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爷对你一见钟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步天涯
84、
可是这孩子住在深宅大院的沁阳王府,周围都是些亲信在照看,平素从不出门,有谁能在他的身上动手脚呢要了这小孩子的命,又是为何
手腕一紧。
蓝漓回神,见白月笙正看着她,“你怎么了”
蓝漓下意识的思忖,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白月笙知道,再让他暗中查一下。
思绪一闪而过,蓝漓又愣了一下,曾几何时,她和白月笙之间,居然也开始有所保留,有所考虑了吗
“怎么了”白月笙又问,将她的肩膀转过去,强迫蓝漓面对自己,“你在想什么”
“没。”蓝漓叹息一声,还是决定暂且不把这件事情告诉白月笙知道,“上次我看他的时候,他虽体弱,到底还有几分生气,今天再看,却连半点鲜活气儿都没了。”这话,亦是她有感而发。
白月笙闻言,果然抿唇沉默,他身在高位,早已看透生死,唯一关心的,也不过是那楚煜活不下去,三哥信念再断,上天如此残忍,非要在三哥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上再捅一刀。
沉默,再次在车厢之内蔓延。
隔了好一会儿,白月笙抬眸,捏起自己的袖角,在蓝漓唇上来回擦拭。
“你做什么”蓝漓愕然,想躲,但却被白月笙拉了回来。
“别动。”白月笙皱着眉,“没事涂这些杂七杂八的做什么”
“你说口脂”蓝漓挑眉,她平素是不用这些东西的,最近几日休息不好,气色也差,正巧前几日陆丹衣托人送了自己新制的口脂过来,蓝漓也是忽然兴起,便涂了上去。
“以后不准涂了。”白月笙擦拭了两三遍,又用拇指抹了抹唇瓣,确定唇上再无那种捻腻的感觉,才道。
“你管的太宽了吧”蓝漓声音有些冷。
此时马车停住,已经到了王府门前。
蓝漓也不等白月笙说什么,直接越过他下了马车,往府内走去。
白月笙滞了一下,也下了马车,几个大步追上蓝漓,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扛到了肩上。
“快放我下来!”蓝漓微惊,被倒吊着十分难受,腹部也被白月笙那瘦削的肩膀咯的有些疼。
然白月笙并不言语,神色冷如寒冰,步履平稳,就像是每日下朝回府一样。
府中的奴才便是想看看热闹,也不敢,争相低下头退到了一侧。
“白月笙!”蓝漓恼了,直接连名带姓的喊他,还挣扎了起来。
“别动。”
岂料白月笙音调温和,就像是在对待闹脾气的孩子一样,还顺手拍了她的臀一下。
蓝漓浑身僵住,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要挣扎,要在此处和他闹,他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只得僵住身子咬着牙,并在心底将白月笙骂了个狗血喷头,还一遍遍强调今日之后一定不要再理他。
华阳王府不大,从王府门前到水阁这一段路,蓝漓走了好几年,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艰难过。
腹部被折腾的翻江倒海也便罢了,还要接受那些奴才的注目礼。
好吧,那些奴才当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看他们的热闹,但那种想看又不敢看的气息似乎就围绕在她周围,将她喉咙捏的死紧,比直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还让她不舒坦。
终于,水阁到了。
白月笙大步进去,无视院子里一种仆人莫测视线,将蓝漓从肩头划拉下来,放到床榻上之后,自己也立即欺身而上。
“我真是太纵容你了是不是,看看你现在嚣张成什么样子了,我管的太宽,嗯别的人我还懒得管!”白月笙咬着牙,恶狠狠的道。“才几日纵着你,如今不但学会冷战,学会赶我下床,学会不理我,还学会
85、甜
白月笙睡意消散,瞧着她的背影,“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又要被你推下床去了。”他坐正了身子,“你什么时候养成这个动不动推人的坏习惯”
蓝漓丢给她一个冷冷的背影,转身出了内室。
白月笙微挑长眉,也起身,披衣下榻,“怎么,睡饱了,就不认人了”他环住蓝漓的身子,有些痞气。
蓝漓退后两步,“你该上早朝了。”她可没忘记,这个人昨天如何恶劣,到现在她都怀疑府中那些下人会怎么想。
昨日被扛麻袋一样的扛进水阁的事情,估计够那些奴才茶余饭后消遣好一阵子了。
