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久必合:三少宠妻有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柒拾一
淅淅沥沥的雨编织成一层薄薄的帘子。
不知第几次透过半降的车窗往外看,这一回,他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蓝色校服的女生,撑着一把红色雨伞,一步一步迈着青春又稳健的步伐走出校门。
一阵风迎面吹过,她的伞被风吹得往后拽,险些撑不住。
也因此,她的脸完全暴露进顾廷渊的视线里。
牛奶般细腻白皙的皮肤,浓黑晶莹的大眼睛,往后去拉雨伞时,下巴微微扬起,天鹅颈一般曲线露出来,粉色的嘴巴微微长着,露出半截整齐洁白的牙齿。
马尾随风飞起几缕发丝,落了雨滴在上面。
那大概就是女学生最美的样子。
除去美丽而言,她青春,举手投足间都是朝气,重要的是干净。
仿佛那场雨是为她而下,为了把染在她身上的尘埃冲走。
干净得让人心旷神怡。
顾廷渊从没见过那样干净的女孩子,应该说,那样干净的人。
干净的不止她的眼神,还有她的动作,好像就连她的呼吸都是干净的。
然而越是干净的人,越是有人想要玷污。
她刚走出校门,后方就有几个撑着伞的女孩男孩一并跑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为首的是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生,张扬跋扈地逼到她面前,抬手就去推她的肩膀。
双马尾女生趾高气昂地说:“你以为能上贵族学校就高贵了吗睁大眼睛看看吧,这些豪车只有真正的贵族才能坐得起!像你这样的小狐狸精,天生就低人一等,所以也不会有豪车来接你!”
那时的宁兮大概也就十二三岁,面对那些人的嘲讽,没有任何反击,甚至连搭理都没有。
她静静地撑着伞,等那些人宣泄够了,又撑着伞往前走。
好似之前的那一幕从未发生过。
她的步伐稳健,白色球鞋踩在湿漉漉的地上,有雨滴溅到鞋面又滑落,她走得不紧不慢,脊梁停止,不卑不亢。
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才是真正的跳梁小丑。
顾廷渊坐在车里,一眨不眨地目睹了全过程。
眼看着她越走越远,向着学校斜对面的公交站而去,他拿起伞下了车。
下车前,他交代司机:“去把那个女孩子送回家。”
……
成源律所。
站在了门口,林飘重重地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各色滋味,大步走进去。
同事们见她终于露面,纷纷和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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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她其实并没有死
这边顾益琛迎了上前,站在紧挨着路边临时停靠的车身旁,笑问:“滕公子,好久不见了,还以为你回加拿大去了!”
滕誉礼貌地微笑着,“这段时间确实在那边,今早飞机落地。”
“这趟回来又为了谈生意”
滕爵摇头,“找你哥。”
“我哥”顾益琛想到了些东西,笑容染上了一抹不自然,“他在盛全医院,你这时候去找他也挺适合,不过这会儿他老婆还昏迷不醒,有些话你要点到为止。”
“我知道,先走了。”
“嗯,开车注意安全。”
滕誉点了点头,又对站在路边的林飘挥了挥手,“林小姐,再见。”
林飘这才回过神来,却见滕誉的车子已汇入了车流中。
她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宁兮,她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
就算偶然在路上遇到,也不过是像对头的两辆车,只有擦肩而过的份。
