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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公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天空中的新新




第九十五章:威胁
    “道歉,得了吧”

    “啊!”随着一声怒吼,短少年奋力向博列尼扑去,可是旁边的另一个稍微健壮的少年立刻死死抓住他的两臂,并将其向后拽去。

    “放开我!他侮辱了我父亲,侮辱了我的家族!我要杀了他!”

    “他是封主的儿子!也是我们未来的封主,你不能那么做!”高瘦少年压着声音在同伴的耳边低吼着:“该死的蠢货,如果杀了他,你会被绞死的,你的家族也会从贵族序列中消失...”

    “他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家族,我不能允许他侮辱我的家族,我要和他决斗”脸上忿然的短发少年愤怒的嘶喊着,他不顾已经引起四周人们的注视向博列尼扑去。

    听到那个少年的叫喊,博列尼同样怒不可遏的向前冲去,可是他立刻被梅列格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脖子后的衣领,并轻而易举的给拎了回来

    “够了,今天到此为止。”梅列格站到两个人中间低沉的怒斥着:“别忘了,你们是贵族后裔,父神创造你们是让你们守护光明,而不是自相残杀的,你们天生便拥有更伟大的使命与义务”

    “哼!”又挣扎了几下之后,短发少年逐渐冷静了下来,他抬手指着站在旁边的伊桑,用充满敌意的声音小声说:“我劝你最好看好你的新伙伴,否则总有一天我会割下他的头扔到你脚下,那时候你可别吓得尿裤子,就象你父亲一样,跪在地上求别人原谅。”

    “该死的混蛋,我要...”

    “好了,都说够了吧!”梅列格一把抓起那个短少年用力一甩,直接把他扔到了草地上,微不可查的瞄了一眼始终站在一旁的伊桑,随即回转视线神情肃然的警告着现场的两个贵族少爷道:“别再让我看到你们打架,更别想决斗什么的,你们这群被惯坏了的小少爷,都干自己的事情去,更别企图去自不量力的去招惹不能招惹的人”

    看着走远了的那两个贵族少爷,伊桑这才仿若回过神,脸上腾升起莫名其妙的表情,摇着头,对这些被总是自以为是的贵族少爷,伊桑觉得他们与其说是莽撞、血气方刚,不如干脆说是愚蠢。

    虽然在这个时代,愚昧或说是疯狂几乎是一种必然,但是孩子总都还是天真的。伊桑觉得这些少年真是蠢透了,可他能说些什么呢,这个世界可是贵族与神权共存的特殊阶级统治时代,随即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短少年指着自己对博列尼出的威胁。这让他不但觉得莫名其妙,而且从心底一阵不安。虽然不可否认那个贵族少年说的也许是气话,可按照他对这个时代的了解,这种一时意气的愤恨或迁怒,可能真的会成为一个人一生追求而且必须实现的目标。

    不...,这对一个平民侍从而言,也许是最致命的威胁,不管自己这个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的被迁怒的目标对他来说,是否有意义...

    “嘭”的一声,肩膀上重重的一击打断了伊桑的沉思,他回过头,看到的是博列尼正用手抹着嘴角流下的大麦酒汁。

    “别担心,盖尔家族的人只会吹牛皮和虚张声势。”未来的伯爵轻蔑的瞪了一眼那两个人离去的方向:“其比克家族的人也一样,就是那个高个的,难怪他们两家有亲戚关系。都他妈是一路货色,没什么好怕的...”

    博列尼搭着伊桑的肩膀用力摇了摇:“别担心他们,他们是那种只会在城堡和女人面前逞威风的“世袭”软蛋骑士。”他故意把世袭两个字说的特重,然后就笑呵呵的有用力摇晃起伊桑的肩膀来:“我把他们带过来就是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骑士侍从,那一定要杀过人,而且还杀过卡尔菲的才拥有资格就职骑士头衔。”

    说着,博列尼突然抓紧伊桑的领子把他拽到自己眼前,很认真的道:“给我当侍从吧,和我一起去杀卡尔菲,我们一起去宰了鲁博汉达那个该死的开菲尔的首领怎么样”

    “把他给我吧”看着伊桑沉默不语,博列尼他回头对正看着他的梅列格喊着:“我用两匹上好的波次马和你换他,我保证那些都是才三岁的骑士马,不是一般的战马,怎么样”

