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久必合:三少宠妻有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柒拾一
第112章 联合欺骗
今日的宁兮与以往似乎有些不同了,可哪里不同,宁铄又说不上,毕竟以前她也有要求和他单独说话的时刻。
“你先出去。”宁铄吩咐助理,待助理退下,他又向宁兮伸出了手,“来,小兮,到二哥身边来。”
宁兮迟疑了,久久没有动静。
“怎么了小兮,你今天怪怪的,怎么看到二哥回来,不开心吗”宁铄说着收回了手,微笑地望着宁兮。
宁兮垂下眼,目光落在他的腿上,“你的腿好了吗”
宁铄拍了拍腿,笑道:“没有痊愈,但是比之前好很多,现在有知觉了。”
“可以再站起来的,对吗”
“是的。”
“那什么时候可以站起来”
“这个不知道,医生都说不准,如果保持复健的话,大概一年半载的样子。”
宁兮忽然就不说话了,视线却不曾移动。
“小兮”宁铄唤。
宁兮微微仰起头,长长地呼出一气,“二哥,从我到宁家来,都是你把我护在身后,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亲哥哥敬重,所以我对你始终知无不言,今天我问你问题,也希望你能够坦诚。”
惶惶不安的感觉在宁铄的胸口横冲直撞,他隐约觉察到了什么,却又拿不准,唯有按兵不动,“你要问什么”
宁兮抿了抿唇,道:“你出车祸其实和宁铮无关,是吗”
“……”
“你在德国期间,还始终关注着宁家的动态,是吗”
“……”
“你的腿根本没有受伤,现在就可以站起来,是吗”
“……”
一连三个问题,宁铄都以沉默应对,他的目光并没有避开宁兮,脸上斯文的笑容却一点点凝固,放在腿上的手也逐渐握紧。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宁兮无声地笑了笑,泪花在眼眶泛滥,不肯坠落,“以退为进,坐收渔翁之利,这是你的计策吗我这么信任你,关心你,你却隐瞒着我……”
“小兮!”
“你给我转股权,提醒我提防着宁铮,刻意在我心里埋下种子,认为就是他对你动的手脚,等他出事的时候,我会因为深埋心中的怨恨而选择袖手旁观,甚至落井下石……”
“兮兮,你听二哥说……”
“可是你算错了,我没有袖手旁观,我参与了整个案件的调查,我知道他虽然坏,却不至于杀人,而你呢二哥,你是想把我当成对付他的刀子,是吗”
“不是的,小兮,不是你想的那样,二哥不是有意隐瞒,也没有要欺骗你,更不会把你当成……”
“不重要了,二哥。”宁兮淡淡地打断宁铄急切的解释,讥诮地弯起唇角,“事情已经发生,此时说什么做什么都不重要。”
“兮兮!”宁铄沉痛地喊,眼中是无尽的哀伤,“二哥不是有意欺骗,你相信二哥,二哥骗谁也绝不会骗你,只是有些事你知道了不好,二哥不想把你牵扯其中!”
“那你为什么要把股份转给我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引导我去怀疑是宁铮动的手脚”
宁铄动了动唇,却没说出一个字。
宁兮又笑,“没关系的,二哥,过去的就过去了,你现在对我讲实话,好吗”
“好!你想知道什么,二哥都告诉你,只要你不恨二哥就好!兮兮……”他说着,站了起来,修长的双腿离开轮椅,稳稳地踩在地面,盖在腿上的毛巾落下来,也顾不得捡,跨步走过,伸手去拉宁兮。
宁兮无声地往后退了两步,不愿与他接触的意思毫无遮掩地表露出来。
“兮兮……”
“二哥,除了假装车祸之外,你还做了什么宁铮被人指控强-奸,跟你有关吗”
宁铄收回了僵在半空的手,抿起唇,好半天,终于点了点头。
“是你让那个女的诬告他强-奸,是吗”
宁铄垂下眼,缓缓呼出一口气,“那个女的本来和宁铮就纠缠不清,她以为攀上了宁铮就能嫁入豪门,哪知宁铮迟迟不肯答应,是我让人找那个女的,给她支了招,可我没想到她会死。”
宁兮了然地点点头,“那么宁珈的事情呢”
“宁珈”宁铄摇头,“她我不知道,那个丫头出了国就很野,少有往来,我没时间盯她。”
宁兮没出声,只抬着一双眼定定地打量着他。
宁铄以为她不信,有些着急,“兮兮,我已经承认了宁铮的事情,没有必要不承认宁珈!”
