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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旅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水三千

    布莱哈听到斯塔德的话,则是眼前一黑,险些昏过去。斯塔德大少爷的德性,布莱哈怎么会不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他一开始拼命使眼色就是怕斯塔德因为恐惧而做出什么不恰当的反应,导致谈判没法进行下去。

    刺客掀桌子亮底牌的举动虽然让他意外,但也从侧面说明对方其实是没什么太多的底牌,所以一开始就要图穷匕见狗急跳墙。只是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斯塔德会在这种节骨眼上,说出这么不顾大局的蠢话来!割了一只耳朵固然痛彻心扉,但跟自己的小命比起来还算不了什么吧!

    可是大少爷的话一出口,旁观正蓄势待发的佣兵们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对了,此刻他布莱哈如果还要坚持不让挟持着斯塔德的刺客离开,没准这些佣兵就会在大少爷的命令下把自己给捆起来!布莱哈颓然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意思,挥挥手,让堵在门口的佣兵们让开一条道,给那个该死的刺客留出逃跑的路线。

    于是刚刚痛快地发了一次飙的斯塔德便又感觉到脖子上的胳膊猛地一紧,几乎将他给勒晕过去,踉踉跄跄地被唐福给推出了堡垒大门。

    还留在堡垒大门里的布莱哈接受了现实,看着正拖着斯塔德向晶矿方向飞奔的唐福,有条不紊地发布着命令:“……你带几个人去抄他的后路,不要让他狗急跳墙……你,还有你,就追在他后面,但不要跟得太紧,以防大少爷再受什么伤害……其他人跟我一起抄近路先到晶矿入口等着!”

    塞鲁斯晶矿因为露天开采的缘故,所有的地面支离破碎,很难按正常的规划设计道路走向,因此不熟悉路况的人如果找不到最近的路,即使出发再早到达目的地的时间也会很迟。

    在布莱哈的指示之下,堡垒中的几十名佣兵好手分成几支小队,按照各自的预设目标分头行动,如果一切顺利,当唐福拖着斯塔德赶到晶矿入口的时候,将仍旧处于佣兵们的包围之中。当然,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布莱哈这次设下的包围圈将有很大一部分力量隐藏在暗处,趁着刺客疲劳或者松懈的时候,一举要将斯塔德给抢回来!

    斯塔德从心灵冲击的魔法效果中清醒过来,原本的记忆自然也都回到了脑子里。原来他就对唐福极为害怕,此刻再加上右边耳朵伤口的剧痛,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一路上大少爷不停地在跟唐福允诺各种好处:“唐……唐……唐福,只要你放过我,塞鲁斯晶矿都……都可以……送给你!真的!你……相信我!我爸爸是……剑与……




第490章枭首
    布莱哈身后的佣兵们忍不住翻起了白眼,空间魔法是这么好打断的吗况且从佣兵们站立的位置到晶矿入口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之前是害怕刺客再次伤害大少爷,大家才不敢过分逼近,谁知道人家还会这一手呢……

    不过腹诽归腹诽,该表现的时候还得表现,佣兵们一窝蜂地向晶矿入口跑去,生怕被布莱哈看出来自己出工不出力。布莱哈自然也在佣兵们中间,一起跑向晶矿入口。在他心中一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重,像是夏日暴雨前覆盖在天际的重重乌云一般。

    “千万别处岔子,千万不要有事……”

    一边默默祈祷,一边加快脚步,布莱哈这时候已经不奢望能够抓住这个神秘的刺客了——一个潜行伏击的刺客老手,一个心理素质极其强大的刺客屠夫,最要命的是,他居然还会使用空间魔法!不论他本身就是极为罕见的空间系魔法师,还是对方手中有比空间系魔法师更为罕见的空间系魔法卷轴,那都证明这绝不是一个好惹的家伙!甚至身后站着的,不知道是哪一方的庞然大物!这种局面,弄不好会出大事嘞……

    怕什么来什么。

    布莱哈看着刺客的身影都在一阵阵空间魔法元素的作用下渐渐变得虚化起来,而失去支撑的斯塔德眼看就要软软地倒在地上,布莱哈提在心头的那一口气刚刚想要放下来——在他看来,刺客能够全身而退,自己能够救下斯塔德,可谓皆大欢喜。

    可惜,布莱哈只是一个小配角,连主角都算不上,更别谈成为讲故事的编剧了。就在布莱哈的那口气将放未放时,一道雪亮的刀光闪过,跟之前削下斯塔德耳朵的那一刀极为相似——坚定,有力,一往无前,还似乎带着无穷的恨意。