    “听上去不错。”梅列格抬起右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大有考虑这笔买卖的意思。当他看到伊桑脸上慢慢转阴的表情之后,只好收敛起自己戏谑的表情,他很清楚自己的这个小侍从虽然性情品格不错,但是也是有底线的,最关键的是其身上附着的神秘性太浓郁了,当下他微笑着摇了摇头拒绝:“可惜,我的侍从大概不喜欢这样的交换。而且我很怀疑你是否真的有付出两匹波次马代价的能力,要知道我是不赊账的。”

    “我可是实权伯爵的继承人,我当然可以承担这笔交易...”博列尼有些羞愤的挥舞起了拳头,他粗粗的胳膊在伊桑面前晃来晃去的。这让无语的伊桑不由向后退了几步,免得被一个明显喝多了的贵族少爷误伤,而且这误伤似乎还根本找不回来

    “我不想要那些只懂得诗歌、典籍的侍从,他们当中有的人连剑和手斧都没摸过,更别提杀过卡菲尔了,而且我已经长大了,完全可以自己选择侍从。就象我父亲一样,他十七岁的时候不是背诵着一些典籍里与诗歌,而是已经在战场上屠杀卡尔菲了。他的侍从也不懂诗歌,可那个坏家伙会用钉锤和钩枪,而且还使得一手的好连枷,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个侍从呢。”

    “就因为这样,所以你老子才是个十足的混蛋...”伊桑一边注意着那两条粗壮的手臂和自己脸的距离,一边在心里不无恶意的腹诽着,同时不无感慨的道:“智慧驾驭着力量才能带来长久的和平,而力量驾驭着智慧则会带来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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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列尼,听着,你是未来的伯爵,不是普通骑士,你需要的是睿智。”梅列格坐到一块石头上,从腰里拔出匕一块块的切着黑面包:“对你来说,一个懂得典籍、诗歌的侍从比一个会耍舞刀弄剑的侍从更有用,我相信你母亲肯定也是这么认为的。”

    “是的,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肯定了解我的母亲,但是我想杀卡尔菲!我想象我父亲似的把他们踩在马下。但诗歌和典籍都做不到这点!”博列尼有点歇斯底里起来,显然这也暴露了他暴躁的性格,他一屁股坐到梅列格身边,并抢过一块黑面包,一边沾着铁盘子里的热肉汁往嘴里塞,一边含糊的道:“那个侍从,就是我父亲的那个侍从,他可是个真正的坏蛋。他给我们讲过,他曾经用火刑活活烧死过二十个卡尔菲!还坚称这么做是为了赎罪,并引用了一位大主教的话来佐证-----‘杀卡尔菲不是杀人’,但我觉得他做的并没有错...”

     



第九十六章:袭击
    走进一间微敞的帐篷,外面的喧闹立刻被阻隔在厚重的帐幕之外,透着暧昧的昏暗空间里,伊洛蒂若隐若现的身影站在帐篷支柱边,看上去显得无比生动。

    营地里的篝火火光透过帐篷壁的破洞照进来,一道道的光线把伊洛蒂凹凸有致的身材在黑暗中勾勒出几条模糊的曲线。看着这个不论是安德拉贵族还是信仰光明的骑士都不由对其心生绮思的美丽海盗,伊桑的心头是火烫的,看着等待自己过去的伊洛蒂,他觉得能够得到这个美丽的女人,也许是来到这个陌生年代经历的事情当中,最值得庆幸和骄傲的事情。

    伊桑慢慢走到伊洛蒂身前,闻着她身上一抹熟悉的幽香,他不由想起那个令他难忘的沙漠贵族,这种让他觉得无比熟悉却始终想不起出处的香料正是在利奥特大帐里闻到过的,沙漠贵族显然把这种香料送给了伊洛蒂。

    显然,女人爱美的天性让她即使是在逃亡,也没有忘记把它带在身边。

    伊桑微微笑了起来,抬起手刚要触摸眼前透着无比诱惑的身体,在昏暗中,他看到眼前的伊洛蒂好像也对着他笑了笑。

    接着,眼前一闪,伊桑只觉得腰侧皮带上突然一紧。他本能的伸手摸向身后,可是只摸到空空的刀鞘。随着雪亮反光晃过,被伊洛蒂摸去的短刀已经抵在他的咽喉上。

    “你...你要干什么”伊桑的心一下跳到了喉咙,他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糟糕”这个词,而雄性激素的分泌也迅速的冷却了下来,这个时候他才回想起对方有一个最致命的头衔----海盗。

    “我想看看,一个神眷者是不是永远幸运的。”此时的伊洛蒂的眼神中闪烁着浓烈的疑惑,然后她极为警惕的摸出了一张十元面值的冥币:“显然光明之神是个吝啬的老东西,这个老东西并没有赋予他虔诚信徒的眷顾,亦或是说不识货的梅列格根本就不是为虔诚的信徒...”