“愣着干什么不是要去买东西吗”顾益琛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语气不悦地催促道。
林飘瞪了他一眼,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扭头就往写字楼走去。
“哎,你——”顾益琛觉得这姑娘简直莫名其妙。
……
滕誉到达盛全医院时,顾廷渊刚好打了一盆温水,湿了毛巾,细细地给宁兮擦拭皮肤。
彼时骤雨已停歇了一段时间,玻璃窗的水痕都消失了大半。
整个世界变得清晰又清新。
滕誉看到顾廷渊动作娴熟且温柔地给宁兮擦拭,闷闷地吃了一大惊。
认识十多年了,他还是头一次看见顾廷渊服侍别人,模样专注得让他都不好意思开口打断。
“滕爵让你来的”
滕誉没出声,顾廷渊淡淡地问。
他的声音不大,为了不影响到宁兮,刻意放轻了许多。
滕誉低咳了一下,沉沉呼出一气,神情有些不自然,“他说,你要的他给你了,他要的你没给。”
“不仁义,没诚信,对吧”
“嗯,类似的话是说了一些。”滕誉不便肯定,尽管滕爵确实没说什么好话,可一个是他朋友,一个是有血缘的兄弟,有些麻烦可以经过他的调节避免。
“他告诉你他要什么了吗”顾廷渊问,语气依旧淡漠,目光始终专注在手上的动作,没有看滕誉一眼。
滕誉坐在沙发里,摇了摇头,“没有。”
说来也奇怪,不管他怎么问,滕爵都不肯说明。
“他就那一个要求,见乔伊。”
“是吗”滕誉听闻,并不觉得惊讶,“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让他见”
“我说过,连你都没见到,他自然也不可能见到。”
“这有什么关系”
“他不告诉你要什么,想必他心里清楚,这个要求过分了。”顾廷渊把毛巾放回水里温热。
“见乔伊有什么过分的”滕誉站起身,不解问出口,音量不自觉提高了些。
顾廷渊清冷的眼神立刻递过来,示意他情绪过于激动。
滕誉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表示自己会注意,又坐回沙发,“坦白说,我也想见见她,虽然后来没有联系,怎么说也算相识一场。”
“等我们回了北城,我可以带你去见她,滕爵要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他得保证,要足够尊重乔伊,不会胡来才行。”
滕誉蹙起眉,听不懂顾廷渊的话,“是我的国语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你说的,我不明白”
顾廷渊停下动作,直起腰,毛巾握在手心,暗暗吐出一口气,“乔伊已经过世了。”
“什么”
“两年前,抑郁症,自杀。”
“……”滕誉愣了会儿,猛然起身,“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乔伊是什么性格,要说任何一个女孩子会抑郁自杀,我都相信,唯独乔伊,绝不可能!”
一个和滕爵像极了的女人,怎么会患上抑郁症,又怎么会选择轻生
根本就不可能!
顾廷渊把毛巾放回水里,走到沙发边,无比冷静,无比镇定地陈述事实:“她第一次查出抑郁症是八年前,八年来看遍了心理医生没有成效,最终选择自杀结束痛苦。”
滕誉只是摇头,一味地摇头,甚至是摆手,通过否认的动作一遍遍强化不可能的认知。
“抑郁症带来的痛苦不仅是身体上的,精神方面往往更难承受,她已经坚持得够久了。”
滕誉仍旧摆手,别开脸,不看顾廷渊,不接受他直视的目光,仿佛这样就能屏蔽他不愿接受的信息。
顾廷渊无视他的反应,依旧冷静甚至有些冷血地讲述,“滕爵要见乔伊,不是不可以,但他要求把乔伊带去他邮轮上,我不可能把她的骨灰挖出来,能把牌位给他已经仁至义尽。”
“f”最后一个音没吐出来,顾及到场合特殊,滕誉及时收住了,可他脸色差到极点,眉宇之间是愤怒,是不甘,是难受,是哀痛。
顾廷渊回到病床边,继续给宁兮擦拭。
他执起她的手腕,湿毛巾擦拭过她的每一根手指,仔细又认真,周到且细致。
滕誉僵站在沙发旁,耳边不断回荡着“抑郁”、“自杀”两个词,搅得他头昏不已,