    紧接着斯塔德的大好头颅便脱离了身体,带着不甘和深度恐惧的神情,飞上了天空。刀光如雪,没有沾染上哪怕一滴鲜血,然而鲜血在心脏的压力下,从斯塔德脖腔中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血色的长虹,地面上瞬间开放了无数朵细小的深红色花朵,每一朵还都带着刚刚脱离人体、尚未来得及冷却的温度,给人一种极其邪恶的美感。

    无巧不巧,斯塔德的脑袋划了一个抛物线之后,准准地掉落到了布莱哈的怀中。堂堂剑与橄榄枝佣兵团的太子爷,黄金阶武士、剑与橄榄枝佣兵团团长斯凯尔的唯一继承人,曾经在好些大城市中留下纨绔名声的花花大少,斯塔德,哦,不,准确地说是他的头颅,正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死死看着布莱哈。

    晶矿入口处的空间魔法波动恢复了正常。那个刽子手,削了斯塔德一只耳朵还不满意、接着又削了他的脑袋的刺客,此时完全消失不见,宛如从未出现过一样。如果此刻有个初阶以上的空间魔法师在场的话,或许可以告诉现场呆若木鸡的佣兵们,刺客施展的不过是空间系基础魔法瞬移而已,这种魔法传送距离极短,根本不适合拿来逃命。

    问题是,没有。即使以剑与橄榄枝佣兵团的财大气粗,也没办法说动一个尊贵的魔法师到塞鲁



第491章折磨
    失去了唯一的阻碍,牢房中的味道更是蜂拥而出,比刚才唐福所闻到的更加浓重了好几倍。然而像是什么都没闻到一样,唐福小心地将身后的铁门关闭上,原地站立了一会儿,好让眼睛适应水牢中的黑暗。

    一条狭窄而潮湿的青石阶梯通向地底,那里也是异味的来源,真正的牢房所在。并没有使用光明术或者可以照亮的魔法,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唐福便如鬼魅一般走下了阶梯。地底深处不知从哪儿传来水滴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响个不休,就像有人在不停地敲着一口不祥的钟,一口丧钟。

    废弃矿坑很深,当年为了蓄满水可没少花剑与橄榄枝佣兵团的功夫。水牢中的犯人都被囚禁在靠近阶梯的这一边,水比较浅的地方。毕竟这是牢房,不是万人坑,不能白白地让犯人在水中淹死。

    犯人之中自然也分为三六九等,罪行比较轻的、小惩大诫的那一类,最靠近阶梯,越往里头去,罪行越重,很多都带有故意折磨的性质,让犯人生不如死。以马提尼和吉仁谢这种类似反抗军性质的重犯,自然是在最里头。唐福小心控制自己的脚步,尽可能不发出声音,以免惊醒那些靠近阶梯的囚犯。但是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他却觉得自己或许多虑了。

    尽管靠近阶梯这边的污水只浸到犯人的腰腹部,但是被镣铐和铁链禁锢在一根根粗大的圆木之上的犯人却都低垂着头,宛如早已死去一般没有任何生意。污水之上漂浮着各种各样令人无比恶心的垃圾,唐福的动作再小,也会带起污水的波纹,一圈圈涟漪带动着那些大大小小的垃圾以唐福为圆心向四周飘荡开来。

    一开始唐福还很谨慎地走一步就停下,观察那些被水波带走的垃圾所碰到的囚犯,但凡他们有任何异动,说不得,唐福也只好大开杀戒——他要打的就是布莱哈和那帮核心区佣兵暂时未能反应过来的时间差,如果一旦囚犯的惊呼或者尖叫声传了出去,前面的那些布置就得统统作废。

    即使比起初入塞鲁斯时,唐福的实力已经一再飞跃,到了令之前的同伴们瞠目结舌的高度,但是让他面对几十号全副武装的精锐佣兵,还想带着两个饱受折磨的囚犯能够全身而退,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没有任何异常。即使被水面上的垃圾碰到,囚犯们也没有任何反应,似乎真的只是一具具尸体而已。唐福知道他们还活着,因为尸体不会呼吸,他却能听到那些囚犯或粗重或轻微的呼吸声。然而无论远或近,也无论被多少垃圾包围,甚至被水波带动躯体载沉载浮,他们都如同真正的尸体一样不作出任何反应。想必,他们已经被折磨得麻木到了极点,对于一切苦厄都逆来顺受,直到自己变成一具真正的尸体。