    “你想说什么”心思急转的伊桑微微的挑起眉头询问着,至少他并没有从女海盗的眼神中察觉到杀意

    “难道你不想知道这东西我是从哪儿得到的么”仍旧警惕十足的女海盗带着戏谑的笑意,好奇的问道

    “好吧,这东西你从哪儿得到的”打算嘴硬到底的伊桑识相的追问了一句

    “你可真是....”也许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伊洛蒂轻叹了一声后才道:“这是我从梅列格哪儿要来的,显然他没有察觉到上面的神秘力量,虽然在到我手上之后,上面诡异的力量消散掉了,但我得说作为神眷者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到底是在为哪个神灵服务”

    “这些重要么”

    “当然,自从离开大海之后,我就失去了借用海神力量的能力,也许...”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

    “我不会失望的,不过不得不说神眷者这个称谓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伊洛蒂嘴角挂着那种特有透着讥讽的笑容,她手里的短刀在伊桑脖子上轻轻划过,冰凉的刀刃让伊桑的皮肤不由打起个寒战。接着,伊洛蒂带着温热气息的嘴唇慢慢凑上来,在伊桑的耳边微微一划,然后她突然一口狠狠咬住了伊桑的耳垂

    “哎呦!”措不及防的疼痛让伊桑不由出一声惨叫,他本能的想抬手护住耳朵,可他的胳膊却立刻被凶猛的女海盗死死抓住,不能动弹。

    “别乱动,小侍从”伊洛蒂张口吐出了伊桑的耳垂,却依然把嘴唇紧贴在他耳边小声说着话:“好吧,让我们来换个话题,听我说就可以,你别出声。”

    “你要说什么”伊桑疑惑的看了看紧贴在自己身侧的伊洛蒂。

    “告诉你个事儿,”伊洛蒂用小到只能凑上耳朵才能听到的声音,在伊桑耳边若无其事的说出了一句让他差点跳起来的话:“明天,可能会有人袭击这个队伍。”

    “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心你就没必要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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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燥黄的岩石裸露在中午炙热的阳光下冒着热烘烘的燥气,一只戈壁蜥蜴懒洋洋的匍匐在棕黄色岩石上,直到突然受到惊扰,转头钻进了乱石间的裂缝里。两个斥候骑兵催动着战马从岩石边呼啸而过,马蹄溅落的沙土在地面上扬起一片枯黄烟尘。

    队伍走在崎岖嶙峋的谷道中,前方骑兵扬起的灰尘在空中弥漫起大片遮盖了日光的阴影。坐在后面马车上的人们只好用围巾包裹着自己的头脸,只露出看着外面的眼睛。

    伊桑骑在一匹辎重马上摇摇晃晃的跟在一辆高高的驼车后面,试图躲避着迎面而来的尘土,但显然这是徒劳的

    中午的热浪让所有的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可是伊桑却始终警惕的看着四周,腰上还挂着一柄从沙漠逃亡时就带着的长剑,他马鞍侧囊里装着一柄新手斧,这是梅列格早晨的时候给他的。按照梅列格的说法:这是承认他这个侍从尽职忠诚的证明,同时他认为伊桑使用手斧的天赋更高...

    “尽管我有种感觉,你从来没把我当成过你的主人。”在给他这柄手斧的时候,梅列格有些自嘲的这么说:“小伊桑,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人,你的态度就好像在告诉别人,你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你自己。”

    “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立的思维与人格,不是么”伊桑尽量用梅列格能接受的方式回答,尽管当时他很想顺口说出:“天赋人权”这句在后世拥有着最广泛普世思想的话,但最终他还是将这句大逆不道的话憋死在了肚子里。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甚至你想说些什么,但在世间你怎么去效忠你的国王,封主甚至是你的主人呢”显然对于伊桑的回答,梅列格很不感冒,当时他用那种满是探究的眼神凝视着自己,还有就是那眼神背后说不出的意味:“小伊桑,也许你是与众不同的,可是你要永远记住,父神的意志不是凡人能揣测的。”