“那选举的事情呢我爸为什么会突然心肌梗塞”
“我不知道,但不难猜测,必然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竞争对手的手中,一时被揭露威胁,受不住打击,这才病倒的。”
宁铄说得坦然,不像是有意隐瞒。
宁兮仍盯着他看,把他看得极不自在,忍不住又上前去碰她胳膊,方提步,又见她往后躲,心不由得往下沉了一大截。
“兮兮,二哥说的都是实话,真的没有任何隐瞒了!”
他说得信誓旦旦,只差对着上天发誓,宁兮就快要相信了,下一瞬却想到了什么,脱口便问:“那顾廷渊呢”
这个名字才一出口,宁铄神色骤变。
“你做这些事,他有和你一起吗”
宁铄眼神闪躲,“没有。”
“二哥,你说过不会骗我的。”
“二哥没有骗你,是真的和顾廷渊无关。”
 
第113章 决裂
那时支撑着她的最后力量,就是顾廷渊对她许下的承诺——等回到北城,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昭告全世界,他们结为夫妻。
为了这个承诺,为了顾廷渊,她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被眼前的人渣侮辱,绝不能!
于是,在那个人匍到她身上时,在她的眼皮已经乏力地合上时,在她的神智已经彻底消散时,是那个信念强撑着她,让她已经瘫软的身体又聚集了力量,使出毕生之力,把人从身上掀翻,一转身,冲着旁边的石凳撞上去!
“花园里有人!”
意识消散之前,她听到了最后一句话,然后整个身体就不受控地往下沉。
往下沉。
宁兮猛地睁开眼,眼前是宽敞的道路,路边是已经凋零了大半叶子的树,可她的脑海里浮现的还是后花园里昏暗的画面。
那个男人跑了。
在最后那一句话响起时,他落荒而逃,一面手脚慌乱地提着裤子,一面匆匆往外逃。
他没有得逞,在最后的关头,他并没有得逞!
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在宁兮心中荡开,她几乎喜极而泣,可眼泪落下的瞬间,恶心的感觉随着胸闷而来,她捂着胸口,忍不住倾身干呕。
越是呕,头疼得越发紧。
于是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后脑,哪一端都顾不过来,落下的泪究竟是因庆幸而生,还是因疼痛而来,连她自己都分不清。
混乱之时,一辆车子紧急地停在了她旁边。
车门开,宁铄慌忙下车,蹲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臂,紧张道:“小兮,你怎么了”
宁兮无法回答,每隔一会儿,就忍不住干呕一阵。
宁铄轻轻拍着她的背,见她如此反应几回,不由得猜道:“你是不是怀孕了,小兮”
宁兮怔了一秒,混乱的意识微微理清些许,混沌的目光中浮现一丝苦嘲,接着就被疼痛碾压。
“小兮!小兮!”宁铄无措,想要抱她上车,碍于她痛苦异常的表情,不敢随意动作。
世界一面翻转,一面前行,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终于消失。
宁兮浑身是汗,脸上更是泪与汗交织。
“小兮”见她平静了,宁铄试探着喊她,等待她回应。
宁兮缓慢地扬起了下巴,眼中泛着泪光,茫然地望着街边的车子。
半晌过去,她有气无力地说道:“二哥,你送我回家,好吗”
“好,好,我送你回去,来,我们先上车。”宁铄伸手,握住她的胳膊,扶着她上了车。
车子缓缓向御景新城驶去。
宁兮和宁铄共同坐在后排,自上车以来,她就闭着眼,靠着椅背,缓缓地调整着呼吸。
宁铄瞧她脸上的痕迹不知是泪是汗,取来一块手帕悉数为她擦去。
这一擦,连着那层薄薄的粉底都擦去,露出尚未完全消退的伤痕。
宁铄的手顿住,眼底满是震惊,“小兮,你的脸是怎么了”
宁兮闭着眼,没有回应。
“小兮”
像是睡着了般,不曾听到他的声音,宁铄紧拧着眉,眼底浮现一抹厉色。
车子仍在平稳行驶。
不知过了多久,宁兮忽而重重呼出一口气,像是彻底从疼痛中挣脱时的释然一叹。
