刘大人连官都不要做了,要假死逃生。”

    “逃生在金陵有大把大把的机会他不逃,偏偏跑到你洛阳来逃不成”甄仕远皱了皱眉,忽地出声,道,“怕是收到什么消息了吧!”

    刘继泽这才开口道:“是啊,我借着自己代天巡视的身份,同身边那些人说是一直在查贪污案,实则是在防备身边的同僚,扰乱他们的方向罢了。”

    正是因为查案的人之中就有贪污案的主使之一,所以才愈发不好查。

    “至于为什么要逃,”刘继泽说道,“我确实是扰乱了我身边同僚的查案方向却忘了防备一个人。”

    “谁”甄仕远忙开口问道。

    “死去的苏城。”说着刘继泽也是顿了一顿,忽地笑了,“他真死了却摆了我等一道,我假死却仍被你们找到了,难怪啊,他能后来居上,高我一头。”

    “他死之前给陛下留了个口训说是等镖,我等便以为他是在金陵附近的镖行找人押了一趟镖进了京,里头藏了贪污案的线索,但其中到底有多少线索我等也不知道。”

    刘继泽说着看向赵大人:“你的文库房里有一本前不久从豫州传过来的易货记录,就是苏城所为,这是我等在金陵查了几个月才查到的一点点关于他那句等镖的线索。”

    “然后,我便趁机而返,在秦仵作的帮忙下夜探你的文库房。”

    “如此说来,你不是已经找到了那只消将卷宗毁了不就可以了何必要用金蝉脱壳这一招”赵大人觉得奇怪。

    “或许是因为就算找到了线索,苏城托的‘镖’还是会送进长安,根本来不及截获了。”乔苒说道,“我想若苏巡按生前运的真是镖的话定然一早就被找到了,他所谓的‘等镖’或许同镖局押镖根本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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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是贡品
    当钟楼的第一声钟声敲响,长安城的大门也在钟声中缓缓开启,外头早排了长队准备进城的早市商贩、行人也开始验了身份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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