    唐福稍稍加快了速度,眼睛一刻不停地四处逡巡,一方面留意囚犯可能的异动,另一方面重点搜寻马提尼和吉仁谢的踪迹。

    时间一点点过去,水牢中的污水已经淹到了唐福的胸口,他还是没有发现两个伙伴的任何蛛丝马迹。越向水牢深处走去,里面囚禁犯人的圆木柱子的密度就越小,很多圆木柱压根就是空的,并没有任何囚犯的踪影。直到水已经涨到了唐福的脖颈处,他才看到前



第492章拯救
    靠近马提尼,唐福几乎认不出原来那个面容普通、却不象一般窃贼那样猥琐的小个子。他的头上脸上全是污物,几乎把半个脑袋都给挡住了;浮肿的脸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左边颧骨上一道几乎深可见骨的伤口往外翻着,创口处的皮肉被水泡得惨白。

    马提尼闭着双眼,如果不是不时努力踮起脚尖伸出口鼻呼吸,那就跟尸体没有两样。在唐福看来,即使踮脚的动作,马提尼都因为体力透支而做地很勉强了,大约还维持这个动作的已经不是他的思维跟身体,而是一股求生的本能而已。

    悄然走近,唐福轻轻搂住盗贼冰凉的身体,手中从射月原里带出来的秘银匕首在水下先削断了脚上的镣铐,然后唐福托起马提尼,再削断束缚他双手的铁链——对于水牢中的这种劣质锁链,秘银匕首如同热刀切牛油,丝毫不费力而且没发出声音。盗贼软软地倒在唐福的怀里,像一捆烂布条一样。这时候旁边的吉仁谢缓缓将头转了过来——

    吉仁谢虽然只是个很羞涩的年轻猎手,但瘦削的身材里却蕴藏着惊人的活力,这一点在之前的从猎户村往塞鲁斯去的路上唐福他们就已经体会到了。此刻则再次证实了哈沃斯山里的猎人,实在是自然的宠儿,虽然吉仁谢跟马提尼一样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但吉仁谢此时却仍旧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和对环境的感知,尽管唐福已经尽可能的小心了,却仍然被吉仁谢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当然,这跟囚禁他们俩的圆木柱离得很近也有关系。唐福不知道猎人是否认出了自己,毕竟水牢的光线近乎没有,即使有着鹰隼般锐利的眼神,也最多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身影。

    几乎是下意识地,唐福还是腾出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也不知是否是错觉,唐福仿佛看到吉仁谢点了点头。但他也没时间多耽搁,抱着昏迷过去的马提尼小心地往水牢入口走去。

    别着急,小猎人,我马上回来救你!唐福默默地想道。一股风暴在他的心里酝酿,然而此时还不是时候,毕竟两个同伴的生命比起泄愤,要重要的多。

    将马提尼放在水牢入口处的地面上,唐福没敢浪费一点时间,立即循着刚才的路线去救吉仁谢。猎户村的小猎人果然已经认出了他,在被唐福从圆木柱上解救下来时,虽然因为被折磨得太狠没法行动,吉仁谢还是努力用手捏了捏唐福的胳膊,以示感谢。

    再次回到水牢入口处,唐福看着萎靡在地上的两位同伴,吉仁谢好歹还是清醒的,马提尼却一直都处在昏迷之中,但万幸的是他们都还活着。

    唐福将马提尼身上的水擦干,让他躺的更舒服一点,然后扶起吉仁谢,让小猎人半靠在墙上,从空间戒指里逃出另一边匕首,塞到吉仁谢手中,然后说道:“我要把水牢里面所有的囚犯都放出来,他们应该全都是无辜的。”

    吉仁谢自然明白唐福的意思,水牢中大约有近百名奄奄一息的囚犯,将他们全都解救出来,不是一个小工程。唐福的意思是,让他好好照顾昏迷的马提尼。看到吉仁谢轻轻点了点头,唐



第493章聚首
    那些被他亲手救出来的囚犯,将会是怎样的一种命运唐福不知道,也没有去想,或者说不愿意去想。他想救他们,他于是便去救了,却不代表他会如同圣母一样将这些完全与他不相干的人的性命作为一种沉重的负担,给背到自己的身上。

    这座阴森的水牢之中,他在乎的,不过是马提尼和吉仁谢这两个伙伴而已。吉仁谢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不忍之意。

    来自猎户村的小猎人虽然一直靠打猎杀戮为生,但心肠却是极软。不过他也没有开口请求唐福将这些人都救下来,小猎人心软,却又不蠢。讲义气是一回事,比如一年前,唐福为了救他们可以义无反顾地一个人面对格林斯,将求生的希望留给他们;又比如,他们在一年多的时间里,苦苦寻找唐福的下落,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再比如,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好容易逃出生天的唐福,又再次转头进入塞鲁斯来救他们。

