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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帝业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拙眼

    綦连猛有一个很尴尬的小字,叫做武儿,听起来就像是“吾儿”一般,北齐军中将领老喜欢以此打趣綦连猛,口头上占些便宜。

    不过这些年随着綦连猛的爵位越来越高,慢慢没有人再提起此事,现在独孤永业又提了起来,搞得他很是尴尬。

    独孤永业并不在意綦连猛那点面皮,听说綦连猛最近在朝中摊上了事,被陛下给降爵了……

    再说了,就算綦连猛没有被陛下给降爵,独孤永业说了也就说了,綦连猛又能拿他怎么样

    綦连猛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的看看独孤永业,笑道:“独孤刺史,请吧,左相在中军等候多时了……”

    独孤永业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斛律明月想见我”

    他没有称呼斛律光为左相,直接说斛律明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独孤永业事实上并不待见斛律光。

    薛孤延听了就知道独孤永业心中对于斛律光还有很大的意见,因为斛律光也同样很不待见独孤永业。

    斛律光这个人那里都好,就是太傲气,独孤永业虽然一向低调,可也不是甘愿为人驱策的主,同样傲气。

    两个差不多性格的人,只有一小部分几率会惺惺相惜,更大一部分可能就是互相恶心,独孤永业和斛律光就属于后一种情况。

    斛律光也不是没有尝试过跟独孤永业打好关系,毕竟都是袍泽,没有什么大矛盾,于是就找了一个借口要独孤永业的两个美婢。

    其实斛律光也不缺独孤永业那两个美婢,但是古代嘛,好朋友之间送两个婢女、美妾之类的都是很寻常的事情。这说明哥俩铁,你送我、我送你可以增进感情。

    但是独孤永业断然拒绝了,这让斛律光觉得很没面子,让斛律光没面子,斛律光能看他顺眼吗

    斛律光这么骄傲的人,最好的就是面儿。

    像上次高纬给老丈人送礼物,斛律光表面上谦虚说不要不要,还说教了高纬一顿,可是实际上呢身体还是很诚实的照单全收了。当然,心里可能还有些暗爽。

    忽略掉斛律光行军打仗的才能,斛律光也就和普通的老丈人一样,好面子,偶尔也会对女婿干的一些事看不惯,挑这挑那,吹毛求疵。

    他又不是圣人,还不允许他对别人有什么看法了

    因为这件事,斛律光对独孤永业有看法了,于是独孤永业在朝中的前途越来越窄了,直到最后终于被弄到了洛阳这么个犄角旮瘩。

    于是这就导致了独孤永业对斛律光的感官很矛盾,一方面佩服斛律光,一方面又觉得斛律光这个人气量狭小,不能容人。

    还别说,被斛律光这个臭脾气给逼到对立面的还真不少。

    比如说,祖珽就又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祖珽原本和斛律光无冤无仇,但最终祖珽与斛律光交恶,原因是斛律光有在办公的地方对着大门静坐的习惯,祖珽不知道斛律光在那里,骑马路过,斛律光顿时就看祖珽不爽了,觉得祖珽狂妄,祖珽真是没地方说理去呀!

    但是得罪就是得罪了,祖珽从此之后就想尽办法在高湛和后主面前上眼药,直到最后编造谣言,成功将斛律光给整死。

    就是这脾气,导致了斛律光人缘不好。不像段韶,有本事,有威望,还会做人,勋臣们个个都服气,没有人说过段韶半个不字。而反观斛律光,勋臣们服他,却未必敬他。

    独孤永业要是就这么去见斛律光,少不得要被斛律光给训一通,追究打孔城的时候“贪功冒进”的责任。

    但是没有办法,军令难违,独孤永业即使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还是要忍住火气去见斛律光。




说一些事
零点的时候收到读者评论,说我更的慢,我只能说我只能做到这一步,我的时间很有限,这个学期安排很满,别人有双休,可是对于我们来说,双休与否意义不大,码完这章已经差不多两点,看到评论的时候,我还在刚刚打开笔记本……主要是因为?