“又赶我”白月笙眉梢挑的更高了,这下也学乖了,不会蓝漓一冷言冷语就板起脸孔两人一起冷。
他迈步上前,挡住蓝漓去路,因为背光,脸上有一抹阴影,唇角微微一样,似是在笑,“今日休沐,不上早朝。”
蓝漓只当没看到他,呼唤了一声千烟,吩咐准备洗漱。
千烟准备的洗漱用品,只有蓝漓一人的。
白月笙也不恼,因为战坤极识时务,果然,隔了一会儿,战坤将白月笙的洗漱用具也准备好了,等二人洗漱结束,换上了轻便舒适的常服,李嬷嬷早已准备好了可口的小菜早点,送入了水阁。
蓝漓视线如常,坐下吃饭,白月笙却唇角带着几缕笑意,这是这几日来都没有过的,奴才们心照不宣,不敢多言,一个个低头沉默。
白月笙一边吃东西,一边给蓝漓夹一些蓝漓喜欢的口味,蓝漓不领情,他也很淡定。
一开始他给蓝漓夹菜,蓝漓是拒绝的,并将自己的玉碗移的远了一些,但白月笙也不生气,并且态度不变,二三次之后,蓝漓也有些端不住了,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两次,然后很快结束早餐,不打算和他混在一起。
早膳结束,天色大亮。
蓝漓起身离开。
岂料白月笙也随着她起来,“要去哪我今日得空,陪你。”
 
85、(二)
几个奴才心中疑窦重重,没有什么
只有蓝漓清楚,白月笙说的是,没有口脂!
蓝漓的脸色变得霎时有些纠结。
“走吧。”白月笙笑言,拉住她的手腕往门口走。
蓝漓滞了一下,低头看白月笙握住自己手腕那双大手,心中有些动容,经历了那么多,本以为这些细小的动作她早已习以为常,没想到心底深处,还是会涌起一股小小的感动。
蓝漓低下头,唇角不经意间微微动了动,这几日来首次没别扭,就任由他这么牵着。
上了马车之后,两人坐定,白月笙才问,“今日你打算去哪”
“瑞雪楼雅苑,或者北城弯子的酒楼。”蓝漓淡淡道。
霎时,白月笙握着蓝漓手腕那只大手,略略紧了一下,“找水家人”
“嗯。”蓝漓应了一声。
“昨日是去做什么”白月笙顿了顿,耐着性子问。
“是去……”蓝漓收回自己的手,“你不会想知道这个的。”
白月笙挑眉,“吊我胃口”
“你一向日理万机,这不过是些琐事,就不浪费你的精神了,你如无聊,还是想办法去安慰一下三哥的情绪,毕竟那楚煜是活不了几日了,到时候你三哥的心情……”她言到此处,闭了嘴。
白月笙神情微微一僵,有些不好。
“你总是最明白,怎么破坏我的好心情。”白月笙说罢,起身就打算下车,却忽然顿悟,蓝漓本来就是故意惹恼了他叫他走人,他岂能正中下怀
臭着脸,白月笙一屁股坐在了蓝漓边上,笑的很温柔,“先去北城弯子还是去瑞雪楼”可是眼眸之中,却闪着一些暗暗的火苗。
蓝漓则随意的靠在背靠上,“休息一会儿吧。”
马车渐渐行到了热闹的地方,听着外面叫卖的小贩越来越多,白月笙思忖,这是到了北城弯子了。
马车挺稳。
白月笙先下了马车,转身,直接将蓝漓抱了下来,视线虽看着平平,却从没离开过蓝漓的脸上。
他对水伯承忌讳的很,还因为家轩丢失的事情,对水家人也十分感冒,水家入京之后的事情,他都是了解的,自然知道这北城弯子的小酒楼,是水家买了之后准备发展成京城落脚点的,但是这里一直是水伯良在看顾。
那么蓝漓来这里,是找水伯良了
据他所知,蓝漓应该没什么事情找水伯良商议吧。
这简单思忖的时间,二人已经进了酒楼。
上次的小二不见了,都换上了水家的人,这些人,多认得蓝漓,一见她和白月笙进来,全都俯首行礼,还有管事连忙上前,来引蓝漓和白月笙去楼上见水伯良。
“王妃怎么忽然过来了”管事一边带路一边问。
“过来看看。”蓝漓淡淡一笑,口气倒是安然。
一旁的白月笙则神情冷漠。
那管事抬眉笑着,还想再问,连忙垂下头,闭嘴。这可是京城,不是他们在渝林水家的时候,而且,眼前这位也不是当初时常出入水家的水心姑娘,而是当朝华阳王唯一的王妃。
入了厢房,奉上香茗。
管事退去,表示水伯良马上就到。
白月笙和蓝漓坐在靠窗边的金丝楠木小几上,抬眼就可以看到下面喧嚷的人群。
蓝漓没言语,白月笙也没去自讨没趣,而是用着桌面上的上等茶具,随手煮茶,动作优雅十足,不像是个养尊处优的王爷。
蓝漓手撑着下颌,视线慢慢从喧嚷的人群转到了白月笙那双煮茶的手上,视线有些恍然,顿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十分讨厌他的女人却很是关心,为什么”
“在问我”白月笙挑眉。
“这里还有别人”也许是被这茶气渲染,她的口气少了几分冰冷,带着些慵懒。
“要么,这个男人有所图,要么,这个男人喜欢这个女人。”白月笙将茶渣滤了,倒了一杯送到蓝漓面前。
蓝漓接下,“喜欢难道不是有所图”
“不是。”白月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有很多喜欢,不一定需要结果,不一定需要图谋,只是单纯的喜欢,但有些喜欢,其实和有所图就是一种概念。”