    但是毫无原则的仁慈、甚至为了拯救陌生人需要搭上自己的性命,这是愚蠢。如果说刚刚走出猎户村的吉仁谢还不懂得这个道理,那么在塞鲁斯的这一年多时间,残酷的、血淋淋的现实早已将生存的法则牢牢镌刻在了小猎人的骨头里。

    讲义气,却不去做蠢事;需要付出牺牲的时候毫不犹豫,发现能够保存性命的机会时也绝不让它白白溜走。大约只有这样,才配做他的同伴。吉仁谢将目光转回来,落到了前面正背着马提尼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的唐福身上。大概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唐福转头看了看正拄着根棍子一瘸一拐跟在自己身后的吉仁谢,开口问道:“还撑得住吗”

    吉仁谢露出一口大白牙,笑了笑,没说话,但坚定地点了点头。唐福也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去。他选了一个跟堡垒相反的方向,那是更加深入哈沃斯山的方向。

    路不好走,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那还是剑与橄榄枝佣兵团一统塞鲁斯晶矿之前被猎人们踏出的小路。当务之急是带着马提尼和吉仁谢逃入山林,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让这两个家伙好好恢复一下身体。

    至于报仇的事情,倒不必急于一时,还有很多事情要先做。比如,游霞儿和萨伦的下落。正一边想着下一步的计划,一边缓步走入深山,唐福突然觉得衣服被吉仁谢扯了下。他望向吉仁谢,猎人冲他使了个眼神。

    那是前面有埋伏的意思。唐福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目光四处逡巡,想先找个地方将马提尼放下来。时至此刻,他已经不准备再躲躲藏藏了。已经救出了两名同伴,也就意味着敌人唯一的筹码已经到了他的手中,接下来无非就是战斗。而这,正是他最喜欢的算账方式!

    夜色中的哈沃斯山谷失去了阳光下的静谧和温和,变得幽深,神秘,还有恐怖的黑暗。

    你很难想象一条横贯两大帝国的山脉,绵延上千公里,始终保持着相同的气质,保持着亘古的沉默。

    至少对于唐福而言,这座山,无论在雷色帝国的东部行省中的塞鲁斯,还是千山帝国的希玛城外,都是这样的执拗和坚定。无论过去了多少时光,始终不变。变的是他。希玛城的孤儿从踏出那座混乱的小城开始



第494章疯狂
    “你,来了……”

    这么短的一句话,游霞儿却似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它们说出口。但是一旦说出来,她就变得勇敢起来,似乎那句话正是使她羞怯的罪魁祸首。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还是一年多前的模样,至少从外表上并没有看出太大的变化。但是气质却不大一样,说不出来的感觉,少女却知道这绝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比以前更加强大了。唐福没有说话,这么激烈的情感,这么长久的想念,这么多饱受折磨的时光和思念,用区区言语怎么能够表达清楚

    他走上前去,在少女惊诧的目光注视下,在那张娇嫩的少女脸庞渐渐变得跟烧红的炭火一样热的时候,一把抱住了对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头埋在少女的肩膀之上,闷声闷气地回答道:“是的,我来了。”

    而且从此以后,我不允许任何人将你从我身边带走。

    他在自己的心底又悄悄补充了一句,这才安心地搂紧少女的身体,浑然不顾害羞的少女已经全身僵硬,就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吉仁谢扶着尚未清醒的马提尼,笑呵呵地看着唐福与游霞儿的身影,真心为这两个同伴而高兴。那边的萨仑也悄无声息地掠过正拥抱的两个人身旁,站到了吉仁谢边上,彼此点一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的萨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如同一张白纸一样的单纯的塞鲁斯少东家了,身负血海深仇,又带着一众同伴义比天高的恩情,少年早已迅速成长了起来。

    像是过了很久很久,又像是只有短短一瞬,少女心里宛如有一头蹦蹦跳跳的小鹿在不停地横冲直撞,这让她简直失去了一切行动的能力,非但如此,就连话都说不出来。那个暖暖的胸膛,坚强而有力量,真的……很难形容那样的感觉。

    从小她就是独立的,有多久没有这样被人抱着了好像在印象中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形呀……游霞儿的个子比唐福矮一个头,因此当唐福不管不顾地将她搂住怀里的时候,她的脑袋正好整个没入了他的胸膛之中。

    一夜的战斗,从外线区杀入核心区,又在水牢之中救人,唐福身上的味道当然好闻不到哪里去。但少女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被爱情冲昏了的,可不仅仅是头脑,还包括嗅觉、听觉、触觉,甚至对于时间和空间的感知都变得那么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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