第七十八章宇文宪
    寒风吹过定陇的黄土,带着一股子泥腥,钻进人的鼻孔里。

    昨天的好天气转眼就消失了,乌云堆积在定陇的上空,老天阴郁着脸,不知何时会降下怒雷,将一切都碾为齑粉。

    终于轰隆的一声响,冰凉的雨滴混杂着米粒大小的冰雹劈里啪啦的落下,将大帐打的砰砰做响,此时正是倒春寒闹得最厉害的时候。

    这几日刚刚回升的气温骤降,比之隆冬还要严寒,那冷意几乎要沁到人的骨头里。

    大帐内燃着篝火,宇文宪坐在火塘的边上,伸出手,借着火焰的辐射出来的热烘烤着冻僵的双手。

    这是宇文宪的老毛病了,天生的血脉不活络,一到天寒的时候就难受的不行,手脚冰凉僵硬。

    平常还可以多添一件皮裘,但是这个时候,加再多的衣服也是不管用的。

    宇文宪搓着刚刚烤暖的手掌,白皙修长的指节上布满了冻疮,被升腾的热气烘烤的瘙痒难耐。

    然而宇文宪就只是随意的将血推活就不去管它了,因为这样的事情他早已习惯。

    十多岁的时候宇文宪入军伍,与将士同吃同住,穿山越岭、爬冰卧雪,条件比现在要艰苦十倍,他不是照样熬过来了

    小小冻疮的折磨,虽然恼人,但是宇文宪并不觉得有什么。

    宇文宪出身高贵,却并没有享受到什么,很小的时候,他就和哥哥宇文邕一同被送到了臣子的家中抚养,直到六岁多才见到他们的父亲宇文泰。

    十多岁的时候又被宇文泰送到军营,在宇文宪的记忆里,小时候就是在书堆里还有一群军汉之中长大的。

    在宇文宪小时候,他就表现出了非同凡响的一面,从小就聪敏、有气量。

    在宇文泰的一干儿子里,如果说宇文宪比谁差,那么也就仅仅是比他四哥宇文邕差了一些。

    一次宇文泰赏赐给儿子们良马,让他们自己选择,所有人都挑选了颜色纯的马匹,只有宇文宪选择了毛色杂乱的那一匹,宇文泰饶有兴趣的问宇文宪为何这样选,宇文宪回答说:“这匹马颜色特殊,在马群中很起眼,如果从军作战,底下的人容易辨认。”宇文泰高兴的说:“此儿见识不凡,可成大器!”

    原本该当一个纨绔的宇文宪就这么入了宇文泰的眼,那么从此之后他也就跟纨绔无缘了。

    宇文泰表达看重的方式并不是宠爱,而是加倍的磨练。

    从哪之后,宇文泰就一直有意无意的给宇文宪各种考验,给宇文宪历练的机会。

    在一次次打磨中,宇文宪渐渐磨出了锐利的棱角,看着圆润平滑,一派君子之气,实则是锋利逼人,不亚于倚天宝剑。

    宇文宪真正进入崭露头角是在宇文泰拿下了巴蜀之后。

    巴蜀是天下险关,宇文泰并不放心派武将前去镇守,于是询问儿子们谁愿意去。

    宇文宪自然而然就自告奋勇了。宇文泰其实也是中意宇文宪的,但还是故意问他:“刺史要做的事情很多,比如抚众安民,你年纪太小,你做不到,按年龄来算,这应该是你的哥哥们要做的事……”

    宇文宪马上据理反驳了宇文泰,说:“才用有殊,不关大小。试而无效,甘受面欺。”

    宇文宪就这么又争取到了机会,而他也没有辜负宇文泰的期望,将蜀地治理的井井有条。

    一步步的磨砺,宇文宪如今已经跻身北周最顶级的权贵之列,而这,绝非侥幸。

    火塘里的木炭被烧得噼啪作响,宇文宪漫无目的的捡起一根木叉子拨弄着炭火,暖煦的火光也掩盖不住他那双毫无情绪的眼睛里藏着的寒冷。

    大帐被人揭开,一个高大的人影进入,李穆对着宇文宪躬身抱拳,道:“启禀殿下,据斥候来报,斛律光在汾北屯兵……”

    宇文宪“嗯”了一声,将木叉子给丢进了火里,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看向帘子缝隙露出的天色。

    依旧是阴雨绵绵,雨雪不断,柳絮一般的白雪从



第七十九章斛律光的盘算
    铅灰色的云笼罩在平原上空,冷雨混合着冰雪落下,殷红的血混杂着雨水流淌在沟渠里。

    在这个阴雨天里,定陇要道鹿卢交上演了一场血腥的屠戮。

    周军张掖公宇文桀、中州刺史梁士彦、开府司水大夫梁景兴所部在傍晚的时候遭遇了齐军的袭击,屯军此处的两万军卒死伤惨重。

    宇文桀带着千余被打残了的部队,狼狈的打马在平原上狂奔。

    冰雨狠狠的拍打在他们的身上脸上,但他们此刻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强烈的求生使他们的身体分泌各种让人亢奋的激素。脑子里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快跑!

    他们知道斛律光迟早会打到北岸来,却没有想到斛律光居然来的这样快、这样猛。

    按照常理来说,斛律光既然没有选择度过洛水,那就是想要和他们做好持久大战的准备。

    况且这样的天气,稍微理智一点的人都明白是不可以大规模行军的!

    可是斛律光这个疯子,竟然直接冒着雨雪渡河,朝宇文桀发起了猛攻!猝不及防!

    实在是大意啦!

    斛律光屯兵汾北,给了宇文桀等人一种“斛律光短时间内不会渡河”的错觉。

    就在宇文桀还在大帐之中休息的时候,千余齐军就杀进了大营!