宁铄立刻看向她,却见她仍闭着眼。
下一秒,她轻声地说:“我曾经庆幸,就算受到了宁铮兄妹的欺负,至少还有二哥保护,我觉得那句话说的很对,上天为你关闭一扇门时开一扇窗,命运是公平的,我是幸运的。
“就算从小就受人指点,可还好父爱没有一直缺席,为了抓住这份亲情,我要自己事事力求最好,学会体谅父母,做一个长辈眼中的乖孩子。
“可事实是,我所求的父爱是逢场作戏,兄弟姐妹之间从来都是欺凌和算计,就连我最信任敬重的二哥都把我算计在内……”
“小兮!”宁铄无法震惊地听下去,低声痛呼。
宁兮扬唇一笑,“二哥,你听我说完,这些话我只说这一次,请你让我说完吧。”
宁铄兀自点头,“好,你说,你说吧。”
“二哥,我不怪你,也许这就是我该还给你的,谢谢你一直保护我。何况这也谈不上还与不还,我并没有实质性的损失,相反,还得到了部分的股权。
“二哥,这些股权我会委托律师再转回给你,你就当我占你的便宜,股权转回后,我不欠你了,到时候我们就是宁家的兄妹,见到你我还称你一声二哥。”
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不容商议的决绝。
宁铄眼中的震惊一点点凝固,这样坚定决绝的宁兮是他不认识的。
在他印象中,他的小妹是最乖巧机灵且善良的姑娘,只要给她温暖和关心,不论什么,她都不会计较,不论什么,她都愿意包容。
对待宁铮兄妹,她都能容忍,为什么到他这里就不能了呢
“小兮,你这是要跟二哥决裂吗”
“我不跟你决裂,二哥,可是有些裂痕,一旦产生了就无法修复。既然不能修复,为何不重新开始从今天开始,你是我二哥,是百宁的宁总,是宁家的掌权人,我把股权还给你,能巩固你的地位,不是吗”
“我不需要!”宁铄低吼道,额头冒出股股青筋,“我决定给你股权的时候,就没想着要收回来!我就是要你在百宁有地位,在宁家有话语权,你不用还给我!”
“你收不收我管不了,可我还是会还给你的。”
“小兮,你一定要这样吗”
“二哥,一会儿我下了车,就当之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吧,你也不用告诉顾廷渊我找你求证过什么,如果你还心疼我这个小妹,就帮我最后一个忙,不要告诉他
第114章 看我这样,你满意了吧
“你知不知道那样回答你的我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这一句,她是憋着泪喊出来的。
话音刚落,眼泪就不争气地往下掉。
她别开脸,用手背疯狂去擦,可那些眼泪却像是魔怔了般,越是擦拭,越是剧烈地掉。
宁兮懊恼不已,最后背过身去,不想再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一点傻瓜的影子。
她刚转过身去不久,顾廷渊走到她后方,双臂一伸,将她拥住。
宁兮不依,使出浑身解数挣扎。
顾虑到她肋骨的伤,顾廷渊不敢圈太紧,却不肯松开,让她有发泄的余地,无挣脱的可能。
挣扎片刻未果,宁兮就放弃了。
他总能这样,好像抓着一只风筝,适当地放纵风筝尽情飞舞,更懂得如何始终掌握最终权,只要他适当收线,想要飞得再远的风筝都得回归。
而她,很没出息的,就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变成了他拴着的那只风筝。
待她彻底不挣扎,顾廷渊微微埋下脸,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她想躲,无处可躲,摆脱不开他无赖的举动,就索性由着他去。
“好了,老婆,不生气了,我不该瞒你,是我不对在先。”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又如大提琴那般悦耳,叫人轻易地松懈了心防。
宁兮沉默不语,不打算再理会他。
顾廷渊继续说道:“可是如果我都直接告诉了你,你听得进去吗何况,那是宁家的内部争斗,我确实不希望你卷入其中。”
宁兮冷嗤一声,“顾廷渊,你忘了,我也姓宁。”
猜你喜欢