    即使是被炙热的正午阳光照射着,可伊桑还是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冷,到了现在他才真正想起,不论拥有多么宽大的胸怀,梅列格始终还是一个虔诚的光明神的信徒,他是不可能容忍和接受任何敢于挑战父神地位行为的,也许当初自己给予这个病怏怏的家伙那张十元面值的冥币是愚蠢的,但好在它现在在女海盗的手中

    自己必须在以后小心,更小心,否则,可能把自己送上火刑架的,就是这个曾经和自己一起共过患难的战友。

     



第九十七章:机会
    落到地上的伊桑一个侧翻,大叫着挥起了握在手里的手斧,随着乌亮的斧身带起的一片血光,辎重马的一个前蹄已经被他齐膝砍断,沉重的马身象座山似的轰然栽倒,同时伊桑已经飞快的伏在辎重马笨拙的躯体后面,用挣扎的战马在自己面前挡起了一道障碍。

    而博列尼显然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坐骑被滚木撞到发出的痛苦嘶鸣声,这还没完,下滑的坐骑身躯最终在撞到另一批战马的时候,才停了下来,这导致博列尼的身体被挤在两匹战马的肚腹之间。

    伴着几声象沉闷的刺破皮囊的声音很巨大震动,博列尼的战马突然在一阵剧烈颤抖后僵硬了下来。就在这时,从四周才又响起了惊惧恐怖的叫喊声。

    “父神在上!博列尼少爷!”

    “这下糟糕了,快救救少爷,他被挤在马中间了!”

    侍从和骑兵们疯狂的叫喊着,他们这个时候只有用比赛嗓门的方式掩饰自己刚才的胆怯。就在一瞬间,所有跟随而来的人都成了最忠实的封臣,甚至有人在爬前几步的时候还不忘摔上几个趔趄,来显示自己的忠心和对主人安全的恐慌。

    被一连串的波折与意外搞得头昏眼花的伊桑好不容易从那些争先恐后的侍从堆里爬起来,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一阵说不出的恐惧让他全身象掉进冰窟似的不住打颤。

    就在他眼前,被自己辎重马挡住去路的博列尼的战马四脚朝天僵直的躺在坡地上,它柔软的腹部上明晃晃的斜插着两根从山坡上落下的粗枯树干,也正因为常年失去水份,已经变得十分脆硬,所以从坡上一路撞击已经断裂成几段的碎木没有刺穿战马的腹脏,而被两匹马挤压在中间的博列尼,这个时候已经脸色苍白的昏倒在依然不住颤抖的辎重马与战马的中间,一大群侍从试图奋力拖开不住惨叫的辎重马,好把他们的少爷救出来。

    “父神在上,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愤怒、略显焦急的吼叫声从人群后面传来,迅速安抚下有些慌张心思的伊桑,扭头看到曼西力克骑士带着几个骑兵侍从向他们冲了过来。

    “大人,坡顶上有人偷袭...”伊桑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其他人还没有想到的事。

    “...你是说偷袭”曼西力克瞪了一眼伊桑,然后反应极为迅速的催动战马向山坡上冲去:“该死的,还愣在这而干什么跟上我!”

    随着他的命令,那些跟随他的骑兵立刻向山坡上冲击而去,看着那些骑士留下的一串烟尘,伊桑不由的有些楞然,难道未来封主的性命不应该更重要么随即他的内心突然有种预感----也许曼西力克什么也不会带回来,更不要说抓到那些伏击者....

    如自己所料那般,果然,没过多久,曼西力克就带着跟随他的几个骑兵返回了临时用马车和战马围拢起来的防御营地,而博列尼也被安置到了这里。面带愧色的他对着因为儿子受伤而痛苦哭泣的伯爵夫人跪下,请求她的原谅和宽恕,因为除了几条明显是因为慌张撕破的安德拉人的衣服碎布,和一把遗弃下的为了割断捆绑树干麻绳的安德拉人惯用的短刀外,他什么也没现....

    伊桑是跟在那一群侍从后面将博列尼抬回车阵圈的。

    而此时被紧密包围在车阵里的伯爵夫人跪在昏迷的儿子身边,原本豪爽、处事有方的夫人这时候变成了一个因为悲痛失去镇定的母亲。她焦急的不住询问随队的宫廷医师---儿子的病情如何,甚至她还紧紧抓住御医长满斑癣的双手哀求着。她恳求他尽力救治自己的儿子,并且毫不吝啬的做出让四周人嫉妒得眼红的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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