    战马浑身都被雨雪打湿,马鬃无精打采的耷拉的垮在一边,鼻翼里呼呼的喷出两团淡淡的白气。

    显然马匹已经达到了奔行的极限。

    宇文宪狠狠抽打马臀,恨不得这该死的马可以一步跑到天边去。

    后方不断有惨叫的声音传来,齐军的追兵正在后面穷追不舍,一个个周军士卒给他们追上,齐军干脆利落的抽刀,一道窄长的寒光扫过脖颈,尸体便软软的倒下战马。

    尸体被荒草覆盖,冰冷的雨滴沿着草尖滴落在那一张张惊恐的脸上。

    没有人在乎被齐军追上的人是什么下场,所有人都只顾着埋头逃命,祈祷着、希翼着胯下的战马可以快一点……再快一点!

    忽然宇文桀的耳边传来一个锐利的破风声,一支羽箭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在他耳朵上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斜插进了前方的草丛里。

    宇文桀回头一看,只见齐军都架好了弓弩,射杀着周军,方才那支箭之差一点点就要了宇文桀的命!

    周军已经开始有人大喊,“——散开!都散开!”

    对方骑兵近距离在马背上射杀周军,如果聚集在一起会导致更大的伤亡。

    宇文桀回头大吼道:“谁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擅自离开!否则以逃兵论处!”

    有一伙周军没有听他的,打马散开,朝不同的方向跑去,而很大一部分则是咬着牙留了下来。

    他们知道宇文桀之所以下令不准他们散开是想要用他们当挡箭牌,逃命的那些人那些人无妻无子,没有牵累,自然可以毫无顾忌的逃命,而这些人却不一样,有家小在州府户籍上,一旦他们做了逃兵,那么家小都会受到牵累。

    宇文桀抽打马鞭的力道更加大了,马鞭上沾染着一抹血渍。

    齐军与他们的距离还在一点点拉近,从容不迫在后面抽弓搭箭,几乎每一个瞬间都有几个周军应声落马。到后来羽箭几乎已经贴着宇文桀的肩膀飞过。

    正在宇文桀满心绝望的时候,两队人马从天而降。

    准确来说是逃跑的时候逃到了一起,一样的狼狈不堪,正是梁景兴还有梁士彦。宇文桀的大营遭到袭击的时候,梁士彦和梁景兴也面临着一样的状况。

    三支人马汇合在一起,足足有数千人,倒也不再害怕追兵。

    宇文桀回军怒不可遏的想要反击这帮齐军,结果齐军见到形势不利,于是策马逃了。

    宇文桀此时刚刚生出一点逃出生天的喜悦,转眼就被愁思给笼罩。

    梁士彦朝宇文桀拱拱手,喘着粗气道:“齐军袭击了我部大营,我这里损失惨重……”

    梁景兴也是摇头叹道:“完全没有防备,转眼间齐军就悄悄的渡上了河岸,我们连个像样点的抵抗都没有,齐军就铺天盖地杀过来了……”

    宇文桀看看身后的兵马,三部加起来一共两万多人,可如今跟着逃出来的不到三千!

    “齐军只有数千,如果当时我们可以阻止起军队,绝对可以将他们给逼回河里……”

    宇文桀轻轻一叹,只觉得一阵眩晕涌上大脑。

    “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败了唉,还是想想如何向大将军交代吧……”

    宇文桀环视左右,最终无奈道:

    “既然都已经输了,还不赶紧将军情禀报给大将军,说明原委,说不得还可以获得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其余二人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他们聚集起剩下的残军,一路朝北而去,雨一直下,而鹿卢交的盛大屠戮还没有落下帷幕。

    大营中充斥着血腥气还有惨叫、哀嚎的声音。

    一个灰扑扑的影子从军帐中滚出,在泥水里挣扎,一名黑甲从大帐中出来,提着长矛漠视着他。

    这个人的小腿已经挨了一下,皮肉翻开,正汨汨的往外冒血,齐军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长矛就捅入了他的后心,然后拔出,转身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将军军令上说得明明白白,碰到抵抗的就杀干净,普通兵士的思维当然不愿意把简单的步骤复杂化,去区分什么抵抗不抵抗。

    在他们看来,只要是周军,那么杀了便是,反正只有死人才会记功。

    俘虏——除非是参将之类的大鱼,否则对他们而言也没有多大意义,这并不能给他们的功劳簿上添上多少笔,还不如一刀一刀来得痛快。

    屠杀整整经过了两个多时辰才渐渐平息,北周军士在经历了一阵慌乱之后也自发阻止起了抵抗,但是并没有多大作用。

    失去了主将的周军就好像一群无头苍蝇没头没脑的乱转,主动迎敌齐军,那只会让齐军杀戮的速度变得更快而已。

    傅伏按刀伫立在小山包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下方的几片沙鹿场,周军大营中的厮杀声还有吼声已经平息下来。这次乘着雨雪袭击周军大营的行动是由他来执行的。

    “将军……”一个鲜卑副将恭敬的上前拱手道:“周军大营已经被清理干净,我们是不是可以通知对面大营那边渡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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