“比如”蓝漓倒没想到白月笙有这样的论断。
“比如陆丹衣,她喜欢你大哥,便是单纯的喜欢,没有什么图谋,甚至不求结果,能远远看着便是好的。”
蓝漓一怔。
“再比如,你当时对我。”
蓝漓刚回过神又怔了一下,她倒是没想道白月笙会拿她来做比方,但不可否认,白月笙的确说的不错。
当初自己对他的确没有任何图谋,就是单纯的喜欢。
当时那种情况,要是换成了别的女子,必定是要白月笙负责的,即便白月笙多么的不愿。
“你……”蓝漓本想说,你好自恋,但当时的确是那种情况,如今再逞强说些什么未免太可笑,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你怎么知道陆丹衣喜欢我大哥这件事我还是前些日子才知道。”而那个时候,陆丹衣已经要放弃感情,准备成亲。
白月笙道:“你帮陆丹衣开了那间粉黛,你可有留意过,她制的胭脂水粉,都取了什么名字。”
“没……”陆丹衣是大周第一才女,而蓝漓来自现代,对吟诗作赋并不精通,只觉得她的那些东西都取名十分雅致,实则并未仔细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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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也不是没有道理。
“小产!”
水伯良面色巨变,几乎是惊呼了一声。
蓝漓点点头,“是,小产。”
水伯良浑身一僵,面色由一开始的淡定沉稳慢慢变得苍白,棱角有致的薄唇蠕动了好一阵子,才吐出几个字,“怎么可能……”
他明明是疑问的,但说到最后,尾音却低滑下去,半晌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白月笙挑了挑眉,淡淡扫过蓝漓和水伯良脸面,不语。
蓝漓便也不说话了。
半晌,水伯良僵硬的道:“那她现在身子如何”
“尚幸是练武之人,本身体质强健,倒也没损了根本,但因为小产之后就没及时调理,身子自然是有些血气亏损的,如果现在及时调理,以后也会慢慢恢复如常,但她现在,性子拗得很,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愿看大夫,这样下去的话,怕是……”蓝漓顿了顿,又道:“这次为她诊病,还是事先在她房中点了安神的熏香,等她睡着了之后才进去为她诊的脉。”
水伯良的脸上,焦急的神色无法抹去。
这么多年,虽然水清幽不喜欢他,但到底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他也一直将水清幽当作家人,该有的关心自然是有的,在绿凉那件事情意外发生之后,他对水清幽变得有些难以表述,总是时不时关注,但他不知道自己那算什么,更说不清楚。
白月笙站起身来,“你们说。”便转身离开了此处。
水伯良起身恭送。
等白月笙离开,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水伯良道:“王妃今日到这酒楼之中来,不是专门说这件事情的吧”他能将水家船运负责的极好,在卞南一带享有盛名,自然是极聪明的,蓝漓不可能闲得无聊来和他讨论水清幽的病情。
“的确。”蓝漓问道,“我本不是个善于算计的人,所以我想问你,你对水家,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为什么水清幽和你从绿凉回去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水清幽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蓝漓的三个问题,每一个都让水伯良神经紧张一分,等问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水伯良看向蓝漓的目光已经变成了不可置信。
但他极快的掩饰了自己的神色,僵硬的道:“我不知道你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是不知道,还是不愿说”蓝漓淡淡反问,“水清幽原本不是这样的,变成现在这样,是在绿凉被你带回去之后,你若要告诉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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