眼前顾廷渊仔细照顾宁兮的画面,忽然让他想起那一天,乔伊决定只身去往北城找顾廷渊的那一天。
不,不是顾廷渊,那个时候他还姓莫,是莫家的三少爷。
还是莫家长房的独子,在那个传承百年的钟鸣鼎食之家,身份何其尊贵。
可她乔伊呢
不过是长相特别,葡萄牙血统,金发之外,数那双绿宝石般的眼珠最迷人。
至
第102章 我想吃你包的饺子
白琳解释着,轻声细语的,不知是习惯使然,还是这些话让她丢了底气。
待她说完,顾廷渊淡淡地应了一声,似自言自语般道:“下周一就要出结果了。”
下周一,也就是两天后,过完这个周末。
“是啊,忙活了大半年,终于有结果了。”白琳起身为宁兮拉好被子,“我先走了,明天再过来看她,你也要适当休息,别太累了。”
顾廷渊点头,起身送白琳离开,并未出言相留。
待她离去,他摸出手机,点开日历,目光落在下周一的个数字。
可不就是终于有结果了么
退出日历界面,他翻出联系人,拨给秦沣,做最后的核实。
其实这点儿事情本不需要他出面,前两天舅舅顾全带着杨总去到丰禾总部,和秦沣聊过之后,就和秦沣的父亲,也就是丰禾真正当家的主人搭上线。
最后这一点儿,双方的助理核实好即可。
可刚才白琳的那一句话,忽然就让他动了念头,并且立刻给秦沣打去了电话。
收网前再看着鱼儿挣扎的快-感,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感受到了。
秦沣此时正在办公室批阅各类合约书。
正好翻开与盛全最新签订的那一份,顾廷渊的电话就适时地拨进来。
“真是巧,我正在看与盛全的最新合约。”
“盛全的诚意如何”
“诚意满分,三少果然大手笔。”
“既然沣少满意,不如再合作一次”
“哦洗耳恭听!”
通话结束,秦沣握着手机,迟迟没有放下,然而他的视线却是落在桌面上的合约。
宛如发呆似的,就把这一页的所有条款都细细过了一遍。
每一条看过去,仿佛都能看到字面背后的利益。
十八岁那年,在父亲的安排下,他开始接触和丰禾生意往来的伙伴。
仅仅是与人打交道,通过出席沙龙会谈、饭局、晚宴等各种社交场合,见各色各样的人。
至于真正的生意、合作,他并不接触。
因为父亲说,这世上,不管做什么,本质都是与人打交道。
而这世上,最难看清的也是人,最难掌控的就是人心。
即便是在商场上摸爬打滚数十载的父亲,都会有失策的一刻。
可是顾廷渊,不,应该说是莫廷渊,北城莫家的三少爷,却能将人心看得透透的,拿捏得稳稳的。
也许他会有失算的时候,可近来频繁打交道,秦沣只看到他算无遗策的一面。
如此拿捏会算的一个人,其实是极其危险可怕的。
不知为何,秦沣想起了宁兮,那个一对视就能看穿心思的姑娘。
她和顾廷渊,一个清如浅溪,一个暗如深海。
秦沣暗暗地呼出一口气,眉宇间多了几丝忧思。
“叮铃铃……”
桌上内线响起,秦沣按下接听键,秘书的声音传来,“沣少,百宁的宁董事长到了。”
“请进来。”秦沣道,听不出任何情绪。
不消片刻,宁承远在秘书的引导下进入办公室。
端上茶,一阵寒暄,终于进入了正题。
其实不需他多言,秦沣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不过是为了下周一的结果。
只是宁承远心中多有不定,先是宁铮的案子闹得满城风雨,再是宁珈近年来的胡作非为在网上发酵沸腾,虽说后者并没有被点名道姓,可认识的一眼都能看出是他的女儿。
这些都是沾在他肩上的风霜,为了将其拍掉,他必须左右奔波。
“说起女儿来,还是兮兮最懂事。”有意或无意,宁承远又提到了宁兮,“今天又和她妈妈去看了她,还没醒,不过昨天睁了眼,不久后又睡去了,医生说是正常现象,我这才放下心来。”
“等她醒了,我去看看她。”秦沣听着,淡淡地应了一句。
宁承远笑道:“那真是麻烦沣少了,可惜她和沣少有缘无份,如果她能早一点到成源,早一点到沣少手下,今天的局面必然是大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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